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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章 新的开始(大结局)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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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救美的人今天可是没有下水去救人啊!”    月清晚也有些郁闷,楼澈怎么不下水救人了呢?害她打赌都输了。    竹非远看了一眼往这边而来的人,眼中闪过一抹精光,片刻便消失在了月清晚的面前。    月清晚有些愕然,疑惑的喊了一句:“竹非远?”    身旁传来了竹非远的声音:“我在这里呢。”    月清晚侧头看了看,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此刻就站在亭子角落里,不过他却是将自己隐藏起来了,别人绝对没能看到他。    当然,这些小把戏还是骗不过他们这些修炼之人的,毕竟修炼之人对这些事情都已经很熟悉了,若说真的想要瞒过那些人,除非你修为比对方高很多,否则就算只是高那么一点,也非常容易被对方发觉。    因为修仙之人对空气之中的点点波动都是熟悉无比的。    只不过若是没有修为的人,自然是不能发觉其实他们身旁还站着一个大活人呢!    她不由得郁闷至极:“你干嘛将自己隐藏起来了?”    竹非远还没有回答她,月清晚就听到了楼澈的那句问话。    “月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    月清晚胎头就看到楼澈正站在不远处,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为什么方才竹非远会选择躲起来,只不过他躲起来真的有用吗?    月清晚端着茶杯,神色复杂的看着朝这里走来的楼澈。    楼澈看到月清晚一人坐在亭子之中,有些疑惑,方才他明明看到这里有两个人的呀,似乎还听到有人说话,是一个男子的声音,为什么等他走过来之后就不见了呢?    而且……    “你一个人在这里?”    楼澈的眼神瞄向四周,可是的的确确是没有发现其他人啊,但是桌上为什么会有两个茶杯呢。    看样子月清晚方才应该是和人在谈论事情才对呀。    月清晚感受着她身旁空气之中的波动,明白竹非远就在这里,却又不好说破,只得“嗯”了一声,“难道你还看到别人了吗?”    楼澈有些纳闷:“可是我刚才明明看见这里有人的。”    “哦,那是你看花眼了。”    看花眼了?真的是他看花眼了吗?不应该呀。    “不对呀。”楼澈指着桌上的茶杯,“若是你一个人在这里,用得着两个茶杯?”    月清晚眉头一皱,略显不耐:“我跟谁在这里你管得着吗?你有你的事,我有我的事,互不相干这就最好,你说是吗?”    楼澈被她说的一愣,好像也是这么回事啊,他们俩人又没有多深的交情,顶多算见过几面而已。    可是他很确定他方才没有看错,难不成她真的是在跟别人私会,见到他往这边来,所以人才慌忙逃窜了?    他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月清晚:“月姑娘,这京城之中虽然人才济济,但是你的眼睛要放亮一点,可别遇到了什么不怀好意的人啊。”    月清晚有些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自己遇到了不怀好意的人难道还脱不了身吗?    她丝毫不知道此刻楼澈已经将她定义为遇到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男子了,否则若是两人都情投意合,大大方方的站在他面前又怎么样,而现在那男的躲起来了,就证明那男的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或许根本就是有私心而已,月清晚可不能被人骗了。    看着一脸茫然盯着他的月清晚,楼澈上前一步,苦口婆心的劝道:“月姑娘,我经常在京城之中和那些世家公子来往,自然知道他们是什么品行,以你的身份,就算是嫁入皇家也是绰绰有余的,你何必与那些纨绔子弟混杂在一起呢,要洁身自好一点。”    月清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将手中的茶杯砸到他脸上的冲动,目光锐利的看向楼澈,声音很是冷淡:“楼公子,你这么大老远的跑过来,就是为了和我说这话?”    她算是听出来了,感情楼澈以为她在和人私会呢!    呵呵,还真的是好极了呢……    楼澈像是没有听到月清晚声音之中的冷淡似的,依旧开口道:“月姑娘,你也是二皇子的朋友,那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我也是好心这才劝你一句的,今天我到你府上想要去拜访一下,你家下人说你一大早就出门了,所以在这里见到你的时候,我还是很诧异的,你说你要不是和别人约好了在这里,有人会相信吗?”    月清晚道:“难道我就不能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    楼澈啧啧了两声,满脸都是不相信,一个人在这里看风景?这周围的风景有什么好看的?天天看来看去都是一样的了。    “月姑娘,我这么好心劝你,你怎么就不听呢?”    而此刻正躲在一旁的竹非远也是笑的不行,这楼公子还真的是有趣极了。    月清晚的脾气算是好的了,可是现在他三言两语居然就认她生气了,颇有几分能耐的嘛!    忽然月清晚就笑了:“楼公子,我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倒是你,方才你们有人落水了,你怎么不去救人呢?你不是挺喜欢英雄救美的吗?”    那四个字被她咬的很重,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楼澈被她这么一说,又想起了第一次两人见面之时的那尴尬情形,不由抬头望了望天,装出一脸的无辜:“啊,方才不是大皇子已经下水去救人了吗?哪还轮得到我呀!”    “哦,如此说来楼公子还有些遗憾了?”    楼澈抬眼望着月清晚,明明是一脸的笑意,为什么他却感觉到有那么一丝的寒冷呢?    是错觉?    嗯,一定是错觉。    毕竟他今天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得罪过她呀。    “遗憾那倒没有,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若是我真的下水去救她了,于我们两人的名声都算是有损的。”    月清晚一脸恍然大悟:“哦,原来是怕你们的名声有损呢。”    月清晚走到亭子一边,望着下面干净而又清澈的湖水道:“楼公子,这水能倒映出人的影子,可是却丝毫不知道别人的内心之中究竟在想些什么呢。”    月清晚的这段话让楼澈有些一头雾水,她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不是还在说别的事情吗?怎么一下子就谈论到这湖水了?    不过他还是顺势走到月清晚的身边,低头往水中看去,果然,清澈的湖水之中倒影出了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    楼澈不知为何,竟然觉得眼皮跳的很厉害,月清晚转头对着身旁的楼澈露出诡异的笑容:“你不是想要英雄救美吗?