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宇智波的瞳术

    有了宇智波斑作为帮手, 友里便决定参与圣杯战争，夺取那个万能许愿机。    这也是宇智波斑的目的, 如果不是内心拥有难以释怀的强烈执念, 他是无法被友里感知捕捉到的。    那他的愿望是什么呢？    友里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高大英武的男人, 身为S级的强大忍者，世界上能打败他的东西只有主角光环了，然而即使是这样，他也会有无法释怀的执念吗？    因为她借助圣杯的力量作弊，所以实际上宇智波斑只能算是接受了她任务委托的雇佣兵，而非在世界第一村正式上过户口的忍者。她既不能看到宇智波斑对他的忠诚值，也无法看到他的个人传记。能够作为约束的，只有圣杯给予的三个令咒。    根据言峰绮礼的解释，这三个令咒具有对从者的绝对命令权。即使是命令其自杀, 只要从者没有彻底丧失行动能力，都会彻底执行。    不过友里委实怀疑令咒能对宇智波斑起多少作用, 毕竟他看起来是如此强大而不可摧毁。    ……不对, 十分钟前她也是这么想吉尔伽美什的，结果现在那家伙都凉透了。    言峰绮礼把圣杯吹得那么玄乎, 她只是想要点钱, 圣杯应该能很轻松地办到？不知道剩余的魔力够不够达成宇智波斑的愿望。    友里忧愁地叹了口气。    之前她如果只是为了自保，完全可以召唤一个A级忍者，甚至是一个逃跑能力一流的B级忍者。    如果想要再节俭一点, 她大可以使用技能【落跑王妃带球跑】, 这个技能的特效是使用者可以携带数倍于自己的重物逃跑, 并绝对不会被任何手段检测出来，即使与追捕者面对面，也会触发【相见不识】被动，强行逃脱，时效为五分钟。    这个技能唯一的缺点是强制使用者的速度只能等同于一个未经任何锻炼的青年女子，以及持续时间过短。    不过友里觉得这个技能多半躲不过吉尔伽美什宝具的范围伤害，而且她就是想怼死这个金闪闪。    所以冲动之下……她倾家荡产，氪了一个S忍。    她无法想象如果她最后什么都没能带回去，桂木桂马会是怎样的表情。    即便她以自保为理由，桂木也肯定不会全信的。    没办法，友里无奈地想道。    谁让她平时表现得太过阴险狡诈……啊不，足智多谋，桂木桂马绝不会相信她会轻易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对她来说，最好的情况莫过于圣杯的确如言峰绮礼说的那样强大，而令咒的强制力也确实有那么强。    可真要是那样的话……圣杯现世之刻，恐怕也是她和宇智波斑决裂之时。    想到言峰绮礼，她心中微微一动：“可以确定言峰绮礼已死吗？”    宇智波斑蹙眉，看起来略有不耐：“须佐能乎的攻击岂是凡人之躯所能抵挡的。”    “那裁判死了，圣杯战争还怎么进行下去？”    宇智波斑不耐之色愈发明显：“堂堂正正拿来便是。”    这么耿直的吗？    友里大概有点明白这位的脑洞了，于是她聪明地不再去质疑宇智波斑的实力。    但仔细想想，事实也的确如此。    友里还记得吉尔伽美什之前和她对着放嘴炮时候，言峰绮礼曾在一旁一本正经地吹了一波闪。    “只要他肯认真对待，完全可以在一夜之间结束圣杯战争。”    别看言峰绮礼长的非常正经，实际上对商业互吹这种江湖必备技能还是非常熟练的。    总之，他对吉尔伽美什的高度评价，在侧面突出了宇智波斑实力的强大，按照他的说法，他们现在只要平推过去就能赢了。    “可惜我们情报有限，不知道现在还有几对组合存活。”友里分析道，“我们这里战斗的动静其他主从不可能察觉不到，此刻多半会选择避战。”    “裁判知道这些情报么？”    “嗯。”友里说道，“言峰绮礼知道的讯息只怕比一个裁判应该知道的还要多，可惜他已经死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必须以最快速度结束这场战争。我的神器都受了重伤，坚持不了多久，如果一天之内无法结束战争的话……”    她直视宇智波斑的双眼，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我将放弃御主资格，主动退出圣杯战争。”    她是在怀疑自己的实力么？