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节
“判贼萧睿,逼宫谋反,以下犯上,其罪当诛,念起皇亲国戚,若能放下兵刃,赐起全尸。” 欣妃听到后瞪大了双眼,一切心思谋划做成了别人的嫁衣裳。 六皇子萧睿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甚至是有些癫狂,“宁死不会向你这狗贼投降。” 萧然冷笑一声,“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众将士听令,判贼萧睿,不肯受降,来人,上!” 在旁边还有一人,是武将四皇子,四皇子将命令传达了下去,士兵们大声嘶吼道,“是!” 萧睿的眼神中恢复了一丝清明,也顾不得伤口的疼痛,眼神中闪过一丝狠辣,“不成功便成仁,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来人,迎战!” “是!” …… 此刻皇宫内,无数的金戈铁马对冲厮杀。 士兵们在令旗的指挥下,一次次潮水般冲了出去,又被冲得四下散开。战鼓擂得震天响,战马仰脖嘶鸣,兵器锋利的摩擦令人牙酸,砍入血肉之后发出沉闷的声音。 那地上早已铺满了残肢断臂,浓稠的黑色血液浸润着土地……惨不忍睹。 场面越来越混乱了起来,刀光闪闪,鲜血四溅,地上的尸体也渐渐的越来越多。 战士们一个一个冲上去,挥舞着大刀浴血奋战,一个倒下去,后面另一个就替了上来。 那你也想要造反了? 双方打的不可开交,谁也都没有要后退的意思。 萧睿已经是背水一战,原先攻占京城之时, 将士已经折了一半,在加上都是从江湖草寇之中招募而来,自然比不上七皇子萧然和四皇子萧鼎的训练出来的专业士兵来得凶猛。 不一会儿。 已经渐渐的落了下风。 殿外的杀负声越来越弱,已经接近了尾声,胜负已分。 萧睿已大败,胸腔中的气血在不停着翻涌,终于支撑不住,握着剑跪在了地上喷出了一口鲜血。 攻打萧睿的先锋官提着刀,疾病向萧然跑了过来,不管地上成滩的血迹单膝下跪。 “七皇子殿下,叛军已全部歼灭,皇上安然无恙,只剩判贼萧睿一人,该如何处置!” 萧然眼眸眯起,他已经决定想做皇帝,自然不能心慈手软,留下这么大的恻隐之患,当下薄唇轻吐出一个字,“杀―――――” 将士得了萧然的命令,当下也不在手软。 底下传来嘶吼杀戮,而房上却是静寂一片。 欣妃已经猜到六皇子输的结局,一口气没提上来,活生生的被气死了。 赵仪见状急忙赶了过去试探鼻息,摇了摇头说已经救不过来了。 我没想到欣妃的抗击能力这么差,一时有些失望,嫌恶的看了一眼。 命了天机阁的人丢在了乱葬岗里面,又继续开始观望底下的情形。 此时,萧睿披头散发,被压制跪倒在地,眼神空散找不到焦点,大势已去,面如死灰。 “斩!” 将士手起刀落,一颗鲜红的人头轱辘辘滚到了地上,萧睿的眼睛恐怖而又瘆人的狰狞着。 “殿下,判贼六皇子萧睿已经伏法。” 萧然见此,又马上朗声宣传了下去,“今日护驾者人人有赏,凡是诛杀过判贼的将士,每个人可领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银子,够平民百姓二三年的开销,士兵们当下都就沸腾了起来,眼睛里闪烁着胜利的喜悦,高呼七皇子殿下万岁。 萧然绕过了士兵径直走向了长生宫殿内,我和赵仪见状,偷偷绕道长生殿上方。 揭开了一片砖瓦,里面的情形可以看的一清二楚。 …… 吱呀一声闷声,宫殿的大门被缓缓的推开,里面的灯光十分昏暗,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中药味。 父皇穿着龙袍斜卧在榻子上,眼神有些散漫空洞,整个人显得愈发没有精神。 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岁,头发也已经半百了。 萧然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大礼,“儿臣救驾来迟,还望父皇恕罪。” 听到萧然的话,父皇才像是回过神来,半响,才问道,“萧睿呢?” “回父皇,判贼六皇子萧睿现已经畏罪自杀。” 父皇面上闪过一丝的不忍,但随后又恢复了一国之君的风范。 “这次你救驾有功,想要什么奖赏?” 萧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儿臣所求所要的,父皇不是一直都心知肚明吗?” “那你也想要造反了?”父皇坐在高位冷眼瞧着他,目光晦涩难懂。 顺意民意 “儿臣不敢,只是如今父皇已经病重,国又不可一日无君,儿臣愿为父皇分忧,担起此重任,让父皇安心颐养天年。”萧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说的可真的是比唱的好听,我暗自骂道。 “朕倒是没有想到,你也会来逼朕禅位。”