我现在就成全你。”    什么?    楼澈一脸的懵懂茫然,然后便觉身后一股大力传来,猛的将自己推到了湖水之中。    亭子之中的月清晚看着不断在水中挣扎的楼澈,冷声道:“你不是喜欢英雄救美吗?我倒要看看有哪一个英雄会来救你。”    “救命啊……”    楼澈在水中不断的挣扎,只可惜岸边的月清晚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和别人谈论事情。    没错,在如此紧要关头,月清晚看向了身后的竹非远:“你若是不出现,直接就走,否则你要是出现了,他会真的以为我是在和别人私会了。”    一道白光闪过,竹非远显露出了身影,看着在水中不断挣扎的楼澈,唇边含笑:“晚晚,你若是再不救他,他可就淹死了。”    月清晚看也没看一眼,漫不经心的答:“想要英雄救美,就得先有这个实力才行,若是连水都不会,哪一天有人掉入了水中,他就算想英雄救美,那也无能为力了,我这可是在帮他呀。”    竹非远有些无奈:“晚晚,你这并不是在帮他,你这么做只会让他受伤而已。”    “救命……”    一声微弱的救命声再次传入了月清晚的耳朵之中,月清晚转头看去,发现楼澈的挣扎越来越弱,似乎有要沉下去的迹象了。    难道他真的不会水?    不禁冲着下面的楼澈大声道:“楼公子,你难道真的不会游水吗?”    此刻的楼澈已经被灌了好几口水,说话也有些断断续续的:“月……月姑娘,快……快救命啊,我……我真的不会……不会游水……”    月清晚眨了眨眼睛,他真的不会游水?那自己这次真的有些过分了。    她这么一犹豫,楼澈那边又再次呛了两口水,整个人都显得昏昏沉沉的,看眼前的事物都感觉有些模糊。    似乎看到月清晚身旁站着一个人了,那是谁?    如此紧要关头,他居然还有心情想别人的事。    若是月清晚真的再不救他,他应该想一想该如何自救了。    看着没了挣扎痕迹的楼澈,月清晚叹了一口气:“好,这一次你又欠了我一份人情了呢。”    足尖一点,轻飘飘的落入水中,一把就将水中的楼澈给拉了上来,衣服上没有半点水迹。    楼澈昏过去之前看到的似乎就是月清晚那有些担忧的神情……和她身后的一个男子。    他确信他真的没有看错。    月清晚看着昏过去的楼澈也是有些无语,他怎么就昏过去了呢?自己好像真的玩笑开大了……    “现在怎么办?”    一旁的竹非远看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月清晚,调笑道:“你说怎么办,当然是将人赶紧送回去了,难道你还有别的办法?若是在耽搁一下,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那你可就是罪人了。”    月清晚有些烦躁:“可是我怎么扶得动他呀?这里离楼家还有好远的路啊。”    竹非远叹了一口气:“好,帮人帮到底,我也看了这么一出戏,我就替你送他回去好了,不过你也得跟上来,毕竟他落水这事儿还和你有关呢。”    月清晚有些不满了:“什么叫你看了这一出好戏,你看了什么好戏?”    竹非远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楼澈,略带笑意:“我方才似乎看见一个美人将一个男子给救了上来,你说这可比那些英雄救美的桥段要好听许多呢,不是吗?”    竹非远看月清晚有发怒的迹象,连忙将楼澈背了起来:“走,还是先将人送回去再说。”    ……    话说那一天,竹非远和月清晚将楼家大公子楼澈送回去之后,楼澈的爹娘对月清晚的态度很是友好。    以至于……    现在帝都之中都有了流言蜚语,说是某月某日,天气晴朗,风和日丽,楼澈与友人结伴出外游玩,一不小心落水,正巧被路过的月清晚以美人救英雄的姿态将他给救了回来,还顺道将他送回了家,如此深情厚谊,楼澈怎能辜负了人家月姑娘。    而那一天将楼澈送回去之后,楼澈也不知怎的居然就病了,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    而也因为他病了这事,帝都之中流言甚嚣,说是楼澈对救了他的月姑娘一见钟情,但奈何月姑娘直接拒绝了他,导致他犯了相思病,在病中一病不起了。    月清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正在晚月楼之中处理事情,顶着江晚月的那一张脸。    事情发生的时候,月清晚头都没有抬,只是“嗯”了一声,以示作答。    清染若不是因为最近有事情要来夜国,也不会知晓这件事。    “你真的和楼公子没有什么关系吗?”    清染自从月清晚接任楼主那一天起就已经认识她了,所以这几年她们也混得比较熟悉。    月清晚也知道清染是一个修为高深的女人,来历不明?只有特殊的时候,她在会来夜国这边,其余时间她几乎都是呆在云国的。    不过这件事……    月清晚郑重其事的说:“我再和你说一遍,我和楼澈真的什么关系都没有。”    清染“哦”了一声,有些怀疑的说道:“既然你和他没关系,那帝都之中的那些流言是怎么回事?说什么楼家公子楼澈对你一见钟情,可是你却一直拒绝,你难道真的没有对他有什么想法吗?”    月清晚翻了一个白眼:“什么他对我一往情深,根本就是胡编,那天是我和竹非远一起将他送回去的,为什么他们总是忽略了将他送回去的那个人,而要一直提起将他救起来的那个人?”    清染摊手:“因为这本来就是事实啊,是你救了他,又不是竹非远。”    月清晚:“……”    她觉得好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反驳清染的话,因为她说的貌似真的是事实。    哎,她后悔了,当初她不应该将他推下去的,虽然后来也就起来了,但为什么这件事情的后续发展却是超乎她的预料呢。    清染道:“晚晚,我知道你对竹非远的意思,但你现在要想想清楚,他已经成亲了,你再对他抱有多大的情意那也是枉然,你今年十六岁,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的十六岁及笄礼,你也该为自己好好考虑一下,毕竟看起来这个楼澈应该很不错呢。”    月清晚斜了她一眼:“你究竟想说些什么?”    清染道:“我觉得你应该去探望一下他,毕竟他现在在病中,而他生病还是因你而起的,你若是不去看望一下,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    月清晚揉了揉眉心:“我若是去看他,那帝都之中的流言才会更加愈演愈烈呢!话说究竟是谁散播的谣言,若是被我知道了,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清染神秘的一笑:“那你就好好的查,不过你倒是真的应该去看一看他,毕竟是你把人家给弄生病的。”    月清晚敷衍的点了点头:“我会考虑一下的。”    当天回到家中之后,她爹和她娘最近也是心情不太愉快。    任谁若是自家的女儿与别的男子传出了这样的流言蜚语怎么能不心急?更何况自家女儿也已经快十六岁了,也到了要嫁人的年纪了。    月清晚她爹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晚晚,你老实和爹说说,你对这个楼澈究竟是什么样的想法?”    月清晚更加郁闷了,为什么回到家都不让她安静一会儿呢?    只能无奈道:“爹,我保证和楼澈没有丝毫的关系。”    “可是爹怎么听说当初是你将他给救上来的?你既然救人,必定与他有了接触?”    月清晚咬了咬牙:“爹,难道你忘记了?以我的身手救他需要大费周章吗?