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节
位置,得到了景笙所有的宠爱,而我却一辈子困在了这个笼子中,怎么也出不来。 我惊呼一声醒来,额头上的汗珠慢慢滑落滚到了我的下巴,意识到这只是一个梦,嘴里喃喃的念到,景笙不会分辨不出那个女人是谁的,长舒了口气,才松开了被抓成皱的被单。 乔洛没有将这个地方的具体位置告诉我,我也没有问,因为我知道,即使我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让我得到联系景笙的机会。 我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到了最后几个月,甚至比寻常产妇的还要大,我面色镇定自若,但心里却十分害怕,我是第一次生孩子,对于这些未知恐惧的因素心里不自觉的产生了惶恐。 乔洛对我怀孕的这件事情格外的上心,甚至经常会请来大夫给我做检查。 我的脾气也逐渐变大,动不动就摔碟子摔碗,几乎给这里的下人就没好脸色看过,连乔洛也是。 乔洛走进来看到一地的残渣碎屑皱了皱眉,命了下人收拾下去,笑着走了过来,“谁又惹了你生气了。” 我将茶杯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似笑非笑的盯着他,“怎么,乔阁主心疼钱了,” 他闷笑一声,“那倒不是,只是怕你摔不过来。” 我对他这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也懒得在去理他,坐到榻子上撑着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走了过来,跟在我的身后,柔声将我的手拉了起来, “怕吗?” “什么、” 他指了指我的肚子,我下意识的想点头,生生忍了回去,将手掌冷冷的从他的掌心抽离, “我的事情,需要乔阁主这个外人来管吗、” 他不怒反笑,“要是别的女人,我可能早就丢出去了,但可能是爱屋及乌,我连对你生气倔强起来的样子,都特别的迷恋。” 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乔阁主准备什么时候放我离开,我的孩子,还等着他的父亲呢。” 乔洛脸色一冷,眼眸之中的阴鸷一闪而过,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回到他的怀抱之中?” 我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眼眸,声音突然拔高,“是!他的我的男人,我何止迫不及待,简直是在这里连一分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我爱景笙,正如他爱我一样,我可以毫不犹豫的为他放弃曾经做梦都想求的一切,一生之中全心全意的只爱他一个,哪怕这份爱被所有的人所唾弃,所不齿,我也甘之如饴,奋不顾身。 我也相信他,即使那个女人模样的在过神似,训练的再过严苛,里面的芯子终究是永远所模仿不来的。 他看到我坚定的眼神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只可惜,你对他抱的希望,要破灭了。” 我的心咯噔一下, “你什么意思。” “假萧颜的事情至少在可以瞒上他好一段时间才会被揭穿,这段时间之中,要是有什么事情发生,那可就不是我所可以保证的,毕竟,那个女人可不会如你一般爱他。” 乔洛早就和景笙之间不对盘,暗中相斗博弈无数个来回。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鱼目混珠能够蒙哄过一时,却不能瞒过一世,一旦景笙认识到了不对劲,那么势必会回来掀起一番风浪。 景笙加一个魔教,势力早就压下所有的门派一头,不然也不会惹得江湖上所有的群雄对他如此的忌惮,依照景笙的势力, 我们之间,会有可能吗 景笙加一个魔教,势力早就压下所有的门派一头,不然也不会惹得江湖上所有的群雄对他如此的忌惮,依照景笙的势力,若是想要回来抢人复仇,乔洛只能勉强与他打一个平手。 不如先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趁着景笙还没有发现的时候将他杀掉。 所有的一切,将迎刃而解。 想到这里。 指甲深深的扣进手心的嫩肉之中,点点粘稠的液体渗进了指甲缝里,却感觉不到一丝疼。 我面上故作镇定,“这么拙劣的把戏,妄想杀掉景笙,乔阁主是不是太天真了?” 他露出一个别有深意的微笑,突然抓起我的手,在我的注视下用力掰开了我的纤长的手指,拿出一个帕子,极其温柔体贴的擦拭着伤口,像是在抚摸稀世珍宝一般。 “既然是这么拙劣的把戏,你又在慌什么,还是,你觉得景笙真的会中招呢。” 他突然抬起眼眸,深邃幽暗紧紧的凝视着我。 我突然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感觉到很陌生,何彧博和乔洛,究竟哪一个才是他。 