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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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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松了口气,她转头瞥了一眼徐放晴,见到她一脸冷漠,明显没打算实施任何的措施,于是她转过头,一面盯着后视镜,一面去摸手机,110三个号码已经拨通了出去,却被徐放晴一把按掉了,徐放晴微眯起眸子,语气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屑:“这种雕虫小技,我们都知道是谁。”    除了JOJO还能是谁?季文粤说不出来话了,她平时也不是这种不淡定的人,良久后,她才缓过来情绪:“你得找个保镖,之前的那个保镖还联系的上吗?我也可以帮你介绍。”    徐放晴的融、资计划被季文粤发现,已经算是自己的破绽落到了人家的手里,再说季文粤对她并无半点敌意,回想今天她在会议上的偏袒,徐放晴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她们二人之间的暗涌让她分辨不了这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就简洁地回道:“我随时可以给他打电话回来上班。”    季文粤点点头:“好,您得抓紧。”    徐放晴不是很习惯别人对她如此命令式的语气,但人家也是好心在关心她,她懒洋洋地“嗯”了一下,觉得有点冷淡,又加了一句:“季总,我有分寸。”    季文粤又被她的话堵了一下,想出声抗议,却又不忍心,她是真心欣赏并喜欢徐放晴,然而徐放晴也是真的如石头般硬邦邦的女人,季文粤不是没信心去捂热她,只是,现在不是时候,想到这里,她才微启唇瓣,柔和地安慰道:“徐总,您别误会,我只是有点不安。”    徐放晴有些意外她会说这些,但也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我明白。”    刚回到家,康瑞丽的电话就来了,先是恭喜她重新回公司上班,后又话锋一转,问她对股市最近大幅度的创新高有什么看法,徐放晴心里突地“咯噔”了一下,立刻转移话题,把注意力引到JOJO今日买凶杀人的事情上,康瑞丽解释不了,她在国外的工作越来越繁忙,这几年对JOJO的管教时间微不可见,也没去找JOJO求证事情的真假,直接让徐放晴别跟她一般见识,最后无可奈何地说:“这件事情,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徐放晴不想争,也不想要,蓄着一股冷漠问她:“我有什么立场要你的交代?”    “你想要什么立场?”康瑞丽极为不喜欢她的态度,可能也是被激怒了,毫不留情地道:“我想过了,你说我不能给正常生活于你,那我帮你找个男人。”    徐放晴突地眼中寒光大现,冷笑道:“你随意。”    为什么一回上海,所有的人都变得这么不讨喜?挂断电话,徐放晴的头很痛,犹如被虫子钻进脑袋瓜里面的那种钻痛,她坐在宽大的阳台上,可以欣赏半个上海的夜景,但是这个城市对她而言,并没有任何温暖的地方。    那个烟雨茫茫的小城市里面,其实也有很动人的地方,两杯酒下肚,徐放晴莫名其妙地想起了在H市的日子,那悠闲的中山路和微辣的小吃,还有公园里那只丑陋的黑天鹅,以及公司里那些小打小闹的下属们,都比上海这些“成功人士”动人很多,还有,还有那个很喜欢、很喜欢自己的小loser。    几天不见,她好吗?可怎么会不好呢?徐放晴慵懒地盯着楼下车水马龙的马路,她此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那么无能为力,又无法动弹。    什么是正常的生活?徐放晴想,无外乎找个喜欢的人过此一生,但是要喜欢一个人一辈子,该有多难啊,季文粤是喜欢她的,徐放晴知道,然而这份喜欢没有任何意义,就像小秋一样,就像楼下的保安一样,很陌生、很没有意义,她跟季文粤之前的过去,不能只用“同事”两个字来简单回答,实际上,要是季文粤对她有意思,那季文粤将会是个非常完美的对象,至少,她能让徐放晴不用那么努力地去挣脱掉康瑞丽。    徐放晴不惧怕苦累的努力,她只是不希望自己所有的努力毫无希望,比如那个人,自己已经低下身段去问她了,问她,萧爱月,你要不要跟我来上海?    人一旦有了期待,就容易被伤害,果不其然被拒绝了,徐放晴的骄傲,不允许她重新低头,戏要做全套,但人生不能重来,不如,就彻底忘掉。    可康瑞丽要回来了,要回来安排徐放晴的下半生,一个人要是跟自己相处了太久,那对于入侵者的进入便会产生没来由的排斥,徐放晴一晚无法成功入睡,她心里面是不愿意接受任何一个人的侵入,但有些时候,还是无法顺理成章地去接受孤独一生,她最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赶巧为了放松康瑞丽的警惕,这几天,就抽时间去和那心理医生见一面。    心理医生收了她这么多年的治疗费,听她说了最近的新生活,温柔而谦逊地宽慰道:“一个人的生活总是充满平淡,两个人的生活,没有磨合不好的岁月,您这么聪明,肯定比我清楚怎么去爱一个人。”    徐放晴翘着二郎腿坐在她的棕色沙发上,眉毛微抬,一时不知该先否认哪一个,她皱着眉,很是勉强地回答说:“你该告诉我,我应该去爱谁?”    “为什么需要我告诉您呢?”女医生觉得奇怪:“您要是这样想,我认为您还没准备好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不想被人看穿并掌控,徐放晴心里有了一丝被挪揄后的不爽,但她又深刻地明白,除了眼前这个人,她真的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聊这些的对象:“我不知道什么样的人适合我。”    心理医生与她相识四年,还是头一次听她讲这些,心中大感欣慰,贴心道:“您既然有想过这方面的问题,说明您是有喜欢的对象了,或者是有些不错的对象出现后,让您动心了,我建议您不用急着去突破这层关系,顺其自然地做您自己,至于恋爱方面,您也可以让对方先表现,多给对方一些机会,再决定要不要在一起。”    沉默了好一会后,徐放晴若有所思地追问道:“你认为自尊心与爱情哪个重要?”    她这种迷糊又软萌的样子与往日的精明模样截然不同,虽身穿一身咖啡色西服,里面洁白的衬衫随意地散开两粒扣子,领子却是被一丝不苟地翻起,她一只手斜插在西装裤袋里,整个人的气场悠闲又严肃,心理医生语塞了一下,小小的心脏因为她无意中外放出来的魅力而漏跳了一拍,暗暗地定了定心神,顿了一会才道:“我认为都需要。”    徐放晴还在傻呆呆的冥想,瞳孔倏地一紧,像是想起了什么,接着摇摇头,直接站起来说:“今天到此结束。”    美丽的女人总是让人无法拒绝,心理医生看她拿了药就想走,紧跟着说:“我建议您先去领悟爱情。”    徐放晴却没再回她的话。    