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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新的开始(大结局)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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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你不知我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就如此贸然出手,万一给你惹来了杀身之祸,那你岂不是很冤枉?”    楼澈随意的一笑:“说实在的,方才我会选择出手相救,不过是因为姑娘的身上有我似曾相识的东西,很像我的一位朋友。”    番外十 良缘    月清晚心中一惊,难道她暴露了?    不会?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张脸的确并不是她自己的呀,所以她并没有暴露,难道是声音?可是她方才已经刻意改变了声音,怎么可能还会被他发现?    “楼公子,我是与你哪位朋友如此相似,才让的你出手相救呢?”    楼澈皱眉:“你认识我?”    月清晚呵呵的笑了笑,她发现,她今晚是不是受伤了之后伤到脑子了?为什么说出来的话都是如此没有经过思考的?    但是……    她依旧坚定的点了点头,毕竟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楼公子曾经来过我晚月楼,我自然是识得楼公子的,虽未正式见过面,但是上次的事情清染已经和我说过了。”    楼澈心下一惊,脱口而出道:“江晚月?!”    月清晚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并没有真的认出自己,那这就好了。    “没错,我就是晚月楼的楼主江晚月。”    “原来你就是晚月楼的楼主江晚月!”    楼澈有些震惊,不是说晚月楼很厉害吗?身为楼主,怎么会被别人追得如此狼狈?    似乎是感觉到了楼澈眼中的那份狐疑,月清晚轻咳了一声,保持着一贯的清冷:“今天的事情比较特殊,事关晚月楼的机密,并不能告之楼公子,还望楼公子见谅。”    楼澈点头,他也明白晚月楼自然有他的做法,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够知道的。    只听得对面的江晚月有些迟疑的声音传来:“你方才说我和你的一位朋友很像,你说的该不会是月家的大小姐月清晚?”    在夜色之中,月清晚并没有看到楼澈脸上那一抹淡淡的恼怒:“你怎么知道的?”    她笑了起来:“楼公子难道忘记了吗?你前些时候曾经到过晚月楼,去做什么心中应该很明白才是。”    楼澈一阵释然,原来他那件事情竟然连晚月楼的楼主都知道啊。    “江姑娘放心,今夜你就安心留在这里,待得明日一早再回晚月楼,只是你的伤势……”    听着楼澈那有些迟疑的话语,月清晚知道他应该是想请个大夫来给她看一看自己的伤势?    不过寻常的大夫恐怕不能医好她的伤呢,她还是明天回晚月楼再想办法好了。    “楼公子不必顾虑许多,我的伤我自有分寸,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倒是今夜真的是要讨扰楼公子了。”    “姑娘不必介怀。”    楼澈起身,将床铺让给了月清晚,而自己则是坐到了桌边,在桌上枕着手臂这样休息了一夜。    月清晚躺下去的时候,甚至都觉得自己身体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    天呐,她的经脉恐怕都被打断了好几根,这萧别离出手还真是重。    她睡觉的时候,手中的那把宝剑牢牢的抓在手中,而且还要保持一丝清明,她可不敢肯定她这一睡下去究竟还会不会醒过来呀,毕竟她伤的其实还是很重的。    第二日一大早,艳阳高照,楼澈睡得并不是很熟,自然很快就醒了。    来到床边查看她的伤势,发现她面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好歹还有呼吸。    而她手中的一把剑……    江晚月的佩剑……    楼澈那天似乎听月清晚说江晚月的那把剑就是叫做晚照。    月清晚手中的那一把也是仿照这一把制成的。    是不是真的一模一样?    趁着那姑娘熟睡之际,他悄悄地将手伸向了那把剑。    一道亮光闪过,冰冷的长剑再次紧贴着他的肌肤。    他的勃颈上还留着昨夜被她不小心割开的一个小口子,只是若不细看,很难发现。    而月清晚的眼神还有些迷蒙,待看清面前的人是楼澈之后,松了一口气,收剑回鞘。    “抱歉了楼公子,我这个人在睡梦之中也是比较警惕的,若是真的误伤了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楼澈此刻已经被吓得满身冷汗,方才那突如其来的一剑差一点就真的要了他的命呢。    原来这就是所谓习武之人他们的习惯吗?就算是在睡梦之中,感受到周围的变化之后,也能随时随地的出剑取敌人性命,还真是没假呢。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没关系,没关系。”    月清晚看着外面已经天色大亮,感受着自己体内似乎血液都有些流动不畅了,必须尽快治疗才行,连忙告辞道:“楼公子打扰了,改日若是有机会,必当登门道谢,告辞!”    “哎,等等……”楼澈有些不放心,“江姑娘,可需我派些人保护你回去?”    月清晚摇了摇头:“不必了,这里离晚月楼也没有多大的路程,我自己回去便好,告辞。”    一个时辰之后,楼澈收到了一瓶药,还有一张纸,想来是那个江晚月写的。    “多谢楼公子昨夜伸出援手救我一命,误伤了楼公子实属无奈,现下特赠与一瓶药于楼公子,楼公子的伤很快就能痊愈,多谢!”    楼澈看着那瓶伤药笑了笑,而很快的,因为事务繁忙,这件事情就已经被他忘到了脑后,基本上都没有记得了。    而那一天早上,当月清晚回到晚月楼的时候,清染已经焦急的在这里等待着了。    见她满身伤痕,无精打采的回来,不由得关切的问道:“你昨天晚上没事?”    月清晚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但是她真的没事吗?    清染自从月清晚踏入晚月楼的那一刻就知道她现在那伤有多糟糕。    连忙扶着她往密室而去,给她疗伤去了。    两个时辰之后两人才出了密室,月清晚的脸色看起来也好多了,只是最近还需要调养才是。    “你昨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你家我也去过了,没有人,你到底躲哪啦?”    月清晚无奈的摊了摊手:“昨天晚上我根本就没敢回家,否则将那些人引到我家去,那后果可不堪设想,于是我去了对面的丞相府。”    清染眉头一皱:“楼澈的丞相府?”    月清晚点头。    清染语重心长的道:“你以月清晚的身份和他接触倒也罢了,但千万不要再用江晚月这个身份和他接触了,你要知道你成为楼主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竹攸悠虽然是一个例外,但是她的手还没有能够伸到这边来,但是你也知道,若是让她知道你以江晚月的身份和别人走的比较近,那个人恐怕会有危险的。”    听她这么一提,月清晚似乎也反应过来了。    在夜国,她是月清晚,那么就算竹攸悠想要对付她,也得顾忌一下夜国的这些人,可若她是江晚月,晚月楼楼主,性质就不同了。    