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戳破
纪斐一整天都在在人群里暗地寻找着陶舒窈的身影,从陶家到纪府,纪斐心不在焉地将目光从陶家跟随着的宾客,沿途拥挤的人群,都没有找到陶舒窈的影子。 纪斐想不出陶舒窈去了哪里,不过既然最主要的观众都没有来,纪斐自然也没了想要继续演下去的心思了。 纪斐在陶舒芸的大红花轿就快要到纪斐的时候,给隐藏在暗处一直的等待着的人发出了信号,很快那个人就消失在了人群当中。 纪斐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将视线移向后方陶舒芸所在的大红花轿,嘴角勾起微笑。 此时的陶舒芸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因为新娘不能在轿子里随意地移动,她只能努力在微微晃动的花轿中僵直着身子,以此来维持自己端庄的姿态。 “虽然很累。”陶舒芸微微动了动手指,听着花轿外喜庆的锣鼓声和热闹的人群里传来的赞美声,看着前方马背上模糊的纪斐挺拔的身姿,脸上扬起了微笑,心中又继续对自己说道:“但只要能嫁给斐哥哥” “纪府到了,新娘子要下来咯!”人群中传来一个孩童的声音,传到了陶舒芸的耳朵里,又是一阵娇羞。 “斐哥哥马上就要来踢花轿了吗?等过了纪府的大门,自己就是纪家的人了。”一想到这个,陶舒窈就想到了今早徐嬷嬷给自己看的画册,脸上的顿时一片红彤,陶舒芸想得深远:“我和斐哥哥的第一个孩子,一定要是一个男孩子才好,这样才能坐稳主母的位置。” 陶舒芸细细地想着,面前的光又按了些许,陶舒芸抬眼一看,是纪斐站在花轿前,正在准备踢花轿呢。 陶舒芸紧张得双手搅着手绢,偷偷地看着纪斐。 纪斐缓缓向陶舒芸伸出手来,放到陶舒芸的面前,陶舒芸心中一甜,握了握右手,缓缓伸向纪斐。 当众人都在关注着纪斐踢花轿的时候,一个人影却是突然从人群当众冲了出去,撞到了纪斐,打断了婚礼。 “这人是谁啊?” “敢惹俞城的两大家族,陶家和纪家。” “是不是嫌活的腻歪了?” “这人胆子好大啊。” 人群中议论纷纷,陶舒芸心中很是恼火,自己马上就要牵到斐哥哥的手了,是谁这么大胆,敢来搅和她的婚事? 本来带着淡笑的纪斐,被撞到了一旁,打断了成亲的仪式,本来就是不吉利了,顿时脸上的笑容就化为了冰霜,冷眼看着站在花轿前的男子,厉声问道:“你是何人?敢来阻挠我和芸儿成亲!” 周围的群众也在看着这个男人,是哪家的,这么鲁莽。 谁知,纪斐的问话才刚问出,那个男人竟然当着众人的面,以七尺男儿之身,跪在了纪斐的面前,用一脸谄媚地笑容看着纪斐,对纪斐说道:“纪公子,我这样做可都是为了您好啊您可得好好打赏我一番才是。” “噢?呵呵。”纪斐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冷笑道:“大家来评评理,他坏了我纪某人的好事,却还说是为了我好,还要想我的打赏。真是岂有此理!来人!”纪斐一甩袖,就要挥来侍卫把这男子给拉下去。 “哎纪公子,等等,你要娶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一个完璧之身了。”那个男子站起身来,推开了走上前来夹着他的侍卫,伸出一只手,指着坐在大红花轿里面的陶舒芸,急切地对纪斐吼道。 坐在轿子里的陶舒芸立即就慌了神,红盖头下的小脸下的发白,眼睛死死地盯着花轿前的那个男人,又被他唤起了之前在锦秋阁的记忆,但是陶舒芸确定自己没有在那里留下任何能够表明是自己的信物,所以还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坐在花轿里纹丝不动。 纪斐听到那个男人的话,被气笑了冷哼了一声,走到那个男人面前问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样子,你说陶家大小姐并非完璧之身,她就是了吗?敢在我们大婚时污蔑芸儿,这是谁家的疯子在这里疯言疯语?来人,给我拖下去!”纪斐一挥手,并不想再这个满口胡言的男人多说什么。 “纪公子!纪公子!我有凭证的,她的左臀那里有有一块拇指大小的青紫色的胎记!”