轻轻松松就将他救起来了,我也不过是顺手而已,哪知道最后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她爹还是明显的不信,到是她娘在一旁慈祥而又温柔的看着她:“晚晚啊,无论如何你救了人家一命也算是事实,现在他病得如此之重,你好歹也要去看一看他。”    “我不去,去了之后这些流言恐怕更加的嚣张了,不过,娘,你知不知道究竟是谁将这些流言传出去的?”    月清晚还是有些想不通,毕竟那一天虽然很多人都见到他们将楼澈给送了回去,但是她救了楼澈的这件事情只有三个人知道?    她,楼澈,还有竹非远。    她又不可能传出去,楼澈,总觉得也没这个可能,难道是竹非远?可是不应该呀,他传出去有什么用?对他有什么好处?    她娘叹了一口气,目光甚是复杂:“晚晚,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一个人选吗?何必还要再问我呢,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想你能幸福罢了。”    幸福?月清晚怒了,果然是竹非远这个混账东西。    说实在,最近这段时间她倒是慢慢的有些想开了,竹非远既然不喜欢她,她为什么要眼巴巴的凑上去?喜欢她的人又不少,干嘛非得在竹非远这一棵树上吊死?    不过这件事,她得好好的找竹非远算算账,至于楼澈那边……算了,不去想了……    楼澈这边这时候也是很热闹的,每天来看望他的人也很多,只不过他都将那些人拒之门外了。    只有夜青玄他们几个来过,慕容雪来了一趟,了解到他发生的这件事的原委之后就走了,之后便没有来过,或许也是为了避嫌,毕竟他们之间虽然认识,但也没有熟到这个地步。    倒是夜青炎和夜青玄经常来,夜青玄作为朋友,自然是来看楼澈,而夜青炎,自然是趁病中,想要来拉拢一番,打感情牌,只不过都隐晦的被楼澈给拒绝了而已。    此刻的楼澈还在病中,形容有些憔悴的倚在床边,看着不远处的夜青玄。    “我这一病就是大半个月,倒是劳烦二皇子了,天天往我这跑。”    夜青玄失笑:“我们好歹也算是朋友了,你生病了我若是还不来看望一下,还算是什么朋友啊?”    楼澈叹了一口气,默然不语,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夜青玄道:“最近帝都的流言比较甚,难道你就没有想说些什么的吗?”    听到这句话,楼澈的眼神之中划过一抹亮光,但瞬间便熄灭:“我还能说什么呢?这件事情本来就是事实,也的确是她救了我。”    夜青玄的眼神之中略微有些古怪:“那天你们明明是三个人的,为什么其中一个你却记不得究竟长什么模样啊。”    说到这里,楼澈就有些疑问了:“并不是我不记得他长什么样,而是我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人。”    “没有看到他?”夜青玄惊讶。    “是啊。”楼澈回忆道:“那天,慕容姑娘说月清晚在那边的凉亭之中,我还不信,毕竟我们远远看过去的时候,凉亭之中可是有两个人的,但是当我走近的时候,桌上虽然是有两个茶杯,但是那凉亭之中只有月清晚一个人,可是当我落水之后,我隐隐约约的记得,我是看到了月清晚身后有人,而我被救上来之后也只是看的有些模糊,但是可以判断那是一个男子,后来我也听我爹娘说了,送我回来的除了一个月清晚之外,还有另外一个男子,叫什么名字竹……竹非远,不过我疑惑的是为什么我过去的时候没有看到他,后来他又出现了呢?”    夜青玄眼中闪过一抹了然,想来应该是那边的人?    姓竹?看来应该是月国的人。    也对,姓竹的和月家的人有关系本就寻常,看来的确是错不了了。    “那这帝都的流言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楼澈有些郁闷:“我也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不是我传出去的,应该也不是月姑娘传出去的,毕竟她救就我这事儿又不是第一次了,这一次只是落水,上一次那才是实打实的救命之恩呢。”    夜青玄笑了笑,自然知道他上次说的是在云宫附近那里的救命恩情。    不过,既然都不是他们两个传出去的,难道是那个竹非远传出去的?    夜青玄问:“那你难道就真的没有对月清晚有什么想法吗?两个月之后就是月姑娘十六岁的及笄礼了,你可要想清楚,以月姑娘的身份和地位,只要她一及笄,有多少人会上门求亲,恐怕会将月家的门槛都给踩烂了。”    楼澈扯了扯嘴角:“二皇子,你说这话的前提也应该好好想一想,说到底我只是一个商人,虽然与你交上了朋友,但是毕竟与你们那些世家的贵公子的圈子还是有些格格不入的,以月姑娘的身份,就算是嫁入皇家那也是绰绰有余的了,又怎么会同意我去提亲?”    夜青玄:“哦,如此说来,只要你的身份能够配得上她,你就会去向她提亲吗?”    楼澈摇了摇头:“这根本就是不切实际的想法,虽然我现在也有了一官半职,但根本就是一个闲差罢了,我爹从小就让我饱读诗书,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想就能做到的。”    夜青玄明白楼澈所说的,夜流云虽然很是看重人才,但他始终觉得,那些官员最好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比较好,以至于朝中的大臣就算是夜青炎想要收买,那也是有些困难的,而他更是没有这个心。    所以虽然这么多年,夜青炎一直占据上风,但其实朝中依靠他的大臣根本就没有几个。    而这也是夜青玄犯难的地方,若是想要让楼澈在朝中有一定的地位,就是夜流云那一关都不可能通过。    可是他们没有办法,皇后娘娘或者是月清晚一定有办法。    他知道月清晚似乎是有一些神秘,经常出入晚月楼。    以夜青玄的见识怎么能不猜到几分呢?    恰在此时,有下人来报,说是月姑娘到访。    楼澈和夜青玄都有些惊讶,事隔这么多天,月清晚终于来看一看被她弄的很是凄惨的楼澈了?    夜青玄笑了笑,看起来两个人之间或许有可能也说不定呢。    他起身告辞:“既然她来了,那么我也就不便打扰,我先走了。”    在夜青玄离开之后,楼澈仔细的想了下:“去请她进来。”    片刻之后,一袭青色衣裙的月清晚落落大方的走了进来,门外都站着一些下人,自然也没有什么要避嫌的说法,他们清清白白的。    月清晚也有些懊恼,没办法,她还是来了。    其实还是慕容雪,说是楼澈病得很严重,还说他这一回生病都是因为她,将她说的那是一个哑口无言,还略存了一那么一丝愧疚,鬼使神差之下就说要来看一看他,等她回过神来之后才知道她究竟说了些什么,对慕容雪增添了一份恨意。    不过既然已经说了要来看他,那自然是要遵守的,否则日后慕容雪得笑死她。    于是她来了,只不过当看到楼澈之后,他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还坐在床上,可是似乎病的没有那么严重?    听慕容雪说他病的一只脚都快踏进棺材了,现在想想,又是她的夸大其词。    哎,慕容雪以后的话不能全信了。    月清晚目不转睛的盯着楼澈看,让的楼澈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轻咳了一声:“月姑娘,你是来看望我的吗?”    月清晚这才回过神来,笑着道:“楼公子,这次来并非专程来看你,更多的是向你道歉,毕竟那一天是我不小心将你给推下去的,现在已经过了这么久,看在咱们是朋友的份上,你就不要计较了。”    不小心……将他推了下去?    明明就是故意的……    “月姑娘,我没有这么小的心胸,更何况最后也是你救了我,如此也算抵消了。”    