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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 钱一航的童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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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颢连再施舍白可的眼神也没有,扶着秦格格肩膀霸气的擦过钱一航和白可身边,离去。    昏暗的通道里,白可胡乱的挣脱出钱一航忽然松懈的禁锢,蹲下身,拾起一张地砖上正反不一的相片中的其中一张。忽的一下,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双眼。    十几张照片,不仅有她即将临盆前在医院和夏梦私下会面的场景,还有钟琴来找她的画面,而这些皆是拍摄者故意选择的偷拍角度。    白可像是散了架似的跌落在地砖上,冰凉的冷意从肌肤隐隐上升至全身神经。原来那个连爷爷都要下让三分的男人,是如此的可怕。    “呵。还真没看出来你之前有这些能耐啊。”    身侧钱一航优雅的半蹲下身子,修长的手指拾起一张张照片,看一张扔至一张,不禁出声感叹。当看见相片里连他公司主编都上镜了,嘴角边的笑意更甚。    “一航,我和她们没什么的。你相信我。”    白可看见钱一航嘴角不断放大的笑意,心里一阵颤抖,紧紧抓住钱一航的胳膊,少了几分刚才的戾气。    “你想要我相信你什么?”    “我没害她!”不知为何,这话一出她自己都惊得舌头打结。    钱一航深深睨了一眼哭得眼妆都花了的白可,眼前这个女人早已不是年少时乖巧跟随他后头的那个小丫头。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曾经问过自己是否该放下从前好好和白可过今后的日子了,可白可每次次都在挑战他的底线,私下里背着他去找秦格格各种麻烦,她却总以为他不知。    “白可,我们离婚。”    淡淡的一句话,他突然觉得这是唯一能释放彼此的机会。他和她,一开始就是错误的结合。他利用了她,得到了白家的扶持;她利用他,怀上孩子从而如愿嫁给了他。    他们俩,谁也不是个好人。    白可真是哭了,那个哭脸像是回到了年少时,有一次钱一航不小心弄丢了她特意挑选送他的手链,那急哭了的神情。    “钱一航,你要和我离婚?”    “可可,我们别再伤害对方了,好吗?离婚”    钱一航唯有对白可那次的哭泣影响深刻,此时再见,他曾也是真心像对待妹妹一般爱护着她的哥哥。    静候通道口的服务员偷偷打量了一眼后头的两人,男人半蹲着将狼狈坐在地上的女人护在怀中,轻声低语,那刚刚火花四溅、对峙不停的场景好似一场梦般缥缈虚无。    宾利车内。    回想到刚才程颢带走她前,特意陪她进包厢取外套和包包,全程陪在她身侧,左手拥着她的腰身,淡然自若的和各位看上去被吓得不轻的小老总们客套交谈,欣慰接受大家对她画作的吹捧。    哪像饭局起初有谁是真心在意她的作品的?社会,还真是势力。    程颢没将车往公寓的方向开往,反而前去了乡野的方向。车熄火之后,寂静的车厢里只听见两人平缓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秦格格望着车窗前方黑暗的树丛,忽而开口。    “你早就知道了,是吗?”    “恩。”    她忽然鼻子发酸,转向头望着他的侧脸,道:“傻瓜,你为什么不问我?”    “过了的事,干嘛还问?”    程颢亦是扭回头看向身旁的女人,眉头微皱,抬手轻轻抹去秦格格眼角突然无声滑落的泪渍。    “你就不怕...我...”    秦格格不敢看向程颢眼底的关心,自卑的低下头,吃吃呜呜的讲不出那种可怕的后果。