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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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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关电脑,见到萧爱月出来,眼睛更红了:“萧小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    萧爱月把杯子放到她桌子上,无奈地表态道:“这是你们部门的公事,我也没办法。”话虽这样说,人却走了过去,安慰道:“离职也没那么快,说不定明天她就不生气了,你先别哭了。”    “不是。”蒋秘书被安慰,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捂住嘴巴说道:“徐总不需要我了,原先李秘书请假,我只是过来替补,现在又有一个谢经理从分部调了过来,徐总根本不需要有我在。”    谢经理?难道是谢宁彩?    没想到最后考核留下的人是她,萧爱月愣了一下,感受到办公室的其他人在对她俩频频相望,连忙道:“没关系啊,你还年轻,换家公司重新开始嘛。”    只能说这些了,萧爱月自己的事情都忙不过来,哪管的了这么多,她刚回到销售部,王自发端着杯绿茶走了过来,提醒她说:“小萧,你电话忘了带。”    电话响了两次,都是同一个人,萧爱月赶紧拨打回去,第一句话就是道歉:“喂,升姐啊,不好意思啊,我刚刚没带手机,什么时候?晚上,可以,好的,没问题,好,再见。”    “呼”萧爱月挂断电话,轻舒了一口气:“这些祖宗啊。”    王自发诡异地盯着门口:“小萧,又是找你的。”    萧爱月条件反射地回过头,看到蒋秘书站在门口,对她不断地挥手,她跑过去,把蒋秘书拉进了开水房,压低声音问她:“怎么了?”    蒋秘书眼圈还是红的,不过情绪好了好多,她神秘兮兮地塞了一张纸条给她,小声道:“萧小姐,这个你拿着,你是个好人,我不想你被人欺骗。”    萧爱月跟着徐放晴久了,被她洗脑成功,当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只有别有目的的伪善,恨意能改变一个人的作风,也能让萧爱月心怀警惕,她接过蒋秘书给的纸条,将信将疑地问道:“这是什么?”    “她开除我,不是因为我的能力,是因为我知道了她的一个秘密,你跟她的事情在采购部也不是什么密不透风的事情,萧小姐,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随你。”蒋秘书凄厉地笑了一下,笑容十分难看:“这个地址是她让我安排的,公司的车也一直是我帮她安排,时间是今晚,萧小姐,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两日一更。。。。维系中。。么么哒    老徐要被插刀了~~~~~~~~~    ☆、抓住了    上海华尔道夫酒店1108号总统套房。    那张蒋秘书拿过来的纸条已经被萧爱月扔进了垃圾桶里面, 她努力强迫着自己不要去想那个酒店的名字与门牌号码, 尽管如此, 那号码却深深地刻在了她的脑海里, 让她喘不过气。    想要遗忘的最好良药,就是找办法让自己比往常更加的忙碌起来, 中午随便地吃了午饭,到了下班时间, 萧爱月特意打了一个电话给徐放晴, 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家。    徐放晴非常洒脱地拒绝了她的提议, 并叮嘱她早点回去,不要在外面瞎逛。    好, 这通电话也许本身就是个试探, 萧爱月晚上约了陈晚升,根本不能跟徐放晴一起回去,可她那样做了, 一步一步地步入到了一个奇怪的念想中。    她当然知道那个秘书是在报复徐放晴,也知道自己在被对方带进沟里面, 但她对徐放晴的秘密充满了好奇, 不是不信任, 而是源自于对徐放晴的窥探欲、望,好奇害死猫,萧爱月深呼吸了几下,试图让自己完全平复下来。    她打电话给东文江,问他晚上要去哪里, 能不能把小张借她用一晚,答案是否定的,东文江几天前就在徐放晴面前预定了小张,从今天开始小张就要跟着他跑了,整整半个月都要见不到他这个人。    所以徐放晴才让秘书安排公司的车子吗?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又要想到这个,萧爱月懊恼地把脑袋贴在出租车的玻璃上:“外滩也堵车吗?”    