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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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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了长清山的地界一路御剑而来, 上山的风景便是大致略过,不过这一靠近那清香扑鼻的气息就格外熟悉了, 在此处他可是生活了十年。    到了山顶后刚巧山中有人在,一众人正在嘻嘻哈哈的, 一抬眼看见了他们就赶紧都跑来候着。    落了地山中几位师兄就惊喜看着他, 同他嘘寒问暖, 更是很惊奇问他竟是学会御剑啦!    这不提还好, 一提容隐就头疼。    他也顾不上去管其他人,企图再次尝试与陈子清交流:“师兄休息一会儿,等下我将之前的药浴送去你房里。”    长清山虽然不似天罡道那般大规模,可是山中这些该有的东西还是有的, 想配点之前用的药倒不难。    只是陈子清却是连头都未回:“不用。”    这两天里不知多少次了,不是不予理会就是拒绝, 容隐实在是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那你身上的寒疾怎么办?”    两人一问一答的,惹得一旁兴高采烈跑过来迎接的其他人瞬间变了脸。    “师兄,你的寒疾又犯了吗?”    “前不久师父不是才帮你压制住了吗?怎么会这么快?明明离百天还有很久啊?”    “要不要去通知师父?”    容隐闻言立马也是变了脸色, 赶忙询问身边的人道:“子安师兄,师兄这寒疾怎么回事?你们说百日后才会犯是什么意思?多年前不是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吗?”    原来在他离开的两年间, 真的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竟然还让师兄多年前的旧疾复发了。    “是因为两年前……”    “子安!”一直不曾言语的陈子清忽然厉声喝道,被呵斥的人也只能闭了嘴,很快他又恢复了以往的淡然, 吩咐道:“你去后山准备一下。”    白子安应了之后就去忙了。    随后陈子清也打算离去,却一瞥眼看到了那群师弟中间一抹显眼的颜色。    长清山因为没什么强制性规定,对于衣袍也是随便喜好, 故所有人都着着各色各款衣衫。    其中有一位竟是穿着水粉色的长裙,发丝全数披散下来,要知道长清山可是清一色的男弟子。    陈子清微微皱了皱眉:“我不过不在数日,你们未免太肆意了些。”    山中无规定衣着,大师兄也鲜少约束他们,但是今日却是破天荒了。    那被点名的只能低着头不敢言语,待他走了之后才拍着被吓坏的胸脯,指着周围的人怒骂:“都怪你们,若不是你们心血来潮弄来这么个东西,我能被师兄骂!”    要知道之前不管他们怎么闹,师兄都不曾管过他们,想来一定是师兄思想比较保守,见不得男扮女装这般模样才会生气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陈子清从来不管他们,才敢如此玩,其他人却是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了,师兄肯定就只是说说而已。    其中一位见陈子清已经走远了,还大大咧咧的竖起大拇指:“哈哈……那是师兄不懂欣赏,子川,你穿这个真的是比姑娘还好看!”    他的身形比较瘦弱,个子又不算很高,脸型小巧五官精致,穿上这么一身水粉长裙的确是与女子差别不大,更甚是比好些女子都要好看。    林子川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那真是多谢子伦师兄夸赞了!”    “大家别闹了。”一直没有言语的二师兄万子南打断了他们,看向一旁出神的容隐,“子江怎么会与师兄一起回来?是师兄去寻你的吗?”    “不是,说来话长还是等师兄从后山出关再一起说罢。”容隐将视线收回来,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师兄他的寒疾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请各位师兄告诉我原因。”    他一问完不等有人回答他,就有另一道声音轻嗤出声:“子江真不愧是跟着师兄长大的,刚回来也不见跟我们客套客套,张嘴闭嘴依然还是师兄长师兄短的。”    “子阳!”万子南瞪了一眼身侧的人,随后向容隐道:“别理他,你子阳师兄这两年里没少念叨你,好了,先去洗洗再好好与你说。”    