救了他……    听到这话,月清晚的面色就不是太好,有些慎重的道:“楼公子,关于最近帝都之中传出来的这些话,我也知道并不是你传出去的,所以你也不必要放在心上,而我自然也不会放在心上,你放心,我很快就会处理好这些事情,你安心养病就是。”    瞬时间,楼澈便觉五味杂陈,她不会放在心上?难道说那些话她听过了之后都觉得是玩笑话吗?    而且……    为什么他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不禁问道:“月姑娘,不知你有什么办法?”    月清晚脸上的笑容很是神秘:“楼公子放心,我说过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就一定会处理得很好,日后帝都之中保证听不到一点关于这件事情的流言蜚语,于我们两个其实也没有什么损失。”    楼澈的声音有些冷:“月姑娘今日来就是来说这个?”    月清晚道:“除了这件事,主要就是来探望探望你,听说你病得很严重,最近有没有好一点?”    看样子应该是好点了……    楼澈揉了揉眉心,捂着头,一脸痛苦:“哎呀,突然觉得头有些痛,可能是那天落水之后的后遗症……”    月清晚有些惊讶,落水了之后……能有什么后遗症?难道是脑子进水了?    不由担忧而又关切的问道:“楼公子,你没事?”    “哎呀,只是头有些痛。”    看着楼澈那一脸经痛的表情,月清晚确实是有些担忧了:“抱歉,那天的确是我不好,不应该将你推下去的。”    怎么又扯到这件事情上来了?    “月姑娘,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最近我头有些痛,你能不能倒一杯热茶来给我,喝了热茶之后或许会好一点。”    一想到这里,月清晚才道:“哦,对了,我给你带来了一些药,相信对你的病情有帮助的。”    这些药材在夜国的普通药店之中可都买不到,这还是她从晚衣楼那边要过来的,为了还这次的人情,她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看着月清晚手中那两个纸包,楼澈一瞬间的有些懵,可是他又不好意思拒绝。    “哦,多谢月姑娘,还劳烦月姑娘给我倒一杯茶。”    月清晚看了一眼桌子和床榻的距离,只不过五六步而已,他真的病得这么严重,连下床都走不动了?    好,病人的要求总是不太好拒绝    月清晚倒了一杯茶,端到了楼澈的面前:“给。”    楼澈看了她许久,这才慢悠悠的抬手接过了那杯茶喝了一口,略微有些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这一声叹气可谓绵长而又悠远。    月清晚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你叹气干嘛?虽然说你现在病的不轻,可也没到要死的地步,叹气叹那么大声干嘛?”    生怕她听不见似的。    楼澈看了她一眼,这才说道:“你不明白,我生病这两天才想通了,若是万一哪天我出了什么意外就这么走了,我爹娘一定会很伤心,而我却还没有做出什么成就来孝敬他们二老,实在是愧对他们呢。”    月清晚沉默了一瞬:“你的意思是说你想入朝为官?做一个有实权的人?”    楼澈略显哀怨:“想有什么用?就算我想入朝为官,皇上还不一定能看得上我呢,毕竟我只是一个商人世家的人,虽然皇上对我们楼家也很是倚重,但毕竟楼家只是钱财比较多而已,想要入朝为官,身后还要有靠山才行,而我楼家并未有先祖在朝为官,如此我又怎么能一跃就成为皇上眼前的红人呢?”    月清晚安慰道:“你放心,只要你有才华,总有一天会被皇上发现的。”    楼澈勉强的笑了笑:“但愿如此。”    自从那天月清晚来看过楼澈之后,楼澈的病好得非常快,不到三天就已经完完全全的康复了。    至于月清晚送来的药,他只喝了一次就没再喝第二次。    为什么?    因为太苦了。    他都怀疑是不是月清晚又趁机报复他了,但是……他真的想太多,月清晚没有那么幼稚。    而这几天月清晚也比较忙,这天,她又将竹非远请到了夜国来,就在晚月楼对面的一个茶楼之上,两人相对而坐。    番外七 孽缘    这样大大方方的见面,甚至于就连竹非远都有些讶然,平时他们见面都是在晚月楼,要不然就是在人比较少的地方,毕竟他并不是夜国的人,若是因此而惹出了什么麻烦,终究是不好。    但今天,月清晚居然约他在晚月楼对面的茶楼上见面,这也太让人惊讶了?    下边的人一抬头就可以看到上边的两人了,虽然这些人可能不会认识月清晚,也不会认识竹非远。    竹非远看着对面的月清晚道:“晚晚,你这次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月清晚拿出了一大叠纸张,上面密密麻麻的不知写了些什么。    “上一次打赌,你想要的资料,关于夜青玄的事情都在这些纸上,今天我是来履行这个约定的。”    竹非远笑了起来:“看来晚晚你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嘛。”    说着就要来拿那叠纸,但是却被月清晚一把按住了。    竹非远见状:“晚晚,你还有什么条件就一并说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一样,最近夜国帝都之中这些关于我的流言都是你散布的,我要你在明天之内,让我听不到关于一点我和那个人的流言蜚语。”    竹非远唇角弯了弯:“没问题。”    他答应的如此之快,都让月清晚怀疑是不是早就有预谋的了,不过答应了就好。    竹非远伸手再次去拿那叠纸张,却又被月清晚压住了。    他不由得道:“你莫不是还有什么要求吗?”    月清晚摇了摇头。    竹非远道:“既然你没有要求了,那还不赶紧放手?”    月清晚道:“我是没有要求了,不过我接下来说的这件事是你补偿我的,所以不算我的要求。”    “嗯,补偿?什么补偿?”竹非远有些惊讶,他难道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吗?还要补偿?补偿什么?什么意思?    月清晚道:“最近这段时间你让这些流言蜚语对我造成了巨大的伤害,所以你必须要补偿我,还有……”她顿了顿,继续说道,“也要补偿楼公子。”    竹非远瞬间就被气到了,忍不住发笑:“晚晚,你说这话就不太好了,虽然我让人散播这些流言,但最终的目的我只是想要撮合你们两个罢了,我觉得……嗯,你们两个挺适合的,所以,你又怎么能说我对你们造成了伤害呢?”    月清晚的表情很是淡然:“竹大公子,我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你若是有这个空闲时间,还是回家多陪陪你的夫人。”    竹非远看着她道:“那你们想要什么补偿呢?”    月清晚露出了一个非常标准的笑容,就好似在晚月楼之中和对面的人谈判价格一样。    “我的补偿呢就不用了,一起折到楼澈的那一份之中,我想让你帮他成为这夜国的丞相。”    竹非远目光微眯:“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月清晚点头:“不错。”    竹非远摇了摇头:“晚晚,你应该知道的,这是不可能的。夜国的丞相是慕容萧,而他也不过是因为慕容雪和她母亲的关系,所以才成为了夜国丞相,你现在让我帮助楼澈成为夜国的丞相那,慕容萧呢?”    月清晚抬眸,静静地望着他:“这有何难,可以像月国一样设立左右丞相,而楼澈,我要他成为左相。”    “自古都是以左为尊,你若让他成为左相,他就真正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没错。”    “难道你真的对他有意思?”