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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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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君同学绘声绘色地为叶策描述了一场惊心动魄的人机大战, 以及着重表彰了文科出身,动手能力超强的胖子。    朱卞精准无误地找到高达战机的破绽,并且成功侵入控制系统的中枢, 保全李同学的一条狗命。    胖子是虔诚的佛教徒, 有事没事就逮着叶策去灵隐寺烧香拜佛。有个扫地的和尚曾金口预言胖子一生有惊无险,最大的劫关在20岁, 最终仍能化险为夷。    叶策不信佛, 但也不得不佩服胖子小强般的生命力。等李君滔滔不绝完了, 叶策问:“杨秀呢?”    “去第三关了。”    “我总觉得她在狼人杀上给我打掩护的感觉像我姐。”    李君:“你和你姐不是一个爸妈生的?”    “怎么说?”    “就奇怪你姐怎么会有你这么混的弟弟。”    “去你妈的。”叶策笑骂了一句, 扯回正题:“你们准备回去, 还是继续”    李君:“带来的干粮都吃完了。我们决定回大平台。”    叶策:“正好。唐三昏古七了。我把他丢进生门,你们在血池边上等着,拉他一把。”    李君:“行的。”    “挂了。88。”叶策结束通话,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防魔面具,弯腰给唐淮星戴上,随后背起他往青铜门走。    唐三醒了,低声说:“放我下来。”    “我不。”    “你一个人去第三关太危险!咳……我和你一起去……”他情绪难得激动,血呛进气管, 咳嗽个不停。    叶策:“你又不是我媳妇儿, 做什么要与我同生共死?你愿意, 我还不愿意呢。要不你嫁给我, 我听你话?”    “别闹。”他低声说。    “我没闹呀。看来你不愿意嫁进叶家,这辈子我俩有缘无份咯。下一世我再抬八抬大轿来接你过门!拜拜啦。”    叶策将虚弱的唐淮星推入生门,笑嘻嘻地与他挥手说再见。    唐淮星一个猝不及防, 跌入漆黑的隧道中。    隐藏在防魔面具下,闭着的眼睛,倏然睁开。    一双锐利冰凉的眼,遥遥地紧锁他嬉笑的脸,蓦地燃起焚天星火。    【警告、警告,玩家白起正试图破坏记忆封印……一旦封印解除,此次任务将彻底失败。您会以唐淮星的身份,永远留在此处,请慎重。】    金色的眼眸里藏着太多太多深海高山般难以猜透的情绪。    最终缓缓闭上,任凭意识堕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中。    ***    叶策脑海里响起客服机械的声音。    【“让唐淮星在昆仑试炼上失败”,支线任务完成。奖励3万金币,即时到账,请注意查收】    “我现在要消费!”    【已为您打开神秘商店,祝您购物愉快】    眼前出现shop大屏幕。    他点击放大镜图标搜索,输入“神农解毒剂”,按下购买按钮,跳出一瓶绿色试剂。    拿过来仰头喝下,是绿皮甘蔗的味道,不怎么甜,有点儿微苦。    过了大概几十秒,药效开始起作用。连日来的疲倦一扫而净,先前因蛊毒作祟而酸胀发痛的眼眶,也渐渐复原。    他顺手拐进第一扇死门,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至。    这是一座崩塌的废墟,白骨哀哀,残肢累累,似乎刚刚结束一场激烈的战斗。不远处躺着一名身穿修服,躯体还比较完整的人。    叶策上前翻过他的身体,拨开罩面的长发,是段千衡的弟弟,段千麟。他的死相颇为凄惨,肚子被一刀划开,里面的脏器、骨头都消失得干干净净,血管焦黑,仿佛被什么东西烧灼过。    段千麟在这里,许如云呢?    叶策将他放下,继续走走停停。附近还有几具尸体,死状相似。一直走到尽头,出现一扇写着“生”的青铜门。    这就是第三关?难道有人已经通关了?让他捡便宜?    轻而易举地结束了?    黑金在哪里?    无论如何,此地不宜久留。    “喂——有人吗?hello,boss在吗?”    “没人回答,我就出去啦——”    四周树影婆娑,簌簌作响。    