容隐看了一眼周围的人,两年不见确实生疏了许多,明明都是相处了十年的同门,可却不似他与陈子清再见时,和对方不管是分开多久,他依然还是觉得恍如昨日才分开那般熟稔。    之后一群人围着他问了很多事情,还抱怨师父不然他们下山去找他,不然早就去看他了。    最后因为陈子清寒疾复发的事情,他们还是商议了一下通知了师父,容隐这两天一路奔波的沐浴完后就回了房间休息。    “这里是二师兄叫我们刚腾出来的,你也知道我们师兄弟们很少在山中住,所以干净的房间不多,这次又非常凑巧的回来不少人,你就凑合凑合。”    在长清山的十年里他始终都是赖在师兄屋子里的,所以这次回来也没有他的房间。    可眼下也非从前,没有陈子清的同意谁都不敢再让容隐按照以往来,更何况两人之间好像气氛不是很融洽,故就临时给他腾出了这么个房间来先住着。    那林子川已经将一身的水粉长裙换了去,穿上了一身藕色的布衣,看起来似是过的有些窘迫。    容隐思量了两下,最终也没问只是道了句,“多谢子川师兄。”    不过对方却是察觉到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最近跟你其他师兄们打赌赌输了,没钱了,见笑。”    容隐摇了摇头。    “子江是与师兄闹别扭了吗?”对方小心翼翼的问道。    谈到这个他倒是有了点反应,叹了一口气:“是我惹得师兄不高兴了,害得子川师兄被牵连了。”    “难怪。”林子川嘀咕了一句,随后摆摆手:“算了,不过你竟然会惹师兄生气,这么多年可是头一次!”    遥想当年他们哪一个比得上这个后来的师弟,对他们师兄可谓真的是照顾的非常周到,更别说会惹得他们师兄生气,哪怕是皱一下眉头此人可都是全力避免的。    说起这个容隐苦笑了一声,他倒也是不想。    “你也别自责了,师兄应该很快就好了!”林子川安慰了他几句,“毕竟我在长清山这么久,还真的没见过师兄会记仇的,肯定没两天就好了。”    饶是陈子清从不约束他们,可是一旦闯了祸也是要受罚不误的,不过从来没见师兄会记在心里,好像让他们受了罚就不记得了。    说归这么说,如果真的惹师兄生气了,还是非常可怕的,毕竟从不生气的人一旦生气,还真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说着林子川就拍了拍他离开了。    容隐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有了动作,准备打开房门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想起在去沐浴途中子南师兄同自己所说的事情。    僵住了半晌,最后一个转身向着心中最思念的那个地方去了。    ……    去那里的路是他最熟悉的,哪怕是闭上眼睛都已经知道了该如何走,每一处地方都有什么东西。    陈子清喜静,他不似其他人一般经常不在山中,于是乎便在较为偏僻的地方安了身。    以前的这地方很空,房中也是很空。    但是在容隐到来之后就变了,他开辟荒地,在哪位师兄下山的时候去请之捎带些易活的瓜果秧子回来种上,年复一年引起其他师兄无数欣羡。    他择了一处阳光猛烈的地方拉起一根晾衣绳,替师兄将白衫洗的干干净净,晒的整整齐齐。    还选了一处粗壮的树下亲手做出个秋千。    走到这院中一切都没有变,和印象里的都完全重叠。    他握紧秋千的缰绳,这是他特意求别的师兄寻来的,为的就是能够在风吹雨淋中不会腐朽,可是不管那时他怎么央求,师兄就是不肯坐上去。    只是不久前子南师兄说……    引发寒疾复发的是一次冬季,开始白日阳光挺好,他师兄便在院子里秋千上坐着,容隐当时听到时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儿。    后来傍晚开始下雪,渐渐越来越大最后竟是整个长清山都白雪皑皑,而他竟是就这样倒在雪地里一夜。    若非他内力深厚,怕是早已冻死了。    接着子南师兄又同他说,其实在两年前他被容家人接走后的一段时间,他师兄似乎有些无法适应,经常会坐在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夜,隔日被发现趴在案桌上就睡了一宿。    容隐想起之前他还在的时候,都是自己将人叫醒扶回去的,待后来大了些就能在不惊动人的情况下将其抱回床榻上去睡了。    饭食也变得不规律,胃口一直都很不好,子南师兄说可能是他因为吃了许多年容隐所做的饭菜,突然换了口味无法习惯。    毕竟容隐在的那段时间,不论是早中晚都会按时给他端茶、倒水、送饭。    想到这里他眉头就皱得厉害,心里也堵得厉害,像是被刀子扎般刺疼。    这四周被曾经的他插上了篱笆,种了些不知名的植物缠绕得都是青青的叶子。    