毕竟晚月楼也不属于夜国,若是竹攸悠真的想要对付她,就有了更好的理由。    月清晚垂下眼帘,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清染将月清晚送回去的时候,她爹娘又是一阵担心,这前些天不是还好好的吗?这今天回来怎么就无精打采一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了?    月清晚可没有敢说什么,而清染更是闭口不谈,只说出了一点小意外,但并没有什么大事,如此,月清晚就在家里养伤啦。    这一躺就是大半个月,任谁来看望,她爹都说月清晚病了,正在休养当中,一律不会客。    也的确,不过月清晚倒是对清染那一天究竟如何从萧别离手中逃出来的比较感兴趣,但是在知道了这个答案之后,她就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    原来还是有背后的靠山的好处啊!    清染背后的靠山便是云族,而她背后的靠山,貌似只能是晚月楼,晚月楼背后的靠山才是云族。    哎!    她这一病,帝都之中有头有脸的人都来看望她,却都纷纷被她爹娘挡在了门外。    对外虽然宣称是病了,但实际上她根本就是受伤了,要是被有心人看出了些什么,那可不得了,所以她只管好好养伤就行,其余的事情他们替她挡掉了。    除了慕容雪和夜青玄两人之外,其余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进来。    他们两人,月清晚还是信得过的,虽然自己并没有告诉他们她是晚月楼的人。    慕容雪知道了倒是没有什么关系。    至于夜青玄,月清晚也没想着能够瞒过他,但是夜青玄却是至今还没有知道月清晚的真实身份。    不过没有谁知道那也很好,如此她也能少了一些麻烦。    再说夜青玄也是信得过的。    看着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月清晚,慕容雪起初也是被吓了一跳。    但是得知前因后果之后,便只能说她一句,太大胆了,这么冒险的事也就她能去做?    他们两人走后,月家又迎来了另一个人——楼澈。    楼澈看着躺在床上的月清晚,心中一阵感叹。    她不是武功高强吗?虽然京城之中并没有听说月清晚的那些与她有关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自己也不能乱说什么。    不过……    她现在躺在这里的模样真是像极了之前他病了的时候呢。    月清晚眼角带着一点笑意,望着楼澈踏入她的房间:“楼丞相大驾光临,恕小女子有失远迎啊!”    看着她眼里那笑意,楼澈知道她是在说笑,便道:“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了,你生病了我若是不来看望一下,你还不得在心里骂我几十遍呢。”    月清晚只觉心中一阵暖意闪过,不过……    “听说楼公子前几天夜里又遭遇了一出英雄救美呢,就是不知救的究竟是哪个姑娘?”    楼澈脚步一顿,倒了一杯茶端到床边递给月清晚,目光直视着她,有些狐疑:“你怎么知道我那夜救了人?”    月清晚笑着笑着,眼里的笑意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冰冷。    “楼公子,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是想奉劝楼公子一句,晚月楼的人并非是好惹的,你若是与他们沾上了关系,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    楼澈忽然俯身在月清晚的耳畔轻轻的说道:“晚晚,莫非我救了别人,你这是吃醋了吗?”    温热的气息令得月清晚一时有些不安。    她推开楼澈:“楼公子说笑了,你救了哪个姑娘与我有什么关系?只是以朋友的立场,我告诉你这件事罢了,不要和晚月楼的人有过多的纠缠。”    “那么你呢?”楼澈拿起月清晚放在一旁的佩剑,轻轻的说道:“晚晚,你和晚月楼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两人的眼眸之中,有的只有冰冷,没有温情,仿佛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两个陌生人而已,并不是什么所谓朋友。    回忆到此戛然而止。    握着那支玉簪,月清晚久久没有言语,自那一天之后,她和楼澈可以说是真正的从未见过面了。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都没有再和他见过,一直躲在家中,要不然就是在晚月楼。    于是乎,她都快成了夜国的一个传说了,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不是因为不见,而是因为不敢见。    竹攸悠的手段她不知道究竟会有多厉害,但是她知道,若是竹攸悠对她下手,她还能应付得来,可若是对她身边的人下手,恐怕她就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若是楼澈真的因此而被竹攸悠记住了,那她真的不敢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后果?    楼澈最近有些烦闷,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月清晚了。    此次去她家提亲,虽说是贸然,但是也并非贸然而已。    他能够肯定,他是真的喜欢月清晚的,想要介入她的生活,与她一起同甘共苦,一年前就有这样的念头了。    但是看起来,她恐怕还是有什么秘密没有说出来,否则她怎么会像今日那般失态呢?    至少认识了这么久,他从未见过月清晚在别人面前露出那脆弱的一幕,更没有在他面前流过眼泪,今天是第一次。    他不明白她究竟在顾虑着些什么?难道他们两人之间并未有将事情说清楚吗?    可是不应该啊,虽然自从那一次之后,他已经有许久不曾见过月清晚了,但是在接到命令要去云宫接倾凰公主回京的时候,他曾经去找过月清晚的。    而那个时候,她分明就已经接受了自己,她亲口说过喜欢他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她却对他如此的抗拒?    夜国最近离开了许多人,夜青玄,慕容雪他们都已经不见。    算来,他在这京城之中仅有的几个朋友,貌似最近都已经不见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去了哪里?    随着一些人消失不见的情况,却并没有影响到夜国的正事。    当然,那些老一辈的人物却是心知肚明,这些人究竟是去了哪里,年轻一辈的虽然不太懂,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而最近若说这京中有什么比较重大的事情,无非就是楼澈和月家的大小姐月清晚的婚事。    不过很多人却都不太能理解,毕竟前段时间传得纷纷扬扬的,不是都说楼家公子楼澈喜欢的人是他们夜国的公主吗?    可这现在要娶亲了,为什么娶的却是月家的大小姐呢?    更何况月家的大小姐据说和倾凰公主还是好朋友,莫非这其中又有她横刀夺爱?    经过那些人这么一想象,顿时变成了月家大小姐月清晚横刀夺爱,不顾一切也要嫁给楼澈的传闻。    ……    两个人当事人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却只觉得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他们之间的事情,这些不懂的人怎么能随意的来评判呢?    