她在公司碰到了JOJO,看到她跟季文粤一前一后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徐放晴一点都不意外,JOJO一脸的不情愿,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对季文粤有多么地仰慕,季文粤拉着她在徐放晴的对面坐下,见她翘着嘴不说话,便主动发起话题道:“徐总,我昨晚跟JOJO通了电话,她年龄还小,有些错误,希望您能原谅她。”    徐放晴奇怪地看着她,在她心中,季文粤是一个极度厌恶麻烦的人,可是为什么要主动去招揽这些麻烦事呢?徐放晴不明白,她懒懒地眯着眼睛盯着JOJO,整个人看起来那么漫不经心,同时又很可怕:“我接受你的道歉,你可以出去了。”    “我又没道歉,你至于吗?切,算什么东西,我...”JOJO不满地嘀咕了一声,还没接着往下说,就被季文粤拉了一下胳膊,JOJO撇撇嘴,不快地站了起来,飞速跑出了办公室。    屋里一时就剩下徐季二人,两个身为领袖的女人气场之强无需质疑,徐放晴面上似笑非笑,她有很多话想问季文粤,比如你喜欢不喜欢我?比如你为什么一直帮我?比如你为什么一直这么关注我?心中有很多迫切的问题想问,她又回忆起心理医生的那些话,徐放晴背靠在柔软的办公椅子上,开口就问道:“季总,您会结婚吗?”    这个问题,大大超过了同事之间的**范围,季文粤却没有半点抗拒,她微微一笑,面对徐放晴的直接,竟然还可以如此的心平气和地回答说:“没有喜欢的人,不会结婚。”    徐放晴点点头,耳朵里面只听进了前半句,没有喜欢的人,那指的就不是自己了?如此说来,季文粤应当也没有那种意思?想到这里,徐放晴心中没来由地松了一口气,她一下恢复到冷静自如的谈判姿态,嘴角溢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走,我们去开会。”    突破友谊的暧昧让徐放晴觉得困惑,要是季文粤跟她表明了喜欢,徐放晴说不定还真会给她一次机会,可是季文粤没有,那也好,徐放晴也不懂这份好来自哪里。    这次会议上,主要是围绕从公司分部培训选拔人才展开,会议结束后,分部培训的名单发到了徐放晴手里,徐放晴反复摩挲了一会,想到萧爱月拒绝她的事情,心里面越想越不是滋味,一挥手,直接把名单扔进了垃圾桶。    结果赶巧,下午梁总给她打电话,说他大概会在十月份调回上海,问徐放晴有没有想带的特产,徐放晴勉强敷衍了两句,刚要挂断,就听到梁总在那边说:“对了,听说之前跟着你的那个小朋友要订婚了。”    “您指萧爱月?”徐放晴微微一怔,右手捏紧手机,指节泛白,眼瞳里迅速染上了一层怒火:“连事业都没有,谈什么恋爱,让她滚到上海来培训!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跑去闪婚,像什么样子?她脑子被猪吃了吗?”    电话对面一阵寂静。    徐放晴冷静下来,或许是感应到什么,光明的灯光之下,她的声音干脆又明朗:“我只是觉得任何loser都可以堕落下去,可是她不行,因为她是我带过的人,梁叔,她是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老徐的番外,完全是她个人秀。。    挣扎,徘徊,小女人心态。。还有迷茫。。。    她与老季真的是没缘分。。老徐对感情太迟钝,老季又...    大家情人节快乐呀~~~三十正文快完结了(真的)    先把番外扔出来    ☆、母爱泛滥    只是这大过年, 季文粤哪有那么快过来, 她毕竟是个大家族的继承人, 过年于她来讲, 更像是一场盛大的应酬会,萧爱月没体会过那样的感觉, 听孟念笙徐徐提起,倒有了点同情的味道。    “琳姐过去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过年, 每年过年的时候, 她日常繁忙的亲戚家人都会聚齐, 她会带上我一起,向她奶奶问好, 大家聊着一些政治要闻, 波澜不惊中决定着很多大事,琳姐一开始很喜欢凑热闹,她很喜欢那种气氛, 直到后面,她妹妹进了监狱。”晚饭过后, 上海繁华的路段中心车水马龙, 拨开窗帘, 沙发床笼罩在一片灯火通明的辉煌之中,孟念笙双手握着水晶酒杯的杯身,她坐在徐萧二人的对面,情绪有些许的恍惚,撇去其他不说, 至少此刻,萧爱月在她的话中听出来了低落:“没有人想到她会进去,哪怕有一个人对此事上了心,这个错误就不会发生,至少在琳姐看来,这是可以避免的问题,但是,没有人上心,往日和睦的场景一下子被撕破,每个人的面孔都变得狰狞,大家互相推卸责任,互相指责对方,整个过程都让人忍俊不禁。”    江林琳的性情乖戾,与她的家人脱不了干系,萧爱月不是很喜欢这种故事,她幼年丧父,见多了这种人走茶凉的薄凉,她心里有些漠然,缓缓地撇过头,定定地觑着徐放晴手里的牛奶杯,不知是夜色太过寂寞,还是灯光的衬托效果,牛奶杯倒影下的徐放晴,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或者,孟念笙的一番话,也让她想起了一段不好的旧事?屋内一片沉寂,徐放晴身上的气息若有若无地传来,萧爱月搓着手在纠结,她觉得应该说点什么才好,不然这样的气氛实在是太尴尬了,徐放晴眉宇间的愁云满布,虽然不知她为什么不开心,但却情不自禁地想去抚平她的不安。    难道三个三十岁的女人聚在一起,就非要变得这么丧气吗?萧爱月深呼吸了一下,她的右臂绕过徐放晴的后背,探出拇指来轻轻碰了碰她的肩膀:“咱们换个话题,我们来聊一聊记忆中感触最深的事情是什么。”    孟念笙刚刚说完后,没有再开口,她全神贯注地盯着楼下人来人往的都市,眼底满盈着化不开的一股惆怅,听萧爱月这样一说,她抬起头,眼中有着努力遮掩后才勉强转淡的落寞,勾起唇角,淡淡问道:“不如萧姐先来?”    萧爱月耸耸肩:“我认为你先来会比较好。”    孟念笙也不客气,认真思考了一番,“呵呵”一笑道:“我感触最深的是我考大学的时候,我妈到处找人借钱,结果没借到,反而借到的钱被我舅舅输完了,她说要是实在借不到了,就让我别考了,接着我舅舅把我给卖了,去了美国,好几年没有回过老家,有一次琳姐问我,想不想回家,她给了我一次回家的机会,我匆忙忙赶回去,才知道我妈已经搬家了,琳姐给了我妈一笔钱,她们搬到了更好的公寓,晚上会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没有我,生活没有丝毫的不同,我就问琳姐说,这么多年,他们有没有在试图找过我,答案是否定,我一直在国外努力地生存下来,想回到她们的身边,结果我在这边已经没有家了,那天晚上,我沿着那条上学的小道一直走,进了高中的那所学校,碰到了教过我的校长,她很意外,同时她告诉我,有个人一直不肯相信我失踪了,她报了我过去想去的学校,每年都会发信息给她,问她有没有见过我,那个人的名字,叫甘宁宁,在那么一瞬间,我的上帝似乎又回来了。”    