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信件
景秀瑜并没有回答司徒长空的问题,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难道是从那片山脉中开采出来的?”司徒长空也不愚笨,景秀瑜一问,他就想到了当初的一些事情。 之前青他们也跟他禀报过有片山脉中好像有异动,当时他派了几批人进山脉,不过都没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现在想来,若是那些人都是景秀瑜的手下,青他们查不到也是正常。 他让人查景秀瑜的身份,用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有用的消息,这就说明她手下的人能力都在青他们之上。看来四圣堂也应该再提升一下了,而景秀瑜的手下就是调教四圣堂最好的选择。 “是。不过矿脉不是很大,没开采多长时间就采完了。一些制成了普通的农具,大部分都制成了武器,正好充实一下西永州的军需。”景秀瑜没有丝毫的隐瞒,既然已经认定了这个人,那她就会全身心的相信他。 “兔兔。”感受到景秀瑜的信任,司徒长空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了,只能紧紧的把人给抱在怀中,“兔兔就不怕吗?” 跟着景秀瑜一同进雅间的纤梅纤柳对视了一眼,放轻了脚步出了屋子,关上门之后站在雅间外,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不怕。就算是有万一,我也有能力。” “不会有那么一天,即便是要了我的性命也不会出现那种情况。”司徒长空抱的更紧了。 “知道了,快松垮,要没法呼吸了。”景秀瑜伸出双手环住了司徒长空的腰身,在他背后轻轻敲打了一下。“等咱们离开后让暗中跟着你的人与茶楼的老板商量着怎么把这些东西运走。” “好。”司徒长空松了一些劲道,“接下来咱们去哪逛?” “我也不是经常出门逛街,走到哪算哪。” 从茶楼中出来,二人没有目的的在街道上闲逛,而之前跟在他们后面的那些人在将近午时的时候又跟了上来,只不过人数上少了一些,看来有一帮人已经放弃了继续跟着他们。 感觉到身后多出来的气息,司徒长空跟景秀瑜都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情,带着跟在他们身后的人往安府的方向行去。 回到安府,跟安老爷子用完了午膳,司徒长空厚着脸皮跟着景秀瑜去了她的院子中。安老爷子看着一直粘着自己外孙女的司徒长共只是冷冷的哼了几声,想着司徒长空送的那几坛美酒,乐滋滋的回自己院子中去了。 在安府舒舒服服的过了三天,景秀瑜跟司徒长空收拾好了,踏上了折返的路程。这一次司徒长空没有骑马,而是进了景秀瑜的马车中。 跟在暗处的人也知道这些天二人相处的越来越亲密,而且二人还是千元帝亲自赐下的婚约,现在只是同坐一辆马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回去的时候马车的速度比去的时候慢了很多,到了傍晚的时候才回到锦都。跟在马车后面的那些人在进了锦都之后第一时间给千元帝送去了最新的消息。 当天夜里,左相府外暗中又被盯上了,司徒长空翻墙进来的时候感受到周边的气息,趁着一队府卫经过的时候在其中一人隐匿的方向弄出了些动静,然后没事儿人似的往瞰苍院的方向奔去。 “你弄出来的动静?”外面没一会儿就传来嘈杂声,景秀瑜这边也收到了消息,看着一辆平静的司徒长空她就知道了外面的动静肯定跟他有关系。 “天太冷,让他们运动一下处处汗,省得冻坏了。”司徒长空无所谓的说到。 “望了跟兔兔说。”提到显晋公府派来的那些人,司徒长空突然想到了一直在府上住着的马明阳。 “祖母娘家,马家的一位公子现在就住在显晋公府中,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回永州。