竹非远好奇的问道。    月清晚却是问了一个另外的问题:“难道你没有这个能力让楼澈成为左相?”    明知月清晚的是激将法,可是竹非远却还是说道:“谁说我没有办法让他成为左相的,你等着,不出十日,我一定让他成为这夜国的丞相。”    “如此甚好。”    月清晚手一松,竹非远顺利的将那叠纸张给拿了过去。    只一眼,竹非远的脸色就变了,原来这夜青玄居然是风家的的公子啊,他的娘亲是雨竹夫人。    据说雨竹夫人曾经和寒雪飘有过一面之缘,而她曾经还是风家主的正妻,可是现在……    月清晚不耐的说道:“你若是要研究,请回去再研究,不要在我面前研究这些。”    竹非远无奈的收起了那几张纸:“好,既然你不喜欢,那我就不研究了。”    两人静静的喝了几杯茶,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或许应该说,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些什么。    竹非远的目光扫过对面的晚月楼,又看了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眼神一凝,居然让他发现了一个身影,不由打趣般的望向对面的月清晚:“晚晚,有人来了。”    月清晚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却见到居然是楼澈。    月清晚冷哼一声,看来好的挺快的呀,一从病中出来,就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找他那一群朋友了吗?    不禁道:“他来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好,确实是没什么关系。”    竹非远有些无奈,然后在月清晚还未反应过来之前他冲着经过晚月楼门口的楼澈喊道:“楼公子。”    这一声呼喊,瞬间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不过听到那人口中的喊的是楼公子之后,他们又走开了。    倒是楼澈听到声音之后顺着喊声看过去,便见对面的茶楼之上一个英俊不凡的公子正在叫他,而他对面坐着的却是月清晚。    虽然不知道他叫住自己有什么用意,不过他想了想,还是迈步朝对面的酒楼走了上去。    竹非远对面的月清晚忍不住道:“你要干嘛?”    竹非远笑了笑:“帮你呀。”    “帮我什么?我不需要你帮。”    竹非远道:“晚晚,再过两个月就是你的及笄礼了,表哥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你既然说要让他做丞相,那么这个就算是我送给你的及笄礼好了。”    月清晚有些诧异,这个要求不是他们方才才开口谈论的问题吗?他怎么可以将它当作是送给她的及笄礼呢?    再说了,楼澈做丞相和竹非远送给她的及笄礼有什么关系?    她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楼澈已经上楼,站到了他们那一桌面前,很自然也是打招呼:“月姑娘。”    然后目光有些警惕的看向竹非远:“不知这位公子是?”    竹非远也不恼:“楼公子请坐,我姓竹,叫竹非远。”    楼澈顺势坐下,不咸不淡的打了招呼:“楼公子。”    而一旁的月清晚眉头已经皱得紧紧的,但是对面两人似乎就像没有发现似的。    竹非远道:“楼公子,上一次还是我和晚晚一起将楼公子给送回去的呢,你不会不记得了?”    楼澈眉头一皱,瞬间便明白了,原来他就是上次和月清晚一起将他送回来的那个男子,也就是上一次他看见在城外那风景很好的凉亭之中和月清晚“私会”的那人。    于是露出一个笑来,只是笑得很难看:“原来上一次是竹公子将我送回去的,那倒是多谢了。”    竹非远心情甚好:“不必客气。”    而此时月清晚看着两人,真的算是压住了心中的怒火呢,她搞不明白竹非远究竟是要干些什么?而楼澈,他干嘛要上来?    竹非远看着月清晚眉头皱得紧紧的,不由关切的问:“晚晚,你这是怎么了?”    月清晚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而一旁喝茶的楼澈却是被这个称呼给震惊到了。    晚晚?叫的这么亲切?他们之中好像他只见过慕容雪叫月清晚为晚晚,就连夜青玄都是称呼一声月姑娘,这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叫她的名字叫得如此亲切?    而看月清晚,似乎已经习惯了,也没有反驳啊。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的竹非远,果然是气质俱佳,但是好像夜国并没有姓竹的家族啊,难道不是他们这的人?    一瞬间却又哑然,不是夜国的人还能是哪儿的人呢?    或许只是他的身份没有和他们来往过,所以他不知道!    不过听着他问月清晚的话,他也转头望向她,果然看见月清眉头皱的死紧盯着他们两个。    “月姑娘,你真的没事?”    月清晚摇了摇头,但此刻她的内心可以说是暴怒了,简直就是想将他们两个直接都给扔下去。    而那边竹非远像是还不够乱似的,又嘱咐了一句:“晚晚,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好多,回家之后一定要记得多补一补,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月清晚现在真的是什么都不想说了,她最近哪里有瘦了?明明这些天虽然都在晚月楼忙来忙去,但也很闲的好不好,她都发现自己还胖了一点呢,怎么可能还会瘦,真是多此一举。    “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你管这么多干嘛?你只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    “你放心,晚晚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不尽心的完成呢。”    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让的楼澈一头雾水,看样子应该是旧识了,但是他从未听夜青玄他们提起月清晚身边还有一个这样的朋友啊,不由得警惕了起来。    月清晚点了点头,她现在想回去了,不想再呆在这里。    起身就要离开:“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唉,等等,晚晚。”竹非远一把拉住月清晚的手,让她继续坐下,这才说道:“我你的话还没说完呢,我们好不容易才见一次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离开吗?”    月清晚甩开他的手,这话说的,若是他们两人在场那倒没有什么,可现在楼澈在这里,他绝对会觉得他们两个有什么关系。    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顾及楼澈的感受?    反正她和竹非远的人之间是清清白白的,虽然她之前对竹非远有过感情,但是随着他已经成亲,她也慢慢的看开了。    但是这段话听在别人耳朵中,绝对有不一样的想法。    果然,楼澈在听到朱非远这么说之后,目光狐疑地往两人身上瞄了瞄,在见到月清晚重新坐下之后,眼里疑惑的更甚,但他还是没有问些什么。    月清晚有些不耐的看着竹非远:“你还有什么话?赶紧的一次性说完,我还有事情。”    