司机先生在驾驶位置上好心提醒她:“小姐,你这样子很容易把妆弄花的。”    陈晚升的得力助手江小姐在餐厅外面等她,她拿着手机走来走去,萧爱月的车子刚在她身边停下,她快速地伸出手,拉开车门示意萧爱月出来。    萧爱月有些受宠若惊:“啊,江小姐。”    江小姐扔了一百元给出租车司机,收起电话上下打量了一眼萧爱月:“刚下班”    “对。”萧爱月点点头:“你也是吗?”    江小姐并不多话,挺直着后背在前方带路,边走边道:“郭秘书要见你,陈董在里面陪他,等会你讲话留意一点。”    “郭秘书是哪个?”    “卫书记的秘书。”江小姐停下脚步,回过头,一脸无语地盯着她:“香港那个新闻,大家都看到了,本来没有今天这一出戏,你是季总介绍的人,也是陈董亲自安排进场的,你背后牵连了很多,把自己搭进去简单,连累别人就麻烦了。”    话别说的那么直?有那么严重吗?萧爱月有些尴尬地回道:“我并不清楚那新闻是怎么回事。”    江小姐不置可否地说:“最好你记住这句话。”    雅间里面气氛轻松,并没有江小姐形容的那么刀光剑影,陈晚升的右手边坐了一个年龄大约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一身黝黑的皮肤,一双剑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像是从来没有舒展开过,陈晚升附上他耳畔轻声说着悄悄话,男人嘴角弯了弯,强健有力的手臂拍了一下陈晚升的肩膀,威严地调侃道:“也只有你做的出来。”    “陈董,郭老,萧小姐来了。”江小姐领着萧爱月在门口站了几秒,轻轻地开口道:“我让餐厅上菜,您们慢聊。”说完,抛下萧爱月转身就去安排了。    “小萧过来。”陈晚升右手端着茶杯,左手对着萧爱月招了一下:“过来坐,我给你介绍,这是郭先生,我的朋友。”    郭秘书的眼睛强势地锁定在了萧爱月的身上,见她一副颤巍巍的模样,不露声色地转过头,对陈晚升问道:“你新交的小朋友?”    “小姑娘年纪轻,不太懂事,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陈晚升一边给萧爱月倒茶,一边状似不经意地回道:“小兔子下山后,没有几个能躲过不怀好意的大灰狼,就怕前有狼后有笼,放进蒸笼里面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见那二人都在看着自己,萧爱月“呵呵”地笑了一声,尴尬地说:“这就是蒸兔子的故事吗?”    陈晚升把杯子移到她面前:“怎么?小萧喜欢吃兔子?”    “我不吃兔子。”萧爱月摇摇头:“我妈以前养过兔子,送菜市场去卖,很多人都是现卖现杀,兔子叫的很可怜,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好像在求我救它,但是我救了它,我来年的学费就没了,人很残忍,可是没办法。”    “嗯?”郭秘书声音拖长了一些,皱着脸问陈晚升:“我们点了兔头?”    “点了。”陈晚升一脸趣味地凝视着萧爱月的脸:“那你呢?小萧,你家养过猴子吗?”    “这个没有。”萧爱月果断坚决地回道:“县里面不让养。”    “那正好。”开始上菜了,穿着旗袍的服务员陆续不断地端了十几个菜上桌,等她们离开后,陈晚升指着最中间的一盘菜道:“你尝尝这个。”    白花花的一盘食物并不多,萧爱月听话的拿公勺舀了一点到碗里,见那两位都纹丝不动地看着她,不由地纳闷了:“怎么了?这是豆腐吗?”    “尝尝看。”郭秘书收起手里的折扇,用不容抗拒的语气命令着她:“你先吃点。”    萧爱月领命,只好把那半勺食物放进了嘴里,没有仔细尝是什么味道,嗅觉上就已经受不了了,她猛地一下吞进了肚子里,端着陈晚升给她倒的茶清了一下嘴巴,问那两个还在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她的男女:“这是什么啊?”    陈晚升没有马上作答,她跟郭秘书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假思索地问道:“小萧,你先告诉我,味道怎么样?”    “还不错。”萧爱月砸着嘴巴,回味了一下嘴里的余味,简单地汇总说:“有点奇怪的味道,但是入口感觉还行。”    “这是猴、脑。”陈晚升还是公布了答案,并且在第一时间内,看到了萧爱月因为她的话脸色起了剧烈的变化,萧爱月捂住嘴站了起来,满脸想吐还得强忍着的纠结表情,让屋里的其他二人都开怀大笑了起来,陈晚升紧跟着舀了满满一勺的猴、脑再次放到了萧爱月的碗里,满含深意地说道:“你看,小萧,人就是这么残忍,习惯就好。”    