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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6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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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萧家李家当权,这是将有功大将都骂到了里头!    “他们良心都被狗吃了,只看到如今我们两家的荣华,却不见我们两家几辈人的血洒边疆!如今这话都传到皇上耳中,本来说想要直接来提亲的,让皓儿和窈窈就那么定下来,如今有了这样的话,国公爷的意思是不好动了。”    冯氏听着,心情有些微妙。她抿了抿唇,轻声说:“兄长的意思是怕两家再结亲,真要引得皇上猜忌对吗?”    “正是。”唐氏都有想撕了楚家人的心,“皓儿这两日都冷着个脸,听国公爷说上差时也是这样,那个熙珍公主还总找机会到他面前转悠。我都怕皓儿忍不下去,要闹出什么不敬的事来。”    唐氏这几天连觉都没好好睡,光气这个事了。    她们的窈窈多可爱,取一个金枝玉叶到家里,他们一家人还得当祖宗一样供着!    他们宁可娶平民百姓!    “如今侯爷正赶往边疆,我想如果皇上真是听到这样的事,也不会一时半会应下楚皇后的。皇上是极英明的,如若真知道我们两家是想要定亲的,他硬塞个女儿进来,反倒是真寒了臣子的心。”    冯氏思索了会,觉得不管哪边,事情都不会顺利:“也许楚家这也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了。”    楚家一着急,这也算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唐氏倒没想到这些,听到小姑子这样一说,有些激动:“还是你想得通透。”旋即就想到冯誉总是老神在在的样子,一点也不急,又拍了下桌子。    “国公爷肯定也想到,可他怎么不和我说,叫我好一顿上火!”    冯氏见此露了笑来,睨她一眼:“我兄长那人嫂子还不清楚,他这是等着你去问呢,然后好好再表现一份。”    冯誉这人平时严肃,但也有小心眼,就喜欢看着唐氏每回没有主意找他说话。这也只能怪唐氏平时太能干,不能时刻显出来他这男人的用处来。    说白了就是闷骚。    被小姑子一句打趣,唐氏老脸发烫,呸了她一口:“再净胡说我就撕了你的嘴!”    两人当即笑作一团。    笑后,唐氏还是心心念念琇莹和儿子的事:“你说这可怎么,万一这最后说不定,我这心里要被挖了一块似的。我已经将窈窈当我儿媳妇了。”    话又兜了回来,冯氏也不好再隐瞒什么了,将憋在心里许久的事也坦白告诉她,是关于琇莹说的那个梦。    唐氏听得睁大了眼,“那窈窈这是什么意思?就因为一个荒诞的梦不嫁人了?!皓儿怎么也没有跟我说起?”    “所以这事得让修皓想想办法。只是如今后面又有人搞鬼,我也实在不好说,今儿和嫂子坦白,是怕真耽搁了修皓。窈窈若不愿意嫁,她爹肯定宁可养一辈子,也见不得她哭闹。”    冯氏叹气,说着还暗中窥探嫂子的神色。    唐氏沉默了下去,良久才笑笑,撇开这个话题:“如今我们说什么都还早,一切等他们男人拿主意,我却真是想要窈窈这个儿媳妇的。”    冯氏心里头算是放下一个包袱,笑着应道:“嗳,这事我们就先不自烦了”    234三爷    琇莹从二房回来的时候,姑嫂俩已经在讨论新年做衣服的料子,桌子全是冯氏让人从库房翻出来的布匹。    杭绸、苏绸、蜀锦,再有皮毛料子,琳琅满目。    然后,她就被两长辈扯到跟前不停的被缎子披身比划着。    身为女人的琇莹首回觉得,女儿在讨论起这些东西来是真的很可怕!    好不容易熬到午饭,琇莹才松一口气,冯氏和唐氏这小会已决定要给她裁五身衣裳。原因无它,只因为刚才的比划觉得做出来都好看。    长辈的宠爱琇莹默默感动,用过午饭后,唐氏让琇莹过两日天气好了到国公府上去,说两老都盼着她去请安呢。    琇莹算了算日子,过两日可不就是冯修皓沐休么,心中明白唐氏是什么意思,即便别扭亦微笑着应下。    冯氏也明白唐氏的意思,看了雪玉般的女儿一眼,到底没和她说今儿姑嫂俩的那些话。    且再看看,如今出了熙珍公主一事,一切更加说不准了。    送走唐氏,琇莹正准备小歇一会,不料窦家那边有人送信来,是萧滟写的,还带了贴子。    信上说她回建宁的日子定在了十一月初六,窦氏要设个宴,和京中好友道别,只邀请了几家人。而她也给国公爷和沈家二房去了贴子,希望能再见到小姐妹们。    上回萧滟和冯梓婷处得也还可以。    