竹非远道:“晚晚,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是你的及笄礼了,你之前不是一直说想要墨城的珍宝特产墨玉石制作的玉簪吗?前段日子我去了一趟,只可惜你知道的,墨城虽然有墨玉石,但是始终都被欧阳世家控制着,所有的东西都送到了云国去,上一次看你很是喜欢,便问一问你,若是你还想要,那么我就只能放下身份去和郡主求一求了,若是你不要,那我也省心一些。”    听到这话,月清晚的眼神稍微有些复杂的望着竹非远远,她以为他早就已经不记得了呢。    那是之前他们一起到墨城去办事,偶然间看到了很罕见的墨玉石,可是别的地方都没有。    第一眼看到,月清晚就喜欢上了,只可惜问了之后才知道,墨玉石虽是墨城出产,但一直都被欧阳世家掌控着,他们玩月楼虽然与欧阳世家有不少交情,但是她只是晚月楼其中的一个楼主而已,并不是真正的江晚月。    欧阳世家的人又怎么可能会将墨玉石无条件的奉送给他们?    更何况大部分出产的墨玉石都被欧阳少弦送给了容华郡主,简直就是……    所以若是真的想要得到墨玉石,除了欧阳世家那边之外,就只有容华郡主手中才有,而他这么说,难道他要去和容华郡主谈条件吗?    只是……    他难道不知道吗?清染本来就是容华郡主身边的人,她若是真的想要墨玉石做的玉簪,拜托一下清染就好了,何必让他用条件去交换呢?    闻言摇了摇头:“不必了,东西虽然漂亮,我也很是喜欢,但你若是因此真的去找了容华郡主,欠了她的人情,恐怕日后你在竹家会有些艰难。”    “你真的不要?”    “不要。”    竹非远有些可惜的看着月清晚:“哎,我还想说,本来想衣和容华郡主是有几分交情的,上一次她就送了想衣一块墨玉石,若是你想要,让想衣送你就是了,结果你却不要了。”    月清晚胸口不断的起伏,恶狠狠的瞪着竹非远。    说话就不能一次性说完吗?若不是害怕他会因此更招竹攸悠的记恨,她有必要拒绝吗?    可现在倒好……    若是花想衣和容华郡主有交情,那她干嘛要拒绝?墨玉石世间罕有,只产自墨城,错失了这一次机会,若是她日后真的想要墨玉石,恐怕都得用不菲的代价才能交换回来,毕竟她和容华郡主根本就连面都没有见过。    真是白瞎了她的担心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望着竹非远,字正腔圆的吐出了一个字:“滚。”    竹非远好笑,看来月清晚是真的生气了,居然都让他滚了。    不由得劝道:“晚晚,你可千万不要生气啊,生气对身体不太好。”    “滚,赶紧滚,趁我没发火之前你给我赶紧滚,否则我把你打的不能见人你信不信?”    知道月清晚说的这多半都是气话,若是真的比修为,他可是高出了她一大截的,哪能这么轻易就让她打得不能见人。    不过她都已经生气了,他还是赶紧离开的好,于是急忙起身:“晚晚,那我就先走了,你要记得回去好好休息啊。”    回答他的是月清晚扔过来的一个茶杯,竹非远迅速的躲过了那个茶杯。    竹非远笑着望向月清晚:“晚晚妹妹的脾气真是好大呢。”然后在她下一次生气之前连忙离开了茶楼。    此时的月清晚心中甚是气愤,竹非远明知道她很喜欢墨玉石,却居然还这么说,简直就是火上浇油,下一次不要再让她看到竹非远,打不过又怎样,打不过她也要打。    气急败坏的坐在桌边,而一旁的楼澈显然也是有些讶然,他们讲的他都没有听明白,但好像又听明白了那么一点点。    月清晚想墨玉石,但这东西那个叫竹非远的也没有,但是他应该能弄的到才对呀,他不明白,月清晚为什么如此生气?    不由小声问道:“你干嘛那么生气?”    月清晚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楼澈不死心,再次问道:“墨玉石是什么东西?”    不是他孤陋寡闻,而是他真的没有见过墨玉石。    若是普通的什么玉石,就算是世间罕见的软玉他都听过,也都见过,可是这墨玉石……应该也算是玉的一种,但是他为什么连听都没有听过呢?    月清晚平复了一下心情:“墨玉石当然是一种玉石了。”    楼澈不解:“既然是玉的一种,那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只要你有心,难道还找不到吗?”    月清晚白了他一眼:“墨玉石是说要找到就能找到的吗?这东西只出产在墨城,偏偏产量极少。”    产量少又如何?关键是欧阳世家啊……    欧阳世家是人能得罪的吗?不能。    欧阳世家这一代的家主有一个儿子叫做欧阳少弦,他的未婚妻可是远近闻名的美人容华郡主啊,和云国的人扯上了关系,欧阳世家的地位更是不可动摇。    有谁敢去得罪欧阳世家?    更何况,若是她真的想要这墨玉石,也要和容华郡主有交情她才会送啊,否则谁会送这么好的东西给一个互不相干的人。    说实在的,墨玉石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但是很漂亮啊,有冬暖夏凉的作用,与其它的玉石大不相同。    她曾经去墨城,也只见过一次,可是只一眼就喜欢上了,结果却是一直得不到,看来这东西也是要有缘分才能得到的呀。    而一旁的楼澈听着她的话,陷入了沉思。    墨城?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城?    墨城是在哪里?墨玉石还专门出产自这里?    “你很想要墨玉石吗?”    月清晚本来起身便要离开了,听到他的话,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句:“想要又如何,你又不能帮我弄到。”    她简直都觉得自己最近是不是有些神经了,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就跟他说了这么多啊?    于是就加了一句:“和你说这么多做什么,反正说再多你也不明白。”    楼澈只是一个普通人,他怎么会知道外面的事情呢?    看着月清晚离开的身影,楼澈若有所思。    当天他就去找了夜青玄,当他说出墨玉石三个字时,夜青玄的表情有些微妙。    瞥了他一眼:“你从哪里听到墨玉石这个东西的?”    楼澈也没有隐瞒:“我今日上街,在茶楼处遇到了月清晚,她身边有一个男子,就是那一天送我回来的,叫竹竹非远,我听着他们两人的谈话,所以才知晓了墨玉石的存在,可是我好像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这墨玉石啊,而且他们还说墨玉石只产在墨城,墨城是在哪里?我真的从来没有听过。”    “墨城啊……”夜青玄的表情更复杂了。    墨玉石啊,隔了这么多年,他似乎都已经要忘记了。    而月清晚身边的人,难道就是外面的人?    姓竹?他记得姓竹的人似乎和月国的人有那么一些关系。    而月清晚姓月,难道说月清晚其实是月国的人?    这个不好辨别,不过楼澈问的墨玉石……    他摇了摇头:“墨玉石的确是产自墨城,但是你弄不到的。”    且不说现在夜国有结界,就算没有结界,他也不可能得到墨玉石,毕竟墨玉石现在所有的都在欧阳世家手中。    也是墨城太特殊,所以才会生产出这种玉石,也没有多大的用处,但胜在真的是非常的漂亮,用来做饰品还是很不错的,但可惜,千金难求。    “我弄不到墨玉石?”楼澈有些诧然。    “楼家虽然不算富可敌国,但是玉石我也见过不少,还有什么玉石是我得不到的?”    夜青玄摇了摇头:“可是这墨玉石你真的得不到。”    因为他根本就不在夜国,你哪里去弄?    再说……    “你干嘛想要墨玉石?它除了比一般的玉好看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你拿着也没有什么用处啊?”    