我们截取了他跟永州那边的通信,可不管怎么看,都没有任何的不妥,兔兔帮忙看看。” 景秀瑜接过司徒长空从怀中取出来的信件,看样子这封信是刚截获的,还没哟开封呢。 没用多长时间,景秀瑜就把信件看完了,从表面上看,这是一封再普通不过的信件,里头说的也都是一些平常的事情。 “用别的手段处理过了吗?”景秀瑜把信件凑近了自己的鼻子嗅了嗅,除了墨香也没什么其他的味道。 “不管是用加热还是冷凝的法子都用过了,纸张是再普通不过的纸张,也没有隐藏的字迹出现。”司徒长空不相信马府跟显晋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若是没关系,过新年这么大的节日,马明阳不会不回永州的。 “药水呢?”既然热跟冷都没用,景秀瑜不得不往药物上想。 “之前的信件也让陆神医看过,他说没有任何药浸的痕迹,而且陆神医也配过药剂,没有任何的效用。”虽然这些法子都没查出来这些通信有不妥,可司徒长空就是觉得肯定有什么被他们忽略了,这才想让景秀瑜也帮忙想一想。 景秀瑜把那两张信纸翻过来覆过去的看了又看,甚至那床头的那两颗夜明珠取了过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照着看。 “咦?”当景秀瑜那纸张拿起来,把夜明珠在它背面的时候,发出的轻轻的疑问声。 “兔兔发现了什么?”司徒长空伸手把另一颗夜明珠捏在手中,以便景秀瑜能够更清楚的看那张信纸。 “之前那些通信的信纸都是用的同一种的吗?”景秀瑜又看了另一张纸问道。 “这到没怎么注意,难道真是信纸上藏有猫腻?” “得看到之前的那些信件之后才有定论。”景秀瑜也不敢确定她的发现是不是有用。 “之前那些信件因为反复试验,有一些已经损毁,只是让人把信件上的内容誊抄了一份下来。明日我过来的时候把那些还能看的信件都拿过来让兔兔看一看。” “也只能这样了。”没有别的信件在手,景秀瑜把手上的这两张信纸折好后放进了信封中。 “听说,今天司徒世子一回到驿馆,显晋公府的程蓉就去了驿馆?还要请司徒世子一同用晚膳?”景秀瑜想起来晚膳的时候纤梅传来的消息,眉尾一挑问道。 “谁?不认识。除了祖母,我只跟兔兔一起用过膳。”闻言,司徒长空一愣,晚膳的时候他好像听丁目提了一嘴谁在外面想要请他用晚膳,不过当时他也没在意。 “听说显晋公府的那位程蓉小姐张的还是不错的。”景秀瑜绝对不承认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中堵了下。 “我管她长成什么样子呢,我只知道兔兔是最好看的。”司徒长空赶紧的趁着这个机会表白自己的想法,“我的眼中自始至终只有兔兔一人。” “哼,等再过二三十年间……” “不要说再过二三十年,就是再过二三百年,兔兔也是最最好看的。”司徒长空这个时候再不知道景秀瑜心中是有些小吃醋,他就真的傻了,急忙把人抱在怀中,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 看着司徒长空的眸子中只有她一人的倒影,景秀瑜的脸上有些燥意,对于方才的那些无理取闹也有些懊恼。“再过二三百年,骨头都没了,早就成一杯黄土了,哪还看的出容貌来?” “那我就把兔兔的容貌画出来,从现在开始,每天一张,让咱们的子孙后人都知道,他们的太奶奶,祖奶奶是一等一的大美人。”说干就干,司徒长空揽着景秀瑜来到一边的桌案旁,把纸张铺好。 “还得劳烦夫人为为夫磨墨。”司徒长的薄唇擦着景秀瑜的耳廓,最后,“一不小心”把她精巧的耳垂含在口中,用舌尖在上面转了几圈之后才有些意犹未尽的放开。 “谁,谁是你夫人。”景秀瑜的脸已经红透了,心跳也乱了,不安的在司徒长空的怀中扭动了一下。 “兔兔别动。”沙哑的嗓音从司徒长空的喉间溢出。 司徒长空觉得自己真是作孽,撩了景秀瑜,难道的却是他,不过他丝毫不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即便是身体再难受,他也很是享受跟景秀瑜亲密接触时的感觉。 