随着两人的好事越来越近,月清晚整个人更是显得有些迷茫不已。    他怎么会突然就要娶自己了呢?她至今还是没有弄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    毕竟他们自从一年半前那一次对话之后,就真的没有好好见过面了,唯一的一次见面似乎是在他去接夜倾凰之前的那一个月。    自从那一次和楼澈不欢而散之后,她就将整个人的精神都投入到了晚月楼的那些事情当中,妄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但是好像丝毫都没有起效。    而楼澈那天之后也再没有来找过她,变成了京城之中人人称赞的温润如玉世家公子。    而她也是月家落落大方,温柔贤淑的大家闺秀,但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在对方的心中却决然不是这个样子的。    月清晚在楼澈的心中恐怕就是一个武功极高,而且有着很多秘密的女人。    而他楼澈在她月清晚的心中,却是一个有时候有点幼稚的人。    根本就不能想象他在人前装的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究竟累不累?    世人只知道楼澈从一个商家子弟摇身一变,变成了夜国权倾朝野的丞相,但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心中初见之时,那个女子的身影一直刻在他的脑海之中。    也记得她后来跟他说的话:“想要英雄救美,首先就得要有这个实力。”    所以他开始慢慢的巩固自己的地位了,但是却再也没有见过月清晚一面。    直到夜青玄跟他说了皇后娘娘的旨意,让他和他一起到云宫去接人的时候,他才知道,原来云宫之中还有一位公主吗?    也就是在那之前的一个月,他偷偷的去看了月清晚一次。    没错,是偷偷去看的。    他去爬了她家的墙……    他们两家虽不说挨着,可是也在对门,明明从正门就能进的,他偏没有,要从墙上爬。    要不就不能让他看到那样的一幕了。    院子之中,月清晚和竹非远对立而坐,两人好不惬意?    楼澈刚冒出了一个头,就看到这样的一幅画面。    装作一动不动的模样,他到想要看一看,他们两个在聊些什么……    哼哼!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自从他露头之后,就已经被竹非远和月清晚发现了。    月清晚有些讶然,他与楼澈已经一年多没有见面了,再次见面,他怎么都开始爬墙了?    而竹非远则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似的:“你们两个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一年没有过来,这边你们俩的相处模式就变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    月清晚摇了摇头:“你明明知道的,现在情况比较特殊,竹攸悠那边盯我盯的那么紧,我若是在这个关头和他接触的话,恐怕竹攸悠会对他下手的。”    “下手又如何,你怕什么?反正你们俩人之间一般情况之下都是你来救他的,如此你也能让他对你芳心暗许呀。”    月清晚瞪了他一眼:“你说话怎么和夜倾凰一模一样,当初我遇到楼澈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结果我就真的遇到了他,你今日这么说又是有什么意义?”    竹非远叹了口气,目光真诚的看着她:“晚晚,我这么说真的没有什么意思,虽然我知道你是为了不让他遭受伤害,但是你想过没有,你若是对他坦白,或许你们两人之间便不会像现在这样变得有些生疏了。”    “我与他之间有什么生疏的呢?我们俩人又没有什么关系。”    “晚晚,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的,你其实早就已经喜欢上他了而不自知,你最近为什么从来不肯见他?不就是因为担心竹攸悠对他下手吗?如此的关心你还能说自己对他没有丝毫的感情吗?”    在墙头上的楼澈一惊,心下暗喜。    月清晚喜欢他,可是她为什么从来都不说?而且这阵子他也不是没再找过她,可是每一次都被她拒绝了。    难道说她和他在一起,他就会有危险吗?    这又是什么道理?    竹非远的话犹如当头一棒打在了月清晚的身上。    月清晚不禁回想这段日子自己的所作所为,自从楼澈送给她那根玉簪之后,她确实是对他有了不一样的看法。    而那一晚她受伤,不小心闯进了他的屋子之中,被他救了一次。    可是后来清染告诫他,若是和楼澈走得近,恐怕会给他带来危险。    也就是这样,她在担忧着他,所以才不愿意承认。    不愿意承认她喜欢楼澈,不想给他带来危险,原来自己真的喜欢上了楼澈吗?    只不过她那天并没有承认,谁都没有说。    楼澈并没有来找月清晚问些什么,而月清晚也没有跟楼澈说,那天她其实知道他就在墙头上偷听。    可是一个月之后,当传满京城的流言蜚语传来的时候,月清晚才觉得心口一阵恍惚。    她本想走出那段让她伤心的时间,当她遇到了另外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在人前是温柔如玉的公子,而在她面前却幼稚的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她以为她终于可以遇到一个托付终身的人了,却没想到那个消息却让她瞬间跌落到了谷底。    传的沸沸扬扬的消息无非就是在说,丞相楼澈在见过夜国公主夜倾凰一面之后,就对她一见倾心,经常到皇宫之中去找她。    也是自那一天之后,月清晚将楼澈曾经送给她的那根玉簪放入了密室之中,再也没有取出来过。    之后便是跟随着夜倾凰离开了夜国,从始至终都没有去见楼澈一面。    有些事情不说破就好,既然那个人对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她又何必要强求呢?    或许之前真的是她误会了,他对她真的只是朋友之情。    而自从月清晚离开了之后,楼澈却是有些茫然了。    他到哪里都不能找到月清晚,最后还是在皇宫之中遇到了淑贵妃,她告诉楼澈。    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月清晚居然有那样的身份,她就是当初他救了一次的江晚月。    他知道晚月楼楼主的身份很是危险,可是他没有想到,月清晚居然就是江晚月。    但是两人长得分明就不同啊……    可是她现在离开了,而他又不知该到哪里才能找得到她。    也因为夜倾凰的那件事情,帝千绝警告过他之后,他爹娘就开始准备安排他的亲事。    无数女子的画像被送到了他的面前,他爹甚至已经发话,让他必须挑一个女子成家立业,否则就和他断绝关系。    其实他对夜倾凰并没有什么深沉的爱意,只是莫名的会被她吸引而已。    所以当他爹跟他说让他娶一个女子成家立业的时候,他脑海之中第一个冒出来的人居然是月清晚,然后他思索了一下,若是真的要让他娶亲,那么娶月清晚绝对是一个不错的想法。    他看着他爹娘:“将那些画像都扔了,去向月家提亲便好。”    月家?!    彼时,他爹娘都有些膛目结舌的望着他。    月家那个姑娘如今可是十八了呀,至今还未嫁出去,也不知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虽然从前听说自家儿子和那位月姑娘走的比较近,可是这近一年来,并未听说他们两人之间曾经见过面呀。    