来这场宴会根本就是找虐,但不能不来,萧爱月脸色惨白地坐了下去,在那二人的注目下,手臂颤抖地端起了满满一碗的猴、脑。    不吃行吗?郭秘书没有讲话,陈晚升也没有开口,萧爱月转过头,笑了笑:“其实真的挺好吃的。”说完,闭上眼,一股脑地把碗里的东西给吞了。    “哈哈哈哈。”郭秘书像是看了一场精彩的表演似的拍起了手:“小升啊,你这朋友确实像你形容的一样啊。”    陈晚升也很顺口地接道:“郭哥难得来一次,不如放下心,尝尝我特意给你准备的美食。”    “有道理。”郭秘书扬起手,召唤站在门口的漂亮服务员:“再开一瓶人头马。”    那两人开吃了起来,没人再来招呼酱油妹萧爱月同志,萧爱月面部僵硬地陪他们干坐了一个多小时,菜很多,但真正吃完的样式没几个,确实都是些好食物,萧爱月以前只在书上见过的东西全部活生生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郭秘书放下手里的象牙筷子,摇摇头,指着面前的那盘菜,不无失望地说道:“这红烧熊、掌啊,还是上次的那个越南人做的好吃,小升的餐厅需要换厨师了。”    陈晚升的态度很谦卑:“郭哥说的是,今天换怕是来不及了,下次郭哥来,一定让你满意,不再吃一点吗?对了,上次有朋友的农场搞了养殖,我们餐厅的原材料都是来自于他的养殖场,听说他养了几千只兔子,正好郭哥喜欢吃兔头,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可以一起去他的农庄那里坐坐。”    “坐坐就不必了,你找他拿几十只兔子,每个星期把新鲜的兔头拿给阿欧就行了。”郭秘书擦擦嘴,站了起来:“该回去了,我心里有数,这事就这样了。”    “有劳郭哥了。”陈晚升起身送他出去:“书记那里,还希望你帮我担待一点。”    香港新闻的乌龙,难道就这样简单结束了?    陈晚升三言两语把江小姐担心的问题解决了,萧爱月站起来,一步一步地往门口走去,她在餐厅的门口见到陈晚升站在那里对已经驶远的车子挥手,轻轻地喊道:“升姐。”    陈晚升回过头,脸上的笑意很浓:“没事了,小萧可以回去了。”    “好。”萧爱月走到她身边准备叫出租车,陈晚升一句话没说,转身就往回走,萧爱月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两秒,突然又道:“谢谢你。”    陈晚升的背影顿住,再次回头的时候,脸上的笑意反而没了,变的有点柔和了起来:“我送你。”    气温开始上升,于是晚上大街的行人多了起来,萧爱月搞不懂郭秘书在想什么,也搞不懂陈晚升是什么意思,今天好像就是走了个过场,某个负责调查的大人物,和一个陪他演戏的小人物,再加一个深不可测的商人,如今戏唱完了,萧爱月仍然不知道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上海的的确确很繁华,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络绎不绝,萧爱月轻叹了口气,正想问陈晚升今天是怎么回事,就见到一辆越野车从右方向拐过来,变道插、到了她们的车子前面。    沪A67515,熟悉的车牌号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萧爱月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道:“跟着前面那辆车。”    陈晚升扭头不露声色地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追问什么,竟然当真同意起了她这个莫名其妙的提议:“小江,跟着它。”    这会车流多,并不好跟,中间隔了三四辆车的距离,萧爱月一行人被远远地丢在了后面,她目不转睛地盯着窗外,握着安全带的手已经出汗了,陈晚升看出来了她的紧张,开口问道:“需要我找人堵它吗?”    “不用。”其实在陈晚升开口前的瞬间,萧爱月已经开始后悔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她心里面确实想去看看徐放晴在做什么,可又觉得那样做太不理智,小声说:“不用跟了。”    但车子还是跟上了,前面那辆车的司机开车很慢,陈晚升没发话,江小姐只能寸步不离地跟着它走,萧爱月忽然有了一股奇怪的不安感,紧紧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恳求道:“别跟了,升姐,我们走另外一条路。”    