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额头吻
闻言,景秀瑜的心脏不规律的跳动了几下,一股淡淡的甜蜜从心间涌出。 还没有出去的纤梅听到司徒长空的话,看了眼明显有些变化的景秀瑜,眼中全都是笑意,默默的行了一礼后退出了屋子,关门的时候还很贴心的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 “那个景琼钰又想要做什么?”司徒长空现在的心思都在景琼钰的身上,并没有第一时间感受到景秀瑜情绪上细微的变化。 一想到有人跟自己的兔兔过不去,司徒长空浑身的气息一变,冷气开始嗖嗖的往外冒。 “左右不过是后宅的一些手段,她也就这么些本事了。”对于景琼钰,景秀瑜一向都没有看在眼中,所以对她接下来要做些什么也不怎么放在心上。 见景秀瑜不放在心上,司徒长空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可他心中却已经有了主意,既然景琼钰有那么多时间费心思算计别人,那他就给她找些事情做做,把她的时间都充盈起来,让她没工夫来算计自己的兔兔。 “你不回驿馆那边没有问题吗?”见司徒长空没有离开的打算,景秀瑜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没事啊,就算有事他们也会处理好的。”司徒长空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离开景秀瑜。 “我可是听说显晋公府这几天不怎么平静。”自从决定了要跟司徒长空发展一下试试后,景秀瑜也派了人暗中盯着显晋公府中的一切,所以这两天显晋公府中发生的一切她都知道。 “原来兔兔这么关心我。”司徒长空一脸的灿烂,没想到兔兔一直都在注意着自己这边的动静,不然怎么能知道显晋公府中这几天有情况呢。 见司徒长空笑意盈盈的看着自己,景秀瑜倒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往下接话了,脸颊上也隐约有了淡粉的光晕。 司徒长空也察觉到了景秀瑜脸上的红晕,笑的更加肆意,情不自禁的上前握住了景秀瑜的双手,轻轻的揉捏着那双无骨的柔荑,一辈子都不想放开。 “你。”景秀瑜脸上的红晕又扩大了一些,即便是前一世,除了自己的父皇跟皇弟之外,再没有男子跟她如此的靠近过,即便是那位为昭奉国做出不少贡献的奇人,与他交谈商议事情的时候二人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司徒长空是两世以来第一个跟自己有肌肤之亲的男子,更是以强势的姿态闯进她生活的男子,而且还在她的心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迹,那印迹随着与他相处的时间的加长也在慢慢的变化。 景秀瑜有预感,这个强势闯进她生活以及心田的人会一直在自己的后半生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兔兔放心,显晋公府那边还在掌握中。”司徒长空看着脸上一片泛红的景秀瑜,喉头不自觉的上下滑动了几下,艰难的吞咽了几口口水,“不过我还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等晚膳的时候再来陪兔兔用膳。” “兔兔等我回来。”最后,司徒长空还是没忍住,在景秀瑜的额头印下一吻后飞快的从屋子中离开。 他怕若是继续留在景秀瑜的屋子中,指不定要做出怎样唐突的事情来呢,他可不想让兔兔觉得自己是个不守规矩的登徒子。 一直到屋子中没了司徒长空身上清冷的气息之后,景秀瑜才从怔愣中回过神儿来,抬手摸了摸方才司徒长空轻轻碰触过地方,不止是脸,现在她感觉自己的身上都红了个透彻,不过心中却止不住的有些喜滋滋的感觉,这感觉从心脏开始慢慢的往外蔓延,不一会儿便传遍了整个躯体跟四肢。 “主子,主子?”纤梅跟纤柳都注意到了屋子中气息的变化,知道司徒长空已经离开,敲门进来后就的看到一脸神游的景秀瑜,唤了她好几声都没把人给唤醒。 纤梅纤柳二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方才屋子到底中发生了什么事情,怎的自家主子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怎么?”在纤梅唤到第四声的时候,景秀瑜才从自己的思绪中走出来,一瞬间收起了方才的情绪,轻声咳了一声。 “宫中的人已经安排进去了,不过因为是刚进宫,估计算时间内是无法接触到有用的消息的。”纤梅正了正脸色回禀到。 昨天司徒长空离开后,景秀瑜就给她们下达了临时紧急任务。从选人到把人送进宫中,外面的人活了一个晚上加一个上午的时间,午膳的时候凤七传来了消息,已经安排妥当了。不过鉴于自家主子正跟司徒长空在用午膳,她们二人也没急着进来禀报。 纤梅纤柳她们二人也知道,景秀瑜下达这个命令有一大部分的缘由是因为司徒长空。 从她们得到的消息来看,千元帝要对付西辰王府,司徒长空就是头一号要解决的人,既然自家主子已经半认定了司徒长空,那他就是归纳到自己人的范畴中,但凡是有不利于自己人的事情,自己主子肯定会提前筹谋,以防到时候失了先机。 “新人有新人的好处,而且本小姐相信凤七选出来的人,用不了多久,那些人就会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景秀瑜对于自己手底下的人很是放心,若是这样的事情还办不好,凤七绝对不会把人留在手中的。 纤梅纤柳也同意景秀瑜的说法,虽然她们没有亲自去选人,可是对于凤七的眼光,她们还是相信的,想必不久之后就会有消息从宫中传出来。 “还有金矿那边也传来消息,矿脉已经开始开采,开采的人都是之前有过经验的采矿人,陆神医新研制出来的药丸也在送往的路上了。这次的药丸要比上一次的效果更佳显著,数量也足够那些矿工使用。”见纤梅禀报完了,纤柳接这开始禀报,她们二人的分工很是明确。 “不过就是刚开采出来的那些原矿被小金子吃了不少,它那小肚子也不知道怎么能克化的了这么硬的东西。”纤柳到现在都没能明白小金子到底是个什么品种,也不知道为什么它那么喜欢吃这些金银之类的东西。 “这次的矿脉不是很宽广吗,不愁它那点儿食量。”其实景秀瑜也不知道小金子到底是个啥,只是偶然间拐回来的。 当然,拐小金子用的也不是别的东西,正是一块圆溜溜的金饼。 “也就是主子财大气粗,若是别的人家,小金子早晚得饿死去。”纤柳一想到吃进小金子肚子中的那些金银,她就心肝脾的一通乱疼,这些金银可是能置办不少的东西呢。 “还要别的消息吗?显晋公府那边呢?” “显晋公府的程蓉不知怎么突然间就一直在打听司徒世子的事情。估摸着现在她派出去的人还等在驿馆的外面呢。”纤柳现在已经把司徒长空当成了未来的姑爷看待,所以对他的事情也比较上心,特别是在男女之事这样的事情上,尤为的关注。 自家主子好不容易看上一个各方面都还可以的人,她们可得多加上心,可不能让那些个莺莺燕燕的搅和了她们主子跟司徒世子的事。 “程浩民不会让程蓉这样继续下去的,其他的事情呢?”景秀瑜倒是不怎么上心程蓉的事情,就上一次司徒长空跟她透露过的那些消息,显晋公府跟西辰王府之间可是水火不容的那种关系,而且还有个一心想要灭了西辰王府的千元帝,程浩民脑子进水了也不可能让自己的女儿跟司徒长空有任何的牵扯。 “其他的没什么特别的了。哦,显晋公府中住了一位姓马的公子,今天跟程蓉一起去郊外赏梅了,不过午膳之前二人就回来了。回来之后程蓉就让人去驿馆那边打听司徒世子的事情去了。”纤柳想了下,还真有一条不怎么起眼的消息。 之前她们并没有派很多的人在显晋公府外盯着,府中出来的马车只要不是程浩民,那二人也不会离开跟上去,所以纤柳并不知道在梅林外发生的事情,也就不知道马明阳跟司徒长空之间的关系。 “马公子?”景秀瑜的食指轻轻的敲在小几上,一双清泉浸过的眸子也微微,眯了起来。“让人去查查他的身份。” 景秀瑜觉得这位马公子身上绝对有事情,不然程浩民不会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住进显晋公府中。 纤梅纤柳显然也想到了其中的不同寻常,应了一声后,退出了屋子,她们要禀报的事情都禀报完了。 等屋子中只剩下景秀瑜一人的时候,被司徒长空碰触过的额头又热了起来,一向喜欢把玩小几上玉佩的景秀瑜头一次没有去拿那块玉佩,而是把吊在自己脖子上的那块玉牌拿了出来,用手指一点一点的描绘着上面的花纹。 想着那人在自己跟前的讨好,想着那人无赖的表情,想着那人傻傻的满足,景秀瑜的嘴角展开了一抹明艳的笑意,好像,以后的生活中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会更加的精彩。 “世子爷,您回来了。”丁目仔细的看了眼自己世子爷脸上的神情,确定是逾越之后才走上前来。“咱们上午采回来的那些火麻根已经失去药效了。” “呵,千元帝的动作可真是快啊。他们是怎么让火麻根失去药效的?”司徒长空早就料到了千元帝会毁掉那些火麻根,所以丁目跟他禀报的时候他并不意外。 “之前在驿馆的厨房负责掌勺的厨子不小心把决明子熬的汤水洒在了火麻根上。而那些决明子是煮来给掌管驿馆的小吏服用的,听说那小吏这几天眼睛有些不舒服,已经服用决明子汤水有几天的时间了。”丁目真是服了千元帝了,为了毁掉自家世子爷刚弄来的火麻根,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 “一根都不剩?”司徒长空点了点头,倒是处理的毫无痕迹。 “是,一根都不剩,淋的很是透彻。那些咱们买回来的药材也有小部分被淋湿。不过里面的药材跟决明子的不想克,药性一点儿都没有流失。” “看来本世子这段时间要闭门不出了。”司徒长空轻轻弹了下自己的衣摆,稳稳的坐在了椅子上,随手拿起一只茶杯把玩起来,从那手势上来看,与景秀瑜把玩玉佩的样子相差无几。 “让两名医者往外散播些消息,小心着些,毕竟这可是事关本世子的身体状况。” “属下明白。世子爷,咱们是不是要准备起来了?”说完了正事,趁着司徒长空心情好,丁目往他身边走了两步,堆着笑容问道。 “确实。先给祖母那边传消息,院子该翻新的翻新,该扩大的扩大,不必在意银子,一切以最好,最舒适的目标为准。还要本世子的衣裳,也要让人开始准备了。”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就要过上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司徒长空的笑意更加的灿烂。 不过近段时间只能老婆跟热炕头了,孩子可是要等处理完了跟显晋公府,还有千元帝之前的恩怨之后再考虑。而且自己也不想过早的跟兔兔有小兔兔,怎么也得过几年逍遥的日子再说。 此时还抚摸着玉牌的景秀瑜还不知道,司徒长空已经把二人以后的生活规划的七七八八了,若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给他一双白眼。 “聘礼呢?准备往锦都这边运吗?” “暂时不用。”想到左相府中的情况,司徒长空倒是不着急把聘礼运到锦都来。 自己准备的聘礼可都是给兔兔自己的,万不能便宜了这些年来对兔兔几乎不闻不问的景顺康。 “传信给宫中的人,让她无比让公孙皇后在千元帝跟前帮着分析一下锦都城中各小姐们的情况,本世子要让千元帝自己把兔兔送到本世子跟前来。”既然景秀瑜那边的已经没什么问题了,现在司徒长空最主要的精力就要算计着怎么让千元帝给自己赐婚,而且还要让他认为这婚赐的切合他的心意,非常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