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系统的服务就是好。 在系统888念过之后, 他念出来的东西都会显示在莫柳的脑海中。 瞧着一长条的票据。 莫柳突然发现, 这种特殊票据中不但有极为罕见的票同时也有普通的肉票和粮食票, 给她的感觉，就像是刚刚那么一句话，被讨好了的系统888将三个奖励全部都兑换给了自己。 这么一想着。 莫柳顿时就大方起来了, 她在心中说道：‘给你先选好了, 你不要的再给我……’ 话音不过刚刚落下。 一长条的奖励单子就瞬间暗下了一多半, 字的颜色渐渐变暗，再消失的无影无踪。 莫柳抽搐着嘴角。 她真的没想到，就自己这么轻轻然的一句话, 奖励就只剩下了三分之一！ 心疼虽然心疼, 可莫柳到是没后悔。 毕竟短短几次的讨好, 居然让系统给她开了几次的后门, 虽然少了三分之二，可是奖励仍旧不少。 ‘日常任务奖励：猪肉羊肉票各五张、玉米大米票各三张、食糖票两张、奶粉票两张、烟票两张、日用工业票一张、肥皂票两张、棉花票两张、自行车票一张、缝纫机票一张、电视机票两张。’ 这么一个任务，比之前主线任务的奖励还要多。 莫柳现在总算是摸清了。 想要任务简单、奖励又多，抹了蜜糖的嘴肯定是不能少, 还得多讨好下系统。 莫柳忍不住快乐的道：‘如果你能出来就好, 我真的好想抱抱你啊。’ 系统888觉得运行有些发热，难道收贿赂的事被主机发现了？不行！这段时间得公正一些！ 聪明反被聪明误, 说的就是莫柳。 然而沉浸在欢乐中的她却不知道这些。 任务完成，自然代表着五星机械厂的难关已经渡过了。 也就在两天之后。 冯荣两老带着冯显兵两口子来到了港家大队。 这对于莫家来说, 相当于是稀客啊。 虽然彼此成了亲家, 可是来往还是很少, 只不过过年的时候才会聚那么一次，这日不是年节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冯家的这些人突然上门，让莫家感觉到奇怪，可也是当做贵客来招待着。 王玉梅也没自己下厨，专门找了队里最为会做菜的婆娘帮自己做了一餐。 莫大壮抽着旱烟，瞧着被女婿送到手里的酒，眼睛已经笑得眯成了一条缝隙。 这酒好啊，等人走了他的收着才行，可不能让顾昌坚那家伙看到了，又跑到他家里来蹭酒喝。 只不过，想法归好，却耐不住大闺女的凶残。 有好菜了自然得有好酒不是，娘家可没什么好酒，莫林直接在莫大壮不满的眼神下，将酒瓶给夺了过来，打开后给能喝酒的人，一人倒了一杯。 在倒到莫大壮这里的时候，莫大壮已经将小酒杯换成了一个吃饭的饭碗，他手指点着桌面：“给你爸倒满了。” 反正是留不住了，他当然得多喝一些才是。 一顿酒足饭饱，众人坐在席面上说话的时候，莫家人才知道冯家上门的来意。 冯荣说道：“莫妞这次帮了我一个大忙，我本想着也给她寻的一些福利，只是厂子怎么说都是国家的，上面不批，我还真没有好法子。” 说起来，他真的是惭愧，前些日子他与李圳义就已经定好了合同，只是要在上面签署的时候，直接被驳了回来。 合同虽然被驳回来，可是他这次立功的事在上面已经是彻底的传开，甄平好功签下大单的事也彻底瞒不住，这次绝对不会是简简单单的停职就行，最后的处罚在下个月无论如何都会出来。 只不过，合同上面列的好处没办法一次性的给莫柳。 他倒是有一个迂回的办法。 于是，冯荣继续说道：“这次接的单子大，而且因为设备的关系，我在卫炀那里又是接了几笔的大单子，这期间机械厂肯定会忙个不停，招工是迟早的事，我就想着给你们三个招工的名额，我尽量安排一些好差事。” 莫家的人本来还奇怪着莫柳不知不觉办了这么大的事。 现在冯荣的话更是让他们欣喜万分，哪里还想到居然有这么大的好事落在他们的头上。 为什么人人都想着往机械厂里面钻。 自然是因为里面的福利好、工资也高。 刚进去的工人，说不准一个月就能够拿到三十左右的工资，相当于他们在队里两人的公分了。 王玉梅现在就在计划着。 三个名额，两个儿子肯定是一人一个。 还有一个名额，是给莫大壮还是江雪的好。 他这边还在想着的时候，莫大壮已经撩起了袖子喊着：“好事啊，就我家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再老顾家的大儿，正好三个，他们三兄弟小的时候玩的好，正好现在一起去做事，平日还能够有个伴，就是有人来找麻烦都不用怕。” 