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Crazy Kids（4）
“我、我不是为自己辩解。”他停了下来, 思忖了好一会儿。 奥黛丽不理他在发愣, 继续在花丛中走来走去。她脚步轻盈，穿着剪裁优良的长裤、长袖真丝衬衣，脸孔秀美肌肤莹白, 是个精致的美人。 花与叶擦着她的长裤，她纤巧细致的手指拂过花朵，似乎也沾染上了花香。 莱昂纳多走过来, 握住她的右手，翻过她的手掌，看她的掌心。那道刀痕变的很浅了，发白, 但伤痕始终是伤痕。 “对不起。”吻在伤痕上。 “对不起。”再一次。 “对不起。”再一次。 奥黛丽蹙眉, 挣脱, “你不用总说‘对不起’。” “你会原谅我吗？你肯原谅我吗？”他低声问。 她失笑，“我为什么要原谅你？” “我真心认识到我的错误。美国司法系统还允许犯人能改过自新呢, 你已经惩罚过我了, 还不够吗？” “那是‘惩罚’吗？” “绝对是惩罚。” “你是想要我原谅你, 还是想回到我身边？” “都想。” “那不行, 你不能太贪心。” 他迷惑不解，“你这话什么意思？”要做选择题吗？ 花丛中有几张靠背长木椅，上面摆放着松软的靠枕，挑了最近的一张坐了上去，“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状态：我不会再跟谁谈恋爱了，我不想要稳定的恋爱关系。所以其实, 我已经不在乎你是否能保持忠诚——但我还是不会原谅你。” 莱昂纳多只觉胸口一疼，“你是什么意思？你永远都不肯原谅我了吗？你知道，只要你说出来，无论什么我都会去做。我不知道要怎么办，奥黛丽，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他蹲下来，手扶在她膝盖上，抬头看她。 “我也不知道你要做到什么程度我才会原谅你。你看，”她伸出右手，“我的手差点被你废了，我流了那么多血，你有没有心疼过？” “我心疼得要命！我也划了自己一刀，这样我就能跟你一样的疼。” “你那是什么逻辑思维方式？”挥手在他脸上轻轻拍了一下。 接着又使劲抽了他一耳光。 莱昂纳多没有闪躲。 他左脸上很快就出现一个清晰的掌印。 “你又打了我一次。”他声音低哑，“我妈妈都没打过我，你是唯一一个打过我的女人。” “So？” “我爱你，奥黛丽。” “为什么？” “爱不需要理由。” 奥黛丽想了一下，点头，“确实不需要理由。我换一个问题好了。我可以允许你回到我身边，但你不能像海登那样，公开跟我在一起。如果有任何一家媒体拍到我们在一起的照片，我们之间就永远完了。你接受吗？” 莱昂纳多吃惊的看着她，“你——” 她面露嘲讽，“你无法接受这个条件，是不是？所以你耿耿于怀的不过是我在SNL上跟你分手，这有损你的男性尊严，和你那可怜的自尊心。你根本就没有爱过我，你要真爱我，根本不会舍得我难过，不会随便践踏我的尊严。” “我不是——” “我难道没有尊严、没有自尊心吗？难道因为我是女人，你就能无视我的自尊了？”她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莱昂纳多也立即站直身体。 “我没有——你听我说完。我接受。”说出这个词让他难过得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了：她把他跟其他男孩相提并论，甚至还不如，她甚至不允许他与她一起公开出现在公众场合。那他成了什么？她的秘密情人吗？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奥黛丽还真有点意外：她以为以他的骄傲，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还有，我对海登和杰克都不会要求他们忠诚，但你不行，你没有这个豁免权。只要你跟我在一起，就不允许你跟别的女人上床。你要是忍不住，就离开我，我不会在乎的。你听清楚了吗？” 莱昂纳多此时已经满脑子都是：她终于同意我回到她身边了。他根本没注意她在说什么，立即回答：“听清楚了。” “我提出了两个条件，复述一下。” 他愣了一下，“你要我做你的秘密情人，还不许我跟别的女人上床。这不算什么，我都答应！” “你还没有见识过我真正的报复手段。你不能再犯错，决不允许被我发现、或是被帕帕拉奇发现你背着我跟别的女人上床。”