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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两情依依(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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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柱子带着下人到了叶甚的住处,屋子里的人还没起身的动静,柱子也没有胆子打扰。深思熟虑了番,给牙婆子赔笑,让她午时方带人过来,牙婆子得了好处,笑眯眯的应了。    秦桑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睁开眼看见陌生的红色幔帐,自己倒是懵了。愣愣的盯着帐子看了半晌,直到胸部传来一阵痒意,人方回神。    扭头,便瞧见侧躺在床上,单手撑额,一手握着她傲人处的男人。秦桑一阵脸红心跳,想到昨夜他的勇猛,身子瞬间软成水。    叶甚手往下摸索,摸到一摊水,坏笑道:“婠婠又想了?”    想?    谁想了!    秦桑瞪大眼睛,目露惊恐,俏生生的脸蛋儿刷的一下如雪白。    昨夜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几乎要了她半条命,今儿再来,她必得死在床上!    飞快的摇了摇头,秦桑道:“不想。”    说罢,生怕叶甚发火,小手儿勾了勾他手心,示弱道:“我疼。”    秦桑还是惧怕他的,可她也想到了昨夜叶甚虽强势,但待她也还算温柔。他将她当成另一个女子,喊她‘婠婠’,对她倾尽温柔,不让她自称‘妾’。秦桑还记得这些,她虽则惧他,然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即使被当成替身,她也没有觉得愤怒,觉得是耻辱,她反而感谢那位叫‘婠婠’的女人,使得叶甚将她成了她,从而温柔以待。    世上本没有公平可言,秦桑爱慕叶甚,然而单凭她之力,她自是无法引起叶甚的注意力,那么那位‘婠婠’就成了线人。古人常说: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秦桑看得很清楚,她想要得到叶甚,那么她就得是叶甚嘴里喊的‘婠婠’。    而婠婠,如若她没有猜错,婠婠是可以在叶甚面前肆意妄为,是可以在他面前肆意撒娇的。    果然,她没有猜错。她一露出委屈的小表情,对他稍显大胆和亲昵,叶甚看她的目光又越发柔和了。他好心情的笑着,他的脸贴上她的脸,温热的气息喷洒而出,秦桑听见他胸腔里那颗心振动的声音。    “都怨我昨日太孟浪,使得婠婠受罪了。”说罢,促狭一笑,他咬着秦桑的耳朵,又问:“昨儿哥哥可有将婠婠伺候的舒服?”    一番问话,问得秦桑脸红心跳,羞窘不已。呐呐了半晌,不知如何作答。秦桑抬手去捶他,小脸儿羞答答的染着两抹红云,她低着脑袋儿,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脖颈。叶甚看得口干舌燥,凑过来亲她,秦桑扭着头躲,叶甚一阵气恼,一手捏了她下巴,将她头扭过来,大嘴逮住她小嘴呼哧呼哧的亲着咬着。    秦桑抗争不过,任由他去了。被他按在床上折腾了一番,秦桑已是气弱游丝。    叶甚吃饱了,唤了柱子抬水进来,自己抱着秦桑去洗漱。在澡桶里又是一番折腾,秦桑气得呜呜的哭,叶甚腆着脸好声好气的哄着,哄了半晌方作罢。    秦桑坐在梳妆台前时,人还是软的,像水儿似的。她抬眼瞧铜镜里的女人,女人一双眸子含着水气,雾蒙蒙的,像雨雾中的花瓣,隔着一层雾气美得含蓄。可那眉梢飞扬,染着红晕的两腮,噙着笑意的唇角又是那么的张扬,张扬着明媚的娇艳    这是被狠狠疼爱过的女人,秦桑见过。