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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7故友之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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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暮中,炊烟袅袅,车马往来,护城河水面上漾起一层金光,波光粼粼。    不时见过一顶新轿,顶盖滑过柳条,余香散上柳叶,叶上夕影浅粉。    忽有木车吱呀碾尘摇过,覆来一股鱼腥,仿佛穿过阵阵海风的咸味,未及探鼻,便又闻得一串马蹄声,轻踏石板,匆匆卷走。秋风瑟瑟,枝叶纷飞,渐闻得马蹄声清亮,少年衣角轻扬,鲜衣怒马,英姿飒爽。    护城河桥栏处,白衣公子驻足,额间长发纷飞,拂过他清秀的面庞。望着桥下一片深灰,若一潭死水,尽数吸去了往来碌碌叫卖声,细细微风,落了满地红叶,尽诉相思。旋即听到有人叫喊,那声掠过鬓发边:“小云,你终是回来了,可让我好等你……”    红衣少年翻身下马,快步抱着白衣公子,眼眶隐约泛红:“十年,小云可是让我好等,那日离别本以为不久后会再见,未曾想到竟整整十年不得见到你。这些年你漂泊在外可是受到什么委屈?”    燕云逸拍拍红衣少年的肩膀,二人并肩而行。“这十年我被父亲送到云莱山上修行,师父云烛子见识渊博,深受其影响。无遂你这些年呢?过的如何?”二人阔别重逢,互述衷肠。    魏无遂轻叹一口气,望着残阳瑟瑟的湖面,眼眸蒙上一层金光。“父亲多年前战死,先王惦念母亲,将我二人留在王宫,自小锦衣玉食,不亚王孙。只是我心寂寥,总是惦念着你我二人小时的欢快时光。这次回来莫要走了,为兄带你领略燕阴风光可好?”他眼神里盛期许,炯炯有神,让人难以拒绝。    “自是可以,只是眼下还有一事要解决,腾公子登基在即,楚势一族得势公主前些日子被困甘棠宫,你二人是如何度过的,公主身子尚弱,经不起此番折腾。”燕云逸道。    “那楚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前些日子幸亏我得燕伯父的信及时返回,家中有一把先王御赐的宝剑,无人敢拦,这才幸免于难。不然母亲咳疾迅猛,得不到诊治,怕是……”魏无遂不敢再想下去。    “那楚夫人实在是欺人太甚,前些日子幸亏我得燕伯父的信及时返回,家中有一把先王御赐的宝剑,遂无人敢拦,才幸免于难。不然母亲咳疾迅猛,得不到及时诊治,怕是……”魏无遂不敢再想下去。    “无遂受苦了,无奈宫中变天。父亲在朝中也屡遭排挤,楚夫人试图让楚氏一族执政,垄断政权,此事我们不得不防,不然齐国怕是要引发内乱。”燕云逸无奈道,他十年间习得帝王之术便是为了找到名主,辅佐他登上宝位,现如今名主年幼,尚是未知之数。    “我本无意朝政,无奈母亲托付重任,不得不步入仕途,小云是如何想的?要不同我一起,我兄弟二人共同面对楚氏饿狼。”魏无遂侧目望向燕云逸。    燕云逸满目苦涩,望向不远处齐王宫耸立的建筑林,心里五味杂谈,那里还住着一个幼小单薄的身影,等着自己守护。“恐怕不能同无遂共同出入朝堂,公子敏年幼,父亲不放心他的安危,已经命我在暗中保护着他,与他生死永固,护他一世安稳。    柳枝划过他清秀的眉眼,洒下浅绿的光泽,让人莫名心痛。魏无遂下意识的想要握紧他冰凉的指尖,半晌手指僵硬悬在半空,丝毫不敢逾越,只得把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的安抚。心里像是猫爪一般,为何小云总能让自己这般无措。    