那个男人被侍卫架着拖过花轿的时候,大声地吼了出来。 “你闭嘴!”陶舒芸一听到那个男人把自己最隐秘的部位都说了出来,立即在花轿里坐不住了,直接伸手掀了盖头,急切地吼了出来,想要阻止那个男人继续说话。 “芸儿!你怎么出来了!”纪斐一脸茫然地看着从花轿里冲出来的陶舒芸。 “是不是真的啊?陶家大小姐还未出阁就” “我看肯定是真的了,你看看她的反应这么大,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啧啧啧,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啊!” 人群中一看到陶舒芸的反应,顿时就炸开了锅,看陶舒芸的眼神都不大对劲了。 “我我,就是看他阻挠了我们的成亲礼,心中气不过嘛!”陶舒芸被纪斐的吼声下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一时冲动做错了事,又听到周围的人议论的声音,传入她耳朵的是越来越不堪,顿时心中一怒,对周围的人吼道:“你们给我闭嘴!” 陶舒窈不这样做的话,可能大家也就只是说说,现如今,本来只是来看看热闹的民众却被陶舒芸吼了一通,顿时有一些胆子大一点的,一脸不屑和嫌弃地看着陶舒芸,嘲讽道:“哟这俞城又不是你陶家的,凭什么让我们闭嘴,你有胆子在出嫁前背着你的未婚夫出去偷汉子,没胆子承认啊!” “就是。瞧她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指不定和几个男人有过一腿呢!”人群中有人开始附和。 “你们!”陶舒芸一时之间怒极了,一个大跨步想要把刚才冒头说话的人给揪出来,还没有几步,就被繁重的嫁衣给绊倒了。 “芸儿!”纪斐连忙走过去,扶陶舒芸。 民众看着陶舒芸那个狼狈样子,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斐哥哥,你要相信芸儿,芸儿是被人陷害的,肯定是陶舒窈那个小贱人,她都有了傅怀瑾了,却还是不想让我好过!”陶舒芸被纪斐扶了起来,一脸可怜地看着纪斐,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对陶舒窈最有利,顿时眼中发出恨恨地目光,咬牙切齿地说道。 纪斐听到陶舒芸当着自己的面这样说陶舒窈,暗自皱了皱眉头,声音有些淡淡地对陶舒芸说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但是我就想问你一句,他所说的那个胎记你可有?” 陶舒芸本来听到纪斐愿意相信她,脸上的表情都放松了许多,但又听到纪斐问起她的胎记,顿时低下了头,支支吾吾地想要把这个事情蒙混过关。 纪斐看她有所隐瞒的样子,顿时还有什么不明白,于是将一直站在花轿旁的陶舒芸的大丫鬟彩荷拉了过来,冷冷地看着她,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家大小姐身上可有这样的一个胎记?” 彩荷被纪斐吓到了,又抬眼想看看陶舒芸,却被一脸冰霜的侍卫挡住了视线,彩荷低着头,颤抖着小声地对纪斐说道:“有有的。” 陶舒芸一听到彩荷的回话,顿时脸上出现灰败的神色,瘫坐在地上,神色木然。 “这是怎么回事?”被陶余氏派过来看看情况的徐嬷嬷刚到纪府,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自家的宝贝大小姐竟然掀了盖头坐在地上,顿时以为是纪斐想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瞪着纪斐,厉声地问道:“纪公子!你这是何意?”说着,快步走到陶舒芸身边去,扶起了陶舒芸。 纪斐冷笑一声,说道:“我是何意?我倒要问问你们陶家是居心?想要把我纪某当作那冤大头,和这个别人穿过的破鞋成亲!” “你这是何意?我家大小姐一直洁身自好,不像那陶舒窈,竟然带着丫鬟和别的男人去了京城。”徐嬷嬷想到自己来之前听到的消息,就有些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