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解开
纪斐感觉到胸口的湿意,听着陶舒窈颤抖的质问声,感觉自己的心也被毒药泡着了似的。 “好了,好了,没事了。我在这。”纪斐一只手抚摸着陶舒窈的头,一只手轻轻地拍打着陶舒窈的后背,温声细语地安慰着陶舒窈。 陶舒窈哭了很久,到后面话都不说了,只有轻细的抽噎声。 “好了,既然我已经回来了,我们就应该把目光放到正事上。赶快地,把这些阻碍都清理了,我想立刻就把你娶回家。”纪斐感受到伏在他肩头的陶舒窈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就用有力的声音转移着陶舒窈的注意力。 陶舒窈听到纪斐的话,想要起身嫌弃纪斐的不正经,但又不想纪斐看到她眼睛哭肿的丑丑的样子,就只是伸出一只手,伸到纪斐的腰间,轻轻地揪了一把。 “啊!”纪斐哪里能不知道陶舒窈的想法,故意装作被陶舒窈揪到了伤处痛苦不堪的样子,立即松手放开了陶舒窈,蜷缩着埋头嚎叫。 “怎么了?怎么了!”陶舒窈出了纪斐的怀抱,听到了纪斐的惨叫,真的以为自己揪到了纪斐的伤处,惊慌地问着纪斐,说道,“我把你揪痛了吗?” 纪斐想要逗一逗陶舒窈,便没有回答陶舒窈,只是一边埋头偷笑着,一边嘴里嚎叫着。 “你等着,我去把何太医找来。”陶舒窈心疼地看着纪斐,惊慌地转身就要出门去。 纪斐连忙伸手拉住陶舒窈,哪想到两人都用了不小的劲,陶舒窈惊呼着直接扑倒在纪斐身上,纪斐痛哼一声,一瞬间的事,两人就唇唇相印了。 一时间,两人都僵住了。 “真软。”纪斐在心里叹道。 而陶舒窈的脑海里直接空白一片了,只是呆呆地扑在纪斐的身上。心里只是一直说:这,这,这 纪斐终于回过神来,闻着陶舒窈身上的香味,想道:是海棠?还是玫瑰? 陶舒窈眨眨眼睛,反应过来之后,立马站了起来。 “你干什么啊?你的伤是不想好了吗?”陶舒窈气愤地看着纪斐身上有些已经又开始渗血的伤口,狠狠地瞪了纪斐一眼,问道,“为什么不推开我?” 纪斐也知道自己犯错了,讨好地对陶舒窈笑了笑,伸手拉着陶舒窈的手,说道:“我哪里舍得。我没事。” “你说没事就是没事?我去叫何太医!”陶舒窈白了纪斐一眼,急冲冲地转身就出了门。 没一会儿,陶舒窈就把何太医带来给纪斐查看伤势了。 何太医隐晦地看了陶舒窈和纪斐一眼,意有所指地对他们两个说道:“纪公子虽说没有什么致命伤,但是现在伤口还没愈合,有些比较激烈的动作还是避免一下比较好。” 陶舒窈哪里听不明白,又不能对着和太医辩解什么,只是红着脸低下头,小声地应着:“好,我会注意让人看着他的。” 纪斐自然也是听懂了何太医的言外之意,却没说话,只是点点头,好笑地看着陶舒窈害羞的样子。真可爱,纪斐看着陶舒窈在心里想。 陶舒窈送何太医出去时,正好看到纪斐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就狠狠地瞪了纪斐一眼。 “瞪我的样子也好美。”纪斐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对着陶舒窈做着口型。 陶舒窈读懂了,害羞地转回了头,心里像是喂了蜜一样,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 陶舒窈照顾了纪斐睡下之后,就出了厢房,去傅怀瑾的院子找他去了。 陶舒窈跨进傅怀瑾的院子的时候,傅怀瑾还在安排明日回京的事宜,院子里的人都在走动、说话。 傅怀瑾就坐在树下,对管家说着什么,无意间看到陶舒窈的身影,先是一愣,随即就吩咐管家下去做事了。 看到管家走开了,陶舒窈才走上前去。 “阿窈,你怎么来了?”傅怀瑾有些惊喜又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陶舒窈,起身问道。 “坐着说。”陶舒窈看着傅怀瑾有些尴尬,移开了视线,坐到了凳子上。 “阿窈,上次在花园的事”傅怀瑾看到陶舒窈有些尴尬的表情,收敛了笑意,迟疑地说道。 “上次在花园的事,我只当你是在开玩笑。”陶舒窈厉声打断了傅怀瑾的话,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过于严重了,于是用缓和些的语气说道,“你知道的,我只把你当朋友。怀瑾,你也要想清楚,你只是对我的能鉴赏文玩的能力有些欣赏罢了。” 