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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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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也让她有些承受不住的泣不成声。男人却是不肯放过她的,甚至低头在她耳边不停地霸道宣告,她是他的,永远不要再想离开他。    周振用最简单的方法安抚她受尽磨难的心,冯氏最后是几乎要昏厥在他怀里,只能求饶一声一声含糊不清喊着振郎。    这无疑是让周振越发兴奋,他咬着她耳朵,用行动回应她。    室内蜡泪凝结成块,帐幕下旖旎的声响久久才歇。    摸着妻子被汗水打湿的鬓发,周振目光温柔地在她脸颊印下一吻。他声音带着浓情后的沙哑,问她:“还要做傻事吗?你可知道我煎熬了多少年,我身边从没有过别人,总是孤苦伶仃。无人为我缝衣,无人为我添茶问暖,无人再让我能拥着入梦。”    “云馨,你不要那么残忍,儿女需要娘亲,我更加需要我的妻子。我们好好一个家不能散了,你听见了吗。”    冯氏累得根本没有力气回他的话,只任他搂着,听着他的控诉,眼泪争先涌后。    周振知道也不能逼她再紧,刚才已是过了,他压下还在心底翻涌的风浪,再低头轻吻她唇角。柔声道:“睡,明天好有精神见孩子们。”    琇莹再睁眼的时候,天已大亮。    她动了动,发现自己窝在极暖和的怀抱中,正是心惊,却是闻到属于沈君笑身上特有的熏香味。    淡淡的带着些竹子的冷香,和他性子一样,但闻久了又会觉得让人心境宁和,和他待她一样。    她不由得贪恋起这种味道,闭着眼又往他怀里拱了拱。    她一醒来就像只小奶猫,沈君笑嘴角往上翘了翘,并没有作声,只任她蹭来蹭去。    只是外头响起了敲门声,是芷儿。    她边敲门边侧头看了眼神色极不好的冯誉,听到里面应了声,忙道:“三爷,姑娘起了吗?”    沈君笑这才拍了拍还装睡的小丫头,琇莹为自己刚才的举动脸红,装作刚醒的样,揉眼道:“怎么了。”    沈君笑声音还带着刚醒的低哑,十分有磁性:“窈窈,要起床了。估计是你爹爹或你舅舅寻你了。”    琇莹根本不敢抬头,低低回了句:“我怎么睡三叔父怀里了。”    “是你太累了,就那么睡着了。”少年眼底都是笑意,缓缓坐起身。    其实昨夜他睡得不算太好。    小丫头黏人,他动一下,她就不满的乱拱乱爪。榻也小,还得护着她别摔下去了,来来回回的折腾,只能说是睡了个囵吞觉。    琇莹这才抬头,脸颊上染着淡淡的红晕,更显得她可爱。但因为刚醒,那抹羞赧也就不明显。    她抬头,看到少年削瘦却已透着男人坚毅线条的下巴,一抹晨光柔柔拢在他侧脸。他此时微微一笑,如玉的面容和阳光一样美好。    她微微出神,只觉得天底下再没有比三叔父更出色的男子了。    外边又响起催促声,琇莹忙回神答应,直接跳下榻,趿上鞋子去开门。    沈君笑也随后穿好鞋子,理了理身上发皱的外裳。但折痕已压得实实的,是理不清了。    冯誉见到琇莹来开门,第一反应是先将她抱起来,琇莹有些别扭,但还是老老实就坐在他臂弯上来。他身形高大,倒显得她更加娇小,硬生生又是把她年龄拉低了两岁似的。    琇莹有些无语,她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再长大些,以后会经常遇到这样的事。    沈君笑已经来到两人跟前,他神色淡淡给冯誉揖一礼。冯誉扫了两眼他那要皱成抹布一样的外袍,虽有些皱眉,到底也没有多想。只道:“如若琇莹娘亲没有什么大碍,我们这就准备回京。    少年心头霎时像是缺了一块。    116作主    “——好。”沈君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吐出一个字。    冯誉便抱着琇莹往外走,琇莹趴在他肩头,看到少年眼神黯淡的一瞬间。她再眨眼,他已又是平时待她的样子,眉眼温柔,叫人如沐春风。    她又有些想哭了。    她从不来知道自己是爱哭的。    周振自然也是早早醒来,听到院子的动静已先穿好衣裳,又喊来丫头端了扔水,细细为冯氏擦身。冯氏被他闹醒,红着脸紧闭着眼。    周振发现只是无声微笑,她平时显得很厉害,向来却是脸皮薄的。等收拾好,冯誉就来敲门了。    琇莹这才得以从他肩头下来,提着裙子跑到冯氏跟前,因先前没穿好鞋子,险些还要摔一跤。是周振及时扶住,蹲下身细心地给她穿鞋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朝他笑,圆圆的脸蛋上露出两个小梨涡,可爱得周振忍不住又抬手拍拍她脑袋。