父皇面上波澜不惊,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萧然一笑,“父皇,儿臣这不是在这造反,而是在顺应民意,如今京城已经乱成了一锅粥,百姓最想图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安稳,而儿臣恰好就是那个可以给他们带来安稳的人,这一切,也只不过是天意而已。” 高位上的嗤笑了一声,嘲讽道,“天意……哈哈!” “还希望父皇能够理解,配合儿臣,否则,逼急了儿臣,儿臣可能会做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来。” 父皇拿出帕子重重的咳嗽了几声,厉声道,“你这是在威胁朕?”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想让父皇明白一件事情,” “今时不同往日,”萧然缓缓的开口,又道。 “如今宫内宫外全全重兵把守,皆是我和四哥的人,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插翅也难逃,况且太子萧何已被儿臣牵绊在京外,父皇就别在妄想太子前来营救了。” “逆子!那是你的亲兄弟――” “父皇您是在说笑吗?您现在能坐到这个位子上,还不是没有踩着至亲的尸体爬上来的,如今却又指责儿臣残忍,是不是晚了些?” 父皇脸上煞白,张口就喷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地面。 萧然眼底没有任何温度,轻扫了一眼,“来人,扶太上皇回去休息。” 话音未落,从长生殿外进来了两个宫人,颤颤巍巍的将父皇移到了穿上, 如今萧然得势,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下。 毕恭毕敬的服侍着。 萧然见到此景,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现在萧睿已死,少了一方争夺斗争的势力,七皇子萧然和四皇子萧鼎联手,现下定要将太子一派党羽尽数铲除。 我和赵仪见萧然已经走远,偷偷顺着宫殿偏侧溜进了父皇的寝宫之内。 原本伺候的两个宫人见七皇子萧然已经走远,松了一口气,不愿呆在着乌烟瘴气一屋子药味的寝殿内,跑到外面去偷懒了。 赵仪在门口把风,我轻手轻脚探到宫殿之内。 走到父皇的身边时。 父皇面色已经苍白难看到了极点,我急忙为他把脉,发现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心下一紧,急忙点了两个穴位,不让父皇在那么痛苦了。 父皇貌似早就料到我会前来,也没有多惊讶,叹了一口气,“太子如何了?” 我顿了顿,“回父皇,太子殿下暗地里已经开始筹谋前来营救于您。” “朕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萧睿背后还有一个萧然在后面,也罢了,朕老了,也活不了多久了,这江山,是你们年轻人的了。”说罢,父皇又咳嗽了起来。 我急忙帮他顺了顺背,眼中有些酸涩,“父皇正值壮年,根本谈不上一个老字,况且您还要等着抱燕妃肚子里的皇孙呢。” 消融 父皇轻笑了一声, 道,“朕做了一辈子的皇帝,算不上明君,但也不算昏君,也算是顺风顺水,没想到了晚年,却栽了如今大的一个跟头,弄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如今只剩下你和太子还记得朕,也罢也罢。” 我安慰道,“父皇莫担心,在忍上几日,儿臣和太子定将就您出去。” 话音刚落,外面就有脚步声传来,赵仪急忙偷溜进大殿,“主子,快走,萧然带着御史大夫又重新折了回来。” 我心下一慌,始终没料到萧然会重新折回,正欲离开,看着父皇苍白的脸色却又狠不下这个心。 脚步声越来越近。 父皇看出了我的犹豫,不禁面上有些生气,“快走,” 我踌躇不定。 “你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父皇面上也有着一抹焦急。 我咬了咬牙,狠下心转过了身子,说了声,“父皇保重。” 就和赵仪翻出了殿外。 此时已经是夜里三更,但皇宫内发生了如此大的事件,此夜,注定无眠。 等我和赵仪分手回到长乐宫时,发现母后不安慌乱的坐在寝宫内。 刚走了过去,母后就抓紧了我的手腕,问现在局势已经如何了。 我安抚她道,“现在萧然掌权,”看母后苍白的面色,又道,“不过母后不用担心,一切都在我和子何掌控之中。” 母后闻言才放下心来,面色比刚刚好了一点,“你和子何做事本宫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本宫就你和子何两个孩子,万事还是要多加防备,小心贼人。” 我点了点头,“母后放心,我和子何自又分寸。” 坤宁宫已经可以说是不安全了,我们母女久违的一起睡到榻子上。 我想起景笙对我说过的那些话,翻来覆去怎么的也睡不着。 