不由得问道:“你为什么想要娶月家的那个姑娘呢?”    楼澈笑了笑,没有说话。    为什么呢?    可能是因为在她面前,他才是最真实的自己。    时间过得非常之快,一个月的时光转瞬而逝。    夜国丞相娶妻,娶的还是朝中重臣月修江的女儿月清晚,更何况这还是圣上赐婚,如此盛大的婚宴中,那些人岂能不来?    更何况月家可是这夜国能够和云家并立的门阀之一,家世雄厚。    更有夜皇亲口御赐月家家主一品俸禄,如此之荣宠,他的女儿成亲,况且还是夜皇亲自下旨,如此,不知碎了多少少女的芳心。    她们羡慕的人是月清晚,嫉妒的人却也是月清晚。    楼彻年纪轻轻便已是夜国的丞相,家世虽然比不上月家那样的大门户,但是在这京中也是少有见的了。    有多少女子趋之若鹜的想要嫁进这丞相府,可是楼澈却说,自己只愿求得一心人。    所以她们都在默默的等待着,等待着楼澈的那个一心人究竟是谁?    前段日子传出来的那些流言蜚语,据说他对夜国公主一见钟情。    却没想到事情急转而下,一个月之后,圣旨亲下,是为楼丞相赐婚,而赐婚的对象居然是月家的月清晚。    所以她们都觉得,楼澈恐怕根本就不会喜欢月清晚。    因为是陛下赐婚,所以楼澈也违抗不得。    但是她们似乎忘了两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楼澈和月清晚其实是有交集的。    月家从来都是以书香门第自称,月家的女儿月清晚自小就知书达礼,而她的婚事也全权由皇后娘娘包办,与一般女子不同,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嫉妒。    那一天,歌舞升平,踌躇交错,流水宴摆满了整整一条街。    羞珍美玉,极尽奢华,这便是月家女子与当朝丞相的婚事。    夜已入深,楼澈才带着满身清冽的酒气推开了房门。    四臂红烛燃烧,桌上摆放着的各色糕点丝毫未动,更添一分凄迷。    而他的新娘,此刻正襟危坐于喜床之上,双手交握,脊背挺直,竟连衣角都未曾有半分移动。    恍惚之间,楼澈竟觉得在他面前的人似乎不是月清晚,而是另外一个女子。    像极了那一年闯入她房中的那个女子,但是她们明明就是同一个人不是吗?为什么他还会有这样的错觉。    缓缓挑开大红盖头,楼澈终于看清了今夜月清晚的容貌。    素雅的眉目清淡如水,袅袅婷婷之间像是沾上了露珠的荷花,透出了一股独有的婉约。    端庄大方,她的眼底弥漫出有些飘渺的薄雾,阻隔了他的视线。    楼澈轻叹了一口气,执起她的手道,温柔的说道:“晚晚,你就这么不愿意嫁给我吗?”    现在的月清晚眼神平静,面上虽然柔和,但是他竟看不出半分的喜悦。    月清晚站起身来,缓缓俯身,动作浑然优雅。    “夫君,晚晚并未不愿意,只是事情太过仓促,让晚晚有些不知所措。”    看着她那冰冷的神色,楼澈眉头皱了皱:“你是在担心你的身份会为我带来危险吗?”    果然,月清晚的眼神之中划过一抹诧异,却只是是不动声色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夫君说笑了,晚晚就是月家的大小姐,哪会有什么其他的身份呢?”    “比如,晚月楼的楼主呢?”    终于,他在月清晚的眼神之中看到,她倒是没有冰冷了,而多了一抹嘲讽。    她也不像方才那样恭恭敬敬的,而是像极了她以前的习性一般:“楼澈,你以为知道了我的身份那有怎样?我们之间终究是隔了一层,我不可能安安心心的做你楼家的媳妇,我还有我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楼澈看着如此疏离的月清晚:“你究竟有什么事情要去做?难道我们不能一起吗?”    那双温柔如水的眼睛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楼澈,既然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呢?我本无牵无挂,我嫁给了你,会为你带来危险,到时候还要护你周全,你不觉得你这么做有些自私吗?”    “晚晚,我知道那天我说错了,我不该这么逼你的,我告诉你,我对夜倾凰只是有些欣赏而已,并没有你所说的那些,当初京城之中会传出那些流言蜚语,其实是……”    说到此处,楼澈竟是略微有些吞吞吐吐,“其实是夜青玄给我的建议,他说让我看一看你究竟会不会……吃醋……”    月清晚的眉头皱得死紧:“这一切难道都是你一手策划的?”    楼澈点头,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哄哄她,可不能再让她误会了,否则他就真的是要后悔死了。    月清晚有些半信半疑,这件事情虽然复杂,她也会去弄清楚的,更何况现在她的身份既然已经暴露在楼澈的眼皮子底下,那么自然也不好隐瞒。    但是……    “楼澈,我并非与你开玩笑,我的身份不一般,不可能安分的待在楼家的,我有我自己要走的路,你只会拖累我的。”    楼澈目光清澈:“我不怕,晚晚,至少现在你是我的妻子了,我有这个责任要保护你,我定不会让你独自陷入危险之中的。”    听着他的这一番话,月清晚忍不住揉了揉眉头。    他怎么就是说不通呢?    但是他们两人却丝毫没有发现,他们之间所谓的隔阂好像不存在了呢!    他们之间的相处又像是从前那般。在楼澈的面前,月清晚永远是那么的强势:“既然你坚持,那么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各自休息。”    “各自休息?”楼澈不满的看着月清晚:“晚晚啊,今日可是我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月清晚的袖中滑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笑意妍妍的看着楼澈道:“洞房花烛之夜?呵呵,我告诉你,从现在起,你睡地上,不要妄想着睡到我的床上来,否则我在你身上戳两个洞,到时候他们发现的就只会是你的尸体,而不会是你的人了。”    看着月清晚手中那明晃晃的匕首,还有她身上那霸道无比的气势,楼彻败下阵来。    开始打地铺……    想他大好的洞房花烛之夜,居然要睡在冰冷的地面之上!    真是毫无人性的女人啊……    “晚晚,这地上凉,睡久了恐怕会生病的。”    月清晚此刻已经卸了头饰,将被子和枕头扔给了楼澈,指着不远处的那一张小榻:“看到了没?你要是嫌地上凉,就睡那张软榻上去,虽然没有这张床这么宽敞,但是好歹没有睡在地面上那么凉的,你可别说我没有良心啊。”    看着不远处那张软榻,楼澈抱着被子默默的走了过去。    你这还叫没有人性吗?简直就是没有人性到极点了!    但是无奈,若是普通女子那倒也就算了,可是对面的人是月清晚啊。    他可是见识过月清晚厉害的,想要用强?别开玩笑了,他又打不过她。    翌日一大早,天色大亮之时,楼澈才醒了过来。    在软榻上睡了一晚,虽然并没有这么难过,但是在软塌之上……总之一言难尽啊。    他看着床上的人似乎没有动静,不禁喊道:“晚晚,起床啦。”    没有动静……    “晚晚?”    又喊了一声,还是没有动静。    他不由得走近一看呵,这床上哪还有半个人影。    那件红色的喜服,正叠的工工整整的放在床榻之上。    而她的人早就不知哪里去了,想到此处,他一脚踢在床榻沿上。    顿时……    “嘶,好痛。”    待他洗漱好赶到大厅之时,一袭藕荷色烟萝衣裙的月清晚十指如兰,认真的将一碟碟晶莹剔透的糕点和羹汤摆上桌,一眼望去,仿佛绝美的莲瓣层层铺开。    楼澈进门之时,看见的便是一个佳人的侧影。    他深吸了一口气,她今早起来的时候居然没有叫他,害得他到现在才醒,这下好了,他爹肯定又要说教他了。    