景秀瑜也感受到了顶在自己后腰上的触觉,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手脚都不知道要放在什么地方好了,整个身体都很僵直,她怕一不小心引发更严重的后果。 司徒长空粗重的喘息了几下,几乎是咬着牙的说到,“等大婚那天,可我怎么收拾你。” 景秀瑜的脸色更鲜艳了,眼神闪闪烁烁的,看灯火,看笔架,就是不敢转头跟司徒长空对视。 “帮为夫磨墨,为夫要把兔兔的每一个美好的瞬间都记录下来。”等身体上的变化平复了一些之后,司徒长空才把方才整理好的纸张用镇纸压住,从笔架上挑了一支合适的毛笔拿在手中。 “瞎说什么呢。”虽然景秀瑜口中不认同司徒长空的称呼,可依旧把一旁的彩粉拿了过来,一样一样的兑上水。 司徒长空一手揽着景秀瑜的腰,微微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另一只手快速的蘸了蘸已经勾兑好的色彩,开始在纸上勾画。 没一会儿的时间,景秀瑜方才羞涩脸红的状态跃然纸上,而这期间司徒长空一眼都没有看景秀瑜,她的音容笑貌已经被深深的刻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不用抬头看都能把景秀瑜的每一个细节都很完美的描绘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画作完成。一个在纸上,一个在怀中,司徒长空看了看纸张上的人,忍不住的把怀中人揽紧,放肆的在她唇上攻城略地。 “你,你该回去了。”一吻结束,景秀瑜的腿有些软,若不是有司徒长空的胳膊在支撑,她这时候早就瘫软在地上了。 “兔兔。”看着满脸红艳的景秀瑜,司徒长空的拇指轻轻抚上了她有些红肿的唇,那鲜艳的颜色彰显着方才他有多么的疯狂。 “赶紧回去,我要休息了。”景秀瑜使劲推了一把司徒长空,转身走进套间把门给关上了。 看着已经空旷的怀抱,司徒长空不满的皱了皱眉,想到还有三个月才能跟景秀瑜真正的形影不离,再次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把婚期定在正月里。 “我先回去了,兔兔赶紧出来,套间没有地龙,太冷,别冻坏了。”司徒长空万分不舍的离开了内室,他现在身体上的躁动依旧在,也得去外面好好的冷静一下。 听到司徒长空离开的动静,景秀瑜又等了一会儿才从套间中出来,摸着红肿的唇瓣,看着桌子上还没干透的画像,一个甜蜜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等画像完全干了之后,景秀瑜仔细的把画像卷起来,单独放到了一个盒子中。 第二天一早,左相府中就加强了府卫的巡查,还贴出了昭示招聘身手好的人来府上当府卫,给出的价钱也很高,看来昨天晚上那一通闹腾把景顺康还有穆悠婉都给吓到了。 刚到了用早膳的时间,司徒长空带着之前马明阳跟马府来往的信件来到了瞰苍院中。跟景秀瑜一起用早膳的时候眼睛一直都在她的唇上打转,好像随时都会凑过来品尝一番似的。 景秀瑜被司徒长空看的有些羞恼,“在看就不忙你看信件了。” 听到景秀瑜的“威胁”,司徒长空才收敛了一些,开始认真的用膳,不过还是会隐晦的看向她的唇。 “看这里。”景秀瑜把所有的信件都看了一遍之后,才拿出来一张,指着信纸上的暗纹说到。 “嗯?”司徒长空看着景秀瑜指着的地方,不解的看着她。 “所有的信纸用的都是同一材质的纸张,不管是回信还是去信。这些信纸上全都有这种暗纹,乍看只是这种纸张上的装饰,也没有排列的很规矩,可就是这些暗纹,把这一封封看似平常的信变成了有暗语的信。” “在暗纹上的这些字单独拿出来,把它们重新写在纸张上,你再看看它要表达的意思。”景秀瑜的手指一一点过那些暗纹上的字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