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发病
这个月最令纪斐、纪裴和陶舒窈高兴的,就是纪母的病情已经好了很多,现在可以在纪府里的各个院落里闲逛,昨日还出了府,虽然只是在纪府大门旁边的小摊上小小地逛了一会儿就回了纪府。 “阿窈啊,我想去给阿斐和裴儿求个平安符。”纪母坐在已经掉光了树叶的榕树下的木椅上,靠着软垫,手里握着陶舒窈的手,细声细语地说道。 “伯母的意思是,你想亲自去吗?”陶舒窈有些惊喜地看着纪母,问道。 “是啊,这些年我都没怎么出过府,这附近有什么比较灵验的寺庙吗?”纪母有些感叹地说。 陶舒窈想了一下,回答道:“比较有名的是城南吴桃山上的庆隆寺,那里每次逢年过节的时候,那里的香火最旺了。”陶舒窈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疑惑地问纪母,说,“伯母,你为何突然想出去,给阿斐和小裴求平安符呢?” 纪母对着陶舒窈笑了笑,轻柔地说道:“你当我是不知事吗?府上突然多出来一位医师,阿斐出了远门,回来后,又有好几日没来看过我,想来是在外面受了伤,怕我担心,没告诉我罢了。” 陶舒窈听后,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纪母说:“那我们明日去庆隆寺如何?” “嗯,老婆子好不容易才出一趟门,我回去好好准备一下。”纪母脸上扬起微笑,在陶舒窈的搀扶下,回了纪母的院子。 陶舒窈扶着纪母到院子里的时候,正碰到刚一起见完纪家另一支分支的商队路过俞城,特地前来拜访的人的纪斐和纪裴。 “事情谈完了?”陶舒窈扶着纪母,走进里屋。 “嗯,来看看母亲。”纪斐和纪裴跟在陶舒窈和纪母后面进了里屋,纪斐点点头,淡淡地回答道。 陶舒窈搀扶着纪母,坐到了软榻上,又拿起薄毯给轻轻地给纪母搭上,然后,纪母拍了拍陶舒窈的手,示意陶舒窈坐在她的旁边。 陶舒窈对着纪母温柔地笑了一下,顺着纪母的意思,坐在了纪母的旁边。 纪斐和纪裴最在床旁的椅子上。 “伯母刚才在花园里,跟我说想要出去,到庆隆寺给你们求平安符呢。”陶舒窈迫不及待地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纪斐和纪裴,语气中带着高兴。 纪裴睁大了眼睛一脸惊喜地对纪母说:“真的啊,母亲,您真的决定要出去了吗?庆隆寺在城南哦,离我们府可不近。” 纪母一脸少见多怪地看了纪裴一眼,笑着回答道:“是是是,阿窈跟我说了,庆隆寺在城南,不就是出趟府吗?你瞧你那个小样子” 纪裴不好意思地看了一眼陶舒窈,低着头高兴地偷笑。 “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我好安排人。”纪斐心中也是很高兴的,嘴角笑得都快开裂了,笑着问纪母。 “明日,如何?”纪母慈祥地看着纪斐,回答道。 纪斐点点头,正想回答纪母,被纪斐兴奋地打断了,抢着回答着纪母,说道:“好,母亲开口了,那自然就是明日了。” 所以,这日,陶舒窈离开纪府回陶家的时候,纪斐正在安排明日和纪母一起去的人马。 第二日,因为纪母要去寺庙的关系,陶舒窈就早早地起了床,穿了素净的衣服,去纪府找纪母汇合。 “阿窈,来,我们三个坐一个车,让阿斐驾车吹冷风去。”陶舒窈到达纪府的时候,纪母正被纪裴搀扶着走上马车,纪母看到走过来的陶舒窈,慈祥地向陶舒窈招了招手,高兴地说道,说到纪斐的时候,语气有些气呼呼的。 “好,就来,您先上马车。”陶舒窈看了一眼站在马车旁边看着纪母的一脸无奈的纪斐,用眼神问着纪斐,你又怎么惹到伯母了?然后向纪母走过去,对着纪母甜甜一笑,回答着纪母的话。 纪斐一脸无可奈何地在陶舒窈走进的时候,对陶舒窈说:“今早,我跟母亲说,不放心你们三个一辆马车,就想给你们当车夫,母亲嫌我多事”说着,纪斐声音里带起了一丝小委屈。 陶舒窈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纪斐说着:“确实,伯母是担心着都入秋降温了,你在马车外吹着冷风,怕你受寒。” 听到了陶舒窈的话,纪母赞同地在陶舒窈身后点着头,一副,你看着办的样子看着纪斐。 