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准备出屋说话,帮着冯誉处理事情的周嘉钰刚睡醒,揉着眼进屋,直接就被两人吩咐到屋里陪冯氏。    周嘉钰当下心中一凛,神色极严肃的进去了。    冯誉这才说:“云馨受得住颠簸吗?”    “我来的时候特意吩咐过了,马车让多铺了毯子的,是怕路上冻着娘俩,倒是省了再准备。不会太颠簸的。”    冯誉还算满意他的细心,又道:“沈洪就那么放过了?”    周振听着神色阴沉了下去,从骨堆里踏出来的男人,似乎天生就带着煞气。他冷声道:“我是不想放过,但那沈君笑求了窈窈,窈窈也应下了,他到底是对她们母女十分照顾的。而且”    “窦老和他十分相熟,还曾特意引荐给我。且先这样,先掐了沈洪的仕途,暗中要一个人死,还是容易的。”    到底是朝廷命官,明面上是不能再过了。    冯誉亦冷冷一笑,没有再说话,是赞同的意思。    屋里,兄妹俩都坐守在榻边,坐在小杌子和冯氏细声说话。琇莹昨儿哭得多,一双眼还肿着,周嘉钰只睡了一个时辰,眼中也全是血丝,看得冯氏直心头发酸。    兄妹俩绝口不提昨儿的事,只关切她伤怎么样了,早上想吃些什么。周嘉钰还跟冯氏说家里如何了,以前院子那颗他爬过的柿子树长成什么样了,每一句话里尽是期盼以后的生活。    冯氏听着更是难过。    她昨日是只想那么一死干净了,却忘记了她的一双儿女该要怎么面对。兄妹俩一唱一和的,叫她更加内疚。    是啊,那么多年她都过来了,连死也都不怕,还有什么她不能面对的。    她眼角微红,极慢地说:“娘亲还记得你在那树上摔下来三回,一回磕到下巴了,长好了吗?”    郎中说可能再长几年疤痕才会不明显。    周嘉钰霎时心头狂喜,没有比娘亲的关切更叫他高兴的。他忙抬了下巴,好叫冯氏看清楚:“只要儿子不抬头,基本就瞧不出来了。”    琇莹果然也看到小小的一道旧痕,淡淡的颜色,只有她指甲盖长。    冯氏抬手摸了摸。儿子长大了,以前圆圆的下巴已是轮廓分明,她欣慰地笑:“这些年,苦了你们了。”    周嘉钰红了眼,连连说不苦的,“只要娘亲陪着,以前都不苦了。娘亲只管等过几年娶了媳妇,一起孝敬您。”    一番不害臊的话逗乐了冯氏,琇莹跟着抿嘴笑。她这兄长蛮好玩的。    只是前世兄长娶了哪家姑娘?    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俩人见冯氏比昨日精神好多了,眉宇间虽还有着愁色,相比之下已豁然许多,起码没有了死气沉沉的颓色。    兄妹二人都放心些。    很快,丫头们就来摆早饭,琇莹想喊沈君笑一块儿用的,却不想丫头说他早已经离开。    周振见她失落的样子,说:“一会你再去辞行。”    她只勉强笑笑,吃得没滋没味。    沈君笑那边在收尾沈洪惹的麻烦。    冯誉到底是留了分情面,沈洪晚间自然又被他揍了顿出气,但都叫人给上药了,就是那张脸青肿一块的,起码要养大半个月。    崔姨娘是要更惨一些。    她的那些做法激怒了俩人,存心不让好过,在审问的时候找了乞丐喂了药,当着沈洪的面就让人糟蹋她。    沈洪看得睚眦欲裂之余又是恶心,连再多看崔姨娘一眼都不想。后头更叫所有人大跌眼镜的是,郎中居然诊出崔姨娘有孕月余。    这意味着什么众人都知道,沈洪险些被气晕过去,对着崔姨娘的肚子连连踹了好几脚。崔姨娘发出的凄厉叫喊声,听得在场的人都头皮发麻。    这真是琇莹所说的那样,她就要两人自此相互折磨,不然她如何能消恨!    沈君笑面无表情听着护卫说着经过,末了只淡声交道:“把这些情都烂到肚子里去,不然我也救不了你们的。”    护卫打了个激灵,连声应是。    他自然是知道轻重的。    沈君笑了解完事情经过,换过衣裳去给沈老太太请安。    沈老太太一夜没睡,脸色白得吓人,见小儿子前来话还没出口,眼泪就先落下来。    “老大怎么样了。”她算是被软禁了一晚上,心里担心极了。    沈君笑望着老人凹陷下去的眼窝,淡淡地笑:“性命无忧的,将养些日子就是,已是算对方高抬贵手了。”    “你既然知道了那沈琇莹不是老大的孩子,你为什么不说!”沈老太太心头重石落了下去,老泪纵横的捶打小儿子。    沈君笑身姿站得笔值,任她打骂,心底涌动着悲凉。    他的老母亲从来都是向着他兄长的,不管自己做了什么努力,外人看着她有多疼自己,但其实她最宠爱还是老大。    他闭了闭眼,沉默地笑着,好半会才睁开眼,定定看着责备自己的老人:“母亲,我即便早说出来,以大哥做的那些事,他们会放过大哥吗?母亲,推已再推人,沈洪做的都是什么样的畜生事!”    他难得大声在她在前说话,难得显露出对兄长那种憎恨。