王玉梅气急：“找什么麻烦，你以为他们像你啊，他们谁不是老实的很，就你爱找麻烦。” 这个时候，她完全不计较莫大壮居然将一个名额给了老顾儿子，而是生怕他的这番话让亲家听了，会不会有什么想法。 莫大壮被吼的连连告饶：“是是是，就我爱找麻烦。” 说完，灌了一口酒，不说话了。 其实，莫大壮心里美滋滋的。 他才不乐意去工厂里上工，到时候可不像现在累死累活还不能够偷懒，把名额给了老顾，他就能留在队里，老顾看着这个名额的份上，对于他时不时的偷懒行为，肯定是不能再继续念叨他了。 想着，又是灌了一口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聪明了。 众人接着说了几句，便决定着后日让他们上镇上一趟。 随后，在离开之前。 冯荣对着莫柳说道：“图纸的事，我已经叮嘱好了厂里的人，绝对不会外传，如果你有想法，我便给你介绍其他厂子，让他们来和你聊聊关于这种图纸的交易。” 当然，这种交易只会在私下，绝对不能摆到明面上。 莫柳也是知道这点，同样她也知道，虽然是冯叔给她介绍的人，肯定是稳妥的人，却也绝对不会是百分之百的不会出事。 在这个年代，她并不愿意去冒这个险。 毕竟，这个交易绝对不是几十块就能够搞定的，涉及的金额多了事情杂了，肯定复杂的很，她没这个能耐去做也没这个胆子去做。 所以，莫柳并未回答冯叔这个问题，而是开口说道：“冯叔，你说我将这份图纸交上去呢？” “交上去？”冯荣顿时就站直了身子。 这所谓的交上去，不带一丝的利益，完全是无偿的奉献。 可转眼，冯荣眼睛不由有些发亮，他伸手拍了拍莫柳，笑道：“丫头啊，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可不是刮目相看么。 这份图纸交上去，就相当于彻底将双极性晶体管的制作方法公布出去，莫柳绝对得不到一分钱，可是她得到的将会是数不尽的‘名’。 有的时候，‘名’比‘利’还更值得一些。 莫柳将图纸上交出去，其实也并不是突然的想法。 而是她知道，有系统好东西她不缺，虽然不至于一夜暴富，但是日子也绝对不会难过。 再来，图纸现在被五星机械厂拿着，她能信任的过冯叔，可她信不过机械厂的厂长，不管是甄平还是甄平之后的其他人，倒不如在图纸泄露出去之前，用它赚得一些名声。 有这些名声在，却可以帮到她很多。 毕竟现在这个年代，金钱还不是万能的时候。 带着这样的想法，由冯荣帮忙，署上了莫柳名字的书件被邮寄到了上面。 至于结果，莫柳也没在意。 因为他们家里，正在为三个名额商量着。 按着莫大壮的意思，是将一个名额给了老顾家的儿子。 王玉梅其实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毕竟这个名额相当于一个月能够多十几二十块工资不说，平日里年节的时候厂里还会发一些其他的福利。 江雪也是赶紧着表示着，她也有想要去上班的意思。 而王玉梅的意思，她还是想将让这个名额给了莫大壮，莫妞虽然会在莫林的资助下去上学，可上学也总有上完的时候，到时候毕了业，再顶替了她爸的职位，也在机械厂里去上班，可不就更好。 这样一来，家里几个孩子的工作都给解决了。 所以，一时之间，彼此就争论了起来。 “你儿子女儿还小，你个当妈的真去上工了，难不成让我来照顾，我每天上工就忙的要死，可没那么多精力。”王玉梅先说着。 “妈，我真的去了，你和爸就在家歇着就是，我们三个人能赚不少工资，能够给你们养老，就不用你们那么辛苦了。”江雪讨好着说道，她清楚的很，真要和爸妈来硬的，那她准没机会。 这话一听，别说王玉梅，就是莫大壮都有些心动了。 在家玩不需要做事，可不就是大老爷的日子么。 心动归心动，莫大壮却将他心底里先的事给说了出来，“莫林先前就想将跃进塞进厂子里，只是因为学历的问题，没办法，现在是看在莫妞帮他忙的情况下，再给了我们三个名额，可说起来，先进和跃进还是没资格进厂子，是彻底的开了个后门，也让亲家难办。志章那孩子怎么说都是初中毕业，让他去，老顾得欠我一个人情不说，就是亲家那也不会太过难为，让他们记着我们家的好。” 这话说得，还真有那么几分的道理。 众人对着莫大壮倒是有些意外，到底是一家之主，想得长远。 只不过，莫大壮正经了没两分钟，就贱兮兮的说道：“所以说嘛，头发长见识短这个说法就没错，瞧瞧你们两个，争来争去的，丢人现眼。” 