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逝爱（5）
楼下的客人越来越多, 奥黛丽和查理兹下楼去了；过了一会儿，海登也带着卡伦下楼去玩。 卡西把杰克叫过去，“杰克, 这是萨莫·菲尼克斯, 杰昆的小妹妹，我女朋友。” “Hi, 杰克。” 杰克也腼腆的回应：“Hi，萨莫。”其他人他都已经认识, 之前他只当马特·达蒙是奥黛丽的前男友, 谁还没有几个EX啊, 这不算什么。他们在不同的场合见过几次，马特很会说话，做人圆滑, 为人又很谦逊，玛姬说马特以后会在好莱坞有一席之地，玛姬看人很准，她的话准没错。 马特烟抽的很凶, 酒也喝的很多，差不多一杯一杯灌这样，他没说话, 只是用一种略带怜悯又嘲讽的眼神看着杰克。 杰克觉得气氛诡异，好在很快，卡西和萨莫就拉着他下楼去了。 亚历山大冷眼看着他们。 古斯塔·斯卡斯加德趴在栏杆上往下看，“Alex！快看！”楼下音乐声分贝降低, 传来一阵阵鼓掌、尖叫声。 “什么？”亚历山大懒洋洋的问。 “奥黛丽——” 亚历山大起身，走到栏杆边上。舞池里已经很拥挤，但中间还是空出来一块地方，奥黛丽右腿单腿站立，左腿弯曲，右手臂在身侧伸直，手臂上爬着一条小蛇，右手拿着一只香槟酒杯，非常非常缓慢的弯曲手臂，将酒杯挪到嘴边。 她对面的人是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也是同样的站立姿势，右手臂上爬着一条小蛇，也正在将香槟酒杯极为缓慢的挪到嘴边。 “他们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她手臂上是——是蛇吗？” “大概是蛇。”古斯塔不在意的回答。 马特和本都从沙发座上站起来，走到栏杆边。 马特只往下看了一眼，就火了，“这两个疯子！”气得想要扔了手里的威士忌酒杯，但没扔，匆匆往本手里一塞，火急火燎的跑下楼。 本的神色也有点慌张，紧跟着跑下楼。 奥黛丽已经喝完了酒，正要说话，就见马特走到她面前，脸色沉郁，“你疯了吗？”飞快的抓过已经爬到她手背上的基伍树蝰，拿过她手里酒杯，迅速的将小蛇扔进去，又用手里不知从哪儿抓来的围巾包住酒杯。 奥黛丽愣了一下，叫起来，“别弄死了我的小蛇！” “很好玩吗？！”马特狠狠瞪着她，“你要是被咬了怎么办？”基伍树蝰的蛇毒是没有解毒血清的，被咬伤了就只能缓慢内脏出血而死。 莱昂纳多拿下手臂上的基伍树蝰，放进艾娃手里的小玻璃箱里。 “你怎么会觉得他们有毒？” “你也疯了。”马特冷冷的瞥他一眼。 “她那条没有毒牙。”莱昂纳多很是心平气和的说：“我怎么会让她真的有可能被咬伤？马特，我虽然是个疯子，但我不是笨蛋。” 奥黛丽叫起来：“什么！你居然作弊！没有毒牙，那还有什么好玩的！亏我还那么小心！” “你给我住嘴！难道你想在刚满24岁的时候就死掉吗？！”马特要气死了：一向很懂规避危险的她怎么会突然抽风？用力拉住她右手腕，带她离开舞池。 “喂！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马特没理她，一直把她带上楼。 她大概是喝了不少酒，非常之孩子气，用力抱住楼梯扶手，死活不肯上楼。 “你放开她。她想上楼就上楼，不想上楼就不上楼。”莱昂纳多蹙眉。 马特松开她手腕，“奥黛丽，honey，你想玩什么，我都陪你，你别玩那些奇怪又危险的游戏。”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跟莱昂纳多玩那种致命游戏，虽然莱昂纳多说小蛇没有毒牙，但万一呢？他一直是个谨慎的人，但凡有一丝不可控都会让他焦虑万分。 “笨蛋！危险致命的游戏才有趣。”她又笑了，“我现在算是懂了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机车啊赛车啊这种高速危险的事情，确实很带劲！” 