琇莹看着信,让人带着送信的人先歇歇脚,当即叫屏儿去取笔墨来,回信都应下。冯梓婷那她可以保证绝对能到场的。    至于沈琇莞,琇莹知道她肯定会去凑这个热闹。    简短写了一页纸,再检查有没有错处,这才叫窦家人再带回去。    冯氏看得直笑:“这可好了,你的闺中好友贴子都到了,我那闺中好友给我的却还没影儿。”    琇莹收好贴子,也笑:“那是因为滟姐姐在京中就我们三个走动的,窦姨结交的人多,全要写了才能送,当然是晚的。娘亲连这也要和女儿比个高下么。”    冯氏被她逗得更是乐呵,叫芯兰去炕上铺好被褥,叫她去午歇。    可琇莹倒是来了精神,一点儿也不想睡了,让屏儿芷儿走一趟,去把没抄完的《中庸》再接着抄。    抄完了,她又有借口去找沈君笑了!    小姑娘心里头的算盘打得咔咔作响,冯氏只当她真那么上进,要拿出来考女状元的架势,也盘腿上了炕做绣活。    窦氏要回去了,两天能赶个香囊出来,窦氏什么都不缺,送份心意是最好的。    一下午,母女俩都窝在炕上为自己的想法努力,呜呜的北风仿佛都静止似的,一点儿都无法影响专注的两人。    入了冬,白日就变得特别短,又逢天气不好,到了申末的时候整个京城就被暗色笼罩。大街小巷都升起了灯笼,喧闹的京城仿佛随着最后一丝光线被吞没也变得安静下来。    日落后,风刮得越发大了,一个轿子在行人寥寥的街上走得飞快。轿夫们顶着寒风,努力稳着轿子。    很快,那顶藏蓝小轿就拐到一个巷子里,一个身形修长的男子在轿子落地时慢步上前。    “还真的亲自来了,这种事情,你吩咐一声不就好。”男子一手搭在轿门上,脸上是不正经的笑,说的话里也尽是挪揄。    这人正是穿着玄色披风的江浩。    沈君笑从轿子上下来,抬起胳膊将他碍事的手移开,神色淡淡地:“哪敢吩咐您办事。”    不软不硬顶了回去。    江浩嘴里啧了声,“真是没趣。”成天板着张人欠他银子的表情。他指了指被人围得死死的小宅子,“就在里头了。”    原来江浩终于把马清远给堵住了。这个马清远真是个人物,沈君笑找了他几年,其实江浩也有在暗中找过,每回都会遁地术的溜得贼快。    这回若不是他动用了所有人手,差点又给对方溜了。    马清远原来会一种极高明的易容术,那分分钟就变化为另一个人,而他最聪明之处是喜欢用真身上阵,这样能探到究竟有没有人在跟踪自己。一但发现有人跟踪,他能在极短的时间就易容为各色不同的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溜之大吉。    江浩发现破绽也是凑巧,一个小偷偷了马清远的钱袋子,这才叫他发现了破绽。    只能怪马清远那贪财的性子了。    不过这也说明马清远近年来绝对很落魄,那钱袋子就只剩下十两银子了。    沈君笑没理会江浩一副庆幸没丢脸的样子,径直进了门。    这个地方是江浩的地盘,完全不用再担心马清远能逃脱。沈君笑进去后,就将江浩的人全赶了出去,江浩看到自己的人都退出来的时候挑了挑眉。    这算不算鸠占鹊巢的意思?    想着,他就慢悠悠走到宅后的小巷子里,脚下一跃就跳上了墙,顺势爬上了屋顶。    ——他最后听墙角了。    不想人才帕好,瓦都没有揭开呢,他就听到沈君笑冷冷的声音:“你不想被我直接在身上捅个窟窿,你就继续在上面呆着。”    北风刮过,和着少年人没有温度的声音,叫江浩听得直抖,二话不说灰溜溜跑了。    那小子耳力也太好了些!    他本还想打探沈君笑到底为什么追了这厮那么多远年,如今还是保重自己为上。    屋顶发出细碎的声音,沈君笑再侧耳听了会,确定周边都没有人了,才慢慢拎了张椅子到马清远跟前。    寂静的屋子响起啪的一声,少年面无表情坐下,屋里仅然的一支烛火只能照亮他半边面容。金似薄丝似的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间流转,把他俊秀的面容衬冷酷的坚毅,那双极美的凤眼此时正无波澜看着身前被五花大绑的人。    马清远对上他的视线,心里已直打怵。    沈三爷,沈家兄弟中最小,手段却是两个兄长都不及的人。马清远知道沈君笑的狠辣的,他面上的疤也正是沈君笑手起刀落留下来的,当时若不是他拼尽前力,如今已是刀下鬼。    只是他连嘴都被堵着,那些惊恐的情绪就只能通过睁大的双眼和颤抖的身躯传达。    沈君笑抬手,去抽了他嘴里的破布,竟是朝着人微微一笑:“马清远,还记得我沈三爷么。”    235上门    还记得沈三爷么。    ——怎么可能会忘!马清远被沈君笑轻描淡写问得霎时冷汗冒了出来,他嘴里的布被拿走,终于可以说话,却是张着嘴一个音节都发不出。    恐惧连着他的声带都给吞没了似的。    沈君笑将手上破布丢一边,好整以暇地坐着,修长手指在光滑的扶手上摩挲了下,旋即有节奏的敲击着。    “来说说李庆昭找你做什么?”    马清远睁大的瞳孔又猛然一缩,不明白他怎么知道李庆昭的事。    沈君笑见他那蠢样哼笑,又道:“或者你先把芷儿家的事交待了。”    话说到,马清远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一开始就惹上这沈家三爷了!    “王王芷儿和三爷是什么关系!”    马清远终于能说出话来,声音却跟个破风箱一样,也不知是被江浩渴的还是害怕的,沙哑难听极了。    “随手救的,但帮了我不少忙,所以她的家事我也应下要过问的。”    少年依旧是那云淡风轻的样子,马清远整个心却在跳个不停。一开始,他还以为只是为了沈家长房的事,他还想着能求饶一下,毕竟那沈大夫人也去了。    可这却牵上了命案。    他可是知道沈君笑如今就在刑部当主事,要他死,将当年的命案一翻出来,再有芷儿指证,他难逃千刀万剐。    他可是欺师灭祖!!    马清远颤抖着,少年人给他带来了对死亡的恐惧,何况他从来都只是个鼠辈。他的那些恶胆,向来只对弱小!    “——沈大人!三爷!!我告诉你李庆昭的打算,我告诉你芷儿家家传的医书在哪里!我还能把我知道的更多事情告诉你!只求三爷放我一条生路!我给三爷您做牛做马!!”    马清远是个欺软怕恶的,沈君笑自当知道得一清二楚,也不意外他这么就反水了。    沈君笑闲闲靠在椅背上,目露不屑:“你那些破事,我想要知道有何难。你不说,用刑就是,你也知道我名声在外,最擅长就是逼供了。”    “这是用私刑!!我若是就那么消失不见了,李庆昭肯定也会查的。李庆昭上回就对三爷您有想法,暗中叫着工部侍郎整三爷您,这些事情我都知道的!!”    他这些年来帮着李庆昭做了不少阴私事,他四处游走,三教九流都是熟人,李庆昭手上还没培养出能用的。他就成了李庆昭在京中的眼晴和耳朵。    李庆昭如何打压同翰林的那些官员他都知道!    不少人都是被他翻出不雅的**,做为把柄交到李庆昭手上的!    马清远焦急的想为自己做退路,也不敢再拿着知道的事情来当威胁,沈君笑真是出了名的活阎王,他是真敢对自己用刑的!    沈君笑见他倒豆子似的先把李庆昭的事情都说了,最末是告诉了李庆昭居然让他去认冯氏。    果然是知道了。    “很好,你把说的那个记录李庆昭所有事情的小帐本交出来,除了我问话,不要跟别人说一个字。我明儿再来让你见一个人,等明儿了,你就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了。”    得到想要的,沈君笑也不于他再多话,站起身直接就离开。    马清远根本不知道这是要做什么,拼命在地上扭动着想要拦下他,嘴里不停喊着三爷饶命。很快有人就再进来将他嘴堵住。    江浩懒懒地依在门框前,见沈君笑出来,侧眸看过去:“这就完事了?”    那语调不正经得仿佛沈君笑在里头干什么叫人想歪的坏事。    沈君笑理了理袖袍,“麻烦你了。”    说罢,也不管江浩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直接再弯腰上了轿子离开。    江浩看着轿子走远,卧槽了一声:“这夜深我见鬼了,居然和我说致谢?!!”    不过等人走了,他又想起重要的事来。他还没有问沈君笑,怎么发现他和四皇子走得近的!而且四皇子也想拉拢沈家,这事肯定还得和他再商议商议,看适不适宜叫四皇子知道他们间的关系。    只是人已经出了巷子,外头大街上谁知道有多少耳目,江浩也只能是打消这个念头。准备哪天约他到宣威侯府算了。    琇莹昨儿花了整半日的时间,终于是把中庸工整抄写完了。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琢磨着怎么和冯氏开口想到沈君笑家中去一趟,且还不知道他忙不忙。    她边出神想事情,连往耳边挂珍珠耳坠,好几回滑过都不觉。芷儿只好去接过帮她戴上。    铜镜里的姑娘像温室里绽放的花,外边风冷气寒,却丝毫不影响她的明艳。    饶是习惯了自家姑娘貌美的芷儿都忍不住羡慕。    琇莹想了想,最后决定叫芷儿去沈君笑宅子那问问,看他有没有留话今儿什么时候回来。然后她才好找借口上门去。    冯氏应该不会拦她的,再说她可以说到沈二老爷家,和琇莞商量送什么程仪给萧滟。    打定主意,琇莹抱着手炉出了屋,脚步轻盈得像春暖里的蝴蝶,裙摆翩然。    不想的是,芷儿还没回来,倒是沈君笑先派了人来到侯府,说今儿在家有空要琇莹去家里坐坐。顺带教她功课。    琇莹这会正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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