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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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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中完美的世界太鲜活,以致赫连清久久不能忘怀。    他曾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与白鹭描述梦中的景象,说到尽兴处,犹能感受到梦中与白鹭比肩站在峰峦之上,眺望远方的满足感。    结果,白鹭愈发心疼。    “蜀黍,是我给你的压力太大。我保证再不接戏,乖乖在家守着你。你在家我就给你当保姆,你上班我就跟着去给你当贴身秘书,你出门我给你推轮椅。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说到东我绝不往西。”    赫连清笑着摇头。    “或许,应该是我乖乖的守着你。你拍戏,我跟着你去拍戏,你练功,我跟着你去练功,你在屏幕上当女主角,我就带着孩子买票进电影院看你的演出。”    白鹭听后,吓了一跳。    “蜀黍,我错了,我彻底知道错了。你以后不要再胡思乱想。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好好的。”    赫连清则搂着痛哭流涕的白鹭笑出了声。    “傻丫头,你不能曲解我的意思。我这个身体,你还不清楚?让我赚钱养家,很是辛苦的。”    白鹭顿时一愣,迷蒙着双眼,不解的望向赫连清。    “蜀黍,你好久没有这么叫我了。”    ……    》》》》》》》》》》》    “然后呢?”    杨祎抻着脖子问。    赫连清好笑的看他一脸八卦的模样,故意慢条斯理的抿着咖啡。    “然后,我就问白鹭累吗?跳舞累不累?当明星累不累?当记者说她演技烂、靠潜规则上位、傍大款的时候,累不累?”    杨祎挤眉。“你问这干嘛?”    赫连清一声倒“嘶——”,“你到底听不听?”说着顺手将婴儿用水壶塞进杨祎手里。“给小念喝点水,太阳太大。”    杨祎忙“哦”了一声,赶紧埋下头去摸壶嘴。仔仔细细的用两指掐着水壶,再顺着杨念兮的小下巴,用小指小心翼翼的探到他的小嘴。杨祎一点点将奶嘴送进孩子的口中,随着宝宝嘬嘴的声音传来,墨镜下的嘴唇,弯起一道令人陶醉的弧度……    曾几何时,这个毛糙的傻大个儿,也已身为人父,那温柔的模样隐隐透着自己的影子。赫连清不禁为他感到高兴又颇为感慨。    而杨祎则有探过耳朵来,又问“然后呢”。    赫连清挑眉。    “然后,白鹭就很自然的摇头。‘怎么会?芭蕾和演戏都是我喜欢的。多大的舞台,我都愿意去尝试。演技烂我可以再磨炼。日久见人心,不实报道与我何干?’她就这么说,很理所应当的样子。”    杨祎一听,嘿嘿乐了,仿佛早已心知肚明。    “追根究底,白鹭和小兮都是根本不在乎身外事的个性。若她们真就在乎那么多,早不会和我们这种人在一起。偏偏我们这种人就总也参不透。我怂我躲起来也就算了。你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恰恰要迎难而上,逼着自己顶在风口浪尖上。最后把自己累到吐血,死到临头才知道身体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命,哪儿还能换老婆孩子的幸福。    “想当初,和小兮出门,我遮遮掩掩的总不敢拿盲杖出来探路,怕给她丢人。到后来那丫头就笑话我,说我算哪根葱,头上又没长犄角,谁还没事专门来看我。你说说看……”    杨祎一开腔就祥林嫂似的没完,赫连清很是后悔,可看他满脸的幸福,心底也跟着融融,仿佛又回到那个夜晚……    》》》》》》》》》》》》    白鹭仍旧泪眼婆娑,心疼得小脸都能拧出水来。    赫连清抱歉的捧着他的小脸,自嘲轻笑。    “白鹭,你不会笑话我瘫痪十年,仍放不下过往,总在幻想那些不切实际的?”    白鹭摇头。    “蜀黍,过去能跑会跳的你可能很好,但现在的你在我心里你已经是最完美。”    赫连清仍旧虚弱,听着白鹭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安慰的话。他半躺在病床上,腰部塌陷,双腿瘫软,能感知得并不多,可却从骨子里感到暖意。    他搂着白鹭,温柔的亲吻她的额头。    “傻丫头。”    他有多久没这么亲昵的唤她“傻丫头”了?是孩子出生前,还是更久?想到此赫连清仍是有一丝愧疚。    他捧起白鹭的小脸,深邃的眸子深深满满的看进白鹭的眼底,又唤了一句,“傻丫头。”    “我不要你做我的保姆,也不需要你长大,你只要坦然的接受比我小的事实,就像我接受自己残缺无法弥补的遗憾。当初我遇见你,坐在轮椅里,看着瘦瘦小小的你爬上高墙,我就只想给你一个家,想用一生来呵护。我告诉自己,无论是坐在轮椅里抱着你,还是躺在床上搂着你,我只愿长长久久。说起来,你足足比我小了九岁,无论活到多大年纪,无论你在外面的世界有多璀璨,在我心里都是那个让人舍不得的小不点。即便,我活到一百岁,你也不过是九十岁的小丫头。”    白鹭忽然又哭了,泪水止不住的潮涌出来。    “蜀黍,这是你说过最动听的情话。”    赫连清笑。“因为,我许你长长久久?”    白鹭懵懵地点头又摇头。    “因为,你说你会活到一百岁。你会陪我活到一百岁。”    ……    ……相守是最温暖的承诺,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后来,白鹭又趴在赫连清的怀里哭了个稀里哗啦。    赫连清笑得没了力气。    “你怕是要把这辈子的鼻涕都哭在我身上。”    白鹭窝在他胸口瓮声瓮气的闷哼。    “反正衣服是我洗,你操什么心。”    赫连清又笑。“白鹭,我吃错了这么多药,你以后该不会笑话我一辈子?”    白鹭翻着哭肿的桃子眼瞥他。“被老婆笑话,有什么好难为情的?”    赫连清问。“我睡了多久?一天,还是两天?”    白鹭伸着五根手指,耳狠狠的凶他。“整整五天,你个大懒虫。”    “那么久了吗?”赫连清倒抽凉气。“你说,我睡了那么久,会不会有后遗症?傻了可怎么办?”    白鹭爬上来,轻咬了一下他的嘴唇。    “傻了才最好,省得那么多事情都堆在这颗脑袋里。以后,你只要想我一个人就好了。”    赫连清笑着将自己埋进白鹭的颈窝,大手悄悄下探,果然摸到一双柔滑的长蛇,早已缠上他那冰冷瘫软的病腿。配合着美蛇的游走,某一处开始自作主张的鼓胀。感知平面上也渐渐温暖起来,那是一双小手,在撩|拨他胸前的两朵粉红。    赫连清喘息变得粗重,不自觉在香甜的颈窝处舔咬,酥酥的吐出两个字。    “成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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