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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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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沿着青石路一路走来,但见假山楼亭,花草珍木,格外精致,不由得啧啧称赞,以后发达了,也要置一所这样的庭院,冬日可看雪,夏日可观花,阿翁在院中散步,阿爹在亭里看书,阿真荡着秋千,娘逗着孙儿玩耍想想都觉得惬意。    阿泽不由得笑出声来,忽见前方有两位姑娘正在一处花圃内忙碌。    阿泽一怔,那粉衣姑娘不正是王婉慧吗?    顿时,他有些手脚无措,不知是该离开,还是该留下,就那么呆呆的站着,直到采茵发现了他,咦了一声。    婉慧转过身来,阿泽身子一抖,立即上前行了一个礼。    “见过王姑娘。”    “你是谁?”采茵问话,婉慧也十分好奇。    阿泽恭敬道,“回姑娘的话,小的叫吴泽,入府与侯爷有事相商,未想误入此处,惊绕了姑娘。”    见阿泽一本正经,即呆又慌张的模样,采茵噗嗤笑出了声。    婉慧瞪了她一眼,这才朝阿泽回礼道,“原来是吴公子。”    “不敢当。”阿泽受宠若惊,连头也不敢担。    “公子怎知我是谁?”    阿泽愣了片刻,“听闻石府除了石老夫人,只有一位小姐姓王,是以有此猜想。”    “你还算聪明。”采茵又道来。    阿泽尴尬的笑了笑,“打饶姑娘雅兴,吴某这就告辞。”    转身之际又突然说来,“姑娘要种值兰花,但兰花喜阴,不适合种值在花圃里,避免阳光照射,最好用花盆种值,需放入蔽阴处,才可使花开盛艳。”    婉慧诧异,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兰草。    “原来如此,怪不得前两株兰草莫名枯萎”采茵喃喃道。    婉慧问来,“公子懂兰草?”    阿泽笑了笑,“约懂一二,兰草品种繁多,每一种都有不同的种植方式哦,吴某那里有一本种植兰草的书,若姑娘喜欢,吴某可为姑娘带来。”    婉慧正要回答,突听一个声音传来。    “表少爷,你怎么在这儿?瑕姐儿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翠儿与小七。    翠儿但见王婉慧在此,愣了片刻,立即恭敬的行了一礼,便不敢再说话。    婉慧却是脸色唰的一变。    翠儿她怎么不认识?如此,玉无瑕也来了?    机灵的小七心下一个咯噔,忙出来打圆场,“姑娘,他们是侯爷请的客人。”言毕,又朝阿泽使眼色,“吴公子,侯爷正叫你呢。”    阿泽了然的哦了一声,朝婉慧一礼,带着翠儿离开,还有些担心的看了婉慧两眼。    “原来,他是吴家的人,想必那人也来了。”采茵不由得哼了一声,婉慧的眉头紧紧皱起。    阿泽回到书房,无瑕己经站在门口,石坚站在她的身后。    无瑕见到阿泽什么话也没有话,倒有些脸红,“无瑕”阿泽唤她,无瑕未理,朝外走去。    阿泽又看向石坚,他的目光始终落在无瑕身上,心中又是一股说不出的嗞味。    马车上,无瑕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了阿泽,上面是一个地址。    “这是玉料商达坤在京城的地址,咱们可以去找他买玉料。”    “武安侯给的?”    无瑕点点头,“这位达坤乃外族商人,当年石坚镇守关边时所认识。”    阿泽听言一喜,“原来武安侯早有防备,他想到范家会有这个手段,所以留下这一手。”    无瑕想了想,“或许是”言毕,又叹息一声,“他有预谋,而咱们只是他手里的一棋子罢了。”    阿泽不由得看向无瑕,见她神色有些悲伤,笑了笑,“咱们别管他的目的,他的计划,总之,咱们还得依靠他,如今与他是撇不清了。”    阿泽又清了清嗓子,欲言又止,“那么,你呢?你与武安侯的事”    无瑕垂了垂眸,“我不想这些,我错了一次,不会再错第二次。”    阿泽听不明白,无瑕不想多谈这个话题,“咱们现在就去找这个达坤吗?”    “当然。”阿泽眉头一挑,配合着转移了话题,笑了起来,“这才是大事,那些情情爱爱那里比得上我泽公子要飞皇腾达重要。”    无瑕噗嗤一笑。    有了新的供玉商,吴家更不再受范家制裁,范尚查得消息,急急去了刘公公府邸。    刘景虽然常住宫中,但在京城置办有产业,偶尔会回府,享受一番他人伺侯的福气。    相比其他高门大户,刘景的府,中规中矩,即没有多少豪华,也没有多少寒酸。    范尚去时,刘景正令人收拾着行李,范尚等了好一会儿,刘景才召他进去。    范尚说着原由,刘景慢慢喝着茶,在听到范尚说到武安侯,介绍了一位外族商人给吴家时,刘景顿了顿。    “公公,下官觉得武安侯这时出手,分明是不怀好意,下官是担心,武安侯背后的深意。”    “深意?”刘景哼了一声,“还有什么深意?这不明摆着是与杂家过不去嘛。”    范尚听言一惊,“原来公公早就知道了。”    刘景将茶杯放下,端坐着身子,“以前,石坚在关边,杂家只以为是一名武将而己,曹汉曾与他有仇,他能做到与仇人共事,甚至与仇人把酒言欢,曹汉提及当年他父亲一事,石坚只叹其父犯错,该受到惩罚,丝毫对曹汉没有责怪,杂家曾嘱咐过曹汉小心此人,那曹汉不听杂家的话,还是载在石坚手上。”    当年之事,范尚也知道一点,他想了想,“如此,石坚那阵羽翼未丰,公公为何不”    “不下手除了他?”刘景瞟了范尚一眼,又叹了口气,“也怪杂家,当时虽有怀疑,但终归是怀疑,石坚没有投入杨真阵营,杂家便也放过了他一马,况且,曹汉之死,是因为他没有帅兵抵抗外敌,这犯了圣上的底线,圣上必不容,杂家也想过,若石坚真要报仇,必得为他父亲平反,可他没有,要么是他没有找到证据,要么是他真的以为其父之死是罪有应得,杂家也就再处观望态度,却不知,他调入京城,做了一系列小动作,甚至将手伸向了后宫如此看来,是杂家心太软了。”    范尚道,“是石坚太狡猾,蒙蔽了公公,公公说石坚与后宫有关系?”    刘景道,“太后娘娘生辰那日,为何对吴家玉器赞不绝口?怕是有人在太后跟前说了些什么。”    范尚想了想,“公公说的是皇后?”    刘景点了点头,“皇后最近很不安份呀,杂家在后宫的势力可不是摆设。”    “皇后娘娘能做什么?石坚肯与她联手?要知道皇后娘娘在外家并没有势力。”    刘景冷笑一声,瞟了一眼范尚。    范尚赶紧低下头来。    刘景道,“玉器生意你得好生打理,此事,杂家自有分寸。”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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