十二乐坊的姑娘不单卖艺,有的也卖身,她曾见过姑娘和恩客一夜**后的神态,她们也如镜中的女人一般明媚娇艳。    那张扬的眉眼实在是太不知羞了,秦桑想,食指往眉梢上一按。她将手移开,眉梢上扬得越发碍眼了。    叶甚从身后靠近,两手撑在梳妆台上,将她困在胸膛与梳妆台中间。他弯着腰,下巴搁在她肩上,头埋在她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女人香铺天盖地的袭来,从鼻子灌进肺腑,将他灌醉了。    “婠婠好香呐!”    秦桑窘迫,呐呐道:“六爷好没正经!”    叶甚埋在她颈间轻笑,一手抚上她红嘟嘟的小嘴,使劲揉了揉,哑声道:“婠婠不就爱爷不正经么?”    秦桑瞪眼:“胡说。”    原是呵斥他的,然出口的话娇滴滴的,撒娇般,没得将男人撩得一身火。    食指强势的伸进她嘴里,他不安分的搅着,感受她的湿软,叶甚咬住她耳尖,低低的笑。“夜里婠婠可不是这么说的,昨夜里的婠婠像个小妖精似的缠着爷,爷越是不正经,她越是兴奋呢!”顿了顿,他整个人压向秦桑,声音越发小了,像梦中的呓语。“我还记得婠婠下面的味道。”    “你你……”    这人好不要脸!这种羞人的事他也能说出口,竟然还一脸陶醉的舔嘴唇!    秦桑惊得目瞪口呆!    亏得他曾是英勇骁战的,众人口中冷心冷面的大将军。可私下里竟似那流氓地痞,那等话也能信手拈来。    叶甚趁机偷了个香,伸手拿了眉笔,转过她的脸,一手抬起她下巴,在秦桑还未有所反应时给她画眉。他动作很快,不过在眉间刷两下便好了。    “瞧瞧如何?”    秦桑回头,看镜中的女人。    女人梳着单螺髻,髻上不知何时斜插了一支凤凰于飞金步摇,随着她转首的动作摇摇晃晃,像被风吹过的病弱的美人。她眉如远山黛,眉心一朵红梅,高腰束身装勾出一指纤腰,两团傲雪。而锁骨以上白嫩嫩的全是脖颈,脖颈纤细优美如白鹤。    叶甚一手在她脖颈上流连。因是武将,他风里来雨里去的,纵然这两年过得安逸,可他的肌肤也不若书生的白,而是一种健康的古铜色。现在他的手放在她脖颈上,古铜色与莹白色的剧烈反差给男人的震撼,丝毫不逊色于处子之血开在男人舌尖上。    叶甚看得口干舌燥,在她脖颈上流连的手不觉重了重,却听得秦桑笑道:“六爷这技艺可真是让婠婠自叹弗如。”    叶甚闷声笑,抬手轻拍了拍她脑袋,笑道:“走罢,用饭去。”    两人在水榭里用膳。    水榭与叶甚的住所离得不远,过了一道抄手游廊便是。水榭建于荷池中心,那荷池也不算大,半亩左右,与叶甚京都里的半亩方塘相差甚远。不过许是有缘,原主因荷花池堪堪半亩,故而给水榭取名“半亩方塘”。    眼下四月初,池里的荷叶才碗大也没甚看头,倒是池边杨柳枝上的黄莺颇有趣,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偶有飞到碗大的荷叶上,那荷叶不足与撑起它,它在荷叶上摇摇晃晃,滑在了荷面,自己又扑棱着翅膀飞上杨柳枝。    秦桑瞧了不住笑,桃红色的软纱帘衬得她一片媚色。    两人用罢饭,柱子带丫头婆子上来。叶甚让她挑人,秦桑窝在他怀里打量了她们一番,丫头们身量都一致,年岁也都差不多,个个瞧着都是一样的,而婆子有四个,除了有个略微凶狠些,其他也没甚。    秦桑摇头笑道:“我瞧她们不差,不知如何选。六爷给我挑可好?”    叶甚失笑,却是认真的给她挑起了丫头婆子。丫头挑了四个,婆子则是挑了那个面相凶恶的老妈妈。    这四个,其中两个做洒扫,两个贴身伺候着,婆子则是留着教导四个丫头的。秦桑不知叶甚这番安排是何用意,可她对此也没更好的主意,便任他做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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