他二人一白一红伫立在湖边,眺望着繁华的街道,只见从燕门缓缓驶出一辆金漆马车,周围挂着旌旗,迎风飘扬,四马驱使。随从皆青衫道帽,一队人马浩浩汤汤。    “这些是什么人?怎么道人还会有这般大的排场!”燕云逸狐疑道,他们云莱也素为修道之人,但一向修成之人回到俗世要么如朝为官,要么以降妖伏魔为己任,也只是居住清风观,即使出入王宫也未曾有这般排场。    “这些是从蓬莱仙岛赶来的道人名唤青玄派,现如今在燕阴传教,深受百姓爱戴。更是时常出入王宫后廷,为后宫夫人及王子王孙祈福,相传十分的灵验,不得不让人信服。”魏无遂不经意道。    “这般灵验,只是修行之人助人皆讲究因果,人世报应,怎可因为他人所求,施与财源便相助,实则有挬修为之人。”燕云逸摇摇头,这帮人着实可疑,得让父亲好好查看一番他们的底细。    这时他突然发现那马车的车身微微抖动,有人伸出一只稚嫩的小手,从窗子外扔出一把看似平常的木剑,木剑上还画着一道红印。燕云逸的脑子轰隆一声,那分明就是自己赠与齐敏的那把桃木剑,与他练武所用,怎么会平白无故出现在一辆马上!    “怎么会……”燕云逸喃喃自语般,快步走向人群。    “怎么了?小云?”魏无遂不知何故,也只得到跟上他。    燕云逸挤入熙攘的人群,猛然发觉一旁穿着飞鱼纹的甲士,后背都有着黑色的包裹,看着很是可疑。燕云逸随手捡起地上的几片瓦砾,投掷向甲士的包裹。撕拉一声,包裹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驽身,闪烁着细碎的银光。    燕云逸眸光一闪:“天诛阁,莫非这玄青阁实际是隐藏的杀手……”他大赶不妙,捡起地上的桃木剑,斜插腰间。扫视线周围,看到一旁的牛车,和一个带着斗笠的老汉,正在看热闹。    “老伯,可否将你这马车借来来一用。”说罢不等老汉同意,径直摘掉他的斗笠带在自己头上?老汉正欲叫嚷,身后一红袍年轻人,递给他一锭银子,老汉顿时两眼放光,也不管不顾他那牛车。    魏无遂也跳上牛车,低声道:“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要跟踪那些道士不成?他们招你惹你了!”    “他们不是玄清道人,或者被他人胁迫,你看他们有的背后背着黑色的包囊,里面装着天弩,是天诛阁弟子的武器,那金色马车中坐着的人很可能是公子敏。上次方救回公子敏,这次他们假扮道人,还是想置公子敏与死地。”燕云逸说罢挥动牛鞭,只想快些救出齐敏,耽搁一分,他便多一分危险。    “怎会胆大如此,公然入王宫,屡次三番,掳掠王孙,究竟是何人指使?”魏无遂疑惑道。    “虽我们知是谁,但却无法奈何他们,牵一发而动全身,如今也只有忍气吞声。”燕云逸死死盯紧前面的队伍,生怕走丢,会错过营救齐敏的最佳时机。    出了燕阴城,绿柳夹道,清风袭来,柳枝轻舞。不远处隐现连绵不绝的山脉,云莱山被一团迷蒙的雾气环绕着,已经无法看清山势全貌。    夕阳西沉,地面上升一层稀薄的雾,湿漉漉的扑到人脸上。耳边羌笛悠悠,蹄声阵阵。燕云逸拉低帽檐,夕阳的余晖洒满他的白袍,染作橘红,平添几抹清丽。    队伍走到一简易摊位前停驻,店小二看到大批人马,忙着着上前昭招呼。梳着双髻的侍女踏入茶馆,与那店小二交代事宜。    客栈老板很年轻,他倚着门,自顾自的饮酒,就像一个纨绔子弟。他很年轻,但是他那双眸子炯炯有神,仿佛能洞察人心。燕云逸再次拉低帽檐,他有些害怕直视那双锐利的眼睛。    胖领班正吆喝着一帮伙计搬用货物,在马车前忙碌个不停。侍女最终提着一壶茶水,走上马车。稍作休息,为首挥手,一队人马继续浩浩汤汤前进。    不久队伍走入大片竹林,满目青翠,千叶作响。燕云逸冲着身后的魏无遂眨眨眼,将牛鞭塞入他的手中,纵身一跃,穿梭在竹林中。他拉低笠檐,随手在竹林摘下竹叶。