爱不知所起而一往情深,甘宁宁对孟念笙的过分之处,孟念笙避而不谈,但是徐放晴知道,孟念笙这含沙带影的话多多少少在帮她的“好朋友”开脱,其实说白了,甘宁宁并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她确实喜欢孟念笙,但是她又在躲着孟念笙,徐放晴理解她的选择,就像萧爱月过去背地里偷偷给她弟弟塞钱的事情一样,徐放晴明白这些伦理常情有多么的复杂,可偏偏,孟念笙解脱不了,等孟念笙说完,徐放晴拍了拍自己身边的太阳,太阳睡的正熟,嘴里有些含混不清,徐放晴一边慢吞吞抿着牛奶,一边把它抱进了怀里,懒洋洋地道:“人有习性,她一直在等你,可能不是因为喜欢你,孟念笙,你有没有想过,等待,是一件最不需要精力的事情,只要她活着,她就可以有理由告诉你,她在等你,实际上,她只是在你不在的岁月里,没有碰到更好的人,那个让她遗忘你的人,对吗?萧爱月。”    突然被点名,萧爱月没搞懂她的意思,心跳猛地加快,结结巴巴地回道:“不是,晴晴,这关我什么事啊?”    徐放晴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语气中带着不遗余力的冷淡:“萧爱月你还记得董小夏是谁吗?”    萧爱月嘴里咕噜了一声,硬吞下去了一口红酒,有必要吗!!啊!!有必要吗!!为了开解孟念笙,为什么每次都要来伤害我!!萧爱月欲哭无泪,有些恼羞道:“我早不记得了,晴晴,我现在只有你一个,我不记得她!”    “可是她帮你交学费,她给你找工作,陪你一起摆摊挣钱。”偏偏徐放晴没那么好忽悠,萧爱月从来没和她提起过董小夏,她却对她们的过去了如指掌,她一字一顿地说了出来,表面若无其事,却句句掷字有力,颇为轻挑地睨着萧爱月的脸:“你看,你之所以忘了她,是因为你的现任比她好一百倍,这就是人性,若是我不如她,你只怕每晚都要叫她的名字入睡,同理,孟念笙,我不喜欢插手他人的事情,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你对甘宁宁,或许是一份念念不忘的旧情。”    就是这样一个道理!徐放晴说得非常清楚明白,萧爱月抬头望着她,觉得这个女人一天比一天可爱,孟念笙配合地点了下头,赞同道:“可能你是对的。”    气氛终于变得没那么苦闷,外头有人在组织放烟火,萧爱月就在这个融洽的氛围中打开了电视机,屏幕里面出现了朱军那张脸,春节联欢晚会每年换汤不换药,徐放晴干坐着看了半个多小时后,忽地蹙眉,随即转过身来,对着萧爱月的方向勾了勾手指,跟逗猫似的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说:“过来,让我靠一下。”    萧爱月喝了五杯红酒,脑袋正晕晕的,她迷糊地朝徐放晴的身边靠了过去,徐放晴的下巴顺势在她的肩膀上戳了戳,寻得一个舒适的姿势,就舒服地窝在了她的怀里,两人蜷在沙发上,徐放晴的长腿半曲在沙发扶手上,孟念笙给她拿了一件毯子过来,萧爱月顺手接了一下,全盖到了徐放晴的身上,才醉眼朦胧地“嗯”了一声,声音软绵绵的:“我的宝宝和妈妈都不能受冻了。”    徐放晴纤长的双臂放哪里都不太对,萧爱月捏过来,刚要调侃两句,徐放晴直接把手探进了她光滑的脊背,萧爱月一下就说不出来话了,她的心跳瞬间变得剧烈又暴躁,即使徐放晴的手掌没有在她身上再移动半厘,她依旧可以感觉到徐放晴那股聚焦在自己身上的撩、拨,徐放晴的脸窝在她的怀里,萧爱月低头俯视着它,真是显得很小,她凝视着萧爱月的眼瞳中闪着捉弄但并无讥讽的光亮,仿佛她的视线也成为了她勾、引的手段,光是这么对视,萧爱月都会有一种徐放晴在亲吻她的错觉。    情绪骚动又不安,偏偏屋里还有一个孟念笙在,春节联欢晚会上面的蔡明笑声尴尬,萧爱月丝毫不关心它在上演什么剧情,她的手指轻轻滑过徐放晴柔嫩的面颊,徐放晴的脸埋在她的怀里,长发遮住了她的整张脸,她闭着眼睛,长长睫毛打出来了一团漂亮的阴影,突然,她纤细的下巴往上遽然一扬,萧爱月那双偷摸摸伸进了她大腿根部的手就被她一把握住,徐放晴嘴里轻“唔”一声,睁眼娇嗔一眼,拉着萧爱月那不安分的手抚到了自己的腹部:“萧爱月,你会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萧爱月精神一抖,陡然就清醒了过来:“当然了,我也是世界上最好的爱人。”    话音刚落,外头门铃响了,孟念笙似乎还在认真地看着晚会,听到门铃响起,她“腾”地一下站起了,好似得到了什么解放,急迫地道:“我去开门。”    萧爱月一下忍不住脸红了,她觉得自己今晚确实有点太过放纵了,刚要站起来去迎接季文粤,徐放晴抬起手,轻轻勾起她的下颔,表情淡定,声音里却充满着无限的戏谑:“萧爱月,你在欺负小孟。”    萧爱月脸红得快要滴出血了,心想这祖宗今晚也没喝酒啊,明明是她欺负孟念笙,怎么算到自己头上来了?玄关那边有人在聊天,确实是季文粤的声音,却又多了一个女声,季觉熙耷拉着脑袋跟在季文粤的身后走了进来,闷声闷气地打着招呼说:“两位姐姐好。”说完,还特别乖巧地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递到了萧爱月的面前:“这是今年出的最新品口红,新年礼物。”    萧爱月莫名其妙地感觉她在讨好自己,不由地顿了顿:“啊,好,谢谢。”    徐放晴赶在她们进来之前,就坐正了姿势,失去了萧爱月这个软绵绵的人肉垫子,她慢腾腾地往后靠了靠,面无表情地对着季觉熙点点头说:“新年快乐。”    这女人,变脸也太快了,前一秒还是慵懒迷人的女妖精,此刻又像是禁、欲几百年的冰山仙子,萧爱月心里默默地吐槽着徐放晴,表面却不敢说,最后摇晃着站起来,给季文粤姐妹俩一人倒了一杯红酒,季文粤身上有一股非常明显的酒味,来之前她肯定也喝过酒了,萧爱月看到季觉熙挨着孟念笙坐下,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她俩网恋的事,面色不太好看地打着哈哈说:“你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啊?医院不用值班吗?”    这话说得十分不巧妙,聪明人一下就可以听出她对季觉熙的不欢迎,季觉熙也是浑不在意,偷偷瞥了一眼孟念笙,又快速低下头:“我反正一个人,想和你们一起跨年嘛。”    萧爱月不以为然,看了一眼季文粤,直接就道:“粤姐,我们明天就走了,陪晴晴先去那里找个房子,等解决了国内的工作,我也打算移民,这里的环境,对我们这些特殊群体来说,可以说一年不如一年,趁我们还年轻,手里面有点钱,去个安全有尊严的地方重新开始也来得及。”    季文粤酒喝得有点多了,嗓子都是哑的,配着她之前的嗓音,整个腔调都带着一股性感的磁性:“我找人算了算,晴晴肚子里的孩子,和你们两人的八字放一起,她命中缺土,你们可以取个带土的名字。”    “是在香港那边找的人吗?”她说这话的时候,季觉熙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太自然,孟念笙倒是对季文粤的话十分感兴趣:“听说有个很灵的风水师,据我所知,北京很多人都找他算过。”    季文粤点点头:“我托了很多人才找到他。”    这么隆重的礼物,确实不容易,萧爱月不懂这些,看到徐放晴不说话,仔细想了想,突然就笑了:“那就取名叫徐垚垚。”    说完,徐放晴兀自转过身来,嘴角勾起,露出一个让人无法忽视的浅笑:“我以为根据你的文化水平,你最多会说出徐圭圭。”    萧爱月:“...”    “徐小姐,我也是读过大学的人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滴,恭喜你攻略掉冰山美人的芳心    滴,你的美人已进化,请查收你的妖精    滴,你的妖精已怀孕,请抱住你散发迷人魅力的小可爱    想不到。。。小垚垚在肚子里差点哭出来。。。    ☆、老徐番外十    “季总, 有一个人, 我想通过这次培训, 把她带到上海, 希望到时候,你能帮我多多关照她。”    让萧爱月到上海不难, 难的是该怎么安排她,以徐放晴现在的身份, 别说照顾, 就连不避嫌都很难, 所以她把季文粤拉了进来,今日的季文粤看着有些倦意, 她看似慵懒地坐在会议室的沙发上优雅地在翻阅一本时装杂志, 才刚开完会,刚刚热闹的会议室瞬时安静下来,就剩下徐放晴一个人的声音。    “你能信任我。”往常, 季文粤不会这么无礼,她很少会这么没有礼貌地去对方与她交谈时进行另外一个动作, 可是今天, 她翻看着杂志, 缓缓抬起头,脸上有些欲拒还迎的无奈:“我很开心。”    徐放晴迈着两条长腿走了过去,在她的旁边坐下,面容淡淡道:“谢谢。”    年尾将至,公司一切都变得忙碌了起来, 徐放晴低调了几天,洗完澡出来,竟然在客厅里看到了JOJO,她目前所住的豪华别墅依旧没有什么人气,JOJO往这一坐,倒显得有些热闹,徐放晴也不意外,自顾自地下了楼,在客厅里的冰箱中拿出来了一罐蜂蜜,准备动手做面膜。    “徐放晴。”JOJO见状立刻走过来,咬着手里的苹果吵闹着说:“听说你在外面有人了?我说,我妈养你这么久,你竟然在外面偷人?”    她抱着笃定的语气,徐放晴回头一瞥,脸色冷漠,亦是不愿理睬,她拿着洁白的毛巾走到沙发旁,继续忙着擦干头发,JOJO表情一怔,似是没有想到她会这么淡定,脸臭道:“喂,我跟你说话呢!你聋啊你!你现在住着我妈给你买的房子,你还有脸偷人!”    徐放晴故意想气她,挑了挑眉,扯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跟你妈结束了,你难道不开心吗?”    JOJO倒吸了一口凉气,像是没想到徐放晴会承认得这么洒脱,她眼也不眨地把手里的苹果核往徐放晴身上一扔,气急败坏地骂道:“你这个狐狸精!我妈对你不好吗!”说完,她自己顿住了,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说法有些失常,撇开脸,咬牙切齿地道:“要甩,也是让我妈甩你!你给我等着,死贱人,你想幸福,门都没有!你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货色吗!贱人!”    要是骂得不难听,就不是JOJO了,徐放晴躲开她的苹果核,非常淡定地起身,一步一步地走到她的面前,双手抱臂挑衅道:“明天我就搬出去,满意了?”    要搬家,也并不是因为JOJO的这些话,徐放晴之前就有投资房地产,萧爱月要到上海的前几天,她特意找人打扫干净了自己之前买的单身公寓,没想到她才刚搬进去,康瑞丽听闻她从别墅里搬了出来,忙打电话给她,让她别跟JOJO一般见识。    徐放晴蓄着冷漠问她:“你的房子,我有什么立场和你女儿争?”    她不想争,也不想要,康瑞丽回答不了,她在国外的工作越来越繁忙,这几年跟徐放晴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只好转移话题说:“听说你那个下属要来上海培训?”    徐放晴懒洋洋地“嗯”了一下:“我有分寸,你别动她。”    康瑞丽虽然不信,也不是很满意她的回答,她也不是不清楚徐放晴的意图,只是这么多年了,徐放晴要找人,不早找了吗?她声音喑哑,难掩话语里的危机感,半天后道:“我想过了,要不我们俩再收养一个孩子,省得让JOJO天天气你,我也知道你喜欢小孩。”    徐放晴动作缓了一下,眼底情绪暗自起伏,却半句话都没有回她,很快就干脆利落地把电话给挂了。    康瑞丽最近真是老了,前不久想给她介绍男朋友,现在又说要收养小孩,徐放晴没空去搭理她的精神危机,她这些天是真的忙,白天忙着工作,晚上还要亲自去挑选家具,她实际上并没有装修的经验,更多的时候,她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可是隐隐约约地又想让屋子变得更美好,至少,能把自己的品味甩在萧爱月的面前,恶狠狠地告诉她,萧爱月,这才是精致装修!    萧爱月来上海的那天很快就到了,徐放晴莫名其妙地紧张了一回,她其实既希望萧爱月来,如今来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就像一个期待放假已久的小孩子,等到真正的假期到来了,却没有合适的安排去享受这份美好,徐放晴顿生一股患得患失的心情,她家里的装修已经好了,其中没有什么特别,几十平方的小居室,也就几件普普通通的家具,但这一切加起来,是不是就可以把这份假期给留住呢?    “徐总,徐总。”    “嗯?”手里捏着一支笔在沉思,甘经理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徐放晴突然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走神了,她皱了下眉头,抬高精致的下颔,露出来了一抹漂亮弧度的曲线:“讲到哪里了?”    “今天是培训员工报道的第一天。”甘经理过去一直跟着她,现在她回上海,也是心甘情愿地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她眼瞧着徐放晴今天不是太在状态,小心翼翼地问道:“不出意料的话,应该会有些人会被淘汰,您看这些淘汰同事的机票钱要不要报销呢?”    “按公司之前的流程。”徐放晴扯了扯西装上衣的下摆,她慢慢站起,手指抚到咖啡杯的杯垫上,看到了杯口的口红印,她的动作一凝,快速抬头,又面无表情地对甘经理命令道:“你先出去等我,我跟你一起去酒店。”    甘经理欲言又止,分明是想说不用她一起,徐放晴过去对这种事不放在心里,今日第一次说要去,让甘经理颇为有些不自在。    徐放晴由着她惊讶,在她走后,才掏出包里面阿玛尼的501,给自己补了一下口红,再出去的时候,甘经理已经收敛好了她对徐放晴某种行为的讶异了,徐放晴大刀阔斧地走过她身边,二人一起进了电梯,谁知道竟然碰到了康瑞丽给她介绍的齐总监,这离异男过去一直在追季文粤,徐放晴与他本也不熟,见他在电梯里面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嘴唇看,心里十分抗拒,冷淡一问:“好看吗?”    那齐总监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竟也不尴不尬地回道:“我认识这么多女人,徐总是我见过皮肤最白的一位了。”    徐放晴在公司一般很少与他接触,之前这齐总监对她倒是很少交流,可能是康瑞丽与他通过气了,知道自己要被安排和徐放晴相亲,果真连话语也变得有些轻浮,徐放晴心情不佳,她抱着胸很有气势地转头看他,原本穿着高跟鞋的身高比他还高上了几厘米,一下,便变得有些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微启樱桃红唇,毫不客气地讥讽道:“我上一次听到这种话,还是几年前和康董一起去农村搞基地,她对着一头很大的母猪所说,齐总监这么抬举我,真是荣幸。”    