她虽未被真正侵犯,可身子已是被人看的差不多了。只要微微闭上眼,那个男人贪婪恶心的目光就闯入她的脑袋。    后脑勺突然拥入一个力量,秦格格只觉自己的脸蛋被勾着向上一抬,双唇压上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爆发,唇齿纠缠之间,只听见程颢唇瓣碾着她的红唇,囔囔自语。    “我不介意。”    漂浮不定的心忽然之间覆盖上了一层安定的薄膜,她情不自禁的双手搂上程颢的脖子,唇瓣主动覆上了他带着凉意的薄唇。在他双手的辅助之下,轻而易举的从副驾驶直接跨入到他的腿上。吻至深处,程颢手上一个暗地里的动作,车座椅靠背自动的向下倒下,她缓缓地变成了覆在了程颢身上的姿势。    情迷,意乱。秦格格忽而恢复的意识借着程颢放过她的空档,慌忙的扫了一眼车窗外,稍稍阻止了程颢已是刻不容缓的动作,略有些为难的看着他发红的双眼和粗喘的气息。    “会不会有人?”她实在不敢说“能不能回家先”。    “不会。”    一句利落的回答声后,程颢接下来的动作像是狂嘘的龙卷风一样扫遍了她坚守的整片领域。直到两人安静罢休,她疲倦的躺在程颢微微平缓的胸膛,歪着头正好透过车窗看向夜幕上闪亮的繁星。    “你看,今晚有星星哎。”    程颢听着秦格格终于恢复轻快的声音,忽而放下心来。他随意扯过不知是谁的衣服盖住秦格格裸.着的后背,亦是抬眼望向星空。    这好像是他们俩第二次一起在郊区看星星了。    “女人是不是都喜欢星星?”    “应该说女孩和女人都喜欢星星。”秦格格扭回头,纠正程颢随意的一个问句,突然双手板正他的面容,强迫他对视着她的眼,问道:“你怎么知道女人喜欢星星?是不是你前女友也喜欢?”    程颢眼里突然闪现了像是星星一样光亮的光芒,唇角一勾,一丝畏惧也没有,坦然望进她的眼。    “程太太,你吃错吗?”    “我才没有。”    秦格格把头一歪,躲避了程颢那探究不放的目光。她才不会直白的告诉他,她确实一直在意着他和唐攸宁的过去,尤其是看见小诺的时候,无刻不在提醒着以前程颢和唐攸宁也有他们这般亲密的关系。    越是猜测程颢和唐攸宁的过去,她脑子越是胀的发疼,随之又伸手板正程颢的面容,印下一个深深的吻,霸道的开口:“你是我的。”    只见程颢目光中笑意更甚,手上的动作又开始无端造反,抬头主动将双唇吻上秦格格微肿的红唇,认同着秦格格的主权所有。    “对,我是你的。”    几日后,全江城甚至全国饭后最大的新闻当属LIMO总裁钱一航与白氏家族孙女白可闹得沸沸腾腾的离婚事件。一时之间,LIMO的股市持续下跌,搞得整个公司人心惶惶。    古色书房。一白玉茶盏在空中滑过一个优美的弧线,直直摔落在两米外一双Testoni男士皮鞋鞋尖位子,浸泡发软的茶叶无辜的散落在精致的皮面。    “混账东西!谁允许你擅自宣布和白可离婚的!”    红木书案后方,钱伟林使劲的笃着拐杖在地板上戳的“咚咚”直响,随后拐杖一提,直接对准着对面恭敬微低着头受教的钱一航。    “父亲,是我自己决定的。”他抬起眼,毫无畏惧。    只见钱伟林焦急的笃着拐杖,一歪一扭的快速走到钱一航身前。毫无预兆的,一棍下去,用了十足的力气。    “混账!你个孽子胆子肥了是不是?”    一句道完,又是一棍,打的连自己的身子在原地站不住脚,晃动了一番。钱一航只觉右肩生疼的发胀,身子一歪,膝盖一曲半蹲下身。    十几年前,亦是这间书房,亦是这根拐杖。每当自己忤逆了他的决定,亦或是惹怒了他带回来的女人时,这顿毒打往往是必不可少的内容。后背又是一阵抽痛,他曲弯了另一只膝盖,双双吃疼跪地。    “立刻向外界宣布,你和白可不会离婚。”    钱林如今已有六十多岁,身子早不像往年那般坚实,几次施打之后气都开始发喘,才悻悻地收回手,瞥了眼痛楚跪地捂伤的钱一航开口命令道。    “不可能。”    “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不可能不和白可离婚。”    