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出手相救
再说那位陈姑娘,他的父亲陈老爹抓了药,刚到院子跟前,迎面走来两壮汉,陈老爹一路心事重重,未瞧见便撞上了,其中一人磕在墙角,额头上青了一大块。 “对不住,对不住。”陈老爹忙着道歉,那知,另一人却扭着陈老爹不放。 “你撞伤我兄弟,对不住就可以吗?” 那人目光凶狠,抡起拳头就朝陈老爹身上招呼了去。 “你,怎么可以打人呀?” “老子就打你了。” 两人对着陈老爹是一阵拳打脚踢,陈老爹一声哀叫,这厢动静大,引来周围邻人。 “这陈家父女都是造孽,刚来几日,小的病,老的被打。” “怎么就惹上这些人?” “还不是自个儿不俭点。” “听说是位唱戏的” 众人议论,即有同情又有鄙视,没有一人出来帮忙,原来,那陈姑娘之病,大家都有所猜测,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是寻亲,却是来寻情郎,无媒苟且,那是活该。 就在大家看好戏时,陈玲儿突然从屋内冲了出来,去拉那两人,跪哭道,“别打我爹,别打我爹。”甚是惨凉。 “滚开。”壮汉将陈玲儿用力一拂,陈玲儿摔倒在地,立即痛苦的抚着肚子。 一旁的大婶,实在看不过了,忙将陈玲儿扶起来。 一边劝说,“算了,算了,别打了。”一边提醒陈玲儿,“姑娘,小心你的孩子。” 陈玲儿便不敢再上前,眼睁睁的看着父亲。 “住手。”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厉声传来,众人看去,但见两个戴帷帽的姑娘。 正是无瑕翠儿两人。 壮汉见有人出声相助,将陈老爹一扔,“那来的姑子,少管闲事。” 无瑕冷言道,“我己经报了官,左右街坊也见证一下,是谁将这位老爹打成了重伤,待衙役赶来,大家一起到衙门讨个说法。” 壮汉听言,神色一怔,暗忖,到了衙门却将此事闹大了,于是冷哼一声,理理衣衫,只对陈老爹狠道,“老东西,下次走路长点眼睛。”又瞟了一眼陈玲儿,方才大步离去。 众人见两恶汉走了,几个好心的忙将陈老爹扶进了屋,无瑕令翠儿去请大夫,忙碌过后,大家都散了,屋内只余陈玲儿与无瑕二人。 “玲儿多谢小姐再次相救。”陈玲儿跪在无瑕面前,忙着磕头。 无瑕赶紧扶起她,“你身子本就不好,别行这些虚礼。” 玲儿想着自己的遭遇,又看着晕迷不醒的父亲,顿时肝肠寸断,嚎啕大哭。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来扬州,不该来找玉公子” 无瑕听言心口猛的一抽,想到前世,玲儿失足落水,又想到适才那两个壮汉。 她在家中见过,那两人来找过无痕,正是薛思才的同伴。 此事怕与无痕有关。 无瑕又深吸一口气。 “陈姑娘,你们不能再住在此处了。” “嗯?”陈玲儿不明白,抬起泪眼蒙蒙的双眼,“为何?” 无瑕想了想还是将壮汉与无痕的关系说了。陈玲儿“啊”的一声,倒在椅子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要去找他。”说着便要往外冲,被无瑕拦住。 陈玲儿显得十分激动,“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无瑕道,“姑娘所托非人,姑娘可知,玉公子早己定了亲,过不了多久就要迎娶新妇,怎么可能迎你进门?” “可是,我己经有了他的孩子呀我要去找他问清楚。” “姑娘这样去了,又能如何?说不定那些人就在外侯着,姑娘恐有不测。” 不测?陈玲儿惊鄂的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慌张的说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无瑕目光一禀,“当然有王法,就看姑娘敢不敢为自己讨个公道?” 陈玲儿顿时瞪大着双眼。 无瑕又道,“若要讨回公道,先得离开这里。” “可是,我一个弱女子,该如何告状?现在又能去那里?”陈玲儿瘫坐在椅子上,一时慌乱无主。 “你放心,我会帮你的。”无瑕上前握上她的双手。 极快大夫来了,把了脉,说陈老爹伤情严重,恐有性命之忧,陈玲儿又哭得肝扬寸断,正在这时,翠儿突然一声惊呼,指着陈玲儿,“姑娘,血,血。” 陈玲儿下意识低下头,但见自己裙摆上渗透出一大团鲜血,这才感到一股锥心的痛袭来,她紧紧捂住肚子。 原来适才被那壮汉一推,她便感有不适,只因担心父亲就没有多加注意,此时,怕是那孩子不得保了。 陈玲悲痛难忍,大喊一声,“我要告他,便是不要了这名声,我也要讨个公道。” 陆家: 陆子灵如往常一般,坐在院子里刺绣,只听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请进,门没有锁。” 陆子灵抬起头,但见无瑕走了进来。 “无瑕姐姐。”子灵一喜,撑着石桌站起身,“姐姐好久没来了。” 无瑕道,“你哥哥在吗?” 陆子灵回答,“还没有回来。”又见无瑕焦急的神色,“无瑕姐姐找哥哥有事?” 无瑕深吸一口气,“子灵,我想请你们帮个忙。” 陆子渊冲冲赶回家,邻里传信说她妹妹出了事,却见自家屋子内躺了一老一少。 无瑕将一切始未告诉了子渊,“薛思才的人定是四处寻找她们,我不敢让她们去住客栈,想来想去,只有在你这里” “不行。”陆子渊一口回拒。 无瑕一怔,子灵劝道,“哥哥,就留她们在这里养伤,她们好可怜。” 子渊未理妹妹的话,看向无瑕,坚定道,“他们不能住在这里?” “你” 无瑕倒忘了,他一向冷清的性子。 见子渊走出屋子,她赶紧跟上。 “陆子渊” 陆子渊孤傲的站在院中,过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身来,“我不是不助,只是不想让子灵陷入危险之中。”他看了看屋内的妹妹。 无瑕恍然大悟,顿时感到惭愧,她低了低头,“对不起,是我想得不周。” 不仅仅是子灵,还有子渊,又岂能将他扯入此事之中? “但是我有一个地方可让她父女二人暂住。” 无瑕又是一喜。 城中一酒肆。 无痕持着一个空酒杯心不在焉,薛思才为他填满美酒,笑道,“公子放心,这一闹定会将那父女二人赶走。” 无痕扯了扯嘴角。 “怎么,难道公子舍不得那女子?还是那女子肚子里的孩子?” 无痕目光一瞪,薛思才哈哈笑起来,“公子别见怪,小的玩笑而己,谁说那孩子是公子的?她定是来讹诈公子,公子不理便是。”此话倒也说到无痕心里去了,“我何尝想理?就怕她闹到家里去,让父亲知晓,更让程家知晓。” 薛思才岂能不明白,嘿嘿一笑,“过了今晚,我准保那父女二人从此不再苏州城出现。” 二人正说着,只见一壮汉走上楼来,在薛思才耳边一阵低语。 “你说什么?” “发生了什么事?”无痕问来。 薛思才皱了皱眉,“遇到一女子管闲事。” “那孩子” “不知。” 无痕咬牙又问,“可知是谁?” “带着帷帽,不知长相。”壮汉道。 无痕一惊,“可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姑娘?” 壮汉回答,“听着口声,当只有十三四岁。” 无痕听言目光一狠,将那酒杯重重一掷,嗖的站起身来,“小贱人。” “怎么,公子认识?” 无痕冷哼一声,“认识,太熟悉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