好似从来都没有了解过这个男人真正的面孔过。 他废了这么多功夫,甚至得罪了江湖上众多的门派,偷了人皮面具。 我怎么可能会相信他是仅仅的只是为了我而已。 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相信。 乔洛有着不输景笙的谋略城府,越是接近他,越让人感到恐惧,那是一种无力挣扎束缚的窒息感,紧紧的遏制住你的咽喉,让你动弹不得。 以爱之名,为所欲为,那是执念,而不是爱。 固执和己见,成就不了爱。 不带丝毫留恋的将手指从他的掌心抽出,我眼神变得十分陌生冷漠, “你到底究竟想要做什么,想要得到什么,别用你花言巧语的那一套在来框我了,今天大家就都透个实话,交代个底,这些日子,你累,我更累。” “你问我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乔洛垂下了眸子轻笑了一声,像是在问自己,亦想是在自嘲。 “或许,有些事情,有些记忆,只是我一个人回忆的执念,起初只是一时的好奇,到后来,却成为了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的理由。” 我半信半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也从未见过如此落寞的乔洛。 心上滑过一丝同情,却也只是一闪而过。 我静静的凝视着他,深呼吸了一口气, “人活下去的理由有很多,我曾记得你说过,想去品天下的美酒,揽尽美人,你只是太过孤寂,所以难得遇到了一个像景笙这样的对手,想和他一决高低,故意和他作对。” 正因为景笙对我感兴趣,所以你才会对我感兴趣,才会对我不甘心,对我念念不忘。 乔洛从后面将我用力的抱紧,鼻尖嗅着我发丝之间的香味。 “景笙的确是一个好对手,可比起他,我更对你感兴趣,哪怕你肚子里怀上了他的孩子,曾经和他赤身**躺在一张床上过,我也全都不在乎,我在意的,拼尽一切想要占有的,也只有你而已,” 我面无表情的看的窗外的风景,心里却一点丝毫动容都没有,手脚甚至有些发寒。 “可我不喜欢你。” “爱情的世界是自私的,自私狭窄到再也容不下第三个人,我的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个人,在也自私到容不下第二个人。” “我的爱情观很自私,因为我已经在皇宫之中看够了那些女人一辈子只围绕着一个男人转。” “而景笙,他的出现,是我十六年暗无天日昏暗世界里的一道救赎我的光束,拉我出了那个牢笼,正好可以给予我所想要的爱情,” “而秦子玉不能,你也不能。” “所以,我们,注定,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整个屋子瞬时间静默了下来,除了呼吸声在也什么都听不见。 “在这场风月之中,你从未给过我机会,又怎知我不会呢,”“或许,其实从一开始,胜的位置,从来都只是留给了景笙一个人。” 乔洛的声音不带丝毫的起伏波澜,情绪像是非常平静一般。 我突然不知怎么来劝诫于他,无奈的开口, “乔洛,你只是还没有遇上一个对的人而已。”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似笑非笑的盯着我,“那你来告诉我,什么叫做对的人?” 我被他一噎,想了半天,却什么都说不出来,顿时沉默了起来,气氛也变得开始凝重。 “你看,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是真正对的人,又有什么理由来劝我放弃呢,”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苟且偷生,悄活于世,将一切冠冕堂皇的理由制造出来安插在自己的身上,每个人都是商人,打着爱的名号,做着一切苟且交换,其实每个人都连活下去真正的意义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很可笑。” 我顿了一下,良久才开口, “可还是有无数的人愿意飞蛾扑火,你就不想想原因吗。” 他在我背后笑了笑,“你很聪明。” 差一点,就要被他绕进去了。 我自嘲的一笑,“我若是聪明,那么从一开始,便会识破了你的阴谋诡计,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了。” “如果从一开始你便知晓了我的意图,我们之间,会有可能吗。” 会吗, 答案是什么我也不会知道。 爱情里的东西,谁也不会说的对。 我脸上不带丝毫的感情,闪过一丝的怨恨, “不会,我会杀了你。” 他手指怜惜的抚过我侧脸的轮廓,又爱又恨, “你在说谎。” 我将脸侧到一旁,浑身僵硬的不成样子,不愿意继续在纠结在这个话题之上,脸上强打起一抹笑容,突然转换起了话题, “于伶在你的身边?” 他没有否认。 “怎么,你想杀了她?” 我扬起头一笑,声音清冷,“怎么,不可以?