像修行之人修为高了根本不在乎这些东西,想看用法术变幻即可,可是这又哪有真真正正存在的来得有意义呢。    望着这些他也不知都过了多久,太阳都西斜了。    突然有脚步在靠近,容隐听出来人是谁欣喜的看过去,对方像是刚沐浴完一般,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披在肩上,衣服都被染湿了。    见状容隐便关怀道:“师兄这样会着凉的。”    他的双脚站得都有些麻木了,第一下竟然都没迈开。    暗自调整了下就赶忙去屋中取来布巾,来回不过说话的功夫就回来了,走到陈子清的身后替他包裹住身后的湿发。    对方倒是就那么站着,没有拒绝。    容隐自从听完这寒疾的事情,心里就如同压了一块大石,突然就这么过来候着对方回来,也是因为觉得不能再这么耗下去了。    “师兄,你坐下来,我将这几日的事给你听。”    “不必了。”陈子清忽然抬手接过去他手中的布巾,自己擦拭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无波无澜的好似什么都没发生,可是容隐却清楚的很。    以前对方任由自己给他擦拭头发、束发,哪怕是替他穿衣系带都从不拒绝,今日可谓是头一次。    “师兄。”    “你回去,我乏了。”    说着陈子清便抬脚要回屋里去,许是刚洗完澡脖颈都还是有些泛红的,脸色虽然不算红润可在后山调养了一个下午,也已经好很多了。    容隐顿了顿,眼见他就要迈步走了赶忙拦住,反正再怎么糟糕也不会比现在更糟糕了!    刹那间只见他长臂一捞就将对方给拉了回来,比其略高的身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完全没问题。    双手紧紧的扳着陈子清的肩头,后者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手,包裹着湿发的布巾就掉在了地上,沾上了一些草根与枯叶。    此时容隐完全顾及不了那么多了,一双饱含深情的丹凤眼紧紧的胶在那湿润的薄唇上,那大多数时间都是毫无起伏的嘴角。    握着对方肩头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这是头一次,头一次敢在对方清醒的情况下如此做。    管不了,他不想去管做了以后会怎么样,就算对方会打他、骂他、斥责他,也都比此时此刻不理他来的要好!    “子……唔!”    陈子清被突然放大的面容震惊到了,疏离的双眸忽然睁大,里面是震惊、诧异、慌乱、疑惑等等一系列的情绪掺杂在一起。    容隐感受到对方身体忽然变得僵硬起来,一瞬间的害怕后并没有退缩,做都已经做了,现在收也来不及了。    “师兄……唤我淮宁。”    他一边舔丨吻着那冰凉的唇瓣,一边贴在对方的口齿间这么说,灼丨热的气息像是炎热的骄阳,燃烧每一寸被喷薄到的肌肤。    容隐身上烈火般灼丨热的温度让陈子清感觉自己身体里的冰冷,渐渐地在被温暖,暖洋洋的勾起了人的困倦,四肢不自主的失了气力。    察觉到他的异样,容隐心中一喜。    跨步上前就将其推到了身后的树干上倚着,大腿就抵在对方的双腿丨中间,继而唇齿再次贴上去纠缠不舍。    想了这么多年终于能够一亲芳泽,让其沉浸了许久许久才舍得放开。    抬眸看了一眼,只见倚在树干上的人薄唇一圈都有些泛起了红晕,嘴角也不知是何时蹭破的冒了一丝血珠。    湿发被摩擦得乱糟糟的挂在肩头,呼着气的唇齿间会隐隐露出洁白皓齿,彰显得越发诱人。    胸口因为急促的喘息而起伏,被弄乱的衣襟若隐若现胸膛与锁骨。    “师兄……”容隐瞬间哑了嗓子,青天白日有了难以启齿的反应。    陈子清缓了半晌才算回过神,扑朔迷离的眸子还有些雾气朦胧,他就这么淡淡的看着自己,让容隐摸不透其心里在想什么。    被他这么看着,他险些又要把持不住,硬生生的忍着才算是没有再次亲上去,极力克制住心底最原始的冲动,他尽量让自己笑的能够讨人顺眼些。    “师兄,我与你做道侣可好?”    “……”    对方的不言语让他心中被欲丨望所压住的恐惧重新攀上高峰,嘴角的笑有些维持不下去了,生出一丝苦涩的意味来。    他张了张嘴想要争取,可是不管怎么反复就是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要遇上这事儿,他就像是痴傻了一般,完全不知道怎么做才好。    就当他忐忑不安的时候,对方才冒出一个几不可闻的字眼来。    闻言容隐欣喜若狂的亮起了双眸,那是苦尽甘来,那是拨开云雾,那可真是今生有幸终得如愿所偿。    陈子清对视上他的目光,那种炙热的眼神令他内心像是燃起了一团火苗,暖烘烘的,也不知为何会如此。    