母后在旁边轻笑了一声,“是在担心秦家的那小子吗?” 我转过身子,和母后面对面,“母后心中可有喜欢的人?” 母后一愣,随即摸了摸我的头发笑了笑,“当年母后还未进宫选秀前,自然是又心仪之人。” “那后来呢?”我被勾起了兴趣,追问道。 母后仿佛陷入了回忆一般,“当年我们私定终身,准备违抗了圣旨出逃,却被你外祖父发现,当夜就将他乱棍打死了,我当时心如死灰,本想一条白棱随着他去了,被你外祖母发现,就被送进了宫,荣获圣宠,不久……也就有了你,就才开始又有了些活下去的勇气。” “母后后悔爱他吗?” 母后笑着帮我将垂在耳边的发丝挽到耳后,“不后悔,只是怨恨自己为何早点没有抛了哪些繁文缛节在没有选秀之前告诉你外祖父。” 母后温柔的声音又接着响起,“若你有了欢喜之人,定要抓在手中,莫等着失去了才像母后一样后悔。” 我点了点头,两个人没有在说什么。 渐渐的,那坚不可摧如城墙一般心房已经开始松动,消融,一直以来所禀的信念也开始动摇,塌的天崩地裂,又好像重见光明,重新拾回方向。 登基 …… 翌日,芝兰说七皇子萧然已经准备登基事宜,接了宴云儿进宫准备立后,本欲立柳妃为皇太妃,可惜,柳妃已是半疯的状态,寻了御医前来也不见好,最后,也只好作罢。 我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萧然现在不会动我和母后,他想等到最后一刻,用来威胁萧何和秦子玉。 这些天,宫中处处张罗着新皇登基事宜,婢子丫鬟们都纷纷好奇新后是谁,我和母后倒是成了这宫中唯一淡然自若的人,白天晒晒太阳,看看书,晚上偶尔做做女工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的过着。 自从上次在石山后面见过景笙之后,就在也没有遇到过了。 偶尔,只能在梦里见到他。 皇宫中的人捧高踩低,我和母后又不得新皇的宠,瞧尽了众人的冷眼,不过我们娘俩倒是心态比较好,也未曾多在意。 转眼之间,就到了新皇登基的那天。 现在已经是腊月初八,今年的京城,一场雪也没有下。 前朝后宫都已经重新安顿,皇宫中张灯结彩,皇帝登基,官员众妃都要前去参拜。 …… 登基大典已经开始。 厚照拉开了走向宫殿的那道大门,钟鼓声已经鸣了三声,意味着大典的开始。 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站在高阶下准备参拜。 场面宏伟之至,须臾,从大门中缓缓出现了一抹明黄色的衮服,龙袍上绣着的九条五爪金龙显得尊贵而威仪。 萧然手握着新后宴云儿步伐均匀,每一步都坚定沉着,数万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两人没有一丝影响,郎才女貌,一副天作之合。 太监笑吟吟的甩了甩手里的拂尘,捏着嗓子,一道尖锐的声音扬起, “传玉玺――” 从殿后缓缓走出来一个低头弓腰的太监,正是康公公,那副毕恭毕敬的模样,俨然是已经把萧然当成了主子。 他手中拿着一个托盘,里面放的是北萧传国玉玺。 萧然拿起了玉玺。 太监的声音又紧接着扬起,“百官朝拜,四方朝贺。” 殿下的百官闻言都立即跪了下来,大喊,“参加陛下,参加皇后娘娘。” 众人皆都跪附在萧然脚下,只有我一人站立。 立马一道声音扬了起来,“大胆!百官齐齐朝拜,长公主这是何意?” “本宫的这双膝盖,可跪天地,可跪父母,可就唯独不跪逆贼!”我身子笔直得站在殿下,不流一点情面呵斥道。 萧然闻言已轩然大怒! 厉声呵斥,“来人,长公主得了失心疯,将她带下去。” 我勾起嘴角冷笑一番,失心疯,也亏他想的出来。 从偏殿跑出了几个侍卫将我团团围住,“长公主,得罪了。” 我抬起下巴,迎上萧然的眸子,眼神像噙着了剧毒一般,一字一顿道,“本宫乃北萧嫡氏长公主,谁人敢动!” 嫡系的身份就将萧然压的死死的。 萧然立马便了脸色,声音威严,“你们连朕的话都不听了吗?” 侍卫们纷纷都打了一个哆嗦,正欲将我押下去。 搏杀 突然,从天空之中传来一道声音,“萧然谋朝篡位,弑父夺权,宠妾灭妻,罪不可赦,又以护驾的名义而挟持了陛下,尔等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萧然大惊,“是谁!” 突然城门口传来一声破空鸣响,百万精兵纷纷破们而入,为首带头的正是容小王爷,容重。 容重骑在马上,手握着一把染血的利剑,讥笑道,“在下正二品镇西大将军,容重奉太子殿下之命,来取萧然狗贼的狗命。” 康公公怒斥一声,“大胆!” 容重不屑的扫了一眼,“卖主求荣,忘恩负义,” 扬起马鞭一甩,马儿受了刺激向前跑去,寒光一闪,康公公衣染鲜血,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萧然瞪大了眼睛,充满了不可置信,“朕不是已经将你们圈禁了起来吗?” 容重道,“七皇子殿下未免也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