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节
不为过。 血玉 男子们投向灼热的视线,女人们发出惊呼,第一排的贵族们也都争前恐后的站起身张望,灯光下的血玉材质通透,发出诱人的光芒,后排的人纷纷踮起脚尖,高台上的人还未爆出底价,众人们都开始大吼叫价,价格不断的飙升着,你追我赶,人人都势在必得。 一时间,场内气氛被推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 “八百万两!”何彧博目光一沉,突然喊了一声。 底下的人想喊却再也喊不上去价来,纷纷议论着。 我微微一愣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今日的何彧博,有些不对劲,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紧接着,一排贵族区又有一道声音扬起。 “一千万两雪花白银。” 墨宗的声音犹如给沸腾的人群中投了一颗炸弹,手笔越来越大,即使着血玉和自己无缘,人人也都期待着今日花落谁家。 气氛越来越紧张,在场的所有人都热血沸腾起来。 我盯着那块精致剔透的血玉看着,若是能够打做成一副玉佩,也是不错的。 秦子玉看我半天不说话,突然侧过身子,问道,“你喜欢?”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对血玉的目光太过火热,不自在的将垂下来的发丝挽到耳后,娇笑的说道,“没有,只是血玉罕见,不禁有些好奇。” 秦子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转头对秦五摆了摆手。 “一千五百万两。”秦五扬声喊到。。 我听着这数字心惊肉跳,这群人玩起来可是真的疯,一点也不把钱当钱,一千五百万两,够养活一个寻常人家五六辈子了。 况且,秦子玉今天这么招摇,不会被七皇子一派抓住把柄吗。。 想到这里,我的手心有些冒冷汗,急忙对旁边的人说,“算了!我也只不过……”好奇而已。 我的话语未落,始终无声息的景笙突然喊了一声,“两千万两!” 一口茶水卡在我嗓子,差点呛进气管鼻腔,“咳咳咳....”这都是疯了吗? 秦子玉帮我顺了顺背,若有所思的半眯着眼睛,亲自开始叫阵,“三千五百万两。” “四千五百万两。”景笙紧随其后。 两人开口便是一千万两起,谁人敢杠,整个会场鸦雀无声,都在看看好戏。 景笙突然转头看向秦子玉,笑着说,“秦公子觉得自己有多大的把握可以拿走。” 两人眼神对上那一瞬间,火光电石。 “内人喜欢,即使拼上一把,也要拿到。”秦子玉眼中的冷意更加明显。 高台上突然上来一个小厮俯而对拍卖的人说了什么,那人有些不可置信,随后又恢复正常。 “各位,今日实在抱歉,这血玉,在这之前,已经被人预定了,是底下的人不知道,打扰各位的雅兴了。” 好戏正到**,听到这个话,众人都不满的开始嚷嚷起来! “各位,我们老板说了,今日之事,是我们的过错,所以,凡是在场之人,都会获赠翡翠茶具一套。” 底下的人一听有东西拿,刚刚还不满喊闹的人群,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离心 翡翠虽然比不上血玉的明贵罕见,但在京中,也是深受众人的追捧。 这厅中的人没有上百,也有上千了。 再赠给每一个人一套翡翠茶具,也是一笔让王孙贵族吐血的开销。 要不是景笙硬拉着我来,还不知道在这芝麻大的京城之中,卧虎藏龙,深藏不露的人,竟然有这么多。 墨宗显然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悠然自得的喝起了茶,倒是何彧博在哪里怔怔的坐着,皱着眉头,一副深仇苦恨的样子,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一样。 “索性现在也拍卖不了了,天色也不早了,要不然先我们就回去。”我低声在耳边询问着秦子玉的意见。 旁边传来各种对秦子玉谄媚讨好的声音,这乌烟瘴气的地方,竟然一刻也都不想在呆下去了。 秦子玉嗯了一声,从我身边站了起来,我急忙跟紧了他,秦五紧随其后。 就在这时,何彧博突然沉声叫住,“等等。” 我和秦子玉同时站住了脚步,转过了身面色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出于礼貌的问道,“何尚书还有什么事吗?”静等着他的下文。 厅内的灯火被外面打我湖风吹得摇摇晃晃,可却怎么也没有扑灭,一晃一晃。 因为是快走到了门口,隐隐约约的听到了一些戏文的事情。 何彧博站在原地,却像是哑巴了一般,连一个简单的声音也没有发出来。 过来很久之后,他才慢慢地恢复神色,有些不好意思朝我作了一揖,只是寒暄了片刻,简单的说了句天黑要小心些。 