还是你怕你的盟友和你反目。” “这倒不至于,只要你想,她的命随时在你的手里,你不用在猜测试探着什么,我对你,会很诚实。,” 野种 他没有否认。 “怎么,你想杀了她?” 我扬起头一笑,声音清冷,“怎么,不可以?还是你怕你的盟友和你反目。” “这倒不至于,只要你想,她的命随时在你的手里,你不用在猜测试探着什么,我对你,会很诚实。,” 后面几个字他咬的很重。 他放开了我,斜靠在了软塌之上,静静的凝视,嗓音慵懒而又好听,尾调扬的十分悦耳。 “你什么时候走。” “怎么了。” “我困了,要睡觉了,烦劳乔阁主走的时候将门给带上。”话音未落,我便下了榻子朝床上走去,被子一蒙,闭目养神。 他轻笑出声,“就这么放心我不会在你睡着的时候做些什么吗?” 我闭着眼睛懒懒的说道, “我相信乔阁主的口味正常,不会对一个快要临盆的孕妇感上什么兴趣。” “这可说不定,你低估了男人的色心和你的魅力。” 我在懒的回应他,不一小会儿,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从一开始我还能记住些天数,到最后自己也变得开始迷糊起来,只不过,心里始终坚定的是。 景笙一定会来救我,会来的。 乔洛对我很客气,依旧是不温不火的,只不过,有一次我在院子之中迷了路,误闯进了他的书房,当时里面空无一人,墙上挂着两幅画卷。 第一幅,很陌生,但隐隐约约的又有些熟悉,是一个小女孩,粉雕玉琢,十分可爱,扎着小辫子,穿着小版的裙子,活像是个糯米团子,在画卷之中伸出了双臂,可爱到了极点。 而第二幅,是我,是我在皇宫之中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眼神之中充满了戒备和疏离,脸孔清冷的有些不像话。 让我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那个女人是我。 而且两幅画卷看起来日子都有了些年尘了,卷轴边角隐隐约约的有些泛黄,虽然经过细心的保养,但依然还是遮掩不住岁月的痕迹。 我装作从未看见过的样子,也未曾向他主动提起。 就在这样安稳的日子过了三天,早晨起来我的亵裤上发现有一些血迹,还有一些顺着大腿根部缓缓流下,干涸成了血痂,看的触目惊心,这对于一个即将临盆的产妇来说,是一记重大的惊吓。 我被吓得白了脸,匆匆忙忙的让丫鬟去请了大夫过来。 阳光透过窗子照射了进来,树叶的斑斓痕迹隐隐约约的映在了软塌之上,透过窗子的一角,余光不经意的的扫到一抹熟悉的在不能熟悉的身影,融入血肉之中不能剥离,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只露出了半张侧脸,轮廓分明而又俊秀,让我痴迷。 口里喊的是什么早就不知道。 我跌跌撞撞的从软塌上爬起,顾不得一切的朝门外冲去,我跨出门槛,瞳孔猛的一缩,外面什么也没有。 我近乎发疯一般,整个人朝着那个方向狂奔过去,吓得丫鬟立马过来阻拦我,树下空无一人,甚至连一丝日思夜想让我迷恋过日日夜夜的味道也都没有留下,我缓缓的扶着树干滑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肚子里传来阵阵的绞痛,越来越逐渐增加,像是什么要滑落剥离一般,脸颊两侧的冷汗直冒。 我不可能认错,哪怕只是一抹侧影,那也是让我夜不能寐的。 去请大夫的丫鬟还没有回来,我的身侧只剩下了一个婢女,对这种情况也是不知所措束手无策的在原地着急的打圈。 他为什么不肯见我。 腹部传来的剧痛已经让我无法开始去思考,冷汗打湿了我整个后脊柱, 我艰难的行走想要爬起来,却无一丝一毫的力气。 突然被一道身影遮住了我面前的光束,我僵硬的抬起了头,是于伶。 她蒙着面纱,明显是要藏匿自己,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更瘦了,有些病态的瘦,让人感觉她的身子已经支撑不住她了一般。 我肚子中传来的剧痛更加强烈,额头的碎发几乎全被汗水所打湿,痛不欲生,疼的瑟瑟发抖,我快要支撑不住,强咬着牙。 于伶逆着光,居高临下俯视着我,嘴角挂起了一抹狰狞可怖渗人的微笑, “萧颜,你真可悲,你知道吗,笙哥将那个假萧颜当成是你了,每日可谓是疼爱万分,好吃好喝的给供着,对了,那个假萧颜也生了,生了一个女儿,笙哥将那个女人几乎宠在了手心之中。” “他好像,还答应了那个女人近日要成亲。” 我脸颊强挤出了一抹笑容,“伶姑娘一向不是比我还急,怎么突然变得...怎么淡定了,倒是让我有些惶恐不习惯。” 微风轻轻吹起她面纱一角,露出了她的消瘦的下颌,皮肤苍白的几乎接近透明。 她转眸一笑,“我已经是个废人了,不敢再求奢望些什么,曾以为笙哥对你真的是一往情深,所以才开始针对你,不过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你在他心中的份量,是我高估了,现在,我们是一样可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