叶策又留了半小时,确定没有boss后,迈入青铜门。    昆仑之巅的白玉广场上,矗立着一座丰碑。每一个出现在上方的名字,都将会在修真界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    有某某宗开山立派的掌门人,某某仙门惊才绝艳的宗师,几年的有段千衡,还有……叶策。    ???    在石碑的顶端,出现叶策的名字,明晃晃地挂在段千衡头上。其余闻讯赶来看热闹的仙门都沸腾、哗然了!    “什么情况?”    “怎么会?他居然是第一个通过试炼的人?!”    “不可能!”    “他的时间怎么比段千衡还短?”    叶策刚浮出血池的时候,还听见一阵阵叽叽咋咋的鼎沸人声,等走出大门,来到广场上,瞬间鸦雀无声了。    所有人,将刀子似的目光投到他身上,仿佛他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叶策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他往休息区走。    医宗搭建了一座凉棚,供渡劫归来,仍旧安然无恙的修士休息。旁边有一间医堂,用来救治缺胳膊断腿的人。徒山小护士们进进出出,忙里忙外。    凉棚里不见唐淮星和李君等人。    叶策讨了一碗清凉解渴的花茶,边喝边往医堂走。    唐淮星的眼布在无间地狱时弄丢了,防魔面具出了问题,在半途就破裂。魔气侵入眼睛,受了重创,血流不止。    徒雨蝉正为他擦拭,脚下堆积了许多沾血的纱布。    叶策走过去问:“小瞎子,痛不痛?”    唐淮星:“嗯。”    他又补充:“很痛。”    叶策:“那我给你呼呼。”    “别吹他,受不得风。”徒雨蝉笑着将叶策挡开,拿起纱布一圈圈缠上唐三的眼睛,“刚才问你感觉如何,你说没什么感觉。怎么朋友一来,就撒起娇了?”    “说明我们哥俩好呗。”叶策笑着将茶碗递到唐三嘴边,“补充体力的。”    唐三低头喝起来。    “刚才怎么拉他都不肯进来。一定要守在血池旁边。等外面的石碑上出现你的名字,他才肯休息。”李君掀起帘子,从内室走出来。    叶策:“你们没受伤?”    李君:“受了点内伤。我还好,胖子喝药睡下了。”    这时候,一名佩剑的侍女走进医堂,面容冷淡地说:“叶公子,烦请借步说话。”    叶策:“你是?”    李君凑过来,压低声音说:“她是段千衡的贴身侍女,梦琴。”    这个时候找他,要么是为了拉拢他,要么是逼问黑金的下落。    叶策心里有数,拽着李君一道走。    “哎,你拉我干吗?”李君紧张地叫起来。    “等会段千衡砍人,你上去拦住他!”    “我拦不住呀……”小李公子苦着脸,“我是文职,不擅长打打杀杀。”    “那你以前怎么通过时空游戏的?”    “运气好……”    叶策掀起门帘往外走,头也不回道:“徒姑娘,唐三交给你啦!”    唐淮星想要站起来跟上,被徒雨蝉按下,“病人不要乱动。”    ***    叶策经过广场时,往昆仑碑上看了一眼。在他的名字下,又多了两位。一个是许如云,一个是杨秀。    许如云是封玄谱榜首,又有段千衡指点,有此成绩无可厚非。但杨秀又是什么来历?    叶策低声问李君:“你查过杨秀的资料吗?”    李君:“她进昆仑山的时候,拿出扬州柳氏的门牒。柳氏是在场世家仙门中排行最末的。只来了她一个人。她也没上封玄谱。我回头再去查查。你说她不会是假冒的?”    叶策想了想,“还真有可能。”    李君:“试炼九死一生,她图什么?”    叶策耸耸肩。    梦琴将他们带进四大世家会议室,自己退了出去,牢牢关上门。    会议室里有三个人。段千衡在窗边浇花,浑身是血的许如云站在他身后。    云倾楼眉宇阴鹜地问:“黑金呢?”    叶策摊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冷冷一笑:“是不知道,还是不想交出来?”    叩叩——    许如云去开门,外头站着一名云山的修士,走进来抬头看了一眼云倾楼,眼神闪烁不定,“公子。”    云倾楼眉头一皱,“什么事吞吞吐吐?”    那人说:“找到慕容楣了。他……”    “他死了。”    段千衡将水壶放在窗台上,转过身来看,神情关切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云倾楼的神色暴戾得像要吃人,“叶策。众目睽睽之下,慕容楣跟着你走进树林。