齐总监:“...”    这种骂起人来,连自己都不放过的女人,可能还真没人能驾驭得住,电梯里面彻底变得安静了,齐总监笑容冻僵在脸上,不自在地咽了咽口水,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响,最后乖乖地在下一层出了电梯。    徐放晴脚下生风,还没到酒店,就听到甘经理接了几通电话,说是来培训的员工果真有几位丢了邀请函,徐放晴悠闲地用手撑着侧脸发呆,完全也不急,有马尚材在,在见到她之前,她完全不用担心萧爱月会有任何淘汰的机会。    到了酒店,老远,便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闹事,近了,待看清萧爱月那身打扮,徐放晴的心一下子就往下沉了!    这身都是些什么??    臃肿的羽绒服加黒色运动裤,excuse me?她是在70年代穿越过来的吗?徐放晴眼前一黑,火气“蹭”地一下就上来了,偏偏那人还不自知,嘴角挂着一抹生疏的笑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自己一眼后,尔后低下头,快速地闪到了马尚材的身后。    看到她那动作,一阵不爽的窒息感划过徐放晴的心头,徐放晴莫名地就很想骂人,让萧爱月来上海,从头到尾,都是很冲动的决定,见到她对自己这么陌生,徐放晴忽然有些后悔了,这乡下妹一般的打扮本来就让人难以接受,而且,她还对自己这么冷淡?    “徐经理,好久不见。”    又是一股试探般地讨好语气,甘经理领着一帮人离开了现场后,那人才敢上前主动找自己搭话,徐放晴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心中的嫌弃更甚,故意问道:“你是谁?”    “我吗?啊,我,我是萧爱月,徐经理,您不记得我了吗?”    稍短的错愕后,是接踵而来的颤抖,萧爱月张了张嘴,她抿紧了有些发白的嘴唇,倏地低下头,分明是有些难受。    刹那间,犹如一缕阳光突破层层的乌云阻隔,徐放晴心中刚刚还滞留的阴霾,竟被她这可怜巴巴的态度给取悦到了,徐放晴此刻反而淡定地了下来,只是转头看向马尚材,叮嘱道:“你回家了,好好照顾身边的菜鸟。”    马尚材唯唯诺诺地回道:“您放心。”    徐放晴特意多看了他一眼,能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欲、望满布,她当然明白萧爱月眼下的处境如何,毕竟在这豺狼如云的上海,萧爱月要想完全留下来,目前,只能靠她自己。    萧爱月已经跟着马尚材走了,可能是去吃午饭?对啊,午餐时间到了,徐放晴闭着眼睛揉了揉眼角,不动声色地安排道:“给海盟的马尚材发条信息,让他身边的小菜鸟来见我。”    甘经理也不敢多问,立刻照实做了,车子停到徐放晴指定的饭店门口,也无人敢下来与她一同吃饭。    也不能完全怪徐放晴不邀请,对于一个自家老板的女人,有多少人敢与她接触太深?在很长时间内,徐放晴都是自闭孤独的,甘经理目送着她离开,心中一时间也是错综复杂。    外头阳光沁人心脾,打开窗户,徐放晴双手握拳坐在椅子上冥思,她在想,与萧爱月的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呢?    萧爱月,你知道你为什么会来培训吗?    萧爱月,这么多天,你有想过我吗?    萧爱月,其实我很想...    “站在哪里干吗?萧爱月,将近两个月没见,你又变傻了吗?”    手心微微出汗,一转头,便看到了那个傻乎乎的女人,满腹的相思之语一下被吞没,徐放晴扭头盯着她看了一眼,很快又撇过头,理直气壮道:“忽然又想起来了,我好像欠你一顿饭。”    多么搪塞的借口,那女人竟然很认真地想了一下:“没有啊,您什么时候欠我一顿饭了?”    徐放晴差点就把菜单扔她脸上了,她努力冷静了一会,与萧爱月淡淡地聊了几句,萧爱月明显也放松了下来,毫无遮拦地道:“不过也好,这样子的话,我就不用去相亲了。”    徐放晴手一抖,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见到萧爱月一脸习以为常,她表情滞了滞,想到自己在上海这么纠结犹豫,这人竟然在家沾花惹草,别说什么董小夏,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男人们,真的是越想越气,她面上掠过一丝焦躁,淡淡的阴沉逐渐浮现眼底,徐放晴极力想忍,微眯着眸子,毫不客气地讥讽道:“萧爱月,你敢去试试?你以为网上那些人都瞎吗?谁会看的上你?”    萧爱月嘻嘻笑着,丝毫不引以为耻,像是感觉到了徐放晴的情绪变化,过了一会,她还不气不急地试探了一句:“徐经理,您是不是喜欢我啊?”    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萧爱月在感情上的的确确比自己敏感,徐放晴心中有很多话想说,她微启唇瓣,觉察到自己的心脏没有规则地暴跳了起来,仿佛是在急迫地想证明着什么,徐放晴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没有威严,她语气生硬,丝毫不肯退让:“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这句话,就像是在默认着事实?果不其然,萧爱月愣了一下,随之又淡淡一笑,带着一股镇定自若的从容:“因为我有权利知道。”    这个女人,其实真的没有她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无辜单纯,徐放晴肾上激素上升,突然有了一股棋逢对手的对峙感。    感情,可能不用去期待太多,但是,这个土得掉渣的萧爱月,或许能与她好好地切磋一番,徐放晴的感情经验几乎可以为零,萧爱月在感情上也可以称之为她的老师,但是此时此刻,徐放晴想要的,是萧爱月对自己的臣服。    无论你是扮猪吃老虎,还是另有目的,徐放晴既然动心了,那么,她就完全有信心能够收服这个眼前的女人,徐放晴无所畏惧,却也不想让自己太过主动,所以,那就放马过来,萧大情圣。    “萧爱月,你喜欢我,为什么不追我?”    终究,还是问了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番外,有读者打负分,说作者君把季文粤的人设写崩了。。因为她想象中的季文粤是直女    不知道那位读者还有没有在看,作者君多说一句,季文粤的人设一直是bi,而且她与徐放晴的暧昧,从各方面,甚至她妹妹的口中,都有透露出来,或许是作者君写得不太明显。    三十到后期,真的是不好写,作者君完全放飞自我了,准备把手里的番外一一放出来,再完结此文。。    然后意外地发现,大家还挺喜欢老徐番外的。。哈哈哈    在老徐心中的萧爱月,可能与正文的土鳖截然不同,但,也是另外一种风味。    ☆、麻烦    徐垚垚小宝宝的名字取得晦涩难懂, 等季文粤一行人走后, 萧爱月连夜翻了字典查意思:垚, 意为山高的样子, 虽然是一副土头土脸的模样,但是核心是霄拔巍峨, 直、插云霄。    萧爱月就很满意,觉得这个字不但有内涵, 还隐隐约约地映射出了自己的影子, 她屁颠屁颠地去找徐放晴邀功, 徐放晴情绪淡淡地回看了她一眼:“不可以,我不喜欢这个字。”    萧爱月一时沮丧, 脸当即就垮了:“那怎么办?还有比这更土的吗?”    徐放晴敷衍地“嗯”了一声, 完了顿了顿,可能又觉得萧爱月不会放弃,动了动掌心, 手指了指萧爱月手里的字典:“土多为山,你六土加起来, 也不如个山字, 而且粤姐的这个土字, 不过是个参考,我叫徐放晴,难不成我命中缺阳光吗?名字虽说只是一个符号,不过简洁易懂,才能让别人记住, 萧爱月,不能因为你名字土,就让你小孩的名字更土。”    萧爱月仔细一想,也是,徐放晴要真是缺阳光,那怎么找了自己这个“月亮”,她随既嘿嘿一笑,半真半假道:“那就叫山山,徐山山挺好听的。”    徐放晴语塞,有些被她气到,又不愿意说太多,她自从确认怀孕以来,整个人都有些懒懒的,提不起劲,也不知道肚子里的宝宝是不是也一样,萧爱月一反之前的粘人态度,抱了一床被子到沙发上睡,她确实怕自己会压倒徐放晴,毕竟医生叮嘱过了一定要小心。    沙发跟床的距离相隔不到五米,萧爱月脑袋探在黄色的被套外面,眼睛里面闪烁着光,甜甜地道:“晚安晴晴。”    徐放晴翻了一个身,不愿意理她,萧爱月嘻嘻笑着,一点也不生气:“晴晴,你觉得季觉熙和孟念笙会有戏吗?”    “睡觉,萧爱月。”    徐放晴的声音丝毫不为所动,萧爱月本来就是想惹她讲话,听她开口了,才心满意足地伸手把脑袋斜下方的台灯给关了。    “晴晴,你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哦。”    “…”    “晴晴,我…”    “闭嘴。”    萧爱月很想再和她聊几句,想了想,又道:“明天早上,我先去见见秦七绝,晚安晴晴。”    结果没等到第二天早上,皮利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萧爱月半夜被她吵醒,捂住手机往洗手间跑去,生怕把徐放晴吵醒,皮利那边的环境很吵,有很摇滚的音乐声从话筒里面传来,萧爱月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血管隐隐作痛,被吵醒后,语气不耐烦地道:“皮利同志,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喂?是萧总吗?”那边有男女同时发出了一阵悠长的欢叫声,皮利的声音喊得很大,一轮接一轮的大喊道:“新年快乐啊,萧总,我在民乐酒,你要不要过来一下。”    “不要。”萧爱月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骂人,撑着脑袋回答说:“我年纪大了,你没事我挂了。”    “别啊。”皮利那边急了,声音突然变得急促,呼吸声越来越重,伴随着脚步声,萧爱月猜她应该在跑步,没过一会,嘈杂声消释了下去,只剩下女人重重的喘息在电话里回荡,萧爱月打了个哈欠,刚想说什么,皮利在那头直接道:“萧总,徐总的母亲去世了。”    “什么母亲?”萧爱月愣了一下,就着皮利嗯嗯呃呃的提醒下,忽然就想起来了:“你说城外郊区的那个吗?”    徐放晴的妈妈,一个恨不得自己女儿去死的老人,在去年不多的时光里,萧爱月有过和她匆匆一见,今天听皮利提起,她恍然想起这个女人,但内心隐隐约约有些意外,她没想过皮利还会有那女人的消息,不假思索地问了两句,才知道原来这么多年,徐放晴一直在支援她,虽说徐放晴去年有在萧爱月的面前表现出来一种恩断义绝的意思,可是从皮利这边得知,她每个月都有定时给那老人打一笔款。    萧爱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眼帘轻合,又睁开,一颤一颤,显得那么的漫不经心,皮利还在那边口若悬河地解释说:“本来这事我想直接跟徐总汇报,不过她也很久没问过那边的事了,昨天有个年轻人找我,说是人死了,临死前疯疯癫癫,留了一本存折,又有一张我的电话号码,他就直接找我来了。”    “怎么死的?”萧爱月有些疑惑,她记得去年见那老人,精神也还可以,怎么一下子死得这么突然,徐放晴看着也不像是有家族遗传病的人啊:“生病还是什么?”    “自杀。”皮利的声音兀自变得低沉了:“我昨天有去她家里,拿到了那些存款,还有一叠有关徐总的报道杂志,里面其中有一张报纸,是关于,她和康女士的传闻,报纸是一家花边杂志社发行的,内容有些不堪入目。”    萧爱月觉得莫名难受,额际还沁出冷汗,整个人都变得有些虚脱:“你先别告诉晴晴,她现在怀孕了,不能承受这些,她的丧事谁在处理?存折的密码你知不知道?好了,我不管了,这事,给我瞒下来!明天我送晴晴去美国,你给我把事办妥了。”    “这个我能行,可是萧总,这女人是在福利院门口自杀的,福利院还没建成呢?媒体那边能不能瞒住啊?”    “她是不是有病啊?”萧爱月吐口而出,骂完瞬间又觉得不对,她试着调匀呼吸,抚平自己的情绪,深呼吸了几下:“正放假呢,媒体应该没那么快,再说这事现在是政府在管,谁敢报?”她冷静了几秒,想到那女人之前对徐放晴的所作所为,还是忍不住,又骂道:“晴晴本来在上海就举步难前,她这样搞一下,还能不能让晴晴做人了?到死还要害晴晴?自杀去哪里不好?跑到政府在建的工程上去闹?”    皮利在那边无语,好半天才回答说:“她前阵子精神不太稳定,给我打了几次电话,说是想见徐总,但徐总之前有交代过不见她,我当时给她留了号码,也没想到她纠缠我,可能后面她不知道在哪里听到了风声,以为那工程是徐总负责的,所以她就是想见徐总。”    萧爱月骂不下去了,移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才到半夜三点,想了想,就命令说:“你在酒门口等我,我先过去看看再说。”    无论如何,不能让这个女人威胁到徐放晴,萧爱月洗了把脸,匆忙忙地化好妆,刚扭开洗手间的门把,才发觉卧室里的灯亮了,徐放晴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也不说话,萧爱月猜她应该是醒着的,顺着她胸口的宽松睡衣揉磨了上去,帮她悄悄地把被子盖拢了。    “晴晴,我出去一趟,临时有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下一刻,徐放晴睁开眼睛,素颜的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倦意,萧爱月看得心疼,帮她把刺眼的房灯关上,接着打开台灯,在幽黄的灯光中轻抚着她的脸,安慰道:“我去去就来,我答应你,八点之前,不,七点之前回来,好不好?”    徐放晴轻轻地摇摇头,淡漠的脸孔上毫无波纹,黑眸中几乎溢满的抗拒却是非常明显:“萧爱月,有事明天再去。”    萧爱月轻轻地蹲下身子跪在床旁,温和地和她解释道:“明早我还要见秦七绝,咱们的飞机时间又定了,我怕来不及。”    “来不及就明天,明天不行就后天,萧爱月,时间是最不值钱的东西,你为什么非要半夜跑去忙碌?”    