而且做出这样一副凛然坚决的姿态，难不成以为自己还会和一个小姑娘计较？    宇智波斑心中颇感好笑，却又不屑同她计较争辩。    他冷冷说道：“何须一日？”    话音未落，便见他漆黑的眼瞳骤然染上血色，其中有三轮黑色勾玉浮现。接着，那三枚勾玉快速旋转，变化为一个花样繁复的图案。    这双眼睛让友里瞬间联想到了一个菠萝头。    “轮回之眼？”她惊讶地说道。    虽然宇智波斑的眼睛里面是黑色勾玉，而六道骸的眼睛里则是汉字，但是二者四舍五入一下也就是同一种眼睛了嘛。    “不，这是永恒万花筒写轮眼。”    宇智波斑却否认道：“万花筒写轮眼是世间最顶尖的瞳术，须佐能乎便是凭借它开启的。”    友里心中一动，试探地说道：“这是你们家族成员的天赋吗？”    “嗯，只有拥有优秀天赋的宇智波族人才能开启写轮眼。”    原来如此！    止水以前肯定也是拥有写轮眼的，然后被觊觎写轮眼的人盯上，不幸被挖去双眼身负重伤，如果不是遇到她的话，多半已经英年早逝。    友里越想越觉得有道理，盘算着到时圣杯许愿时顺便给止水要一双可以移植的写轮眼。    “至于你说的轮回之眼，也确实存在，它的力量甚至在万花筒写轮眼之上。”    妈耶，六道骸这么厉害的吗？    宇智波斑误会了她震惊的原因，说道：“不过整个世界上也只有我才拥有这双眼睛，而见到它后还能活着的人，只有你。”    闻言，友里不禁感叹道，忍宗强者，恐怖如斯。    她还在心里恶趣味地吐槽，那边宇智波斑的眼睛便再次进化了……    不过比起冷酷华美的万花筒写轮眼，轮回眼便要神秘得多。    友里无法“看见”它是怎样变化的——自万花筒写轮眼进化为轮回眼的过程似乎被某种精神能量扭曲了，当她自朦胧的感觉回神时，宇智波斑的眼睛已然展现了另外一种姿态。    仿佛神明般威严，充满着宇宙间最为玄奥的真理。    宇智波斑说道：“虽然言峰绮礼已经死了，但只要他的灵魂还在，他所具有的知识与记忆，便都可以被轮回眼搜查到。”    “直接作用于灵魂的术？”    “是的，这个忍术名为心层潜，通过抽出他人的灵魂来读取他人的记忆。灵魂被抽出的人会死亡。”即使是讲解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残忍忍术，宇智波斑的神色依然平静。    不愧是S级忍者，原本是A级别难度的任务硬生生被他做出了破解版的感觉。    友里现在甚至有点担忧因为宇智波斑的超神表现，系统判断她利用外挂，进而取消任务奖励。    宇智波斑看向一个已经成为废墟的地方，随后双手快速结印，短短几秒后便读取了他想要得知的消息。    然后他的神色便阴沉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怎么了？”    “圣杯被污染了。”宇智波斑沉声道，“具体解说起来有些麻烦，总之现在的圣杯只会以扭曲的方式实现人们的愿望。”    “什么扭曲的方式？”    “比如你希望世界和平，圣杯便会杀死全世界的人。”    “也就是说圣杯本身的庞大魔力还是存在的。”    “你想要净化它？”宇智波斑露出些许轻蔑的神色，“污染圣杯的乃是世间极恶，是承担全人类罪恶的抽象存在。”    “你觉得你有这个能力吗？”    “那岂不是说这场圣杯战争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七组人马的争夺厮杀根本毫无意义？”    “言峰绮礼隐瞒了圣杯的真相。”从言峰绮礼的记忆中了解其信念性格后，宇智波斑的神色不禁变得有些复杂，“他只是追求自己的愉悦，试图论证人间的善恶。”    非常哲学的回答。    对比友里的赚他一个亿，言峰绮礼的信念显得如此高端深沉。    “但是我还是想要得到圣杯。”友里沉吟片刻后说道，“你愿意帮助我吗，斑？”    宇智波斑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声道：“你有办法净化圣杯？”    友里觉得系统多半有办法，但是这个理由肯定不能告诉宇智波斑，于是她说道：“怎么可能，我哪有办法净化圣杯，我只是觉得圣杯实现【我想得到一亿】这样的愿望不会有多么扭曲罢了。”    “你得到圣杯只为了挣一亿？”    宇智波斑的语气和reborn当初听她说给她五千万就会离开沢田纲吉时差不多。    “那……再加五个亿？”    宇智波斑拒绝和她说话。    —    在圣杯对他已无价值的前提下，宇智波斑对圣杯战争自然也是兴趣缺缺。    面对这种情况，友里索性使用令咒加强契约的约束性。    “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友里抬起左手，“Assassin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意识到她要做什么，眉头一皱便要反抗！    但已经开始发动的令咒减缓了他的动作，而在那迟滞的两秒，友里已然宣布了她的命令。    “为我夺取圣杯！”    令咒成立。    一道花纹自友里手背逐渐消隐褪去，表示她已经消耗了一条令咒。    宇智波斑眉头紧皱，周身气势暴涨，杀气四溢，却迟迟未有下一步动作。    她知道这是令咒生效的作用，不然宇智波斑肯定已经劈了她。    令咒，或者说圣杯的力量果然强大。在圣杯的力量体系中，即使强如宇智波斑也不得不服从于绝对的【法则】——令咒对从者的绝对命令性。    “很好。”初时的惊怒过后，宇智波斑竟缓缓露出了一抹笑意，“你比我想象中的要更出色一些。”    这下估计是把宇智波斑得罪死了……不过无所谓，到时她还要对宇智波斑做更过分的事。    “那么，请为我而战，assassin。”友里笑眯眯地说道。    “哼。”宇智波斑嗤笑一声，大踏步地率先离开了。    —    之后的剧情乏善可陈，无非是宇智波斑一个个找上门去，然后秒天秒地秒空气。    “那就是圣杯。”    望着那个传说中的圣物，即便是知道其内容的已是人间极恶，宇智波斑也不禁为其庄重肃穆的美丽而震撼。    他甚至有了一瞬间的冲动——或许圣杯真的可以实现他的愿望？    “这个并非圣杯的完全体。”少女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宇智波斑回头，只见黑发少女并没有看他，而是望着近乎完美的造物的圣杯。    “你怎么知道？”他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在战斗中，这种对危险的直觉曾经救过他很多次。    几乎是不假思索的，话音刚落，他便向友里攻击过去。    友里一语成谶，圣杯现世之刻，果然变成了他们决裂之时。    但她对此早有准备，既然她敢装逼地说圣杯是残缺的那句话，自然也早就有所准备。    “我以令咒之名命令你！”友里高声喝道，她的声音又急又快，几乎称得上尖锐。    “自杀，assassin！”    宇智波斑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友里，眼中勾玉瞬间变化，杀意近乎如有实质。    “你竟然敢——”    在宇智波斑盛怒地抵抗下，一道令咒竟没能起到立竿见影的效果。    “再度以令咒之名命令你！”友里厉声喝道，“自杀，宇智波斑！”    加上了真名的术，再度加强了令咒的约束力，两道令咒重合的效果终究不是以英灵之姿现身的宇智波斑所能抗衡的。    即使再如何不甘心，他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左手反手将苦无送入了自己的心脏。    “为什么……”他咳出一口鲜血，嘶哑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完整的圣杯需要全部七名从者的魔力？”    “抱歉，这是秘密。”    友里在接受系统发布的获取圣杯的任务时，注意到了系统给的一个暗示。    任务当前进度（1/7）。    圣杯战争总共有七队主从参加，而系统给出的进度是七，实际上便是在暗示一个信息。    【最后一个需要被你杀死的，便是你的从者。】    “虽然手段很不光彩，我也确实无意羞辱于你，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友里歉意的说道，“你很强大，我只是侥幸利用些小手段罢了。”    她轻声道：“再也不见了，宇智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