本该是格外高兴的容隐却逐渐冷却了嘴角的笑意,看着陈子清的反应,他的心底升起一股近似于罪孽感的情绪。    因为他忆起在江陵医馆后房的时候,对方一再放纵他的要求样子,看起来根本就对那方面一无所知。    “师兄可知道侣是……”    “我乏了。”陈子清忽然推开了他,径直走向了屋里。    容隐立在大树下,四肢也不知是被喜悦冲击的,还是心里的那点不安定因素,总之是过了好半晌才僵硬的迈开步伐。    走到那掉落在地上许久也无人问津的布巾时,他弯腰去捡了起来,走去房中。    这间房子是有隔间的,最里屋的是陈子清的卧室,外面一点是容隐睡的地方,最外面则是一进门后的堂屋,而在左边则是一间小书房,刚好向南光线很好。    进了屋子后里面的摆设还是没变,一如他两年前离开的时候。    看到这儿他的心里是高兴的,容隐抬脚往最里屋走,脱了鞋子推开一扇扇拉门,对方已经躺下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对方头发还未全干,容隐手里拿着早备好的新布巾在床榻边坐下,执起一缕开始擦拭。    然后也不管对方愿不愿听,便开始说从很久前两人第一次相遇时说起。    “当年我来这里的时候,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师兄,师兄那时从天而降像是神仙一般。”    想起那时候他的眼神变得柔软,何其有幸才能叫自己遇上此人。    “见到师兄的第一眼,我就像是见到了希望的曙光,我连你是谁都不知却格外肯定你是来救我的。”    事实也证明的确如此。    “在之后的十年我对过往只字不提,一是这里非我以前生活的地方,就是提了也没什么意义,二是曾经父母交代不可提及。”    他那些年里不是没有想要说过,可是陈子清不冷不淡的性子让他觉得其根本不会对凡尘俗事感兴趣,便怕惹得对方不喜没有说及。    容隐换了一缕头发,继续缓缓的擦拭着,继而道“我隐瞒自己学会的本事,是因为怕师兄会不再将我放在身边。”    如果当初他真的很快便能适应独立,学会了对方所教的,对方知道了之后定不会像从前那般对待自己,纵容自己跟在他的左右的。    所以他不能说。    “后来我离开这里就开始寻找父母的下落,在当年的事情没有发生之前,他们就已经知道会有那么一天,可是却只是替我想好了后路,其余的根本没有告诉我。”    他理解双亲所为却不能做到坦然接受,早知道那是有去无回为什么还要丢下他前去,还要对他隐瞒,令他眼下连他们的遗体都寻不到。    “我没有任何线索,我只知道他们曾经是修真界的人,所以在听到天罡道要举办瑶池宴的时候我就去了,只是可惜,一无所获。”    说了这么多对方也不为所动,容隐叹了口气:“还好遇见了师兄,不然我怕是现在已经没命在这儿了。”    “之前在见容芷掉落那云纹玉簪时,我也曾去问过二婶,可是她一个字都不肯透露,我也就觉得还没有同师兄讲的必要。”    更多的也是他自己都不知道来龙去脉,说也无从说起。    ? ?????    虽然陈子清背对着他没出声,可是容隐知道他一定是在听着的。    “后来有人闯进了容家,我一开始真的以为是冲着向星彤去的,直到后来才知道是冲着我的。我怕你身上有伤,便骗了你独自前去赴约,在那我遇见了一个手持我爹娘画像的人,他说我娘的玉簪是他从故交友人处得来的,我便猜测他是归一门的人。”    后来他二婶终于肯将自己所知的告诉他,便将容隐的一些猜测给推翻了。    但是那带着面具出现的人,他现在依然还是觉得对方没有要杀他的意思,不然那天大可以借着四下无人就动手,为何还要回答他那么多。    “即使二婶告诉了我一些真相,可是在没有彻底弄清楚之前我都无法将事情叙述给师兄听。”    若非这一次真的是逼到了绝境,他怕是依然下不了决心,他师兄一向喜静,他怕自己说的不清不楚的太聒噪,惹得对方头疼。    后来到了天罡道,他一度以为自己终于寻觅到了真相,他父母的下落终于要浮出了水面。    “我以为只要我能够找得到归一门,就能够找到我的父母了,可是紧接着真阳道君的所作所为让我不解。”    即使师兄让他有了依据再说,可是在失去修为前他所接触过的除了真阳道君,也唯有御阳道君、师兄和他及那个引云而已。    那个引云倒还没到能够在没碰到自己的情况下,不知不觉的封住自己修为的本事。    “再后来发生的事情,师兄就都知道了,我现在怀疑我二婶可能知道的都并非是真相,我父母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唯有等我找到归一门的人对峙才能下结论了。”    待他说完,陈子清的头发也已经擦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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