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桃花茶
即使是沈冶没有直接明说是什么事情,但是墨景予知道,左右也不过是说方荛跟沈冽两人派人刺杀方晚的事情。 遂点了点头,揖手说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沈冶没有说话,算是默许了。墨景予见沈冶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吩咐,朝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离开。 方晚从卧房里面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墨景予离开,缓步走到沈冶的身边,问道: “王爷这是又要墨管家去做什么,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墨管家在打理着的,也该让墨管家歇一歇了,要是累病了,往后谁还敢给你做管家。” 听见方晚的声音,沈冶转身看着方晚,那脸上哪里还有什方才的愁容,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明媚的笑容。 “既是曾经欺负过你的人,这债自然是要讨回来的,墨管家也不过是在替我分忧罢了。莫不是晚儿想要看见本王自己去操心这些琐事?” 方晚自然不是那个意思,此时听沈冶那样说,也只是淡淡的摇了摇头,说道:“若是事事都要劳烦王爷亲自去处理的话,还要这些个下人做什么。” 方晚说着,抬头看了眼那方才换了个位置,此时正躲在老榕树树梢上,吹着舒爽的凉风的的暗卫,继续说道:“就像那暗卫一般,如果不能够保护王爷的安全,要来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王爷你说呢?” 沈冶顺着方晚看着的方向望去,那个位置可不止是只有一个人,竟然有三个人都守在同一个地方。“若是本王培养你们,是用来说话闲嗑的,那本王浪费这个时间做什么。” 虽然没有点明是在说谁,但是那聚在一起的三个人却是瞬间就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伸手矫健一些的,唰的一下,就立刻从那老榕树上离开,动作较慢的那一个,虽然是很想离开,但却是离不开了。 只因那老榕树树梢的视线,正好是对着方晚卧房的,若是方晚在房间内有个什么事情,在那也是能够看得清楚的。 见那人一脸愁容,沈冶挥了挥衣袖,示意那人也一并离开了。 看见那暗卫也离开了之后,方晚淡淡一笑,说道:“王爷将最后一个暗卫也调离开了,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同我说?” 沈冶却是摇了摇头,说道:“本王不过就只是想要做晚儿一个人的护卫罢了,再说了,只要有本王在晚儿身边,要那些暗卫做什么,本王自然是能够护晚儿周全的。” 虽然不知道沈冶这话里面的意思究竟是有几分真假,但是方晚确实相信的,因为沈冶不是一个喜欢胡说八道的人,也不是一个不自量力的人。 “王爷这是要屈尊做我一介平民布衣的护卫?” 沈冶闻言,再次摇了摇头,说道:“如今的晚儿虽然不是方府的千金大小姐了,可却是我沈冶的妻子,是当今的四皇子妃,是皇家之人,身份也是尊贵的,哪里是一介平民布衣。” “可是我却只愿我方晚,乃至是整个方家,都不过是一介平民布衣罢了,那样的话,至少不会招来皇帝陛下的嫉妒以及畏惧。也只有是那样的,我们方家才会得以平安。” 可是这话,方晚自然是不会说出口的。 “晚儿想什么呢?”见跟自己说话说着说着就突然没有了声音的方晚,沈冶凑上前,只觉得眼前的方晚心事重重。“莫不是还在为方将军方夫人担忧吗?” 方晚原本是不想在沈冶面前提起这件事情的,但是如今,见沈冶自己提起来了,也就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说起这些,王爷可找到那赵青卓了?” 沈冶背过身去,不看方晚,他才不会说,方才自己一脸愁容的站在这里,就是因为这赵青卓,被沈冽藏的死死的,根本就不知道究竟是躲到哪里去了。竟然会连他的人脉都找不到。 见沈冶没有说话,只是背过身去了,方晚瞬间就明白了那个背影是什么意思,没有说话,朝前走了两步,坐在了老榕树树下的石椅上。 那石椅被阳光照晒过,是以坐上去的时候,还会觉得上面直冒热气。 但是方晚是不惧热气的,依旧是坐着,好一会,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一般,从袖口中掏出一方锦帕,擦拭了一下自己身边的那一把石椅,继而转身,对沈冶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在自己身边。 沈冶没有想到方晚竟然会有这么一番举动,微怔了下,然后笑着走了过去。“晚儿果然还是离不开本王的。” 听着沈冶的自恋,方晚也没有多做反驳。 绿竹见两位主子都坐在了树下乘凉,快步离开了庭院,去了趟仓库,从里面拿走了一袋花茶,然后又走去了伙房,拿了刚刚烧好的热水,冲泡了一整壶的花茶,方才走到老榕树下,将那茶盅跟茶杯摆放在石桌上。 两个人依旧保持着绿竹离开之前的那个模样,似乎是连动都没有动过一下。 花茶的香味溢了出来,在方晚的鼻尖萦绕了几圈,久久不能散去。 “这是什么茶?怎么有一股子桃花香味?”沈冶在这里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也培养了绿竹这么多年,可却是从来都未曾闻到过这种茶的香味,竟然似真的花朵一般,香气十足。 绿竹看了一眼不知道想什么想出神了的方晚,才应答道:“回王爷,是王妃想出来的,说是那桃花一年只能绽放那么一次,如若只是欣赏的话,便是可惜了,便差了奴婢几人,一同去将那桃花采下,照着烘焙茶叶的方法,将那桃花也给烘焙干了,制成了桃花茶。” 绿竹说着,掀开了茶盅的盖子,将茶壶内冲制好了的桃花茶倒了一茶盅,示意沈冶尝尝看。 沈冶也没有注意到方晚的不对劲,像是所有的兴致都被眼前的桃花茶给吸引了一般,端起面前的茶盅,放在鼻尖闻了闻,笑着称赞道:“晚儿果真是机智过人,这法子,怕是也就只有晚儿才能够想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