前面就是华尔道夫酒店,目的地已经到了,车子往停车场驶去,江小姐很明显放慢了速度,等待陈晚升发号施令,陈晚升始终保持沉默,眼睛直视着前方,并没有打算让这场跟踪事件停止下来。    她们的车子距离前面的车子仅隔了两个停车位,便稳当当地停了下来,前面那辆车的后车门被打开,车里面的女人穿着一身OL装走了下来,果然是徐放晴,陈晚升当然也认识她,她的脸色明显有些惊讶,转而露出来了一个若有所思的神情。    不过只有她一个人,萧爱月先是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了那个门票号,心马上又提了起来,有些着急地催赶道:“回去,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回去。”    陈晚升静静地观察了一会,眼看着徐放晴的人影越走越远,才终于开口命令小江说:“走。”    萧爱月仿佛打了一场仗,全身疲软了下来,不知不觉中额头也被汗水浸湿了,声音有些不像她自己本人地说道:“我们走。”    “等等。”小江正要开始倒车,手已经握住手刹了,却听陈晚升说道:“那是...”    徐放晴并没有继续往前走,她站在一辆白色的宾利车前,一动不动地盯着那辆车,车里面又下来了一个人,戴着墨镜的女人非常快速地走到了她的身边,靠近徐放晴的时候,还亲了一下她的脸。    两人交谈了几句,才并肩往酒店里面走去,陈晚升看够了热闹,回过头,审视的目光落到了萧爱月的身上,置身事外的问她:“你想继续跟上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跟,还是不跟。。。    猜猜看是哪个女人    ☆、你说你    陈晚升的眼瞳中闪耀着谜样的光芒, 萧爱月看的仔细, 瞧见了那丝不甚分明的恶趣味, 她意识到今晚的这个决定是多么的糟糕, 陈晚升分明是认识那两个女人的,见到自己认识但并不相熟的人出糗, 应该很有成就感,所以她是在期待吗?期待萧爱月做下一个错误的决定?    萧爱月当然不会蠢到说要, 她理智地撇过头, 在夜色中冷静地注视着陈晚升的脸:“我还是回家。”    陈晚升并不意外她的决定:“小江, 回去。”    一路相伴,萧爱月一句话没讲, 瘫坐在后面沉思着今晚发生的一切, 到了小区楼下,她推门下车,才转身对车里面的女人说道:“谢谢升姐, 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陈晚升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开心,但仍然保持着她这个身份该有的风度:“再见小萧。”    说来, 萧爱月也是有些不知好歹, 陈晚升是谁?她可是上海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 她亲自送萧爱月到家门口,到最后一句客套话都没有落到,倒收到了一句逐客令。    平常萧爱月也不是这样不懂事的人,可她今天不知怎么的,对陈晚升有了点淡淡的怨念, 她总觉得陈晚升没有她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平易近人,无论是第一次见面,还是今天,陈晚升对她的态度都有点奇怪,萧爱月弯了这么多年,又结合JOJO想把她介绍给陈晚升的那次,潜意识地觉得陈晚升对她产生了别的想法,而这种想法让萧爱月有了警惕。    警惕又不能当饭吃,陈晚升是个金饭碗,萧爱月不敢轻易得罪她,她又不会讨好人,只能别扭地跟陈晚升相处了半晚,奢侈地期望陈晚升能够断了对她的这份念想,转而换做革命友谊。    想到这里,萧爱月又觉得自己变了,她对感情的事情素来迟钝,过去别人不亲口告诉她,她不会有任何感觉,可自从跟徐放晴在一起以后,她迟钝的脑瓜子慢慢地开了窍,先是一目了然地看出来了JOJO对东文江的感情,现在更是非常清楚地顿悟出来了陈晚升对她的别有用心。    这种改变是好是坏呢?徐放晴要是知道了,是会高兴还是会嘲笑?    萧爱月叹了口气,想到今晚的事情,又开始郁闷了。    眼见不能为实,徐放晴不是那种会偷吃的人,她要是真想出轨,萧爱月都可以想象的出来那种画面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    她会提前一天带新的被子回家,会直言不讳地告诉萧爱月你已经不紧了,可以去做做某种收缩手术,说不定连做手术的医院也找好了。    