纪斐这才反应过来,感激地伸手揉了揉陶舒窈的头,走向纪母,说道:“母亲,您儿子身体好着呢,我这不是想要保护你们嘛。” “身体好着哼!”纪母上下打量了一遍纪斐,哼了一声就掀开帘子进了马车。 纪斐一脸茫然地站在马车外,求助地看着陶舒窈。 陶舒窈摇了摇头,带着纪斐看不懂的微笑,没有回话,走过纪斐,掀开帘子,也跨进了马车。 纪斐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拿起马鞭,坐到了马车前,驱动了马车。 纪府的车队,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就到了庆隆寺外面,前方是一段不长也不算短的阶梯,不能通马车,于是纪斐就掀开帘子,对着车内的三人说:“我们到了,下来。”说完,纪斐一个个地扶着三人下了马车。 纪斐看着台阶,站到纪母身前,微微蹲着身子,对着纪母说道:“母亲,上来我背你。” 纪母嫌弃地拍了一下纪斐的背,示意纪斐站起身来,说着:“不用,就几步路,我们慢慢走上去就行了,对?”说着,分别看了一眼陶舒窈和纪裴。 “嗯。”陶舒窈和纪裴连忙赞同地点点头。 纪斐无法,只得点点头,站到陶舒窈身旁,看着纪裴,嘱咐她说着:“那,我们走。小妹,你要把母亲扶好。” “知道啦,谁要你提醒。”纪裴白了纪斐一眼,回道。 于是一行人就说说笑笑地,漫步走上了庆隆寺。 今日来庆隆寺的人,不是很多,又是清晨,所以这个时候的庆隆寺显得有些空荡。 一位僧人走过来,向众人施了一个佛礼,脸上带着淡笑:“各位施主,里面请。” “有劳小师傅了。”纪母脸上也带着淡笑,点点头,说着。 于是众人就跟着这位僧人进了庆隆寺。 寺内香火味很浓,可见其有名程度。 僧人带着众人进到了大佛堂,一众僧人都跪拜在屋子那么高的大金佛像前,敲着木鱼,还有一些来得早的信徒,也跪拜在其中,敲着木鱼,口中跟着跪在最前面的主持念着《金刚经》。 “他们在礼晨佛,施主们若是想要礼的话,可以去门后拿跪垫,若是不礼的话,我们有备好厢房,你们可以在那歇息,有准备好素膳可以用。”僧人指了指门后,看着一众人,说道。 “我要去礼佛,阿斐你吹了一路冷风,去厢房歇一歇。”纪母冲着僧人点了点头,然后转头对后面的纪斐说道。 纪斐本想反驳,但被陶舒窈暗地里拍了一下,想到今早纪母的样子,于是只好回答道:“好,你们要注意安全。”暗示地看了纪裴和陶舒窈一眼。 “那我们就留在这里陪着母亲。”纪裴挽着纪母的手,甜甜地冲纪母笑着,说着。 “好,那小僧就先带这位施主去后面的厢房。”僧人点点头,向纪斐指了一个方向,对着纪斐说,“施主,请。” 纪斐点点头,跟着僧人走了过去。 陶舒窈、纪裴和纪母,就从门后面拿了跪垫,跪到了人群之中,听着众声梵音,跟着念了起来。 陶舒窈和纪裴一下子就进入了状态,逐渐感受到了梵音的震撼。 突然,纪母惊慌地叫了一声,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直往陶舒窈和纪裴那边躲。 “怎么了?伯母?”陶舒窈被纪母突如其来的发病给弄懵了,用手搂着纪母,轻轻地拍着纪母,轻声疑惑地询问道。 “母亲?母亲,你怎么了?”纪裴也被纪母的反应吓到了,翻找着纪母刚才位置的周围。 “这是什么?”纪裴从纪母的垫子前面的垫子下面,拿出一个梅花样子的玉簪,转头想拿给陶舒窈看。 “啊!”纪母看到那个玉簪子,反应更大了些,把头死命地埋在陶舒窈的衣袖里,仿佛看不见那个玉簪子,就不会受到伤害一样,纪母颤抖着身体,哭泣地说,“不是你!不是你!” “怎么了?”刚在厢房喝了一口热茶的纪斐,接到消息就马上冲了过来,看到大佛堂的一片混乱,心惊胆战地问道。 陶舒窈一边轻轻地拍着纪母地后背,安抚着她,一边看着纪斐,回答着:“不知道,本来我们在这里礼佛,刚开始伯母都还好好的,突然就开始小裴找到了那个。”说着,扬扬下巴,示意纪裴手上的玉簪子。 纪斐心疼地看着埋在陶舒窈怀里的纪母,走到纪裴面前,拿起了那个玉簪子,看到梅花样子,纪斐冷哼一声,又伸出手指在玉簪子的梅花那头簪身的地方摸索着,果然摸到了一个“长”字的刻痕,心中大概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