萧爱月百口莫辩,只能好脾气地道:“晴晴,我只是出去一小下,结束了,我们就去美国,我给你租房子,再回国把你名下的产业给安置好,我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不要激动。”    “我没有激动,萧爱月。”徐放晴并没有激动,相反,她此刻显得无比地冷静,一双漂亮的眸中有着非常恰当的冷意,她一字一句,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深意十足:“你不应该半夜三更出去,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在四处乱窜吗?什么事都等明早再说,你不是圣人,并不能避开这世界所有的坏人,连耶稣都会碰到犹大,更何况你?”    萧爱月说不出话来了,她伸出双手,轻柔地抱起徐放晴的身子,过近的距离让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徐放晴的气息吹在自己的脖颈,应该是担忧,萧爱月又感动又为难:“你不要这么没安全感,宝贝,睡觉,你以前经常加班那么晚,不也没事,我、我给你录视频好吗?你不睡,肚子里的宝宝还要睡呢,我早上给你带早餐回来,晚安晴晴,我爱你。”她说完放开了徐放晴,身体前倾,印了一个湿吻在她的头顶:“没事的。”    萧爱月很少有这么固执的时候,说实话,徐放晴刚刚已经服软了,萧爱月不是听不出来,只是比起这份显而易见的担忧,她更怕的事,是某个记者把那个尸骨未寒的老人和徐放晴的关系给捅破了,徐放晴在上海挂名的公司还有好几家,这种公开叫板政府的行为,萧爱月不敢做,也不能做。    她贸然出发,在酒接到皮利,已经快凌晨四点了,皮利一身酒味,醉醺醺的样子让萧爱月忍不住皱眉,萧爱月还没开口说话,她自己主动坦白:“分手,怀孕,堕胎,别问,别提,别说。”    新时代的女性就是这样子吗?萧爱月发动引擎,车慢慢地驶入主干道,皮利指了指车外,似醉非醉八卦说:“刚刚有个富二代,跟别人抢女友,把人的脑袋打破了,扔了两万元,找了两个保镖,直接把女孩也给绑走了。”    黑暗让人恐惧,却是那些晚睡的人早已见怪不怪的事,只是当那份丑恶发生在自己身上,所有人都会感觉害怕,萧爱月没回话,刚过完年的大街上人很少,偶尔有几辆车在自己身边开过或停留,等红灯的时候,萧爱月看到了几个把脑袋露在天窗外面的醉鬼,她想,所以徐放晴,担心的是这个?    毕竟人一旦遇见了魔鬼,只能认命,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到达郊外平房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皮利摇摇晃晃地在前面领路,萧爱月开了手机自带的手电筒跟着,一路无话,走到了一间有些眼熟的屋子门口,皮利摸了摸口袋,意外地从里面掏出来了半包烟:“我抽根烟,萧总,你进去。”    夜色朦胧,萧爱月看到了她眉宇间的轻笼愁云,点点头,抬手就把门给推开了,屋里的破旧大大超过了她的想象,还没进到里面,满屋的一股臭味让她掩鼻,尸体可能运到了殡仪馆,萧爱月转了一圈,果真在一个屋里看到了很多关于徐放晴的资料,包括那些在报纸上剪下来的单人照片,几乎从徐放晴到上海后的每一个消息都有,萧爱月蹲下身,细心地把那些资料全部收到了自己带来的文件袋里,满满当当,一个文件袋竟然装不下,她刚要起身去拿其他袋子,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从天而降,皮利神出鬼没地出现在了她的身后,酒气熏天地交代说:“我本来准备拿它在你车里吐的。”    萧爱月没时间和她聊天,飞速地捡好了有关徐放晴的一切,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屋里,最后才回头问皮利:“她的存折上有多少钱?”    皮利可能不记得了,仔细想了想,伸出了五根手指:“好像有七十万。”    徐放晴真的不是一个吝啬的人,萧爱月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跟这醉鬼怎么开口,叹了口气:“你有密码吗?”看着皮利点了点头,萧爱月压低了嗓音继续道:“取三十万出来,给那个找你的人,让他去把尸体领了,有人问,就说是他亲戚,神经坏了,不要说太多,再去找人探探消息,看看有没有新闻关注这些,我估计肯定会有记者来采访,你最近不要出现,懂吗?其他的钱,你自己先留着,该用到什么地方,就用到什么地方,我今天出国,在国外,不想接到你的电话,有事你找粤姐,小孟那里,不要说太多。”    皮利斜靠在大门上吐了一个烟圈,悠闲调侃道:“萧总,我有些时候,觉得你这个人深不可测,说实话,你是一直扮猪吃老虎?”    “你没有喝醉。”萧爱月幽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皮利,我比任何人都不想发生意外,徐放晴是我爱人,我会用尽办法帮她处理好一切麻烦。”    “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她了。”皮利微微抬了抬下颔:“不告诉她,算好事吗?”    萧爱月直起身,扯了一下自己胸前的拉链:“需要我送你回家吗?上车,我该回家了。”    回到市区,皮利在中途下了车,萧爱月路过菜市场买了一条鱼回家,徐放晴已经起床了,戴着一副红色边框的眼镜坐在沙发上看书,萧爱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去找她,见到她把书翻得飞快,知道她也没看进去,笑嘻嘻地往她身边一坐,嘴边勾着一抹讨好的笑容,拿起手机说:“我给你录了视频,半夜四点的上海街头,没见到裸、女。”    徐放晴抬头与她对视,看似平淡的脸上隐隐带着冷漠,异常平静的态度让萧爱月有些心虚,讪笑道:“我给你买了你最喜欢吃的鱼,早上吃鱼肉粥好吗?我去…”    “萧爱月,我爸爸死的时候,我没见他最后一面。”徐放晴打断她的话,徐徐开口,她蹙着眉,轻咬着下唇,眸子中还有尚未褪却的一丝愤怒:“裸、女会让你觉得兴奋吗?你昨晚喝酒了,你是酒驾,你是想害自己,还是想害别人?你能不能成熟一点?你就算是猪,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不该这样不负责任。”    萧爱月被她骂得头都不敢抬,徐放晴不提,她也忘了自己酒驾的事实,一边悄悄地往外移了移,一边心虚地喃喃道:“没有下次了。”    徐放晴身体没动,视线却像是她的另外一只手,光是这样看着萧爱月,就有一种要把她弄死的错觉:“萧爱月,我爸爸没有再回来,他可能跟你一样,迷上了纽约街头的裸、女。”    扔掉手里的书籍,徐放晴慢慢地摘下了脸上的眼镜,她的眼睛里面很多血丝,萧爱月大气都不敢出,想解释,又没脸解释,只能干干地坐着被骂:“晴晴,我真的错了,你别气了好吗?”    徐放晴闭着眼睛,长睫毛轻轻颤动着,也不回答她的话,过了好一会才说:“我的生活就是这样子,一旦到了一个转折点,总有人会匆忙离开,你,或者我爸爸,都跟我说过一样的话。”    