这样带厉的少年,叫沈老太太都有些不敢认,这是她的小儿子吗?    117离开    在老人错愕中,沈君笑又是弯了弯唇角,倒是把面上的厉色敛了。    “从今日起,二哥没有回来之前,这家,我做主。”他说罢,也不再管老人震惊的神色,转身大步离开。    十四岁的少年身上是不容人至于的威严。    沈老太太跌坐回椅中,望着外边落满阳光的院子,久久不能回神。    沈君笑前世是叱咤朝堂的权臣,一些家务事在他眼中根本不在话下。昨儿听到事情的下人都被他给一副药,愿意服的,继续留在沈家,不愿意服的自然是没有活路了。    他在为琇莹母女排除一切可能的威胁,左右他本来就是狠辣的人,在朝堂争斗,他手里也满是同僚的血。他不在意再沾染更多。    还有崔家的人,他也没有什么忌惮的,只是这样的事,当然要留给他的大哥来做。他大哥比他更不愿意让崔家人多说一句话!    沈君笑的一举一动都还在周振与冯誉眼皮底下。得知他将崔家人留给了沈洪,沈洪亲手灌了崔姨娘母女哑药,又灌了崔姨娘落胎药,崔姨娘的血淌了一地,沈洪就没让人给她止血。直到她只剩一口时,沈君笑才让人将她抢救了回来。    少年人凌厉的手段也是叫他们有些吃惊,只想道一声这兄弟俩都不是善渣。    只是沈君笑品性比沈洪这大哥好太多,假以时日,这少年成长起来,定然是个人物。    俩人看人的目光向来准,何况沈君笑如今已是有名的少年解元。    用过饭,再简单的收拾,周振便要带着妻女回京。琇莹前去寻沈君笑,却不想并没有见到,四宝留在院子里,说三爷在沈老太太院里,估计是忙碌着的。    琇莹想了想,迈着小短腿又跑到康宁院,却又被护卫告知沈君笑刚离开,并不清楚他去哪里了。    跑了两处都没有找到人,琇莹心中难过不已,还没转身眼泪就先落了下来,叫护卫看得都跟着难过。    三爷明明还在康宁院的,却是吩咐不见大姑娘,他也不太明白是什么怎么回,只能在心中替他们惋惜这情份。    府里谁不知道沈三爷最疼这个侄女了,两人这一别怕也是再难见。    琇莹失魂落魄的,被陪着的周嘉钰劝了回去,往日带着笑的眼眸蒙着雾气,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在琇莹回到嘉馨院后,周振听儿子说没见到沈君笑,周振只是冷笑:“还算他明理。”    周嘉钰想起侍卫刚刚的禀报,说是沈君笑将妹妹身边叫芷儿的丫头喊了过去。他低头思索了会,觉得一个丫头,也没有什么好在意的,可能只是交待几句什么。    康宁院那边,沈君笑确实是在给芷儿交待一些事情。    穿着薄棉直裰的少年立在桂树前,神色极淡。    “你师兄的下落依旧不清,已经拷问过崔姨娘和她身边的素娥,多半是藏在哪里。又过了这么久,察觉异常再躲起也不无可能的。”    芷儿眼中闪着恨意,有些失落:“三爷,您说一定会帮我找到他的!”    沈君笑瞥了眼她握成拳的双手,依旧语气淡淡的:“自然,应下你的事不会食言,但你也要记好你许过的诺。好好跟在窈窈身边,若是叫我知道窈窈那你不尽心,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从来都不是威胁人的性子,对芷儿又有救命之恩,这话有多重芷儿是明白的。她忙表态,势必会替他照看好琇莹,少年听着她的保证颔首。    芷儿正想告退,想到什么,又转身说:“三爷,您真的不送姑娘了?姑娘怕是会很伤心。”    她话落良久,沈君笑都没有回答,只看着边上那枝叶已泛黄的梨树。    芷儿便没有再说话,默默行一礼离开。    只影落寞的少年站在树下,久久都没有动一分,直至有护卫来禀琇莹母女已出了院子,他袖中的手才慢慢攥紧。    “武安侯着人来说谢三爷这些年对姑娘的照顾,还说”    护卫正禀报着,一直压抑着冲动的沈君笑猛然抬步离开,动作迅速到不能再遮掩他的慌乱,护卫回身时只看到他已出了院子的背影。    沈君笑从未如此慌乱过,即便前世身陷狱中,即便面对死亡,都不曾让他有过这种感觉。    一颗心仿佛就成了正在崩塌的大山,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剥离,揪心的痛。    “——窈窈!”他还是追了上前,看到了正被兄长扶着等车的小姑娘。    穿着粉色的小袄,整个人像粉团一样。    正失落的琇莹听到声音几乎是朝他飞扑过去的,揪住他的衣袍就责怪:“他们都说您在忙,我去了沐羲院,又去了康宁院,都没有找到您。以为是要见不到您了。”    小姑娘说着就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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