如今身首异处,你还想狡辩什么?”    叶策:“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云倾楼冷笑,伸手来捉他,“今天你必须跟我回云山!”    “先问我的剑,是否答应!”    一道凌厉剑气破门而入,木门在空中翻转几圈,哐啷一声巨响,砸在云倾楼原先站着的地方。    段千衡好整以暇地看着,似乎决定袖手旁观。    叶策看一眼盛怒的云倾楼,又看一眼唐淮星,后者刚包上去的白色纱布渗出点点血迹。    徒雨蝉跟在后头,神情颇为无奈。要她一个弱女子按住一头老虎,那是蜉蝣撼树,不可能的。    云倾楼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唐淮星拂面子。再也忍耐不住,横琴在手,怒喝道:“唐三,你真以为唐门剑术天下无双吗?平日里看你是个瞎子让着你,你倒是蹬鼻子上脸!今天我要你有来无回!”    他催动雄浑玄力,三指勾弦,欲发逼命一招!    叶策及时出声打断:“我跟你走。”他推了一把李君,把他推到唐三面前,“李公子,麻烦你送唐淮星回去。”    李君插入云倾楼和唐淮星之间,云倾楼不好发招,只能暂时收琴。    唐淮星沉声问:“为什么要跟他走?”    叶策不答:“你回去后找唐先生。告诉他,不要忘记和我的约定。”    “和我一起回去!咳……”唐淮星毫无防备地吸入一口花香,忽然不省人事。    徒雨蝉收回手,无奈地说:“神明作证,这是我第一次用医术做坏事。”    “神明会原谅你的。”叶策将唐三扶起来塞进李君怀里,“徒姑娘,李公子,劳烦你们将他送回唐门。”    徒雨蝉:“我想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是否能将慕容楣的尸体送往徒山,容我检查一番?”    叶策:“想必云公子不会答应的。”    徒雨蝉:“云公子虽然性情急躁了些,但也不会冤枉好人。”    云倾楼冷笑:“你想检查就检查个够!何必要送去徒山?路上尸体都坏了!现在就叫人抬进来让你看个够!你们也不用兜兜转转,藏着掖着,我不至于下作到欺负一个没意识的瞎子!只不过这人——”    他一把捉住叶策的手,牢牢地箍着,力道大的让叶策产生一种要被掐碎的错觉。    “我今天一定要带走!”云倾楼生拉硬拽,将叶策拖出了会议室,拖上挂着云山标志的豪华马车。    “哎!”李君抱着高出他一个头的唐三,想追也追不出去,只能先把他扶进医堂。放在胖子躺着的卧榻旁边。    这时候,胖子也一觉睡醒了,问:“我策哥呢?”    李君将会议室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胖子瞠目结舌,骂了一句脏:“卧槽,云倾楼他妈的抢媳妇啊!”    李君低头整理包裹,“不会。他好像不是断袖。”    徒雨蝉掀起门帘进来,打趣道:“叶公子那副好相貌,别说是男人看了动心,连我也有些嫉妒呢。”    “糟了!”李君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叶策卸妆了!    ***    除了唐门,其余世家都充满了令人又爱又恨的铜臭味。云山亦然。况且他祖上与权势滔天的宦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指不定捞了多少油水。    总之,马车很大,很舒适,看起来很有钱。    叶策一边享受软绵绵的沙发,一边想着回唐门后如何捞金。    云倾楼很奇怪,赶鸭子似的将叶策赶上车,跟着上来后坐在上方,闭眼打坐,一动不动地好像老僧入定。    过了半晌,他睁开眼睛问:“你为什么杀慕容楣?”    叶策没好气道:“你又为什么叫他来毒瞎我的眼睛?”    云倾楼沉着脸色,捏紧拳头,低喝:“我没有!”    叶策讽刺地笑了一声,转过头看向窗外,“那我也没有。”    云倾楼:“既然你没有杀慕容楣,为何愿意跟我走?”    还能是因为什么?无非是怕身受重伤的唐淮星和他们起冲突吃亏罢了。    他翻个白眼:“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唧唧歪歪,像个太监!”    “你!”    一句话点燃云倾楼的怒火,怒拨琴弦,铮铮弦音化作绳索,将叶策五花大绑。又烦躁他嘴里吐出气死人的话语,索性从袖子里摸出一张香气扑鼻的手帕堵住他的嘴,再扯了一块垫桌子的布,盖住他的头。    