她,是脆弱了?    萧爱月瞧了她几秒,身体往里一些,一下拉起她的胳膊,拥在自己怀里轻轻抚慰道:“我不会成为你的爸爸,但我会成为你的依靠,我是你的爱人,晴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不会有下次了,我保证。”    “当然,同时也跟徐山山同志保证。”    “你取的名字。”徐放晴失笑了一声,瞬间又觉得自己失态,收敛住脸上的笑容,几乎是捶的力道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原来也没那么难听。”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呦喂。。。    广而告之,作者君开了个新文,书名为:隔墙密友的香水味gl    是两个已婚熟、女人、妻的故事~~有存稿,每天上午十点更新。。欢迎收藏    写到这章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有人疑问说,徐放晴谈恋爱会是什么样子。。    过去不知道,但是渐渐的,这个女人,对深爱的人,真的会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这样的老徐和傻(?)月,你们喜欢吗    ☆、老徐番外十一    但是, 喜欢, 就真的适合在一起吗?    年前的上海, 总给人一种朝不保夕的压迫感, 康瑞丽的人还未回来,各部已经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她们采购部的业绩同上个季度相比,不涨反降, 赶在最后一个季度, 数据上便显得不那么好看, 内审报告一下来,徐放晴无疑变成了公司最忙的人了, 之前采购部不是她负责, 从H市回来后,实权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交货率以及合格率, 从百分之九十几一路下滑至八十五左右,徐放晴心里有苦难言, 咬碎了牙, 也只能自己吞下去。    这个时候, 经常就会忘记自己还有个突然冒出来的女友叫萧爱月,消极怠工的下属以及远在天边的康瑞丽都让会徐放晴觉得头痛,偏偏下午萧爱月还打电话过来问她,说两人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    徐放晴随口应了一声,加班至深夜, 才留意到那人就蹲在她的家门口等她,萧爱月也不怪她这么晚回来,但是面上的委屈显而易见,徐放晴没耐心去安慰她的这份委屈,觉察她可能等了很久,在房内走路的姿势一瘸一拐,看着难看死了,徐放晴有些想笑,嘴角扯了扯,管不住自己想去嘲笑她两句,话到嘴边,心中一酸,又沉默了下去。    她睡觉的时候很安静,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的身边,仿佛被人用东西绑住了四肢一样,身体特别僵硬,徐放晴半夜醒来,瞧见萧爱月小心翼翼地侧躺在床沿上,好像只要一翻身,就会摔下床,她原来这么害怕自己吗?徐放晴的视线缓缓地投向了黑暗中的热水壶上,那个牌子的烧水壶真的非常好用,徐放晴过去没用过,萧爱月把它带回来了家,也把温暖带了回来,徐放晴闭上眼睛若有所思,她自我反思的时候,总会遗忘一些事实,她想,她是真的很想让萧爱月留下来陪她,可是万一,这个人,并不如自己想象的那么喜欢自己,她该怎么办?    在一个并不特别的深夜,徐放晴意识到了自己的脆弱。    但,无论谁走,都没有关系,徐勇当年离开她的时候,不也是没打招呼?萧爱月可能也如他一样,打着某种关心的旗号,最后匆匆地告别,在某一个不如意的深夜。    早上起床,萧爱月还没醒,徐放晴第一次尝试同居的生活,惊奇又意外,好似来了一只竞争对手,要与她抢夺洗手间的使用权,她也并没有打算对她与萧爱月之间的关系保密,与季文粤吃饭的时候,听她主动开口询问这个下属,徐放晴才知道萧爱月私底下已经与JOJO见过面了,自己的名声在JOJO那边,说来说去,无外乎是那些有关于自己与康瑞丽关系不健康的话语,徐放晴一面忧心JOJO会太过度,把萧爱月给吓跑了,一面又觉得像萧爱月这样子的人,可能都不懂什么叫不健康,她漫不经心地点点头,说: “我会留意她们。”    心里面,却还是有一些不舒服,加班到晚上六点半,她饮了一口咖啡,突然想起了昨夜萧爱月蹲在门口等她的画面,微微闪烁的睫毛以及委屈巴巴的小嘴噘了起来,像只可爱的吉祥物,徐放晴一想到那一幕,眸光不自觉透露出一抹柔和,她一下放下手里的报告书,站起来拿起了椅背后的外套,外头还在加班的下属看到她出来倒吸了口凉气,像是没想到她会提前这么早回家,徐放晴面无表情地在他们面前走过,直接打电话给甘经理,让她把自己准备好的衣服拿到车上。    其实萧爱月的身材很好,品味却是真的不行,徐放晴早之前就给她买了好几套衣服放着,她能做到让萧爱月来上海,当然也有把握她会入了自己的套,她在路上左右想了想,想着要是萧爱月开口询问这些衣服的来源,她该怎么回答才好,没想到回到家,那傻子脸色红扑扑地在喝一罐看上去颜色奇特的酒,对她手里的衣服仿佛没有太大的兴趣。    徐放晴随口一说,萧爱月一听说是送的,眼睛发亮,甚至提议要捐给山区,徐放晴面色僵硬,气不打一处来,差点想上前把她的脑袋给拧下来。    萧爱月却没有察觉到,她在慢慢地步入培训的状态,徐放晴盯着她做的报价图看了几眼,也没有发表意见,她们总归现在是上下属的关系,在这方面,徐放晴一向公私分明,她不说,萧爱月就一直埋头做事,全然忘了今天跟JOJO见面的事情。    徐放晴想主动开口问她,又觉得没有理由,她跟康瑞丽的过去,确实是事实,这个地方,徐放晴没有可理直气壮的点,虽说幼年,是康瑞丽对她施暴,但是后来呢?为了生存,不得不依附于资本家?康瑞丽施加给她的噩梦还没有彻底结束,她就把萧爱月给拉了进来,是她太过急躁,这样子的急躁,不应该让萧爱月来承担。    “徐经理,您们董事长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啊?”    徐放晴刚刚还在康瑞丽给她的阴影中郁闷着,听萧爱月这样一问,没来由地心中一惊,她沉默了一下,想认真地解释两句,嘴唇微微颤抖,尚未来得及说话,萧爱月翻了一页手里的报价单,摇头道:“听说是个很厉害的人,这么年轻就有公司了。”    抛去康瑞丽侵犯自己一事,她的行为与成就的的确确值得他人佩服,徐放晴并不清楚萧爱月是什么意思,听她的语气,好像也是随口一问,要是没有今天JOJO与她见面这么一遭,徐放晴也不会有别的想法,毕竟萧爱月才刚来上海没多久,她不可能会知道自己和康瑞丽的事,可是她今天白天才与JOJO见面,晚上就来问康瑞丽,徐放晴看她一边喝酒,一边哼着歌,一副小白兔的模样,也不知是真傻还是在装傻,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有些紧张,略一沉思,决定先下手为强:“萧爱月,你听说过我们董事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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