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妖言惑众
像是听到了方晚的心声一般,沈冶也没有要跟沈廷继续说这个话题的意思。“太子甚至是连下人通报都等不及了,想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同本王说了?” 沈冶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瞟了一眼那站在门口,不敢进来的绿竹跟墨景予,就算是他们不说,沈冶也自然是知道,一定是太子没有给他们通传的时间,否则,以他们一贯处事的风格,自然是不会连通传一声都没有的。 “其实说来也没有什么大事,就只是想着四哥刚从边疆回来,一路辛劳了,今日在大殿上,也没有什么机会同四哥说说话,便寻了过来,想同四哥说说话罢了。” 沈廷才不会承认,自己不过就只是因为想到了沈冶刚回来,而他跟方晚之间又是新婚,担心沈冶真的就会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办那事。 沈冶自然是知道沈廷不会是因为想跟自己说说话才过来的,毫不留情的戳穿道:“本王记得,本王同太子殿下的关系并没有好到你会特意过府来找我叙话。” 见沈冶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沈廷眸中闪过一丝愤怒,但不过是瞬间,就被重新掩饰好了。 “四哥此言,莫不是在怪罪本宫往日里同四哥生分了些?不够亲近?”还不等沈冶回话,沈廷就继续说道:“四哥若是喜欢的话,往后本宫常来走动便是了。” 沈冶并不想跟沈廷之间有过多的交流,也是清楚沈廷过府不过就只是为了来看方晚罢了,沈廷对方晚的那点小心思,沈冶还是看得出来的。 “若是太子没有旁的什么事情的话,就请回,我同晚儿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恕不远送。” 说完,沈冶也不给沈廷一个反应的机会,就直接牵过了方晚的手,朝外走去。 “来人,备马车。” 绿竹连忙跑进屋里,拿过挂在屏风上面的披风,就急匆匆的,又跑了出去。 墨景予拂袖一挥,就已经有小厮朝外跑去,准备车辆马匹了。 方晚在快要走出院子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自己住着的那庭院,缓声说道:“不过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何故要拉上一个我下水。” “本王可不相信,以晚儿的聪明才智会看不出来那沈廷喜欢你。” 不知道为什么,方晚觉得自己除了从这话里听出了满满的醋意之外,再也没有听出旁的什么意思来。 “晚儿啊晚儿,你为何要如此优秀呢,优秀到所有人都惦记着本王的晚儿。”沈冶在说这话的时候,牵着方晚的手,不自觉的紧了些,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方晚就会被其他有心的人抢走了。 方晚觉得手上有些吃痛,低头看了一眼那被沈冶攥在手里,已经有些发白了的小手,抿了抿唇,终是什么都没有说话,任由着沈冶牵着自己的手,朝前走去。 “启禀王爷,王妃,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沈冶的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牵着方晚的手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我们这是要去哪?”顿了一下,方晚才继续问道:“将太子就这么晾在王府内,恐不大合适?” 沈冶才不是那种会担心失礼的人呢,原先也不过是因为自己对那所谓的权势,所谓的至尊之位没有兴趣罢了,所以对于朝堂上面的事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的样子。 如今却是不同了,如今的沈冶有了一个方晚在身边,那样的优秀,那样的貌美,这世间再也寻不到一个会比方晚还要好上几分的女子了。 可偏偏就是这样一个优秀的女子,好不容易落入了自己的怀抱,却是被边上的饿狼们虎视眈眈着,随时都要将人抢走。 沈冶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方晚只会是他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 “上街。” 方晚等了许久,才等来沈冶淡漠的吐露出来的两个字,不免觉得有些无奈。 “这又是谁找人你了,方才不还是好好的吗?”方晚说着,在沈冶的搀扶下,踩着脚踏,上了马车。 沈冶一个箭步,就直接跨上了马车,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停顿。 “还能是谁,还能有谁能够有这个本事,竟然能引得本王生气。” 方晚自然是不会将沈冶说的话归结到自己身上来,还以为是刚才那突然闯入的沈廷呢,掩嘴笑道: “不过就只是闯入了房间来罢了,左右也是没有旁的什么事情,你又何必同太子计较呢,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东宫的太子,是未来的储君。你如今同他计较着这些,来日他登上了皇位,还不得处处与你做对啊。” 方晚一句无心的话,却是惊起了沈冶心中那片平静的湖面。 方晚说得对,如今的沈廷也不过只是东宫的储君罢了,尚有回旋的余地,若是来日,沈廷登上了皇位,届时,他随随便便找个借口,便能压制得自己毫无还手的余地。如若是在那时,他将方晚从自己身边抢走了呢? 还不等沈冶将这些事情想完,就听见方晚的声音,缓缓地飘来。 “不过,这太子殿下的储君之位能不能坐得稳,还得另说……” 方晚的话还没说完,嘴巴就已经被沈冶捂住了,因为沈冶的动作太过于突然,方晚一时不防,被吓了一大跳。 见自己的形容将方晚吓着了,沈冶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才柔声说道:“晚儿这话莫要乱说,毕竟如今父皇健在,沈廷也并没有犯下什么不可弥补的错事,若是这话传到了有心人的耳里,当要说晚儿在妖言惑众。” 方晚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嘀咕道:“怎么就妖言惑众了,自己不过是在说一句实话罢了,是一件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发生的事情,仅此而已,怎么就变成了妖言惑众了。 但仔细一想,这并不是上一世,所以有些事情,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变换。 毕竟有些事情就已经在改变了,例如:方荛的许多计谋都没有得逞,比如沈冽被打发去了城外,比如四皇子沈冶的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