王玉梅猛地站起，直接拿起一旁的鸡毛杆子抽了过去。 抽得莫大壮一手拿着还剩一些些的好酒、一手扯着闺女，就朝外面跑去。 打算告诉自己铁兄弟，这个好消息，顺便看能不能就着这小瓶子的酒，再带着闺女吃一顿好的。 莫柳也乐滋滋的跟着一起。 顾叔家她去的次数不少，倒是很喜欢和顾奶奶说话，总能够在她那里听到一些有趣又有些惊叹的事情。 刚进了顾家的院子，莫大壮就对着正在扫地的人喊着：“弟媳啊，整两个好菜，我和老顾喝两杯小酒啊。” 邹佩吉瞧着他那副已经醉醺醺的模样就是一个白眼过去：“就那瓶子的酒两口就喝完了，哪里还用的着什么好菜。” 说归说，她还是放下了扫把往厨房去了。 顾昌坚此时坐在桌面上，眼睛扫着桌上放的东西，脸上带着凝重。 莫大壮刚坐下，就是一个酒嗝打了出来。 自己爸身上满身酒气味，莫柳早就快忍受不了了，趁着坐下的时候，她就是跑到了顾叔的旁边，离着她爸远一些，瞧着顾叔桌上的都是一些信件，她不由就是问道：“顾叔，这些都是谁的信啊，这么多。” 可不就是多么，顾昌坚皱着眉头：“郝家的，以前都是往上面递信，可这才半个月，就收到了五六封从港台那边的信件，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啊。” “那管那么多做什么，郝家爱折腾就折腾去，反正和我们没关系。”就是到现在，莫大壮对于郝家的人都是恨得牙痒痒，恨不得再揍几次。 随后，他挥了挥手，说道：“来来来，我告诉你个好消息，顾志章那小子，有没有兴趣去五星机械厂干活？” “想啊，怎么可能不想。”顾昌坚将这些信件都收拾好，打算等会儿再送去给队里的人。 随后，他又道：“别说我家志章了，谁不想去镇上找个好活做着。” “那成，让他后日早上来找我，我给他安排。”莫大壮说的很是豪迈。 顾昌坚却是一脸的狐疑。 邹佩吉正好端着一碟子的炒花生和一些小菜进屋，听到这话，也是赶紧着问道：“怎么，你家莫林有门路了？” 莫林是五星机械厂副厂长的儿媳妇，这件事他们队里的人都知道，同时也有不少人都是羡慕的很，这么好的亲事，可是莫林自己找到的呢。 邹佩吉在背后，对着莫林也是夸了又夸，如果不是自己有本事，就凭着莫家的条件，可真找不到这么好的婚事。 “扯莫林做什么，是我家莫妞有本事呢。”莫大壮洋洋得意，将之前冯家上门的事给说了出来，说完后，又说道：“弟媳啊，多搞两个好菜呗，这哪里能下酒啊。” 邹佩吉早已经兴奋的不行了，她立马就是说道：“这事真的成了，你以后想吃什么都行，你等着，我去给你割肉去。” 借着自己哥们的光，顾昌坚也是一顿好酒好肉的下了肚子。 莫柳也没听她爸和顾叔在那里说着醉话。 而是跑到院子里和顾奶奶说起了话。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两父女才慢悠悠的回了家。 刚到了家附近，莫柳就见到自家门外站着两个人，一高一矮。 她定眼一眼，顿时就是高兴起来，也不去搀扶自家老爸，而是快乐的奔向前，雀跃的喊道：“佳佳，你是来找我玩的吗？” 李佳佳瞧了瞧莫柳，又望了望侧边的莫跃进，她扯了扯脸皮挤出笑容：“是啊。” …… 夜色中，郝家书房。 郝明言拆开着这些信封，脸上从怒意，渐渐到了满腔的无奈。 将这几封信纸看完，他足足沉思了半晌，才起身用着火烛将这几封信件给烧成了灰烬。 第二日。 他将郝家的众人叫到了房间内，他才冷声的说道：“从现在开始去收拾你们的东西，我已经让人定好了火车票备好了手续，下个月月初便出发。” 郝家大嫂心中一惊，她已经顾忌不了其他，连忙就问道：“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再回来？” 这话一说，郝明言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 而郝家大哥连忙将媳妇拉到身后，瞪着她不准再开口。 其实，他们都很明白，这次离开恐怕就再也不会回到这个地方了，也就是说，会彻底的和这个地方划清关系。 不同于其他人带着隐隐的兴奋和期待。 郝美兰此时却有些迟疑。 如果再早一个月之前，对于离开这个小地方，她肯定是万分的高兴。 可是现在，她的脑海里只剩下那个人的影子，离开了这个地方就彻底再也见不到那个人，她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