钱一航不知自己从哪获得的勇气和坚定,斜着视线抬眼看向怒火直冲的父亲。自十四岁那年母亲因病去世而被领回钱家,钱伟林好似从未对他露过好脸色,印象之中,他只会发怒和暴打。    哦,不,在他娶白可那天,他在贵宾席中笑了。只在那一天,他才知道,原来他也能让父亲开怀一笑的。    “哈哈哈,你可真是我钱伟林养的好儿子啊。我TM真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连同你一起把你妈给埋了。”    “不准你提我妈!”    “她是我的女人,我凭什么不能提!”    相似的双眼对峙,彼此间透露出对对方的不爽和厌恶。钱一航突然感受不到上身的伤痛,咬紧牙关,一把揪住钱伟林的外套衣领,往上一提。    咬牙切齿中,他狠狠地回应:“因为你没资格!”    “哈哈。我若是没资格提,哪还会有你的存在。儿子!”    一声“儿子”玩味十足,钱伟林唇边的笑意吐露出他无尽的嘲讽。一个佣人生下的种,竟然还和他这个老子理论什么资格不资格!    身子又被提起一点,本就没钱一航高的个子,此时脚尖刚好顶地。只不过对于大半辈子历经过无数大风大浪和腥风血雨的钱伟林来说,钱一航的警告只是毛毛雨般不痛不痒。    正如他所预料的那般,没几分钟,钱一航慢慢松下他的力道。随之松手,他一阵踉跄才拐杖笃地站稳了脚步。    他蔑视一笑,论钱一航的能力,断然没本事和他制衡。    “去白家道歉,接回白可。”    “不可能!”    又是一句话抛下,钱一航凌厉的目光射向那个佝偻了后背的男子,毅然转身大步往门外离去。这一次,他和白可,绝不可能有机会复合!    钱一航大方自然的在佣人面前离去,丝毫不在乎书屋内歇斯底里的“孽种”二字,还伴随着重物落地的清脆声一次次响起。    别墅大门口,一辆银色迈巴赫静静的等候着它的主人。打开车门,一个油门,车子像一只猎豹般快速启动消失在西区最豪华的别墅群。    “吱”地一声猛然刹车,驾驶座上的男子拧眉咧牙,吃疼的头顶着方向盘,左手想捂住右肩处却无处安放。肩膀、后背的伤痛挡不了的剧痛,让他浑身冒气了虚汗。    回忆一下子串到了年少那段黑暗无比的日子。    “老爷,这就是那个女人生下的儿子。”    母亲病逝下葬的那天,他被一个管家身份的男人带回到一个拥有前后各2亩花园的豪华别墅中,头被一个力量一顶,瞬间乖巧的低下头竖耳听着管家的汇报。    他听母亲说过,他的亲生父亲是很有钱的商人。还很小的时候,他问过母亲,为何父亲那么有钱却不要他们。母亲哭着抱着他,告诉说父亲没有不要他们,父亲会来接他们回家的。果然,父亲来接他回家了,只不过世上已没有了母亲。    可惜,第一次见面的第一句话,“父亲”这美好的字汇就不堪一击的破灭了。    那男人说,“这就是那个孽种?”    “是的。”    “抬起头来。”    他死死地盯着那男人镶了黄金的拐杖,不知哪来的固执死命的不肯抬头。忽而,拐杖从他的视线里消失,右胳膊上一阵剧痛,额头顿时冷汗直冒。    “抬起头来!”那同样的命令声此刻带着隐忍的怒气,在看见他乖乖听着指示抬起头的时候,那人眼里带着打量的目光扫了几遍他的面容,吐了一口气,又问道:“叫什么名?”    “吴一航。”这是他母亲取的。    “吴...一航。”    那人沉思着重复了一遍名字,好似在回忆着什么过往的事情。忽而眼神一定,用拐杖指了指他道:“以后改姓钱。”    钱一航重重的用拳头击打了一下方向盘,正好喇叭的位子,车子配合的响了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倒像是在配合着他的哀鸣和痛苦。    下巴顶着方向盘,牙咬着死死地顶着身上一阵又一阵的剧痛。钱一航,再等几天,到时你就能永远把恶魔踩在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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