是啊,她会嫌弃萧爱月,但她不会背叛,她是徐放晴,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坏脾气小女孩,萧爱月相信她的为人,相信她对感情的态度。    要不,还是装作不知道?    萧爱月站起来,在客厅里面不安地来回走动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11点了,徐放晴还没回来,萧爱月拿起手机停顿了很长一段时间,又默默地把它放进了口袋里。    不清楚徐放晴到底是几点回来的,等萧爱月迷迷糊糊有了意识的时候,她发觉她正附在一具温暖的身躯上,身躯的主人右手紧紧搂着她的腰肢,左手抓住萧爱月的手臂,把它环绕在了她的脖子上。    徐放晴回来了,她的身上有股甜甜的红酒味,萧爱月心里面忽然生出来了一抹委屈,故意不睁开眼睛,在装睡的过程中,任对方辛苦地把她扶进了卧室。    “怎么不洗澡啊?”没有旁人在场,面对一个脏兮兮的瞌睡者,徐放晴显然没有了戒心,她扶着萧爱月站在双人床面前,眉毛皱成一团,似乎在考虑很严肃的事情:“一点安排都没有吗?萧爱月,你说你怎么可以活的这么让人操心?”    这自言自语的喃喃细语声,听的让当事人心尖都颤抖了一下,这下更不能睁开眼睛了,要是让徐放晴发现她在装睡,萧爱月只怕是有九条命都不够偿。    徐放晴还在挣扎要不要把她扶上床,最后也许是承受不起萧爱月的体重,她弯腰把萧爱月扶到了沙发上,不等萧爱月有任何睁眼的机会,马不停蹄地去浴室拿了一条温热的湿毛巾出来,开始帮萧爱月擦身。    擦身前的脱衣秀差点让萧爱月暴露了,她强忍着内心躁动的情绪,感受着徐放晴的手掌不断地在她身上游移。    在这种情况下还这么镇定就有点不正常了,徐放晴半卧在她胸前闻了闻:“怎么有酒味?”    萧爱月此刻无比感谢陈晚升给她敬的那杯人头马,它让徐放晴发现的破绽,全部归功于酒精。    徐放晴又去换了一下水,这回出来的时候好像带了个脸盆,正在萧爱月疑惑她想做什么的时候,她轻轻地脱掉了萧爱月的袜子,把她的双脚按进了脸盘的温水中。    萧爱月浑身一颤,有点不自在地扭了一下身,却让徐放晴以为她不舒服,站起来往她身后放了一个柔软的座垫。    这,还是那个徐放晴吗?    徐放晴的双手在盆里停留了好几分钟,丝毫没有嫌弃萧爱月的意思,萧爱月那只结疤的小脚趾也被她摸了好几遍,那是萧爱月还小的时候帮她舅舅家搬稻谷,结果不小心摔下坡被石头砸中的痕迹,徐放晴发现了它,用她独有的温柔抚平萧爱月那早已愈合的过去。    澡洗了,衣服也换了,该摸该看的都进行完了,萧爱月没有了任何羞耻感,她安静地躺在床上,在黑暗中静静地流着眼泪。    有些人不会参与你的过去,不会揭开你的创伤,一遍遍地追问你的伤痕从何而来,她不会说情话,也不会很温柔,但她爱你,她疼惜你的一切,愿意用行动去证实你有多难得可贵。    徐放晴已经睡着了,她明明那么累,明明可以不用管客厅里的那只死猪,就像普通夫妻一样互相嫌弃,随便往对方身上扔个毯子,然后明早起来大打出手。    爱可以改变一切,也能成就一切,这就是萧爱月等待了三十年宁缺毋滥的结果,她终于等到了,终于。    手指轻轻地落在了徐放晴的脸上,萧爱月缓缓伸手,抱住了枕边的女人:“谢谢你爱我,也谢谢你同意让我爱你。”    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气,萧爱月起的很早,她准备好了丰富的早餐等徐放晴起床,徐放晴起来的时候离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她看了看时间,气不打一处来,狠拍了一下萧爱月的屁股:“这么晚了,你还呆在家里干吗?”    “我...嘿嘿,我等你一起啊。”萧爱月乖巧地跟在她后面进到浴室里面,见她有条不紊地挤着牙膏开始刷牙,蠢蠢欲动地问道:“晴晴,我记得我昨晚在客厅睡的,后面怎么上床了呀?”    徐放晴动作连贯,没有停顿一秒,过了好几分钟,她才把嘴里的泡沫吐掉,面不改色地回道:“萧爱月,你问我我问谁?你自己喝成了一只死猪,做什么都不知道,还有脸问我?看着我干吗?我像把你挪上床的人吗?你知道你自己有多重吗?三个举重选手加起来也抬不起你,你还有脸问我,平时没事多运动,出去,别打扰我洗脸。”    “哦。”萧爱月就猜到了她会这么回答,故意把话题岔开,说:“我梦见很多鱼在帮我洗脚,特别舒服。”    “后来那些鱼都被毒死了。”徐放晴放下手里的电动牙刷,拿起台面上的洗面奶看了看:“没人帮你洗脚萧爱月,你再不出去,我不保证会不会拿脚踹你。”    这天聊不下去了,萧爱月开始怀念起昨晚那个细心体贴的徐放晴,她坐在餐桌前,目不转睛地看着徐放晴吃早餐,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晴晴,你跟我们董事长什么关系啊?”    “上下属关系。”徐放晴拿着报纸的手微不可及的抖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萧爱月,镇定地道:“你大早上问她干吗?嫌我吃的不够少吗?”    “不是啊。”萧爱月一步一步地试探道:“她给你股份,那么照顾你,你还要辞职,我有点想不通嘛。”    “你想不通的事情还少吗?”徐放晴放下手里的报纸,满脸不耐烦,连带着对碗碟里的荷包蛋也没有了什么兴趣:“我自己有能力了,为什么还要去寄人篱下?萧爱月,做事不要看表面,Marian是个商人,你不是,以后不要再问她了。”    萧爱月见她站起来,连忙跑着过去,把手里的外套递给了她:“可是,你公司的事情搞定了吗?你都不跟我讲,害我老担心。”    “担心没有用。”徐放晴低头整理起文件包里面的资料:“等我解决了,我会告诉你。”    “可是我也想帮忙啊。”    “你帮不了。”一切都准备妥当,徐放晴准备走了:“我告诉你也是徒增烦恼,萧爱月,我有能力可以养你,你要是不想做了,可以辞职回家。”    “然后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经历风吹雨打吗?”萧爱月的笑容有些委屈:“晴晴,我不是个米虫。”    徐放晴直直地看了她很久,最后也没说什么,伸手牵住了她的手,低声反问道:“当米虫不好吗?”    好吗?萧爱月想跟她平起平坐,这种想法她说了很久,都没有付出过行动,可能就像徐放晴所说的那样,她萧爱月只是一个说的比做的多的空想家。    深刻去剖析自己,是让人很痛苦的一件事,销售部上午依然像往常一样无聊,陈晚升打了两个电话过来,萧爱月都没有接,到后来她收到了一条信息,还是陈晚升约她出去吃晚餐的短信。    萧爱月正打出来了没时间三个字,她的手机短信又响了一次,她还以为是陈晚升,却见到一条银行的收款提醒,提示她一秒前她的账号收到了167元工资款。    167元?    萧爱月有点懵,转头问在看股票的王自发:“经理,我们销售部的工资怎么算的啊?”    “工资到账了吗?”王自发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砸着嘴道:“还真到账了,怎么了?小萧,你发了多少钱工资?”    说出来难以启齿,王自发明显在憋笑,他拿着萧爱月手机的手哆嗦了一下,差点把她的手机给摔破了:“应该不止这些,季总让我把我名下的一家客户转给你了,提成加底薪肯定不止这些,要不你去财务部问问看?”    财务部的同事气焰非常嚣张,见到有人来问工资了,眼睛瞪的像牛一样,恨不得把对方吃掉:“怎么了?哪里错了?你新人是?哪个部门的?”    萧爱月一下子就弱了:“销售部。”    “销售部?”戴着眼镜的女人在电脑上面点击了好一会,才恍然大悟起来:“我知道了,销售部,上次开会你们季总也参加了,她没跟你们讲吗?董事长说了,销售部没有底薪,全靠提成,你还没签合同,要底薪也行啊,直接去人事部交接一下,我马上把工资给你算了。”    “你这什么态度啊。”萧爱月被她的阴阳怪气气到了:“都是同事,有必要这样吗?”    “董事长还说了,公司不养废人。”女人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话变的好一些,反而越演越烈:“等你留的到下个月,再来认我这个同事,再见萧小姐。”    “你...”    势利眼,一群势利眼!    萧爱月回到销售部,见到王自发准备出门了,随口问了一句:“经理,你去哪里啊?”    “见客户啊。”王自发往包里放了几份公司简介:“难道坐吃山空吗?小萧,要不要一起啊?季总没那么快回来,你要不先把手里的市场分析放下?”    萧爱月想了想说:“行,我先去补个妆。”    两人进了电梯里,正好有两个扫地的阿姨在聊天,一个问另外一个:“刚刚听七楼的人说,公司有个只发了一百多元的同事。”    另外一个回答说:“是销售部的。”    萧爱月脸色有些挂不住,王自发刚要开口,电梯门开了,两个阿姨同时走了出去,其中一个还在边走边摇头:“真是没出息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两人之间需要平等,不是一朝可以改变的了。。    阶级不同的爱情本身就带着许许多多的不合适    可是我们老徐说了,我喜欢的人,不合适也没关系。。。    同理,送给一直在边沿奋斗努力的我们    ☆、机会    一个月167元的工资, 放在三十年前, 可能会让人欣喜若狂地接受, 但拜托, 现在是2014年,167元能干什么?