忽然转头对莱昂纳多说：“Leo，你喜欢赛车吗？” “不喜欢。” “真没劲！那我等基努回来，要他带我去玩。”她忘了自己刚才还死活不想上楼，转身走上二楼，“你们要乖一点，不要惹我生气，不然我就要科特把你们从二楼扔下去。” 见斯卡斯加德兄弟俩都直勾勾的看着她，对他俩一笑，“你们怎么不下去玩？有很多漂亮姑娘哦。” 亚历山大笑了，举了一下手里的酒杯。 奥黛丽也并不是真的想听到他的回答或是真的操心他俩怎么不下去玩，从兄弟俩身边走过。 莱昂纳多看了一圈，“埃迪没来吗？” 马特瞥他一眼，“怎么？他应该来吗？” 奥黛丽坐回中间的沙发座，他俩都没跟她坐一起，马特回到他原本的座位上，又倒了一杯威士忌。莱昂纳多坐到他旁边，随手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两个人没有说话，倒一杯喝一杯，很快都各自喝了3杯。 亚历山大看了他俩一会儿，低头想了想，不由笑了。 查理兹和男朋友斯图尔特·汤森德上来的时候，奥黛丽正跟斯卡斯加德兄弟玩“十五二十”。斯卡斯加德兄弟明显的都喝了很多酒，沙发前面的矮桌上放满了酒瓶酒杯。 查理兹瞪大眼睛，“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奥黛丽笑嘻嘻的说：“我没喝多少，都是亚历山大和古斯塔喝的。” 查理兹继续瞪大眼睛，看了看斯卡斯加德兄弟。 古斯塔跳起来，“我不能再喝了。” 奥黛丽哈哈大笑。 斯卡斯加德们走开了。 查理兹坐下来，“马特和Leo怎么了？” “他们怎么了？” “他们是来喝酒的吗？”这两个笨蛋！为什么放着奥黛丽在这里跟什么奇怪的瑞典人喝酒，都不来陪她？ 奥黛丽转头看了一下他俩，“不用管他们。” “你这个狠心的、狠心的小东西。”查理兹捏着她的下巴，“你把他们都弄疯了。” “才没有。” “斯图，叫人来把酒瓶收了。”查理兹指使起男朋友来也是很麻溜。斯图尔特起身去喊侍应。 奥黛丽叹气，“斯图是个好男人。查莉，你也恋爱了，我真高兴。”她靠在查理兹肩头，“你以后要是有孩子的话，我要做教母。” 查理兹诧异，“什么孩子？你是不是想的太早了？” “斯图这个笨蛋，应该赶快向你求婚。” “你自己都不想要结婚了，为什么想让我结婚？” “因为——因为我是外星人，我才不要结婚。” 查理兹噗嗤一笑，“又胡说。” “我要是男人，居然能跟你谈恋爱，就会赶紧向你求婚，把你娶回家。” “什么求婚？”斯图尔特回来了，他只听到了半句话，不解的问。他相貌英俊，气质纯良又带点邪气，跟查理兹还真是郎才女貌十分登对。 “没什么。”查理兹说。 侍应过来收拾桌子，收走空酒瓶和用过的酒杯，换了一打干净酒杯。 “你别喝酒了。”查理兹对奥黛丽说。 “不喝了，今晚已经喝够了。” 查理兹摸了摸她脸，“明天早上准要喊着头疼。” 海登上来了，似乎也喝了不少酒，坐下来就拉着奥黛丽吻她，差不多压在她身上。 吻了好一会儿，才放开她。 “杰克呢？你把杰克扔哪儿去了？” 海登挑了挑眉，有点邪恶的笑了，“不知道。” 拿起桌上的水果小碗，拈了一颗树莓放进她嘴里，马上又吻她。在她口中咬破了树莓，甜甜酸酸的树莓汁沾到唇上，滴在下巴上，都被他慢慢的舔干净。 查理兹忽然觉得，海登这大男孩也是相当有趣了。所以这也是奥黛丽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腻烦他的原因之一，相比之下，杰克·吉伦哈尔就显得过于稚嫩了，居然在她的生日派对上都找不到她。 奥黛丽倚在海登怀里，两个人都是小脸，海登那过于年轻的脸上还有婴儿肥，奥黛丽的脸庞又一直比她实际年龄显小，俩人看上去无比合衬，十足十像一对高中小情侣。 海登在她耳边说着什么，她笑盈盈的一边听着一边微笑，偶尔点头。 马特轻叹，“你看，她是真的很喜欢海登。” 