我心里隐约有些感觉到不对劲,但随之也感觉出不了什么乱子,便也没怎么当回事情,转眼便被抛之了脑后。 芝兰还在阁楼上看着戏文,脸蛋红扑扑的,到达戏文的**时,她像激动的是想要脱离这地方一般,用力地拍着手掌大声的叫着好。 我正要去叫她离开,一个秦府上的小厮满脸苍白的从外面扒开了人群冲了过来,他跪在我和秦子玉的面前,“公子,府内出事了,宝姑娘被甄姑娘打死在了西厢房里面,管家不知怎么处理,听人说公子在这里,奴才才斗胆来请示公子,这....该怎么办?” 宝萝和甄兰是秦子玉的通房丫头,十二岁时便入了秦府,虽然两人相看两厌不对盘,但还没有到了要死要活的地步。 甄兰突然活活打死了宝萝,其中必定有什么蹊跷之处,我不禁面色有些惊讶,还没有入门,便听到了这些腌臜事情,真的是污了耳朵。 秦子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蹙眉面色闪过一丝不悦,阴沉的说道,,“死就死了,杀了人就偿命你还不懂吗?” “还有,事情不要闹大,给宝萝的家人给上一笔钱让闭了嘴。” 我对这两个通房丫头没什么好感,后宫尔虞我诈的事情看多了,也就没什么感情了。 再说,也没什么新奇的,这京城几乎每家贵胄的后宅院里,无论是小妾还是丫鬟,几乎手上都要沾染着几条人命。 侍妾怀孕 这实在也是没什么新奇的,这京城无论是贵胄朝员,还是小门小户,大大小小的后宅院里,只要是女人多的地方,不管是小妾还是丫鬟,几乎手上都要沾染着几条人命。 而且,进府时卖身契都攥在各家主子的手里,随意打杀也都是合法的。 要是遇上了稍微还有些人情味念旧情的爷,就让人给抬埋了。 要是命背遇上一个心硬狠一点的,一不做二不休,连个草席子也没有,直接就给扔到乱葬岗上,喂那些山野里的野狼畜牲了。 小厮有些面色有些为难,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可。。。是公子.。。。这。。。关键。。。是。。。” “是怎么了?”我是个急性子,看他在哪里磨磨蹭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禁有些着急的问道。 小厮深吸了一口气,“甄兰姑娘怀孕了。” 这下,轮到我和秦子玉都愣住了。 怪不得秦府的管家不好随意处理了,原来秦子玉的通房怀孕了。要是平时的话,通房杀了人,按照规矩来办,直接赐一条白绫算了,可是现在,,,虽然杀了人,可毕竟有着秦子玉的骨肉,便只好先来差了人来询问。 我的大脑仿佛停止了运转,像是一刻钟那么久。 这事情的确是有些棘手,随即我转头望着秦子玉,想看他怎么办。 他面色冷漠淡然的看了小厮一眼,“你先回去,这件事情等到我秦府之后,再做决定。” 小厮应了一声,拜了个礼,转身便消失在了人潮之中。 天空中繁星点点,月牙弯弯的挂在高空中。 “府上还有事,你先回去,我也还想要在看一会戏,过一会,我和芝兰自己回去。”我抬起眸子,看不清情绪对着秦子玉说道。 秦子玉摸了摸我的头,如沐春风般和煦,很满意我的“懂事”。 “也好,我会处理干净的。” 我啊了一声,问那毕竟是你的骨肉要怎么处理。 秦子玉还未开口说什么,秦五怕自家主子被我误会了,立马上来替他解释的说,“长公主殿下您误会了,甄兰姑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公子的。” “怎么说?”我有些嘲笑的看着他,半信半疑的问道。 秦五干咳了两声,他一个大男人说这些话也有些不好意思,“长公主可能不知道,通房是没资格怀上子嗣的,所以一般府上都是会备着避子汤药的,况且,甄兰姑娘每次喝药,都是属下亲眼看着喝下去的,这孩子,怎么可能是公子的。” 我淡淡哦了一声,杀了人,又偷了人,恐怕下场不会好过了。 自作孽不可活。 回到长公主府后,我呆呆的坐在床榻上,其实听到小厮说甄兰怀孕的一瞬间,我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像针密密麻麻的扎在了上面,曾经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男子,何时也像父皇一样,被别的女人瓜分了。 烛台上的光束此时有些刺目,照得人有些眩晕。 没有了白马寺月夜下的笑靥如花,也没有了春风下的白马俊郎,只有被锋利的刀片划伤过后鲜血淋漓的伤口。 甄兰求见 第二日吃早饭的时候,春雨告诉我说,甄兰想要见我。 这倒也是新奇,她派人来找我,不是等于自寻死路吗?萧长公主善妒,心胸狭窄天下皆知,像甄兰这种人,又怎么会容得下。 昨晚秦子玉一夜在外忙碌,没有回秦府,甄兰至今仍还被关押在西厢房里,也没人敢随意处置,连带这宝萝的尸首,也在里面。 到达秦府时,管家许是怕我多想什么,面色有些难堪,转头狠狠的瞪了身后的人一眼,恨不得撕了那通传消息小厮的样子。 