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Life As A House（2）
玛姬·吉伦哈尔把一本八卦杂志扔到桌上。 杰克·吉伦哈尔扫了一眼封面, 马上伸手将杂志扔到桌边的垃圾桶里。 玛姬大笑, “你不用这样。”弯腰想捡起杂志。 “不许捡！”杰克怒气冲冲的说。但过了几秒钟，他自己弯下腰，从垃圾桶里捡起杂志, 拍了拍上面并不存在的灰尘。仍然怒气冲冲，瞪着封面上的奥黛丽和海登。 奥黛丽去参加海登的电影首映式，却没有去他的电影首映式。 他主演的《死亡幻觉Donnie Darko》10月22日洛杉矶首映, 他邀请了奥黛丽，但她拒绝了。 从小一帆风顺的男孩当然有点恼怒：这也太厚此薄彼了！ 她和海登去了纽约，还一起经历了911事件，怎么都觉得奥黛丽大概都想不起他了。911的时候, 他刚离开马塞诸塞州, 是在马塞诸塞的格洛斯特跟达斯汀·霍夫曼、苏珊·萨兰登拍《月光旅程Moonlight Mile》。 “得了！”玛姬使劲揉了揉他头发, 把他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一次拒绝又不说明什么, 女孩子是有权拒绝的。” 杰克挪开脑袋, 瞪了姐姐一眼, “她回了洛杉矶, 都没有打电话给我。”委屈兮兮。 “你可以打给她啊，傻瓜！” “我都不知道她是不是还记得我。”幽怨的语气。 “笨蛋！她这么忙，当然不一定谁都能想起来。要不，我打电话问问她什么时候有空出来吃饭。或者我们可以一起去做头发。” “然后我又作为你的小跟班一起去吗？才不要！” 玛姬拿起他的移动电话，“让我看看你上次给她打电话是什么时候——” 电话马上被杰克抢走，“我自己会打给她。你可以走了, 快走快走！”站起来，把玛姬推出门。 玛姬哇哇大叫着被推出去了。 杰克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鼓起勇气打了电话。 是艾娃接的，“杰克？奥黛丽还在上课，我会告诉她你来过电话。要她回电话给你吗？好的，我记下了。” 过了半个多小时，奥黛丽打过来，“杰克。” 杰克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你最近忙些什么？” “每周周一去录音棚，周二到周五练习爵士舞，周末休息。你呢？” “最近都没什么事。我下午能去接你吗？” “今天下午？” “——对。” “不行。我每天晚上还要去射箭俱乐部练习。” 这个杰克知道，海登也会跟她一起在射箭俱乐部练习。可恶！但如果他也跟着去学的话，就太奇怪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你？” “明天中午。中午一起吃饭。待会儿艾娃会告诉你具体地址。哦，不要骑摩托来。” 杰克记下舞蹈教室的地址，然后一跃而起，“玛姬，玛姬！你的车呢？明天借我用一下。” 正在客厅沙发上坐着看书的玛姬头也不抬，“不借！” “真的不借？”趴到沙发背上，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可怜兮兮的看着姐姐。 “拿什么来交换？” “你想要什么？” “把你那张U2的珍藏版唱片给我。” “借给你听听，还要还给我的。” “半年。” “太久了！”瞪了她一眼，“3个月。” “Deal！”玛姬指了指自己房间，“在门后面的棕色牛皮小包里，自己拿。不要乱动我的东西。还有，”看着已经跑开的弟弟，“把唱片拿到我房间去。” 第二天，10月26日，周五。 杰克·吉伦哈尔11点就到了舞蹈教室楼下，转着圈找停车位，居然找不到。 只好打电话给奥黛丽。 还是艾娃接的。一会儿艾娃下来了，带他去停车。 “这附近不好停车，专门留了车位给你。”艾娃看了一下手表，“奥黛丽去冲澡了，我得上去。你在这边等一下。”指了指一楼的咖啡馆。 杰克买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靠窗的桌子边。 这边离好莱坞很近，大部分写字楼都是娱乐公司或相关产业，时近午餐时间，路边行人开始多了起来。 奥黛丽十几分钟后下来了。她推门进来，带进来一股沐浴液的清淡香气，跟咖啡的香气混合在一起，说不上是什么味道。 