正在行驶的队伍突然遭遇大片竹叶,竹叶在夕阳的映照下,反射出黄色的绒毛。一众道人正在疑惑,忽竹叶像针尖一样袭上他们。顿时哀嚎声一片,在马背上的甲士,纷纷撕开包裹,露出精良的装备弩。    燕云逸踏着叶片攻上马车,顿时和喽啰们厮打成一片,那些甲士不知从那里冒出来个人,纷纷搭上箭矢,片刻间箭雨如下,燕云逸挥舞着剑花,频频后退,击落箭矢。这时中间一个甲士,看箭雨根本奈何不了他,他后背悬着一张大弩,他用绳子把弩弓两端绑在腰间,坐地以双腿蹬弓,双手助力,将弓弦挂到弩机的牙上,深呼一口气,鼓动腹部,蓄势待发。    燕云逸正四处躲闪箭雨,无瑕顾忌身后,便听到一声呼啸声,看到一只箭冲着自己而来。他瞳孔扩张,映现箭的影像,根本无暇腾出手接这只来势汹涌的箭。顷刻,眼前闪现一抹红色,燕云逸整个人被扑倒在地上,那只箭被射在马车上。    魏无遂眼神狠厉,望向那些甲士,挽起剑花,冲入阵中厮杀一片。    chpter8矢志不渝    燕云逸转身攀爬到车顶,砍断马车的缰绳,迫使马车停下。他猛地打开车门,入眼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童,着一袭广袖长衫,腰间系着一绦织成素带,头上扎着两个髻,一双眼睛分外灵动的看着他。被一个侍女模样的护在怀中。    燕云逸四处打量,车厢里面也无再藏一人的迹象,他眸光一闪。“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这是他的剑,我见就是从这车厢中丢下的。”    小童摇摇头,大眼睛无辜的望着他。    “那你呢?有没有看到?”燕云逸不死心,怎得自己跟着的人会凭空消失不见,自己定然没有看错,这木剑便是自己亲手给齐敏雕刻的。    他心下一横,好看的柳眉一横,厉声道:“说出实话来,究竟将敏儿藏到哪里了?不可能这么一个浩浩汤汤的队伍,没有头目。”    小童见状杏眼饱含水光,竟脆生生的哭了出来,露出两排细米小牙,并左颊一只浅浅的梨涡,看着分外怜人。燕云逸着实见不得小童哭,忙俯下身柔声哄着:“好了,别哭,哥哥没有恶意的,只是哥哥在找一个和你差不多大的弟弟,心急倒把你吓哭了。你告诉我这里有没有可疑的人好不好?”    燕云逸将软剑收回腰间,用衣袖给小童擦拭泪珠,小童鼻尖红红的,突然露出一个阴险至极的微笑。燕云逸觉得后背一凉,察觉到不对。正欲摸出腰间的软剑,不料鼻翼间闻到一丝香甜的气味,随即深思困顿,昏死了过去。    燕云逸头昏沉沉,四周水声回荡,他猛然睁开眼睛,发觉自己正趴在一堆稻草上,扬起头上面的石壁上正嘀嗒的滴水。这时他望见黑暗中有一双明亮的眸子,正直勾勾的盯着他。燕云逸挡着逆光打量起对面的人。    “喂,冰山男,你怎么也到这里了?”竟是齐敏熟悉的童音,齐敏下午百无聊赖,正在花园练剑,不知从哪里跑出一帮黑衣人,然后被关了半日。过了不久看到那群甲士扛着两个人进来,一人白衣飘飘身上挂着自己马车上故意遗失的木剑,还有一红装少年,面荣依稀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也想不出。    燕云逸大喜过望,双手撑着栏杆。“敏儿可曾受苦?”    齐敏一张小脸脏兮兮的,听到燕云逸这般关心自己,一时心里五味杂谈,鼻头一酸险些哭出来,声音哽咽着道:“没有,只是这里黑乎乎的,也不知是什么地方,你不会特意来寻我的?”最后半句说的没有底气,生怕自己的希望落空。    燕云逸察觉他的情绪低落,安抚道:“我一路追寻来的,没想到你半路被人掉包,竟把你跟丢了,我还着了敌人的到。敏儿不要担心,师父很快就会想办法带你出去的。”齐敏至今未承认他的师父,燕云逸已经默认为他的徒弟。    齐敏眉心一跳,冰山怪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自己哪里承认他是师父了。