眼不见为净。    马车的后备箱里装了李氏机械厂最新生产的蒸汽发动机。一夜可行万里。次日,他们到达云山本家。    云倾楼撤去结界,随后解除叶策身上的禁锢。站在飘渺的连云栈桥上,他忽然不自然起来,咳嗽几声,说:“这里的景色,不比唐门差。”    “阿嚏!”    回答他的是叶策连连打了十几个喷嚏。云倾楼用来堵住他嘴的手帕太香了,香得他鼻子痒。    他至今不明白,为何熏香扑粉,学女人化妆,整天清谈不干实事,是所谓的“魏晋风骨”,是文人世家所追寻的风雅,甚至波及了修真界?    好的不学,偏偏学这些装逼。    叶策身为一个理科生,非常搞不懂文人的浪漫。    幸好唐淮星不熏香,也不娘娘腔。    他用手帕擦了擦鼻子,瓮声瓮气地说:“别废话了。大牢在哪里?”    云倾楼欲言又止,怒气冲冲地甩了甩袖子,走在前面带路。    叶策这才有空注意两旁的风景。原著中,云山仙居被誉为最接近天庭的地方。仙门世家中,流传着一句赞美“云上挽歌,枕风而眠”。    作为唯一一个以音律证道的仙门,云山不仅修琴,还修萧、笛、箜篌、瑟、鼓……各类乐器。    波光粼粼,杨柳依依,岸边长条石凳上,坐着许多年轻的小弟子。他们或鼓瑟,或吹笛,一路歌声相送,繁花似锦。    悠扬安谧的乐音一直将叶策送到一座开满白玉琼花的小院。    “你住在这里。别妄想离开。这四周布满阵法陷阱,你一动,我就知道!”冷冷地抛下一句话,云倾楼神色匆匆地离开。    莫名其妙!    叶策以为等着他的是满清十大酷刑。毕竟云倾楼一沉下脸,就像个暴君。然而连续三天都没什么动静,好像忘记有他这个人存在似的。    好吃好喝的招待着,住的地方也是景色绝佳。就是白惨惨的,有点不吉利。    2030年后的高考响应国家号召,各个地区出题要求贴近生活,贴近常识。轮到叶策这届,正好赶上百校联考。    江浙地区的语文卷子一模一样。考纲上有一道必考题,每个市的市花是什么,有什么含义。有节课上,语文老师将杭州、苏州、扬州、南京……各个市的市花都搬了一盆上来,一一介绍。    他记得琼花是扬州的市花,花语是无限魅力,无私之爱。    把他关在开满琼花的院子里做什么?不知道他是杭州人吗?    叶策打了个喷嚏,有些想念唐门的樱花林。还是那粉嫩的九重樱花比较吸引人。    揉揉鼻子,他将窗户关了,往屋子里走。    云倾楼在院子里安排了几个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他神色无常地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    又过了三天,院子里的人出去守门,似乎是云倾楼下了命令,给他更多自由的空间。    叶策坐在窗边发呆,确认庭院里无人后,将窗户关上,解下腰间的铃铛,准备打电话给李君。    然而手上一滑,铃铛掉在地上,咕噜噜地向前滚,一直滚到床底下。    叶策走过去趴下,伸手钻进去摸,忽然在地上摸到一块凸起的圆石头。他试着按下去。    咯噔——    靠墙的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扇门。    卧槽!中大奖了!    他一骨碌地从地上爬起,立刻推开门,出现层层向下的楼梯。    叶策从桌上拿了一盏油灯,随后进门向深处走去。    两侧石壁上嵌入凹糟,放着拳头大的夜明珠,熠熠生辉。手上的油灯反而成了累赘。一直走到底部,他几乎以为自己误入香闺。    这是一间藏在地下,红罗纱帐的姑娘闺房。陈设雅致,一应俱全。梳妆台、书桌、书柜、床、卧榻……    茶几上还燃着熏香,仔细闻闻,似乎就是云倾楼手帕上的味道。    墙壁上挂着一幅画。    画中人约莫十六岁的年纪,容貌艳丽无双,眼神却无比澄澈,看打扮像大户人家的女儿,正倚着阁楼,天真地笑。    画上题诗: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左边的梳妆台上放着一盏铜镜,叶策一扭头就能看见自己的模样。    赫然是一张,与画中人一模一样的脸。    “你在看什么?”    一道阴测测的声音传来。    叶策回头。    云倾楼逆光站着,脸上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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