楼澈不知怎的,竟像是有些心虚似的:“哦,不是听说一个多月之后便是月姑娘的及笄礼了吗?若是我能行得到墨玉石,也算是送她的一份礼了。”    夜青玄恍然大悟:“原来是为了给月清晚送礼呀。”    不过,他若是送别的,他倒能想办法帮他弄到,可是他若是要送这墨玉石,他还真的是有点为难了呢。    后来一个多月之后,月清晚的及笄礼上,楼澈真的送了她一根墨玉石做成的玉簪。    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的墨玉石究竟是怎么来的……    那些遥不可及的记忆纷至而来,月清晚回忆了片刻,直到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冷淡而又清雅,就好像不食人间烟火的隐士一般,正是楼澈。    “你回来了?”冷漠的……不带一丝感情。    月清晚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看着楼澈轻车熟路的进入她的房间,就在不远处的桌边坐下。    月清晚只觉得可笑,忍不住反驳道:“你楼公子亲自来提亲,我怎么能不回来,否则若是你成亲那一日,新娘子都没有来,那你怎么丢得起这个脸呢?”    如此带刺的话,根本不像平日之中那个温柔的月清晚会说出来的话,可是偏偏这话就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    楼澈的身上现在更多的是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不像两年前还略微有些青涩。    两年前他还是一个只靠着家族的纨绔子弟,可是现在,他已经是夜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有多少世家女子争先恐后的想要嫁给他做丞相夫人,而他,却偏偏选了她。    楼澈有些微怒,脸上的表情很是无奈:“月清晚,都过了这么久,你究竟是还在介怀些什么?”    月清晚冷笑一声:“介怀?我可没有什么好介怀的。”    “月清晚。”楼澈猛然站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月清晚。    月清晚本就站在窗边,根本就无路可退,于是她偏了偏身子,与楼澈保持距离,目光平静的望向窗外。    “月清晚,我觉得我似乎有些看不懂你了。”    “看不懂我?我又什么时候看懂过你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伤心,为什么难过?因为你从来都不会告诉我原因。”    月清晚转头,直直的看进了楼澈的眼睛之中,他的目光没有愤怒,也没有激动,只有平静。    “对,我是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我为什么会伤心,为什么会难过,因为这一切都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    楼澈望着眼前月清晚那倔强的神情,有些悲哀,但是……    他抓着她的手臂,一字一句的道:“月清晚,我之所以会想要娶你,是因为我心中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你。两年前就在我的心中了。”    月清晚的手臂被他抓的牢牢的,她也没有挣扎,只是冷笑道:“你想要娶?楼澈,你说这话不是更让我恶心吗?前些日子你也是站在这里,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喜欢的人是夜倾凰,现在只不过才过了两个月而已,你就忘记了。”    “我说过了,我没有,我对夜倾凰只是一种欣赏而已,我承认,或许有那么一丝的迷恋,但那也只是一时的迷恋而已,自从知道她和帝千绝有婚约之后,我才明白,我对她真的只是迷恋,并非是喜欢。”    对上楼澈那坦荡无比的眼神,月清晚却依旧固执:“我不信,你现在立马给我出去。”    楼澈看着她那倔强的眼神,只觉得额头一阵疼。    他承认他对夜倾凰是有一时的好感,但也仅限于好感而已,而他对月清晚,是真真实实的喜欢,是爱。    他爱月清晚,可是……    月清晚却不爱他。    他忽然俯身靠近月清晚,紧紧的吻住了她的唇。    等到月清晚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周身都充斥着属于楼澈那独有的气息,忍不住猛然推开他,“啪”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指着门口,义正言辞:“你给我出去。”    楼澈感受到自己的唇上似乎还残留着她的味道,摸了摸被她打的脸颊,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什么话都没说,转身便离开了。    看着楼澈终于离开了她的房间,月清晚却看着那个方向在发呆。    楼澈出了月府之后,似乎心情极好的样子,顶着那一张被月清晚打了一个巴掌的脸,就这么慢悠悠的走在了街上。    很高兴啊,月清晚居然没有对他使用暴力,居然只是打了他一巴掌,值得了。    在经过晚月楼之时,他又想了起来,他们之间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样?    于是他再一次进入了晚月楼,这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三次进入晚月楼了。    第二次进入晚月楼的时候,遇到的便是楼主江晚月,至于第一次进去的时候,遇到的人却并不是江晚月,而是一个叫做清染的女子。    这一次,他才刚刚跨进晚月楼,一旁的侍女便说道:“公子,实在是抱歉,最近楼主并不在晚月楼,您若是有什么要紧事,还是改日再来。”    楼澈显然并没有放在心上,开口道:“我不找你们楼主,我找一个叫做清染的女子。”    那小侍女一脸的为难:“对不起,公子,清染姑娘现在也并不在晚月楼。”    楼澈眉头皱了皱:“也不在呀?”    算了,他改日再来好了。    楼澈回了楼家,而月清晚此刻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连忙回了晚月楼。    她离开了这么久,楼里面一些事情都是别人在处理,她现在也要回去处理一点事情了。    她才刚踏进晚月楼,先前和楼澈说话的那个小侍女就迎了上来的:“楼主,方才楼公子来过了,说是要找清染姑娘。”    月清晚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我知道了。”然后就没有了下文。    侍女当然是知道她的身份,也听说了最近京都之中楼丞相向月家的月清晚提亲的事。    更何况她方才看楼公子脸上似乎有一个巴掌印,说不准就是她家小姐打的,但是身为丫鬟,主子的事情有些不该问的就不要问。    只不过……    侍女抬眸望了一眼月清晚,却发现她的眼睛有些红,难不成她先前哭过了?    在这楼中多年,她到还从未见过月清晚向今日一样这般的失态。    难道是因为与楼公子的那件婚事吗?    月清晚一步一步的上了二楼,看着这略显狭小的阁楼,但是里面的东西却是无价之宝,包括那些不为外人所知的秘密,这小小的阁楼之中都有。    月清晚坐在这阁楼之中,只觉一阵阵的失落涌现而来。    她究竟是在在意些什么?还是说她是在介怀些什么?    无声的悲哀令得她整个人都有些混乱起来,可是……这不应该呀?    她为什么要这么伤心这么难过呢?难道两年前那个教训还不够吗?