她眼神寒冷，“这段关系里只有我才是主宰，我有权利对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你随时都可以离开，中止这段关系，我也有可能随时叫你离开。” 他极为专注的凝望她，脸上神情几乎可以算是波澜不惊了，“我知道了。我不会再犯错。”他小心掩藏内心的失望与焦灼：她肯松口让他回来，就是大进步了，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奥黛丽又露出那种略带嘲讽的表情，“那就这样。现在，我要回去了。” 莱昂纳多忙说：“你等一下！我给你拿双鞋子。”他从围墙上的边门那儿匆匆过去自己那边，几分钟后，拿了一双白色小羊皮浅口皮鞋过来。 她穿上鞋，推开大门，走了出去。 稍晚时候，一个花匠给1013号送来一篮月季。梅丽收了花篮，拎进来。奥黛丽找出几个花瓶，将月季花分了品种插瓶，客厅卧室洗手间都摆放上花瓶。 IcePhoenix Pictures 2001年开始投资一些独立电影和小成本电影了，还买了一些带剧本的项目，一些还没有正式出版的小说。 一个根据真实人物和事件改编的女性连环杀手痛苦绝望的一生的故事； 一个虚构的纽约警察家族，由金钱与**为主导讲述的人性故事； 一个发生在异国的挣扎又冷酷的爱情故事； 一个根据真实人物和事件改编，美国历史上最耸人听闻的集体虐待女童故事； 一个讲述一对夫妇遭遇七年之痒不得不去接受婚姻顾问咨询试图挽救婚姻，最后却发现对方隐藏了真实身份的家庭冒险故事； 一个关于911的纪录片； 一个根据真实人物和事件改编，讲述美国司法历史上第一件性骚扰案件的故事； 一个根据真实人物和事件改编，讲述了一个被同伴抛弃险些死于荒野的皮毛猎人的复仇故事。 奥黛丽忙着到处弄钱，又接了几个广告。 每周仍然是周一去录音棚，周二到周五学习爵士舞、排练《芝加哥》中的舞蹈。 杰克·吉伦哈尔周日过来待一整天，晚上9点离开。 海登·克里斯滕森每晚跟她在射箭俱乐部待2个小时，偶尔在鸟街1013号留宿，次日早上跟她一起离开。 杰克先是接了一部舞台剧《This is Our Youth》，讲述3个纽约中产阶级少年的颓废故事，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弄到了一些钱，决定挥霍在毒品和高档香槟酒上。 杰克还没有签约，接着制作人又找了海登，想要他出演另一个男孩丹尼斯。女孩杰西卡则找了奥斯卡最佳女配得主安娜·帕奎因。 他们把3个青年演员都叫来，要他们念了剧本。 海登一开始并不想去试镜，但后来有人告诉他，杰克可能会出演另一个男孩沃伦，他就改变了主意。 他是制作人一开始就想找的男主角，但他的经纪人不太想让他现在就接舞台剧，大概是出于舞台剧对演员的要求更高的缘故。海登之前从来没有舞台剧的表演经验——除了儿童时期在社区剧院表演圣诞小剧场之外。 两个人都没有告诉奥黛丽他们接了同一部舞台剧。 《指环王》开始前期宣传，奥兰多·布鲁姆来了洛杉矶一次，周六在1013号待了一个下午加半个晚上，晚上11点离开。 很快就到了12月。 期间莱昂纳多没能再见到她。他叫人送了一部新的移动电话给奥黛丽，她没收，把移动电话退回去，反而送了一部新的移动电话给莱昂纳多，附了一张纸条。 花匠每周送两次月季花到1013号。 每一朵花都是莱昂纳多亲手挑选、剪下。 这半个月他忐忑不安，又心怀希望。 她给了他新的电话，他又可以打电话给她了，但只能在规定的时间打给她，因为每晚9点半到10点是基努跟她通话的时间，基努每天都给她打电话，不管她是在伦敦、纽约还是在洛杉矶。 他通常在10点过5分的时候打给她，专门为此定了闹钟。但常常说不了几句就发现对话进行不下去了。奥黛丽话题终结者的本质暴露得非常彻底，这对他是个新发现，也是新打击。 她似乎故意将自己的每一点恶劣性情都充分暴露，她不再是那个会用华丽的辞藻夸赞他的美貌与演技的女孩，也不愿再费心思想让他高兴。 他越来越怀念“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之前一直在说，奥黛丽是会撒谎的，不要以为她说的全是真话。 *Leo现在是答应了条件，以后反应过来，就…… *海登和杰克2002年一起出演了舞台剧《This is Our Youth》，在伦敦西区演出，几个主演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