果然……    他爹娘对于月家这个姑娘还是有些好奇的,毕竟已经十八岁了还未出嫁,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但是今日一瞧,这规矩,这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都是世间无双,万里挑一的。    也唯有月家的大小姐才担得上明珠之称呢!    见着楼澈姗姗来迟,他爹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现在才来?不知道时辰已过了吗?”    楼澈偏头看了一眼月清晚,只见此刻的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不着痕迹的笑来。    楼澈愤愤不平,都是她害的,月清晚做得如此之好,就越是体现出了他这个不孝子啊,但是他又不能说破什么,只好低着头任他爹责骂。    在他爹絮絮叨叨的责骂声中,月清晚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淡雅和笑意,轻声道:“爹爹莫要再责怪夫君,都是晚晚不好,初入府邸不懂规矩,害得夫君误了时辰。”    楼澈嘴角抽了抽。    而他爹则是一脸笑意地望着月清晚,看来对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的嘛!    几人依次序落座,望着桌上那一桌的美味佳肴,美得赏心悦目。    楼澈不经意的问道:“都是你做的?”    月清晚似是害羞的点了点头:“也不知这些是否符合爹娘与夫君的口味?”    楼澈夹起一块色泽晶莹的软膏,听闻这话,筷子一抖,差一点手中的糕点就掉了下去了。    这能和昨天晚上那霸气侧漏的让他去睡软榻的女子合为一体吗?    他怎么看都觉得现在的她很像一只纯良无害的小绵羊啊?而昨天晚上那个就像是一只山中称王的老虎。    她的戏演的可真好。    他将糕点递到唇边,咬了一口,还真不错,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晚晚啊,关于昨夜之事……”    番外十一 良缘    话还未说完,竟被月清晚打断。    月清晚温柔浅笑的夹了一块糕点递到他的唇边,笑意妍妍的道:“夫君,这是我特意为你做的糕点,名叫做千里相思,你可一定要好好尝尝呢!”    楼澈的神色机不可察的变了变,月清晚的目光若有似无的落在楼澈的脸上,戏虐的眸光看着他,警告之意甚重,仿佛在说,你若是再敢提起昨夜之时,我就跟你拼命。    楼澈一顿,顺势咬住月清晚递过来的那块糕点:“夫人果然是有心之人,那为夫便却之不恭了。”    两人的动作看在别人的眼里,便是情意绵绵,可只有楼澈自己知道,方才月清晚眼中散发出来的那杀意决然不假。    他还记得昨夜月清晚后来说的那一句:“夜国皇城之外那条河流之中时不时的便会有一具无名尸体出现,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何人伤害的,若是你不想变成那些尸体当中的一个,就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不要逾越了我的底线。”    楼澈可不敢开玩笑,认识了月清晚这么久,他也知道她说话做事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要是真的惹恼了她,那发生了什么他都只有自己受着了。    不过他发现,不过短短数月而已,月清晚居然就赢得了楼家所有人的真心相待。    他不由再次感叹,果然不愧是能够成为晚月楼楼主的人。    这手段,果然不一般哪。    只不过有些时候,月清晚并不在家,甚至一连数日都不会回家。    而那个时候楼澈才知晓,月清晚所说的她的身份不一般究竟是为何?    因为若是她真的嫁了人,可是又不能告诉对方她的身份,那么无疑她做起事来就会困难很多。    可是现在,他都有些后悔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知道她的身份了?    因为月清晚说:“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就好好的替我瞒下去,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你也就不用活了。”    对于她的威胁,楼澈只能被迫接受。    入夜时分,楼澈一个人站在窗前,想着月清晚现在一个人在晚月楼又该是何等的孤单。    但是他从未再踏进晚月楼一步,并非是不愿,而是怕再次牵扯出了些什么。    他就算再不聪明,也该知道现在他与月清晚成了亲,若是频繁的出入晚月楼去找江晚月,恐怕会被一些有心人看出些什么来的,所以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再踏入晚月楼了。    一阵清冽的香气再次传入他的鼻间,他眉梢一动。    这是晚晚回来了?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她今天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待他看清月清晚此刻的状况之时,只觉心中诧异非常。    她居然又受伤了……    这一次伤显然是比那一次还要重,而且那一次她受的是基本是内伤,可这一次她受的就是外伤了。    血淋淋的,就好像刚从尸山血海之中爬出来一样,看着恐怖非常。    迎面而来的不仅有那清冽的香气,还有那刺鼻的血腥味。    看到楼澈之后,月清晚放松下来,便一头栽下,不省人事了。    楼澈连忙将她扶到床上,却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请大夫?首先就已经被他排除在外了,她现在伤得如此之重,若是请大夫,这样口口相传,指不定又要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呢!    可是他又不会医术,难道要等晚月楼的人来吗?    可万一等不到晚月楼的人来,她就已经香消玉殒了怎么办?    楼澈只好先为她换了一身衣衫,那件带血的衣衫穿在她身上,怎么看都应该不会舒服的。    只是等他褪下她的衣衫,看到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之时,再一次怔愣住了。    有些伤口已经结痂,已经很浅很浅,另外有的伤口却是像刚刚才被伤到的,血还止不住的往外流。    而她此刻就奄奄一息的倒在他的面前,让他不知究竟该怎么办才好。    他抚摸着她那些伤口,忽然就很心疼她,一个女孩子,若是不得已,怎么会将自己弄得满身伤痕呢?    她却倔强的什么都不肯说,真的是……让人心疼不已。    月清晚觉得很累,很累很累,就算是在睡梦中,她的眉头也紧紧的皱着。    可是偏偏身旁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吵着她,不让她这么睡下去。    梦中,那些一次次的受伤,一次次的独自一个人咬牙挺了过来,一个人默默的承受那孤独而又漫长的夜,还有……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英雄救美的喜悦。    终于,她像是有了知觉似的动了动,感觉身上好像很疼,就像被人用刀子割开了一样似的,很痛很痛。    耳边不断的有人在呼唤自己,而她的身上似乎一直有人在不断的触摸,感觉很真实。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睁开眼睛,还没有看清面前的人究竟是谁,动作比思绪还快,一巴掌就甩了过去,牵动了伤口之后更疼了。    