不愧的坏蛋的儿子,骨子里就是想占自己便宜。一旁四仰八叉的魏无遂同样被迷香迷昏,听到他二人的交谈声,猛地弹座起来。    “哎呦,小云这一觉怎么天都黑透了,这是什么鬼地方啊,面前还有会冒光的两个珠子。”魏无遂伸展懒腰,一面打量周围的环境,四处都是铁栏,墙上面打了一个窗户也用嵌着铁栏。借着窗外投射出来的光亮,看清那两只明亮冒光的珠子,是一个蜷缩在墙角的孩童。小巧的金冠斜着,粉嫩的小脸尽是灰尘。上好的锦段也都揉成一团。    “这不是公子敏吗?敏公子我是魏无遂,我母亲是你姑姑,可还记得我?”魏无遂挥舞着双手,招呼着,生怕齐敏听不到。    “安静点,安静点,再乱嚷嚷,小心挨鞭子。”门外的守卫大声呵斥着,把铁门拍的呼啦啦作响。    魏无遂鹌鹑似的缩着脖子,委屈的撇嘴,半晌又冲着他俩吐了吐舌头。    两人顿时白了他一眼,也不看清身处何处。    燕云逸噗呲一声笑了:“你初间见敏公子之时,他尚在襁褓之中,怎得会识你。”    “也是,我们这是在什么地方?这帮人胆子忒大了,竟敢三番四次绑架王室。”魏无遂压低了声音,环顾四周,草木皆兵。    “此处阴暗潮湿,头顶上还不断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似乎非常的繁忙。这种会是什么地方呢?凌乱、繁忙、阴暗和滴水声。”燕云逸在脑中思索着,此处为燕阴古道,地势凶险,丛林密布,无甚住宅。他们定然还在齐国的境内。    “水……”路上队伍停在一茶馆旁,茶馆,对只有茶馆在此刻最为繁忙,头顶上的木板隐渗透水下来,那么此刻他们头顶上应该是茶馆的伙房。燕云逸猛然睁开眸子,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和无遂一步也没有离开队伍,却跟丢了齐敏。    “我知道了原来并非是我们跟丢了敏儿,是他们早就察觉到我们的意图,在茶馆偷龙转凤,将敏儿藏到了茶馆中。然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燕云逸恍然大悟,随即又陷入沉思,他们大费周章的无非是想要得到敏儿,抓来他们到此又有和用意。    魏无遂长叹一声:“推理出这些又有用,这些人蹊跷不明也不知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我们现在应该思虑的如何逃出去。你看他们知晓你武艺高强,竟给你绑了手链脚链,这下我们插翅难逃,算是着了别人的道。”    燕云逸眸光一闪,随即指着腰间的银带,意味分明。“我这腰带是一把软剑,柔然无比,绕指柔剑。与人厮杀时,可以化长剑御敌,平时便是腰带,系在腰间无人识得。无遂你便取下我这软剑,将敏儿救出生天。”    “那你呢?要走一起走怎么能独留你一人在此!”魏无遂头摇着的像拨浪鼓,此处乃是狼穴蛇窝,怎能独自将好兄弟留下此处。    燕云逸举起手上沉重的锁链,原来那锁链不仅仅束缚着他的双手,还紧紧的与墙壁相连。    “真是可恶,竟还与卑鄙到如此!”魏无遂一拳砸在墙上,恨得牙痒痒。    “无遂休要在耽搁时间,多待一分敏儿便多一份危险,若你二人不走我们便是全军覆没,无人能脱生。”说着燕云逸抽出腰间的软剑,递于魏无遂。    魏无遂顿时气馁,他与燕云逸重逢不到半日,午间一番厮斗,此刻又到了生死攸关时刻,怎让他舍得抛弃燕云逸,但事实摆在眼前,若他不自救,三人生死未定。魏无遂摸着软剑雕刻着精细花纹的剑柄,他想起十年前,得知燕云逸离去时的撕心裂肺。    他摊开手掌,软剑落在稻草上,轻细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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