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萌物放开我六
“哈啾——”李包子忽然打了个喷嚏,“夫子你冷么?不行了我觉得好冷,你抱抱人家嘛,人家要抱抱。” 温心潋:“……” 黑濯:“……”玛德,这只包子还不要脸了,心潋你放开我,让我咬咬他以泄心头之郁! 李慕忻越来越挨近温心潋,隔着湿透的衣裳,心潋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热度了。 “哈啾——”心潋不受控制的也打了个喷嚏。 心潋身体一僵,完了。 果然李包子眼睛一亮:“夫子,你是不是着凉了,这可怎么得好,你下午还要给别人上课呢。” ‘别人’二字有着莫名的幽怨感。 “你一定也冷,那我就抱抱夫子。” 完道,李慕忻的一手就搂上了温心潋的肩膀,将其往自己这边一带,她就倒在自己的怀里了。 另一只手也从前面搂过去,满满当当的就将温心潋抱了个满怀。 “夫子,这样可好些?” 虽然身上的湿衣黏的难受,但身旁之人源源不断的热意还是暖到了自己。 为什么不推开呢?温心潋问自己。 哪里来的回答,想了,便这般做了而已。 “我看不是我冷,是你冷?湿哒哒的,快放开我。”温心潋将脑袋靠在他的肩上,嘴不对心的道。 “唔?夫子嫌湿得难受?那我将湿衣脱掉先。”说着,他的手就放在腰带上,扯开了腰带。 “正经点!”温心潋没好气的拍开他的手。 “唔,夫子你打我,你居然如此狠心,你看都红了。”闷闷的声音,李包子将自己白嫩的手放到心潋面前,一看,真是有些红了。 真是只细皮嫩肉的包子,可能里面的汁水还丰盛呢。 外面赶车的大哥眼观鼻,鼻观心的赶着车。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都听不到。我就是我,赶车的一名车夫。 到了温心潋的小宅子前,李慕忻先跳了下去,现在的雨倒是小了许多。 他给心潋撑着伞,牵着心潋让她下车。亦步亦趋的跟着她,等她打开宅门后,冠冕堂皇的登堂入室。 “我去给你找身衣服换一下,你在这等着。”心潋对还想跟她进房的李包子道。 “好,”满满的遗憾音,后又提议道:“我叫仆人进来给你烧水,你沐浴一下再去上课,现在时辰尚早。” “嗯,多谢。”温心潋是想洗个热水澡的,但这古代一切都不便,更别说来个一打火就有热水的热水器了。现在有的劳力,为何要拒绝? 李慕忻叫了车夫去烧水后,他就安安静静的在堂上站着。只是,时不时的勾着红艳的小薄唇,笑得,一脸甜蜜。 包子发起骚来,真是,要命。 拿着一身衣服站在堂角看着李慕忻的温心潋暗念。 她的眼眸也开始盛满了柔和。 “呐,这是我的衣物,但做的时候做错了码数,有些宽大,我倒是没穿过的,你先凑合着。”心潋终是抬步走进。 “谢谢夫子,夫子的衣服真好看,不如送了我。”李包子笑得灿烂的接过去。 “……这是女装。” “无妨。” 衣服是青布做的,样式简单,倒是看不出到底是男装还是女服。 “公子,水已烧好。”车夫手脚很是利索的上来禀报。 “好,夫子你去沐浴先。” “行,打桶水放我房中,我房有木桶,厨房旁边有间小浴室,你若不嫌弃,便也去那洗去身上的冷气。” “不嫌弃,慕忻才不会嫌弃呢。” 温心潋不听他的甜言蜜语,转身就走,不过,喂喂喂,嘴角能别翘成这样吗? 有只大包子的感觉还不赖。 李慕忻三两下冲完澡,先是捧着那身青衣在鼻间狠狠的嗅了一口,一脸陶醉后再小心翼翼的穿到身上。 被扔出来,恰好从门缝中经过的黑濯看到这一幕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 玛德,这里有痴汉啊。 李慕忻洗完出来时,温心潋还未出来。李包子仔细想了想,好像每次父亲淋完雨,母亲都会给他做姜汤的。 李慕忻想到就要做到,带着万能的车夫就躲进了心潋的厨房里。 黑濯躲在角落,甩着脑袋。 “啊,好烫。” “呼,好难喝呀。” “啊呀,溅到小爷我了。” …… 黑濯默默的闭上小豆眼,真的没眼看那个跳来跳去的李包子了。 等心潋半挽着一些头发,看起来不那么失礼出来时,李慕忻穿着自己的衣服,坐在桌边,趴在桌上盯着一碗还散发着热气的东西。 一看见心潋,他连忙站起来,现宝似的道:“夫子夫子,你快过来,我给你煮了姜汤,你称热喝。” “你煮的?” “对呀。” 心潋的眼睛往李慕忻身后看,黑濯在地上对心潋点了点头。对,没错,这碗也是这个包子给你煮的,还有好多碗被倒掉的亦然。 想到某包子都快烫熟了的手指,黑濯无奈(幸灾乐祸)的摇摇头。 温心潋:“……”你到底什么意思,又摇头又点头的。 想了想,心潋还是端起姜汤,吹了吹,小小的抿了一口。 “怎么样?”李慕忻眼睛亮光光的盯着心潋。 “还行……”又不是什么大餐,至于么。 “那就好。”笑得很满足的李慕忻。 心潋憋了一口气,一把将汤喝完。 “就是,怎么感觉,有股,糊味。” 受到伤害的李慕忻:“……”这是人家第一次下厨呢,夫子你讨厌,你怎么能这样。不夸我,好难过。 不行,我一定要苦练厨技,让夫子以后都离不开我。 “你无事就回去,现在雨也小了,免得一会儿又下大。”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我们不是说好了,我还要去听你讲课的么。” “罢了,随你。”懒得和他争了。 温心潋再装扮一下自己,拿过伞,取过书卷,就往书院走去。 李慕忻在后面贼兮兮的交待着车夫什么,一会儿车夫就架着车走了。 李包子脸上带着得意之色的坐在后面,看着温心潋给大家讲课。 这次她上的都是十五六岁的少年的课,李慕忻坐在这里也不显突兀。 “何人可知《陈情表》的内容?”温心潋给学生们讲解着‘孝’的含义,想举个例子,就问道。 “学生不才,有一知半解。”一位学生举手发话。 “那你来说上一说,看看如何。”心潋请他站起来道。 “陈情表所述,莫不是在说自己自己祖母年事已高,作者为了陪伴在其左右,拒绝了朝廷的一再邀请。其词藻言恳切实,无不令问者落泪。”这学生恭敬简洁的道。 “不对不对。”李慕忻,突然举手道。 “有何不对?”那学生没想到有人竟这般直白的反驳自己,有些恼怒的问道。 温心潋没说话,只是皱紧了眉头,心里叹了口气,这包子就是个不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