杰克一直留心门口，见她进来，就已经站起来。 她脚步轻盈的走过来，踮起脚尖，微凉的嘴唇羽毛一样轻轻擦过他的唇，轻轻一触就离开，“走。” 出了咖啡馆，奥黛丽就摸出一副墨镜戴上。他们并排走着，她随手指了一下方向，“去那边，有一家意大利餐厅还不错。” 午饭吃的挺愉快。 奥黛丽的声音很好听，说话娇娇柔柔，跟她的外表相得益彰，但跟她的个性就天差地别了。这种反差还挺吸引人的。 说了点琐碎的事情，杰克没敢问911，她也没有提及。就说了些好莱坞八卦消息。杰克发现她还挺喜欢这种乱七八糟的八卦的，比如谁跟谁面和心不和啊，谁抢了谁的角色啊。不过杰克对更深一点的八卦知之甚少，也不关心。 吃过饭，奥黛丽没让杰克付账，拿出现金买单，要了□□和清单，快速心算了小费，精确到四舍五入的一美元。 杰克也没见过她这种精确计算小费的女人，简直叹为观止。 她收好现金和□□，“我去洗手。”洗了手接着去了洗手间，出来又洗手，见杰克在洗手池不远的地方站着等她。 她笑了笑。 出了餐厅，问他：“想去哪儿坐一会儿吗？我要到2点半才上去。” “我不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杰克四下打量了一下。 “随便走走。”随手又戴上墨镜。 “在洛杉矶能待多久？”杰克看着她的侧脸。 “到年底，然后去多伦多。” 杰克点点头。去多伦多是去拍《芝加哥》，报纸上隔三差五的就蹦出来一条消息。做演员就这点不好，很难在一个城市停留很长时间，总是跑来跑去，这对感情来说是大杀器：两个人总是见不到面，还要怎么培养感情？ 这么说起来，还是很有点佩服基努·里维斯的。报纸上也提到了，基努在悉尼得待到2002年夏天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少到不可思议，杰克怎么都想不明白这样他俩还能保持原有的感情？爱一个人当然是想要整天跟她腻在一起。虽然他还不能肯定自己是不是爱奥黛丽，但是很想跟她在一起是没错了。 “你呢？”她问。 “有一些试镜。”他耸肩，“电影、舞台剧都有。没事就在家看剧本。” “我听人说你不太爱去夜店派对这种地方。” “是不太喜欢。” “家里管的严？” “算是。我妈妈——她比较紧张这些，对我和玛姬都管的很严。” “每个家庭的教育方式都不一样。那你还挺乖的噢。” “习惯了。我又不是没去过，夜店太吵闹，派对之类又有太多酒精和性了，还有毒品。那些都是我不喜欢的。” 还真是很乖了，家教严格也有严格的好处，不用担心哪一天会突然暴毙在夜店门口。 “那你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我是说，除了看剧本，看剧本是工作的一部分。” “爸爸教会我做一些木匠活，有时候我会在车库做一些手工活，这样可以，让我静下心来。”有点担心的看了看她，不知道会不会被她嘲笑。 她没有嘲笑他，“你是第一个跟我说会做木匠活的男孩。玛姬说你在哥伦比亚大学念的是哲学系，为什么不念了？” “哲学书籍太难弄懂了！念了一年我就开始后悔为什么会选择哲学系！”他懊恼的说：“第二年我就再也撑不下去，赶紧跑了。” 奥黛丽惊异的瞥了他一眼，“就是今年夏天。” 他耸肩，“是。”随即想起，要不是离开了哥伦比亚大学，9月份开学的时候，他也会在曼哈顿了。 所以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难料。 他知道她是加州理工的高材生，唱歌拍戏那么忙碌，还是坚持念到毕业。很多好莱坞明星虽然申请上了名牌大学，但最后没能读完的也不在少数。毕竟念书是寂寞又辛苦的，哪有好莱坞这样灯红酒绿夜夜笙歌来的惬意愉快。 “你几月生日？” “12月，19号。” “开生日派对吗？” 他点头，“玛姬说会给我开一个生日派对。”既然决定在好莱坞打拼了，就要好好融入好莱坞氛围。虽然不太喜欢，也不习惯，但还是要顺大流的。 “我可能去不了了。”她想了一下，那时候应该基努会回美国。“我要提前去多伦多，大概在圣诞节前后会拍几个场景。不过今年，不是，是明年1月，我要在纽约开生日派对。到时候你去纽约。” 杰克先是有些沮丧，紧接着又高兴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