楼澈:“……”    楼澈被她的这一巴掌打得有些懵,他方才看她身上那么多伤口,正为她上药呢,本来还莫名心疼的气氛,被她这一巴掌给破坏的干干净净了。    这个女人还真是在睡梦之中都不让别人占便宜的。    月清晚终于有余力睁开眼睛了,当看清眼前的状况之时,不免有些尴尬。    她是趴在床上的,整个脊背都光裸着,暴露在空气之中,而她的身前只余一件肚兜遮挡。    她似乎也反应过来了,看着岳楼澈手中拿着的药瓶,他方才应该是给她伤口上药?    而她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了他一巴掌。    哎……    这气氛真是……什么美感都被她破坏得干净了。    此刻,月清晚的额头之上还有密密的汗珠,脸色有些苍白,那双眼眸之中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和清明,唯余一片迷茫,还有一丝痛色。    月清晚就如此呆愣愣的看着楼澈,丝毫也没有想要避讳些什么的。    再说了,有什么好避讳的?他们现在已经成亲,还用得着计较那些东西吗?    楼澈也像是反应过来了似的,急忙将月清晚按到床上,苦口婆心的道:“你躺着别动,我方才是在为你上药,你这伤口有些深,若是不赶快处理,日后很难恢复的,快躺下。”    月清晚闻言倒也乖乖的躺下了,任由楼澈为她上药。    只是……    月清晚不满的怒瞪着楼澈:“你下手轻一点,很痛啊。”    楼澈冷哼一声,手上却是加重力道,往她的伤口上一按:“现在知道痛啦?做事的时候怎么没有好好想一想会受伤啊?”    被他那么使力的一按,月清晚只觉整个后背都火辣辣的疼,疼得她眼泪都快出来了,忍不住转头看向楼澈:“真的很痛,你下手就不能温柔一点?”    楼澈见她果然很痛,下手的力道倒也的确是轻了很多。    一边为她的伤口上药,一边惊异的问:“你究竟是去干什么了?怎么弄得这一身伤啊?”    月清晚一愣,有些答非所问:“你别这么担心,我这次去办的事都是小事,至少没有像当年那样弄的一身内伤,还在家躺了大半个月,我现在这伤上了药之后就好多了,顶多躺个三五天就恢复了。”    “三五天?你知不知道女孩子身上留疤是有多难看?”    月清晚满不在乎:“我都不在意你这么担心干嘛?”    楼澈:“……”    楼澈被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急匆匆的为她背后的最后一道伤口涂完药。    忍不住在她那个伤口按了一下,顿时疼的月清晚尖叫起来了,泪眼汪汪:“楼澈,你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    楼澈瞪着她:“是啊,我活的不耐烦了,你这么受了一身伤回来,却始终不愿意告诉我是为什么?你心里究竟可曾信任过我?”    月清晚脱口而出的没有二字,彻底的伤了楼澈的心。    自那天之后,楼澈真的再也没有踏进过月清晚的房间。    丞相府都在传言:他们家丞相和夫人吵架了。    月清晚在房间内躺了两天,身上的伤倒也好了大办,只不过下人依旧盯着,不让她出门。    也不知楼澈究竟是怎么交代的,居然也没有一个人来过问她的伤势……    楼澈虽然从来没有来过,可是每一天却还是让那些下人将药熬好端来给她的。    喝着那些很苦很苦的药,月清晚都怀疑楼澈这是不是在公报私仇报复她呢!    这些药为什么一天比一天苦?究竟放了些什么?    此时的厨房之内,楼澈盯着那些药罐,眼睛一眨不眨。    厨房的那几个下人胆战心惊,两天前他们家丞相进了厨房之后,一切就变了。    熬药也不让他们接手,就这么一直盯着,熬好了之后还亲自端到少夫人房门口,然后才让丫鬟端进去,还不能告诉夫人是他熬的,这究竟是在干嘛啊?    要说感情不好,看夫人生病了,他们家少爷还如此关心……    要说他们感情不好……    也是,他们已经好几天没有见面了,该不会真的是吵架了?    一群小丫鬟无端的猜测着,而此时的楼澈却是盯着那几个药罐。    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中就像是有一个小人在仰天大笑一样。    这些药可是他亲自盯着,亲自熬的,里面加了好多的黄连……    哼哼,月清晚,苦死你算了。    楼澈这种幼稚的行为,也幸好没有人发现,否则他的形象一定会毁于一旦。    而他这样的行为,也就造成了月清晚的怀疑。    就说她怎么觉得这药越喝越苦了,该不会楼澈真的在这药里加了些什么?    所以说,还是月清晚了解的透彻,一语中的阿!    那天他们两人算是闹了一个不愉快啊,可是第二天当那些药送来的时候,月清晚就知道,楼澈只是拉不下这个面子而已。    可是她喝药的时候却发觉,这药比她喝的一般的药还要苦,一定是楼澈干的,但是为了自己的伤势,她还是勉强的将那碗药给灌了下去。    而今天,看着那碗药,光是闻着味道她就知道究竟有多苦。    她现在可以肯定了,楼澈真的在里面加了些东西,比如黄连。    楼澈,你给我等着。    此时月清晚的心中就像有一个小人似的,然后拿针不断地戳那另外那小人。    早晚有一天,你让我喝了这些药,我要全数让你喝回去。    “哟,你盯着这碗药看什么呢?就跟看你的仇人似的?”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清染的声音,她手上提着几个纸包,该不会也是药材?    清染笑眯眯的站在门口:“你干嘛呢?”    月清晚抬头,不动声色的望了她一眼,脑海中的小人什么的瞬间就被抛到脑后去了。    “没什么,你怎么来了?”    清染指了指手中提着的东西:“我来看望看望你呀。”    说着清染跨进屋内,在月清晚的对面坐下,将手中拎着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月清晚那苦仇深大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晚晚,大老远的我就看到你对着这碗药露出了那样的神情,你究竟是有多恨喝药啊?”    月清晚默默的说道:“不是我不喜欢喝药,而是这药太苦了。”    “良药苦口利于病啊,若是不苦,怎能将你的伤治好呢?赶快喝了。”    月清晚深吸一口气,端起那碗药咕嘟咕嘟的就喝了下去,顿时便感觉胃里整个儿都是苦的。    楼澈,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    看着月清晚喝完了药,清染这才正了正神色,问道:“那天晚上你究竟有没有拿到那本书?”    月清晚闻言摇了摇头,神色十分的凝重:“我翻遍了萧家上下,都没有找到那本书,恐怕已经是上一次我们突袭萧家,萧别离有了警惕,将那本书转移了?还是说那本书根本就不在萧家?”    清染皱眉:“不可能,我们得到的确切消息,那本书就是在萧家,既然你没有找到,只有可能是萧别离将它转移了。”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书没有找到这倒不要紧,关键是你可千万要小心了,现在萧别离恐怕已经对我们有了警惕,虽然不至于对我们率先出手,但你终归要小心一点,更何况你的身份很是特殊,如今月国那位皇后娘娘对你可谓是紧追不舍的,若是让她钻了空子,你才是大大的不妙。”    月清晚点了点头:“我知道,不过夜国也幸亏有这个结界在,我才能安全无疑的在这边。”    那天晚上她会去夜闯萧家,还是因为清染已经先拖住了萧别离,否则她真的恐怕都不能回来了。    说到此处,清染似乎像是想起了什么,眉角眼梢都染上了一抹焦急:“恐怕你这样的想法过不了几天了,晚月楼的人得到的确切消息,夜紫曦已经有办法能够破开夜国的结界,所以,这样平静的日子过不了多久了。”    