莱昂纳多抽着烟，“随便了。她想喜欢谁就喜欢谁，只要她快乐就好。” “你真的愿意放弃她？” “不愿意。但我的‘不愿意’在她看来什么都不是。人应该知道什么时候，一件事情或是一份感情已经再也无可挽回，不如索性放开，不要为难自己。” “这可不像你。” “嗯？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应该哭着求她回心转意吗？”冷冷的瞥了马特一眼。 “那样也不是你。”小王子你的骄傲呢？ 莱昂纳多又冷冷的一笑，“她已经向前走了，她不会留恋过去。我已经是过去式了，你也是。” 马特愣了一下，自嘲的微笑，“我知道。” “没什么好不甘心的，不甘心只是因为你觉得你付出的太多，却没有得到她的回报。在她心里，可能根本不觉得你爱她。所以，你付出的越多，受到的伤害就会越深，理智点的人都应该及时止损。” 马特诧异极了：这番话说的太像婚姻顾问或是什么情感咨询师的口吻。 他没再说什么，扔了手指间的烟头，又点了根烟。 这几天他想了很多，一有空闲就会想：奥黛丽要的是什么？我要的是什么？ 他试图在他和她之间寻求一个平衡的点，首先要解决的问题是：是她的事业重要，还是我的事业重要？第一个问题就几乎难倒了他，她的事业是非常重要，但他的事业也不是能够随便放弃的，这个问题要如何解决？是否能衡量出孰轻孰重？这种情况应该两个人坐下来好好谈谈，看看到底如何决定取舍，让谁牺牲多一点——他只能苦笑，奥黛丽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她是不可能牺牲自己的事业的。 而且，还有两个毫不犹豫就能决定取舍的男人：爱德华·诺顿已经用实际行为证明过他能做出牺牲，基努·里维斯虽然还没有这种机会，但他肯定也会做出同样的牺牲。 不是，他俩甚至都不会认为那是一种“牺牲”。 所以，真的就像她说的，他跟爱德华没法比，也不能跟基努比。他连这最基本的“舍”都做不到。 他痛苦的领悟到，她是比他聪明多了，她早就发现了他的不足：他爱她，但这份爱不能跟他的事业相比。 他能不能要求她为他做出牺牲？不要那么坚持自我？呵，她不会的，要很爱对方才会愿意为对方牺牲，他一直都知道她不爱他，所以他不会问，不会考虑这种可能。 所以，他也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爱她。 她很明确的说，不能给他他想要的爱，也不能给他他想要的家庭。理智的人就该及时醒悟，放弃她。 但真的很难。 是因为付出太多的不甘心吗？ 是那种男人的该死的受挫自尊心吗？ 马特十分沮丧：他似乎才惊觉他的爱情也是有条件的，并没有那么崇高伟大，他做不到无条件的爱她，也无法给她一份纯粹的爱。 她一旦明白他的爱不那么纯粹，就果断离开他了。她已经走到很远的地方，他再也无法企及。 本·阿弗莱克拿走他手里的酒杯，“你再喝下去，血管里就都流的是酒精了。” “让他喝。”莱昂纳多挥挥手，“等他喝醉了，然后清醒过来，就好了。” 本惊诧的望着莱昂纳多：这俩人是真的和好了？还是同病相怜？那个什么该死的“心碎俱乐部”！这种可笑的名字、这种可笑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马特身上？怎么居然也会发生在莱昂纳多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奥黛丽想要的生活肯定不可能每个爱她的男人都会接受，接受不了的就离开了；（目前）接受的以后也可能觉得实际生活太特么的非主流了，说不定也会改变想法，离开她；（目前）接受不了的也可能之后会修正思维方式努力接受，但奥黛丽会不会接受他就不好说了； ——意思就是作者也不知道以后会发展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