门口聚集的人挺多,但也没几个人敢来看热闹。 因为但凡只要是经过厢房,看过里面的景象的,脸色都是一副苍白惊恐的样子。 春雨捂着鼻子推开了门,走了进去,厢房里紧闭着窗户,光线照射不进来,显得有些昏暗。 内室一个女子凄惨的坐在地上,双目放空,脸上身上都血迹斑斓,头发凌乱,活像个疯子一样。 不远处的地上还躺着一具女尸,衣衫不整。 脸上明显有着被殴打过的痕迹,不过可能是隔了一天,已经发青僵硬了起来,而且脖子间有着一圈紫青的伤痕,露出的皮肤,几乎没有完好的一块,让人触目心惊。 那似疯了的女子旁边还有一根粗大的木棒,上面沾着血,应该是她造成宝萝的惨状的。 屋子里有些不通风,尸体的腥臭味散开在空中,让人有些作呕。 “这是宝萝姑娘?”春雨有些不可置信,平时见的宝萝一直都是干净可爱的,突然变成这个样子,连带指着地上的尸体指头也有些发颤。 旁边一个丫鬟低声说,“可不是嘛!我也都没认出来呢,这甄姑娘看起来平时文文静静,知书达礼的,没想到这发起狠来竟然能弄死人。” 那丫鬟一脸不屑的看着甄兰说道,可语气里却对宝萝半点同情怜悯都没有,其实也怪不得她们无情,后宅子中像这种的脏事实,在是太多了,明处的,暗处的,也算是经历过了大风大浪的人。 春雨皱了皱眉毛,试探踢了地上的甄兰一脚,“喂,还活着没,还喘着口气就别装死了!” 甄兰才反应回过神来,她脸上还带着昨日涂的香粉,因为哭了一夜的缘故,脸上都浮肿了起来,活像是戴了一层粉壳子。 “我要和长公主说话,你们都出去。” 春雨鄙夷的瞟了她一眼,讥讽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长公主殿下身份尊贵,能纡尊降贵已经是给你脸上贴金了!别给脸不要脸!” 地上的宝萝尸骨未寒,我可不确定这个快被逼疯的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我不做声,也算是默应了春雨的话来。 甄兰自嘲一笑,用手梳了梳头发,擦干了脸上的泪痕,她是个倔强的人,不愿在我的面前低头。 “我怀的是公子的孩子,也不管你信不信,是宝萝帮我换了避子汤,也是她故意激怒冤枉我,我也没有偷人,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我什么也不求,只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活着,健康成人。” 不孕 “我怀的是公子的孩子,也不管你信不信,是宝萝帮我换了避子汤,也是她故意激怒冤枉我,我也没有偷人,一切都是她自导自演的,我什么也不求,只想要我肚子里的孩子好好活着,健康成人。” 春雨不屑得看着坐在胡言乱语的甄兰,嘲笑着说道,“就算你说的再天花乱坠,可人还是你杀的。” 她坐在那里也不反驳,只是眼神诡异静静盯着我。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屋内的人都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我也不惧怕她,逆着光线站在窗口,笑着问道, “如今的甄姑娘,已经算是快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少女一般。莫非甄姑娘手中有着比天还要大的筹码,才会如此自信本宫会帮你呢。” 甄兰伸出舌头,舔了舔涂满红色口脂的嘴唇,笑着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就是我的筹码。” 我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毛,瞥了一眼她的肚子,嘴角勾起的笑未曾放下, “可你心心念念的秦公子,却认为你肚子里的东西,是野种呢!” 甄兰突然扶着腰靠着墙站了起来,单薄的身子藏在阴影下,双肩抖动着,笑着枝花乱颤,眼泪都掉了下来,好笑的指着我说道, “萧颜啊,萧颜,你可真的是精明了一世,糊涂了一时啊!我竟然没有想到百姓口传狠辣的长公主竟然会如此天真。” 而这时的我还不知道,甄兰接下来所说的话,甚至比五雷轰顶还要绝望。 “长公主殿下也不想想,若不是公子默许,长公主殿下以为就凭宝萝一个人,能换了那汤药?再说我的处境殿下也看到了,即使我甄兰有通天的本事,若没有公子的暗中相助,能够请的动长公主殿下吗?” 她的话就想魔音一样一句一字在我耳边回荡,何彧博怪异的眼神。 一向不心慈手软的秦子玉,为什么会拖到现在都没有处置甄兰。 原来,是在逼我!通房不能生子嗣,他在逼我用长公主的身份,正大光明的留下她肚子里的孩子。 “你以为我会信了你?”我坚持着对秦子玉的最后一丝相信反问道。 “秦夫人也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