月清晚蓦地瞪大了双眼:“怎么可能!上一次我见到夜紫曦的时候,她对夜倾凰他们可谓是紧追不舍,可是若说她早就已经有了办法,怎么可能会等了这么多年都不动手,毕竟她的修为可是多年前就已经让那些人望尘莫及了?”    清染抬头,望着月清晚:“你知不知道破开夜国的这个结界需要的是什么?”    月清晚摇头,她怎么可能知道。    清染道:“需要的就是夜倾凰和慕容雪她们两人的心头血。”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们两人是云浅若的亲生女儿,而云浅若则是当初布下这个结界的人,用她女儿的心头血来破开这个结界这样的方法,是云国的长公主告诉夜紫曦的。”    月清晚呆愣愣的坐了下来,眼神之中有一抹慌张:“那也就是说,若是夜国结界被破,那那些人的修为就不会再被压制,夜国也一定会遭受来自别人的打击是吗?而竹攸悠,她也一定会趁这个机会对我下手的。”    “这个你倒不必要担心,若是夜国的结界真能破开之后,其余三大皇朝的人定会援助的,而竹攸悠,做为月国的皇后,自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对你下手,只要她一对你下手,月国的人抓到了她的把柄,她这个皇后就算是做到头了,但是你要小心,明的不来,她很有可能会来暗的,这才是你需要注意的。”    月清晚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吗?    真是一个多事之秋阿!    “晚晚,你没事?”    屋外传来一个有些担忧的声音,然后一道身影跨入了院门。    屋内的月清晚很是不雅的翻了一个白眼,我是没事,不过要是等你来救我,你就只能给我收尸了。    可是竹非远此次却并没有开玩笑,神色匆匆,像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似的。    就连清染也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在两人注视的目光之下,竹非远说了一句话,一句足矣让对面那两人震惊到无语的话。    “据可靠消息,凤雪衣回来了。”    这一句话,顿时让的对面两人面色苍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凤雪衣是谁?    她可是世间唯一能够和云族尊主相抗衡的存在,之前曾经有传闻说她云游去了,可是如今居然说她已经回来了,回来了雪国。    而她若是一回来,便很有可能打破某些平静,对于他们晚月楼的人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但是他们也没有什么作为,凤雪衣不是他们能够抗衡的,就算是他们的楼主江晚月也不可能抗衡得了那个女人。    月清晚现在可谓一个头两个大,这些事情为什么一件件一桩桩的都又赶在了这个时候?让得她实在是有些分身乏术。    凤雪衣回来了,夜国的结界也要被破了,她怎么觉得?她的好日子将近到头了呢?    送走了他们两人之后,月清晚坐在屋子之中,眉头紧锁,思考事情,就连楼澈进来了都没有发现。    这是他们两人吵架两天之后楼澈第一次踏入这个房间,说起来这还是他的房间呢,结果……    哼哼……    楼澈看月清晚盯着那只空碗发呆,不由得道:“你在看什么呢?”    月清晚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幽深:“这两天我喝的药都是你熬的?”    楼澈十分的得意:“那当然,你喝的这些药可是清染姑娘送来的,我可不敢擅自去给你开药,而且若是让别人发现了你受伤的事情一定会大做文章,你也不想一想,你一个闺阁小姐,无端端的居然受了这么大的伤,外界该有多么大的猜测,我不是就只能亲自替你熬药了吗?”    听着他的解释,月清晚嘴角上扬,可惜眼里却没有一丝的笑意:“那这么说这两天我喝的药,你都在里面加了黄连了,对不对?否则不可能这么苦的。”    楼澈有些心虚,眼睛瞟了一眼月清晚,见她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只好硬着头皮道:“你胡说些什么?药本来就是从晚月楼拿来的,再说了,良药苦口利于病,要是不苦,你的伤怎么能好的快呢?”    反正他就是不承认自己在里面加了黄连这件事。    但是……    月清晚笑了笑:“既然夫君对我如此的好,那我也要礼尚往来一分呢,我观你天资聪颖,不如从明日起,你就拜我为师,我教你武功,如何?”    楼澈嘴角一抽,为什么他觉得月清晚说这段话的时候,语气是带着那么一点点愤怒,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杀意?    而且……    天资聪颖,拜她为师?    这似乎哪里不太对呀?    楼澈连忙摆了摆手:“不必了,不必了,我这个人比较笨,恐怕不太能学会你的武功。”    月清晚起身,目光直视着楼澈,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就这么决定了,明日一早在院中若是看不到你的人影,后果你可要自己负责哦。”    楼澈哭丧着一张脸,他好歹也是堂堂一国丞相,为什么在月清晚的面前就变得如此这般懦弱了?    而且她说还要教他武功……    他跟着夜青玄学了几天,毫不客气的说,他不适合学武,或者说他没有这个天赋学。    但是月清晚居然说他天资聪颖,这莫不是在嘲笑他吗?    还是说她看错了……    只不过由于楼澈的理解有了一些的偏差,而这偏差与事实真相却是相隔了千差万别。    夜青玄说的没有错,月清晚说的也没有错,夜青玄说他不适合习武,只不过是因为他更适合修行而已,但是当初夜青玄并未有教楼澈如何修行,所以楼澈才会这么理解。    而现在月清晚说楼彻天资聪颖,所以会教他武功,但是教他的并不是寻常武功,而是仙家之法,在她看来,楼澈也可以的,毕竟她曾经也没有修习过仙法,但是曾经竹非远教她的,她也还是知道的。    更何况楼澈本身就资质很是不错,若是修习仙术,日后必定又是一位强者。    而月清晚之所以会这么说,其实也是为了楼澈考虑,毕竟过几天恐怕会有大变,世事无常,变幻莫测,唯有自身有强大的实力,才能在这乱世之中保存自己。    她不可能时时刻刻都跟在楼澈身边保护他,可是他若是没有一点修为跟在她的身边,真的会有很大危险的。    翌日一大早,丞相府的下人们就看到了,他家丞相和夫人在花园之中不知在做些什么?    此刻的楼澈满脸大汗,脸色略有些苍白,就好像刚刚病了一场似的,但实际上,只不过是因为一大清早他就被月清晚拖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干,就是跑步。    绕着花园已经跑了好长时间了,但是月清晚依旧没有喊停,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我没有说停,你就不能停下,跑不动了?你就算用爬也得给我爬着往前走。”    楼澈刚开始还跑得很有精神,可是跑到后面之后,边跑边走,越来越慢,越来越慢,以至于月清晚已经不满的瞪了他好几眼了。    打量着他那已经快虚脱的身影,月清晚摇了摇头,就这样的体质,若是基本功不打扎实一些,就算日后修仙也会根基不稳的。    “晚晚,我……我我能不能……休息……休息一会儿……再跑啊?”    看着他那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去的身影,月清晚终于大发慈悲的点头,让他去歇息了一会儿。    以楼澈如今的体质,未免也太弱了!    资质不错是一个问题,可若是不能坚持下来,恐怕连修行的门都入不了。    