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孙若香病了
只见这女子扎了两束麻花辫,用细绳绑着尾梢,一脸福相,与冬雪的身高相仿,年纪看起来也是与冬雪相若。她身穿一身粉白相见的丫鬟服,柳如眉觉着这服饰眼熟,不过一时半会儿并未想起来这服饰在哪见过,出自哪里。 “你是……”柳如眉微蹙着眉头,疑惑地看着眼前丫鬟模样的女子。 “柳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奴婢是孙小姐的贴身丫鬟小松。前几日您与奴婢的主子孙小姐也在这集市碰见过,那时奴婢在小姐身后站着,嘻嘻!恐是奴婢一句话没说,小姐便不记得有奴婢。” 小松捂嘴笑着,露出两边浅浅的小酒窝,看起来可爱至极。 柳如眉这才想起来,那日在茶会前日,她与孙香若在市集遇见时,孙香若身后,好像确实站着一身穿粉白丫鬟服的小丫鬟。 “原来你是香若姐姐的丫鬟啊。”一听是孙香若的贴身丫鬟,柳如眉的脸上不觉洋溢出轻松的笑意。 对于孙香若,柳如眉与她相处过后,虽不喜她白莲花般的菩萨心肠,但也对她印象不坏。 至少孙香若不会对她耍小心机小阴险,那日孙荷月与柳如心柳如画暗地里陷害她,孙香若也好心地提醒了她。 孙香若的小情分,柳如眉虽表面不说,但都一一记在了心里。 “小松今日一人出来,怎么不见你家小姐啊?”柳如眉不记得小松,柳如眉身后的丫鬟却是记得的,毕竟她们属于同一阶层,所以也会多留意些。 “噢,我家小姐今日未出门,是吩咐奴婢过来取前几日在集市上订的几套衣裳的。”小松如是答道。 “香若姐姐今日可好?”柳如眉想到也有几日没见到孙香若了,便礼貌性地问道。 “我家小姐这几日过得……哎……”一提到这个,小松原本还带着笑意的脸上,忽然就冷下来了。 一看小松面露哀色,柳如眉便知道孙香若这几日可能过得不大好,立马急切地问道:“孙姐姐怎么了?可是病了?” “哎!柳小姐您是不知道,自从那日我家小姐从宫里回来之后啊,就生了病,大夫说,是因过度惊吓所致。前几日我家小姐一直卧床不起,还发着低烧,今日才稍稍好了些,便叫奴婢过来取在这边订的新衣,这不,就正巧遇见柳小姐您了。” 孙香若竟是病了! 柳如眉的眸子里闪过几分诧异,但很快又平复下来。 想想也对,孙香若几乎从未涉及过这些官宦小姐们的聚会宴会之类的场合,这次与她第一次进宫,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柳如画设计陷害,若不是柳如眉她聪颖,孙香若恐是就会中了柳如画的计,要么淹死,要么被设计陷害丢了清白侮辱死了。 这种打击,尤其是第一次,是最最致命的。 “那,孙姐姐现在可能见人?适合探望吗?”一听孙香若病了,柳如眉不觉心中有些愧疚。若她那日在茶会前就与孙香若说明这茶会的阴险之处,那孙香若这几日就定不会受这病痛之灾了。 听罢,小松赶紧福了福身子:“奴婢小松先替我家小姐谢谢柳小姐的好意。”她站起身,又道:“这几日,我家小姐恐是不太适合见人的,柳小姐还是待过几日我家小姐身子好些了再去探望,我家小姐也不希望旁人看到她病弱的样子。” “那……好。” 柳如眉底下了眼帘,又与小松询问了几句孙香若的病情后,这才与小松道了别。 柳如眉提着衣裙,眼见着天色已经降至傍晚,便与冬雪说道:“冬雪,本小姐看着这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先行回去。” “好的小姐,咦……”冬雪应着,一向机灵的冬雪,忽然感觉视线的余光瞥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赶紧转过头去寻找那身影。 看清那人的脸之后,冬雪透彻的眸子不禁晃了晃。 “怎么了?”柳如眉见身后传来冬雪的疑惑声,便向后望去。 “小姐你看!”冬雪指着街对面人潮涌动的缝隙间若隐若现的人影。 柳如眉朝着冬雪指着的方向望去,亦是愣了一下:“那不是柳如军么?妙红楼昨日已经被他砸了,他还来此处作甚?” 只见街对面的柳如军,身后跟着头二十名打手,正鬼鬼祟祟地看着左前方,然后悄悄地朝着妙红楼的方向走去。 肯定有问题! 柳如眉眯起双眸,目中露出严肃。 她转而对冬雪说道:“冬雪,你先在此处等着,本小姐去看看这犊子,到底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说罢,柳如眉也不等冬雪同意,便穿过人群,小心翼翼地跟了过去。 冬雪见柳如眉竟趁着自己不注意时,已经窜到了人群之中,急的跳了起来,刚要大叫,看到柳如军那不对劲的鬼祟举动,又立马捂住嘴巴,不敢大声说话了。 冬雪本就机警,见柳如眉悄悄跟在柳如军身后,也知道此时不应该因为自己的着急,而坏了柳如眉跟踪的好事。 毕竟这柳如军,可是个十恶不赦的街头恶霸,前几日柳如军的父亲柳衍,竟然还从背后,狠狠捅了将军府柳鸿柳老爷一把。 前几日柳如眉刚教训过他,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受了屈辱,若是柳如眉今日跟踪他被他发现,定是要受苦的。 所以,冬雪停止叫唤的同时,也不禁为柳如眉暗暗捏了一把汗。 柳如眉悄悄跟在柳如军身后,之前看着他正往妙红楼的方向走去,柳如眉这跟着跟着,竟是真的就到了妙红楼。 现在这妙红楼已经被砸成这副破旧不堪的模样了,柳如军还来这里作甚?莫不是昨夜没抢到白玉姑娘,现在带着这头二十人过来抢人来了? 柳如眉正疑惑着,正巧看见街头有卖面具的,选了一个黑丑黑丑的面具带上后,又弄乱了头发,这才又跟了上去。 只见柳如军带着一大帮子人在妙红楼门口转悠着,一直小心翼翼鬼鬼祟祟地往里张望着什么,但始终都没有进去,仿佛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