身为晚月楼的楼主,她的目标很是明确,就是为了报仇而已。    她要让竹攸悠知道,她母亲的仇,身为女儿的她一定要报复回来。    所以,她若是和楼澈在一起,只会为他带来伤害,其他的,她都不可能为他带来,他与她走得越近越危险。    月清晚自然知道楼澈根本就毫无半分修为,如何能抵挡得住竹攸悠的报复呢?    而她根本不可能随时随地的保护着他。    她伸手从怀中拿出一根玉簪,这就是用墨玉石打造出来的,精美异常,小巧而又玲珑。    也是当年楼澈送给她的及笄礼,这么多年,她虽然一直随身携带,却从未拿出来过。    因为竹攸悠的手伸得太长了,任何一点与她有关的事情,竹攸悠都不会放过。    看着那根玉簪,她再次陷入了回忆之中。    两年前,她十六岁及笄礼之前的几天,楼澈因为知道了月清晚很想要墨玉石打造的一根玉簪之后,便去找夜青玄询问这东西究竟哪里才有?    只是夜青玄告诉他,在夜国根本就没有墨玉石这种东西,或许他可以去晚月楼问一问,毕竟晚月楼之中,只要你付得出代价,就能知道你想要的。    不过夜青玄那时候根本就不知道,月清晚就是晚月楼的楼主。    所以楼澈在听到夜青玄这个建议之后,便向晚月楼而去。    而那一天,也是因为月清晚刚好不在晚月楼,否则楼澈不可能这么顺利的得到那墨玉石。    所以说,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那天,楼澈来到晚月楼之后,是有一个侍女将他引荐去了二楼。    层层帘幔之间,他看到了一个清丽的身影。    他还未开口,那道身影反倒先开口说话了:“楼公子前来晚月楼是所为何事?”    楼澈一顿,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身份了?    他沉声开口道:“江楼主,在下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事情。”    对面那人笑了起来,甚至都没有转身,只留一个背影给楼澈:“楼公子说笑了,我们楼主今日有事,并未在晚月楼,而我只是代替她平时处理事情的人罢了,你可以叫我清染。你的这件事若是简单,那么我们之间的交易倒也能成,但若你的这件事比较困难,那么我还须得请示我们楼主才行,现在你告诉我,你来晚月楼究竟是要得到怎样的消息?”    楼澈没有想到,他今天来的会是这么不是时候,晚月楼楼主居然不在?    不过……    他依旧开口了:“清染姑娘可知哪里才能得到墨玉石?”    “墨玉石?”    那被影转过身来,楼澈便看到了一个眉目如画的女子,正暗自感叹中,便见清染脸上很是疑惑。    “你要墨玉石做什么?”    她又怎会不知这墨玉石,虽然珍贵,但没有多大的用处,做装饰品还可以,但是于他们这些修行之人并未有多大的帮助。    话说她的手中甚至都有好几块墨玉石呢,也还是容华郡主给她的。    楼澈沉声道:“我要墨玉石做什么这就是我的私事了,还望姑娘告知哪里才能弄到墨玉石?”    清染的脸上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来,摇了摇头:“楼公子,以你的能力,你是不可能得到墨玉石的。”    楼澈一怔:“你们晚月楼不是说只要付得起代价,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吗?”    清染笑了笑:“楼公子说的不错,只要你能付得起足够的代价,我们晚月楼就能给你你想要的东西,但是,我们晚月楼一向是以各个世家秘密消息为售,来此的人也知晓,晚月楼别的东西可能没有,但是消息是最多的。”    “难道说若是我肯付出足够的代价,你们也不能帮我弄到墨玉石吗?”    “楼公子此言差矣,我们只是说,以你的能力,弄不到墨玉石。”    “就算我弄不到,难道你们也不能给我墨玉石?”    “那倒不是,只是我很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想要得到墨玉石?”    “清染姑娘,我说过了,这只是我的私事。”    清染挑眉,望着对面的楼澈:“那好,如此我们就来谈一谈这笔交易。”    “交易?”楼澈有些疑惑。    看着他如此天真的表情,清染也忍不住失笑:“楼公子,这应该算是你第一次踏入晚月楼,既然知道了我们晚月楼的规矩,相要得到什么,就先要付出同等样的代价,墨玉石虽然世间罕有,但是也并不是可遇而不可求,既然你想要,而我们又有,这难道不是一桩公平的买卖吗?”    楼澈在她对面坐下:“那么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才能得到墨玉石?”    清染的笑容有些古怪:“我只要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想要得到墨玉石?”    楼澈的脸色一冷:“姑娘,我说过了,这是我的私事。”    清染一脸的无所谓:“好啊,既然是楼公子的私事,那就请回,你想要墨玉石的代价就是要让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墨玉石,这样的条件对你来说可谓是赚到了,你居然还不肯说,那么你就只能另外再想办法去了呢。”    楼澈有些生气,他没有想到,这个叫清染的姑娘居然会提出了这样的一个要求。    可是就连夜青玄他们都说在夜国根本就不可能弄到墨玉石,而他也没有听说过,但是面前这个女子却说,她可以让他得到墨玉石,这笔交易到底能不能实现?    番外八 孽缘    若是不能成功,那他难道要放弃这个机会吗?毕竟月清晚的及笄礼已经近在眼前,只有一个月了。    他若是不能在一个月之内找到墨玉石,那么想要送她这份礼物岂不是没有啦?    想了下,他才开口道:“只要我说出了我想得到墨玉石的原因,你就肯将墨玉石给我?你这么做岂不是做了亏本的买卖?”    “亏不亏本的我不在意,我们晚月楼一向交友甚广,更何况你们楼家也是做生意的,这次送你一个人情,下一次希望我们还能有合作的机会啊。”    楼澈点了点头,也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是他也没有想到,自那之后,他就没有来过晚月楼了。    而两年之后,当他再一次踏入晚月楼的时候,对方却狠狠的要了他楼家一半的家产,让他气的牙痒痒,而那个时候,他还并不知道,晚月楼楼主江晚月其实就是月清晚。    但是现在……    他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犹豫。    清染见状,只是淡淡的说道:“楼公子可不要想着说谎话来蒙骗我,毕竟你也知道晚月楼的能耐,能坐到这个位置上的人,有几个是好糊弄的,所以楼公子,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楼澈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对面的清染,一字一句开口道:“我想要得到墨玉石的原因就是,想在月姑娘十六岁的及笄礼上送她的礼物。”    月姑娘十六岁的及笄礼?    清染一愣,那不就是月清晚吗?难道最近传的这些消息都是真的?楼家公子楼澈真的对月清晚求而不得吗?    若是在她的及笈礼上送礼物,送了一个她喜欢的东西,那么……    不过她怎么不知道晚晚喜欢墨玉石?要是她说了喜欢,那她手里面就有,直接送给她了就好,何须眼前这人来讨要。    不过他也算说话算数了。    清染道:“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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