轰隆一声,就像平白无故的惊雷炸响一般落入夜国所有人的耳朵之中。    很多人都很是震惊,诧异的很,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    月清晚像是有感悟似的,抬头看着天空,一抹绚烂的红色染遍了整个天空,就像是一片血色一样笼罩着夜国。    她不由得自嘲:“没想到回来的这么快呀!”    昨天才知道消息说夜紫曦已经知道了该如何破解夜国结界的办法,今天她就回来了……速度真是快的很呢。    而结界一破,必定会来人的,就是不知来的究竟是敌还是友?    月清晚呆呆的看着天空,心中一片寂然。    “夫人。”恰在这时,一个小丫鬟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对着月清晚道:“夫人,月家来人啦,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让您和大人回去一趟。”    月清晚点了点头,这一次,恐怕真的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嗯,我知道了。”    月清晚看向楼澈,神情凝重:“爹娘让我们回去月家一趟,现在就走。”    楼澈此刻正满身大汗淋漓,不免为难:“好歹等我先换身衣裳?”    “不必了,时间紧迫,赶紧走。”不由分说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月清晚就率先大步离开了。    楼澈一愣,无奈的跟在她身后回了月家。    回到月家之时,感受着月府之中那几道强横的有气息,月清晚的心中止不住的笑了起来,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只希望到时候他能挺住啊。    跨进大厅之时月,月清晚再次不得不感慨这些人的能力,她发现天有异变之后,到现在不过一个时辰而已,这些人居然就已经来了。    究竟是太看得起她,还是太抬举她了?    主位之上坐着一个精神抖擞的老人,而她爹娘就坐在另一侧。    那个老人的身后还站着两个人,而且都是她的熟人,一个是竹非远,一个是月星洛,而那个老人便是月国国主,也是……月清晚的爷爷。    这两年她没少见过他们,只不过碍于彼此之间的关系,谁都没有戳破。    那么他们今天来又是所为何事呢?    跟在月清晚身后的楼澈心中一惊,在月家的这几个人,他除了认识一个竹非远之外,其他几人都不知道。    这些人来月家究竟有何要事?难不成竟然是为了月清晚?    月清晚不管不顾,径自一个人寻了一张椅子坐下,像是没有看到面前的人似的。    月修江看着,却终究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说些什么。    他知道平日她是有机会见到他们的,但是她现在还是如此作为,就证明她终究还是不能原谅这位老人,她的爷爷。    月星洛则是有些疑惑,平日看上去不是很温柔的姐姐吗?为什么现在却有些陌生了,对他们的态度也不是那么友好?    竹非远对月清晚的作为丝毫没有异议,虽然她看似一向温和,但是在她母亲的这件事情上,她一向是不愿意让步的,平时去月国,看到他们的时候,她总是彬彬有礼,落落大方,但实际上,她心中是有恨的,竹攸悠一日是月国的皇后,她就一日不可能原谅他们。    月清晚端起下人端上来的茶喝了一口,赞叹道:“好茶。”    楼澈看着这样子的月清晚,有些搞不明白了,她现在的模样与这风范,不像平日的月清晚,到像是当初他见过的江晚月。    她爹似是有些拿不准月清晚现在的态度究竟为何?到底是应该怎么做?    犹豫了一下,才开口道:“晚晚,这是你爷爷!”    爷爷?!    一旁的楼澈震惊了,这一行人之中,那位老者居然是月清晚的爷爷?    那他当初见过的这个竹非远莫非就是月清晚的亲人之类的?    可是他们一直都是在哪里?他也从未听说过还有别的家族,在这夜国,他似乎只知道他们一家。    听到她爹的话,月清晚像是现在才看到了他们一行人是的,很是漫不经心的看了他们一眼,语气颇为不屑:“有事吗?”    她这一句话,顿时让得所有人都为之气结。    难不成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    月国国月雾心平气和的望着眼前这个月清晚,平素在竹非远那里,他也曾经见过她。    但是她一直恭恭敬敬的称呼他月国国主,从未喊过他爷爷。    倒是月星洛,想到他也算是和她有几分交情,可是今天他们来此,她却是如此这般的不欢迎他们。    月雾已经白发苍苍,进入花甲之年,但是他的一身修为却也很是了得的。    而且他不单单是月国的国主,还是月家的家主。    月雾不怒自威:“月清晚,你身为月家子女,今日我前来,是特地来让你回月家的。”    月清晚撇了他一眼,很是不屑,好听的话谁不会说?    放下身段,以家主的身份亲自来迎她和她爹回月家,这该是他们何等的荣耀,可惜……    “月国主,当年我们离开月国,离开月家,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去,所以你也不必白费唇舌,与其说服我们回去,还不如好好看看你们月国那位皇后娘娘,她的手伸的可是有点儿长啊,若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到时候你们月国可有的是苦头吃了。”    月雾依旧淡淡然的笑着:“月清晚,你应该明白,月国身为四大皇朝之一,难不成你当真以为我是老糊涂了?不明白她的所作所为吗?”    月清晚起身:“如此,那我就告辞了。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也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你说你已经明白竹攸悠的所作所为,却还是任由她这么做,那也就是说,她的那些行为或许都是你默许的,对不对?但我还是要奉劝一句,你们月家虽然神秘,但是比起夜家来,可是还差了远的。”    最近她查到了那么一点关于夜家的资料,可是虽然只有冰山一角,却让她震惊异常。    月家的那些事情她爹几乎都是清楚的,所以她也很清楚,可是这夜家却更是神秘无比呢。    夜家上一任的皇上和皇后不知去了哪里?皇陵之中绝对没有他们的存在。    夜家不像是云国那般背后有云族为靠山,强大无比,但是她隐约的知道,夜家的背后似乎也有一个很强大的家族,都在默默的支撑着夜国,否则像现在的情况,夜家一个高手都没有,若是别的世家来犯,夜国绝对撑不过去的。    可是这么多年,夜国依然能够并列四大皇朝之一,他身后的势力绝对不可小觑。    只希望月国到时候不要后悔才对。    “月清晚,站住。”    对于月清晚如此的行为,月雾也有些生气了。    他并不是不知道竹攸悠的所作所为,但是当年的事情确实是有些苦衷,再说了,他今日不是就前来接他们回去了吗?她为何还要如此固执?    月清晚此刻可以说是有些气愤难当,闻言停住了脚步,转身目光决然的看着他:“我不管你今日来找我目的为何?也不管你是不是我的亲人,我只知道当年那道旨意是你亲自下的,而我娘亲算是间接死在你手上的,所以你现在不要来我面前如此的假惺惺,说什么要接我们回月家,犯不着。”    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却是无法反驳,因为月清晚说的是事实,就连月雾也沉默不已。    当年的旨意的确是他下的,可是等他弄明白事情真相之后,已经来不及了。    竹诗琦当年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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