傅怀瑾感觉身体有些僵硬,他努力扯开僵住的嘴角,对陶舒窈笑着说道:“是啊,我事后想到觉得我的玩笑开得有点过了。真是的,我肯定知道你把我当朋友啦。” 陶舒窈看傅怀瑾接了自己给的台阶,点点头,心中松了一口气。 “明日你一早就要出发吗?”陶舒窈带着稍微缓和一些的表情,问着傅怀瑾。 “嗯,因为时间比较紧迫嘛。”傅怀瑾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京城那边的事就交给你了。对了,沈翩在京城还好吗?他现在应该任职了?”陶舒窈点了点头,想起沈翩,关切地问着傅怀瑾。 “沈翩现在在司政府任职,司政府的府官是沈翩刚入京时为了宋清和得罪的一位贵人的亲戚,所以他的日子还是不怎么好过。但是因为他是状元,有皇上顾看着,那人还不能做的太过份。”傅怀瑾如实把沈翩的消息给陶舒窈说了。 “嗯,既然不会太过分,那就随他去,多让他看看这些也好,他性格在官场不好走下去。”陶舒窈听了傅怀瑾的话,点点头。 “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歇息了。这几日你一直照顾着阿斐,都没有怎么好好地休息。”傅怀瑾看着没聊几句就暗下来的天色,向陶舒窈劝道。 “嗯。”陶舒窈点点头,站起身来,看了傅怀瑾一眼,“那我就告辞了,你要注意安全。” 傅怀瑾“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陶舒窈看他的样子,心中叹息,转身离开了傅怀瑾的院子:“一定有一个你爱的人的,我不是。” 傅怀瑾听到了,没有回答,只是收回了望着陶舒窈的视线,转身回了屋子。 但愿。 第二日陶舒窈来到纪府的时候,傅怀瑾已经离开了。 陶舒窈刚把纪斐今早的药给他喂了,就听到管家说陶余氏和陶舒芸在纪府外求见。 纪斐和陶舒窈对视了一眼,两人心中都是一片了然。 “你让她们先去前厅等着,我随后就到。”纪斐对管家说。 “我和小裴去回了她们两个。”陶舒窈放下药盅,就要起身出去。 “不用,我又不是残疾了。我去就好。”纪斐拉住陶舒窈,弯了弯手臂,曲了曲腿向陶舒窈证明着。 陶舒窈看纪斐坚持的眼神,叹了一口气,答应道:“好,那你不准搞大动作。昨日的伤口才包好呢。” “好好好,我知道了。快让我把外衫穿上。”纪斐指着衣架上的外衫,讨好地对陶舒窈说道。 陶舒窈无奈地取了外衫过来给纪斐穿上,扶着纪斐起了身,把纪斐交给了雒计,对纪斐说道:“那你去和她们谈,我去把人证和物证准备好。” 纪斐点点头,出了厢房。 纪斐被雒计扶着去了前厅,那里,陶余氏和陶舒芸正惬意地喝着茶,等着纪斐过来商量后日的婚事。 纪斐在进前厅之前,就让雒计松了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僵着肌肉走了进去。 “纪伯母,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府上?”纪斐似笑非笑地问候着陶余氏。 “纪公子怕不是忘了后日是什么日子?”陶余氏挂着笑意,暗示地问着纪斐,陶舒芸坐在陶余氏的下位,看着纪斐,有些得意地笑着。 纪斐坐到椅子上,神态放松了一些,笑着对陶余氏说:“自然是不能忘了和纪伯母的约定。但是”纪斐话锋一转,收了笑意,一脸冷意地说,“纪伯母看来是忘了经商最讲究诚信了,我们之前的交易你可还记得?” 陶余氏觉得纪斐甩的冷脸甩得莫名奇妙的,但因为婚期降至,又不能撕破脸,就回答着纪斐,说:“纪公子,这是何意?我们之间的交易,只要纪公子你不忘,我自然是不会忘的。” “是吗?”纪斐冷笑着问道,抬起手示意雒计把人带进来,“不知,陶伯母对这个作何解释?” 陶余氏和陶舒芸看着被压着拖进来的荷华和青衣丫鬟,顿时感觉全身一冷。 “怎么?陶伯母不是很会迂回之道?”纪斐盯着陶余氏和陶舒芸僵住的脸,嘲笑道。 “纪公子,你这是何意?这两个人我根本就没见过,要我做什么解释?你是找不到理由开始乱咬人了吗?还是说,你根本就不想得到你父亲的消息?”陶余氏故作镇静地反问着纪斐,想要用纪斐的父亲威胁他。 陶舒芸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手上焦急地搅着手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