第二百九十四章当是惩罚吧
看着明跟绿竹都离开了之后,墨景予才抬手,将那原本藏在暗中的护卫召了出来,吩咐道:“去,再去一趟十里桃林,务必要将李元给我请过来,如果用请的不行的话,就将人给我绑过来,不惜一切代价!” “是!”暗卫得了命令之后,拱了拱手,转身就想要离开。 “慢着!” 暗卫回头看了一眼墨景予,见墨景予也是有些惊讶的模样,立刻就明白刚才将自己喊住的人是谁。 墨景予上前,刚想要将门打开,就看见方晚已经从里面将门推开了来。 “景予你跟我进来。”方晚说完,淡然的瞟了眼那个暗卫,眼中的意思再明确不过。 暗卫得了命令,离开揖手道:“是。” 墨景予没有想到自己刚才的话竟然会被方晚听见,但也并不惊慌,说到底,他也不顾就只是想要让他们家王爷早一点醒过来的罢了。 墨景予跟着方晚走到外间,方晚就在椅子上坐下,然后从袖中掏出了之前明给她带回来的,说是墨娘子让他带回来的信。 看见那皱巴巴的信封的时候,墨景予就已经能够猜得到那里面的是什么,伸手接过,却是没有要直接打开的意思,只是拿在手上。 “打开看看,应该怎么做,本王妃相信,只要你看过了之后,就能够明白的。” 墨景予闻言,就低头,打开了手上的信,将上面的内容都看了一遍之后,总裁是能够明白,为什么方晚会在看完那封信之后,那般的生气。 “属下知道应该怎么做了。”墨景予拱了拱手,随即将手手上的信又重新折叠好,然后递还给方晚。 方晚并没有要伸手接过的意思,只是淡然的看着墨景予手上的那封信,好一会,才缓声说道:“烧了。” 墨景予一愣,刚想要说话,就听见方晚又继续说道:“把事情办得漂亮一点。他们今日伤了王爷一分,本王妃便要他们十倍百倍的偿还回来。” 墨景予抬头,就看见方晚的眼中,又一次的出现了那残忍的杀气。 “属下这就去。” 方晚深呼吸了一口气,闭目养了养神,毕竟是一夜未睡,上午又是崩了一上午的精神,现在突然间觉得无所托付的时候,竟然会觉得那般的疲惫。 “小姐,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云莺端着汤药上来的时候,就看见方晚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睡着了。 连忙走了过去,将汤药放在一旁,轻轻地将方晚唤醒了过来。 方晚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就看见了云莺,鼻尖有一股药汤的味道在萦绕着。 方晚坐直了身体,回头就看见了那放在不远处的汤药,轻声问道:“那便是给王爷煎的药吗?” 云莺点头,“是,明护卫吩咐过,除了云莺一个人之外,就不允许就第二个人接触到这药,是以都是云莺一个人在煎的。” 方晚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她相信云莺是不会伤害沈冶的,毕竟她对自己是那般的忠心,自然也就不会伤害到她的夫婿,让她守寡。 方晚站了起来,就要自己去端那汤药,云莺却是比她要快上那么一步,缓声说道:“小姐,还是我来,这药才刚刚煎好,当心烫着。” 方晚见状,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就随云莺去了。 此时的卧房里面掌点着灯,方晚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墨管家现在何处?” 云莺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云莺不知,下午之时,墨管家就出去了一趟,此后就没有回来过来。” “张御医呢?可有上来看过王爷?” 云莺依旧是摇了摇头,她一个下午的时间都守在伙房里面煎药,哪里会知道外面那么多的事情,就连墨景予出去了,也不过就只是她刚好看见的而已。 “云莺不知。” 方晚闻言,也就没有说话,示意云莺将手上的药放在床旁边的矮桌上。 云莺将要放下,却是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站在一旁等着。 “出去。”就算云莺什么都没有说,但是方晚怎么会不知道她的那点小心思呢。缓声说道:“无妨,我自己可以的。” 云莺抿了抿唇,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自己家小姐的脾气,一旦是她决定好的了事情,就算别人说再多,也改变不了。 云莺转身,离开了卧房。 方晚看着那一碗黑乎乎的药汁时,不由得皱了眉头,轻声说道:“王爷,若是你看得见这药汁的模样,怕是怎么也不愿意喝的。” 方晚说着,就抬手,端起了那碗药汤,舀了一小勺,喂进沈冶的嘴里,可是那人,却像是什么都喝不进去一般,方晚喂了多少,那药汁便顺着嘴角,流出来多少。 方晚见状,只能是不断的用锦帕,帮沈冶擦着那流出来的药汁。 药汤的味道,瞬间就弥漫了整个房间,跟原先的血腥气混合在一起,一时间,房间内的味道,甚是难闻。 方晚没有办法,看着沈冶那紧闭着的,苍白的唇,心生一计。 将矮桌上的药汤端起,自己含了一口在嘴里,那药汁的苦味便立刻充斥了整个口腔,苦的让方晚差一点就吐了出来。但是在扭头,看见沈冶毫无血色的脸时,方晚还是坚持着,没有将那汤药吐出来。 低头,以嘴对嘴,缓缓地撬开了沈冶的唇,将口中的药汁,灌进了沈冶的口中。 如此反复了几遍之后,终于是将那全部的汤药,都灌进了沈冶的口中。 看着那空了的瓷碗,方晚转身,走到一旁的桌子上,拿了两个蜜饯,含在嘴里,好一会,才将那嘴里的苦味去了。 可是在扭头看见沈冶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的时候,方晚又忍不住有些心疼,想着:虽然他如今是昏迷着没有错,但是那药汁那般苦,他会不会也觉得甚是苦涩呢? 手上拿着两个蜜饯,走到沈冶的身边,却是纠结了一番,毕竟这蜜饯不是汤药,总不能再次以方才的那个法子。 方晚想着,抬手,轻抚了一下自己的薄唇,心说:我……我方才,竟就吻了他…… 思及此,方晚的脸颊就跟着红了起来,跟那脸上没有半点血色的沈冶对比一下,甚至明显。 “哼,就当是对你的惩罚,谁让你竟然敢受那么严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