连一个体面的晚餐都吃不了。    王自发为人和善, 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对萧爱月进行嘲笑,这167元工资发下来, 金钱损失倒还算好, 萧爱月接受不了的是那份羞辱。    公司不养废人这句话, 在她耳边不断地循环着,没有底薪这个规定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好像针对的只有她们销售部, 萧爱月脸色非常难看, 王自发好脾气地给她把名片也带上了,他把它们塞进她的口袋里,叮嘱道:“名片要随身带着, 我们发出去一张,就是一次机会。”    这叠名片从季文粤帮她印好之后, 一直放在她的办公桌上没有动过, 销售讲的是人脉和市场, 销售人员比的是口才与资源,萧爱月在名片上的头衔是销售部副经理,跟他们部门其他人的一样。    其实没什么意义,但总能唬一唬人,王自发的头衔是经理, 等级比萧爱月高了一点,出去见客户的时候,反而比萧爱月更加主动,他带萧爱月去的地方都是一些不大的加工公司,公司规模小,需求量肯定也不会大,但是王自发很用心,即便是面对那些穿着不如他的领导者,他仍然耐着性子一遍遍地跟他们介绍公司的产品。    开车在这边转悠了一上午,萧爱月一张名片都没有给出去,白眼倒是受了不少,就好像他们不是过来推销产品,而是来讨饭的。    王自发态度乐观,他早已习惯了各种不善的差别待遇,带着萧爱月在附近的麦当劳吃了午餐,咬着嘴里的鸡肉卷,含糊不清地问她:“小萧,你上午有什么收获吗?”    萧爱月心情不佳地拌着杯子里面的方糖:“做销售真不容易。”    “哈哈,说容易也容易,说不容易也不容易。”王自发喝了一口柠檬汁,摩拳擦掌地说道:“你啊,刚接触这块,是这样子的,人刚开始起步的时候,都走的慢,别被上午的事情影响了,打起精神来,我们下午还有十几家要跑。”    “经理,你这样一天跑下来,能成功多少啊?”萧爱月放下勺子,抬头好奇地问他:“都是些小公司,态度好的就算了,那些态度不好的,不但不下单,还嫌这嫌那,你每天这样跑,一个月能挣到多少钱?”    “两三万。”王自发仔细回想了一下,道:“我刚开始的时候也跟你一样,什么单都没有,我也没什么人脉,没有像程军坤他们一样会做人,后来季总找我谈了话,她说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方式,广撒网捞小鱼就是我的方式,总比你天天呆在公司连网都不开的好?小萧啊,做人不要太浮躁,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才能学到经验,充实自己。”    “两三万,你做这么多年才两三万,那我要多久?”难怪他会那么干脆地同意季文粤把一个客户算到萧爱月的名下,敢情是这种小客户太多了,金额小,他也不介意,萧爱月背靠在塑料椅子上,满含期待地问他:“经理,那你觉得我跟你这样跑,下个月工资能拿到多少?”    “反正比这个月多。”虽然没有嘲笑萧爱月,但一谈到这个,王自发还是忍不住笑了:“小萧啊,不要被流言蜚语扰乱你的节奏,等季总回来后,你跟她谈一下,让她给你介绍一两个大客户,像季总这种身份的人,介绍的客户总不会太差,保证你下个月不会被那些人笑了,或者再等几个月,有个展览会,参加的里面也有不少的潜在客户。”    “再看。”萧爱月仔细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前途一片渺茫,情绪低落到了连说话都不愿意了:“我确实活该,没能力就会被淘汰。”    无论是感情还是工作,适者生存,徐放晴应该早就知道了工资的事情,不然她不会这几天都在萧爱月面前提到辞职,自己的女朋友被人骂作废人,徐放晴这么要强的人,应该比她还要难受。    萧爱月这个曾经说要给她幸福的人,不但帮不了她,甚至在背后拖她后腿,这一切都源自于她的性格,这种贪图安逸的性格陪伴了萧爱月三十年,今天,她忽然觉得倦了。    下午的情况跟上午差不多,萧爱月终于给出去了人生中的第一张名片,有着一双恶心鱼泡眼的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笑着问王自发:“老王,你们公司新招的小姐?”    “小萧是新人。”王自发跟男人认识,快下班的时候才拉着萧爱月到了他的出口公司:“老杨,下班没?今晚我请客,谈谈下个订单的事情。”    老杨原名杨柏,外号白板,是家出口公司的分部采购经理,他所在的出口公司仍旧不大,听到王自发道明了原因,他摇摇头,毫不客气地拒绝道:“老王,我们公司用你们公司的产品不多,平时一些杂件,材料市场也有卖,算了,算了哈。”    “你看,小萧是新人,你不给我一个面子,也要给小萧一个面子啊。”王自发话说着把萧爱月拉到了他的面前:“小萧第一次来,老杨,你给小萧这么年轻,脸皮薄,就给她一个面子。”    中国人讲面子,也好面子,杨白板歪着嘴笑了一下,反问王自发:“我为什么要给她面子?”说完后,从西装口袋里面掏出来了萧爱月的名片:“给你留点面子,你非要撕破,老王,我们公司不需要,走走,别来了。”    这跟古时候打发流浪汉有什么区别?王自发脸皮厚,笑着离开了这家出口公司,问萧爱月要不要去下一家。    萧爱月摇摇头,说她想下班了。    今晚徐放晴请客,带萧爱月去吃寿司,收到她短信的时候,萧爱月在地铁上被人挤成了肉罐头,难得徐放晴有时间请她吃饭,萧爱月一天的失落感忽然就消失了,她整理好自己的着装,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徐放晴下楼。    徐放晴的时间概念比较强,萧爱月点的咖啡才刚上桌,她的人就出现在了门口,萧爱月连咖啡也不喝了,提起包就跑到了她的面前:“晴晴,你下来了呀。”    徐放晴今天的穿着跟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经典的深蓝色西装呢子外套下面是一件细格纹的连衣裙,棕色的高跟长靴大概有4CM,她本身就比萧爱月高,站在门口朝里面望了望,把后面160CM不到的服务员挡的严严实实,一点都看不到:“萧爱月,你忙完了吗?”    “嗯。”反观萧爱月,她在H市工作了那么多年,对衣服搭配没有什么太大的研究,每逢冬天的时候,每天上班都是一件羽绒服,里面的衣服哪件干净穿哪件,可徐放晴一向讲究惯了,哪还允许她仪容不整的出现在外人面前,她一身的打扮都是徐放晴帮她搭配好的,中长款的灰色大衣并不显身材,也许跟她上半身的小胖有关,徐放晴给她选择的内搭服饰,是一件黑色高领毛衣,两者合二为一,却有了修身的视觉效果,穿出了一股萧爱月本身没有的知性范,着实有着让人眼前一亮的作用:“晴晴,今天为什么想到请我吃饭啊?”    车子停到了徐家汇附近的一家日本餐厅门口,萧爱月用日本人的坐姿,跪坐在徐放晴的对面,眼睛都笑眯了:“我好开心哦,我们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你今天忙完了吗?”    徐放晴端端正正地坐在她的对面,抬头看着她半扭曲的坐姿,微微皱了皱眉:“萧爱月,你这样坐不累吗?”    有点累,萧爱月刚刚进门的时候,见到其他客人都是这样的坐法,也就入乡随俗地跟上了他们的节奏:“我看他们都是这样坐的。”    “他们是他们。”徐放晴点了一瓶清酒,倒满了一杯后,顺手端给了萧爱月:“坐好,陪我喝点酒。”    萧爱月受宠若惊,满脸讶异:“晴晴,你平常都不让我喝酒的。”话虽这样说着,双手却接过徐放晴给她的酒,一口闷了下去:“哇。”    徐放晴喝酒比较慢,比较起萧爱月的大饮大吃,根本算的上是龟速,她斜坐在垫子上,将脚直放,搭在了萧爱月绷直的大腿上部:“萧爱月,今天拿到工资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萧爱月咬着生鱼片的嘴巴一下子就顿住了,早就知道徐放晴不会这么简单的抽时间跟她吃饭,她那么忙,准时下班的时候几乎没有,所以她今天是准备继续劝她辞职在家奶孩子吗?    “就那样啊,没什么大不了的。”原本以为遗忘的事物其实并没有真正忘记,它只是被抛在了某个角落,一旦触碰到了那个点,回想起来,有了比之前更浓的辛酸:“一分耕耘一分收获,这世界不都这样吗?”    “那就好。”徐放晴面无表情地直视着她的脸,点了点头:“看来你不需要我安慰你。”    什么鬼?徐放晴会安慰人?她不气死人就好了好吗?萧爱月喝着酒,在心里面暗暗吐槽着她,没想到徐放晴像是听到了她内心的声音,竟然又加了一句:“正好我也不会安慰人。”    萧爱月一口酒喷了出去,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就说嘛。”    笑容一下子又僵在了脸上,徐放晴瞬间靠近,伸手搂住了萧爱月的肩膀,萧爱月满脸的嬉笑化成了嘴角的愉悦,声音轻快的问道:“晴晴,你怎么了?”    徐放晴的鼻子在她的脖颈那里嗅了嗅,就像一只小狗寻找熟悉的味道:“萧爱月,不要有压力,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从这种情况来看,萧爱月甚至觉得今天的事情,真正受刺激的人不是她,而是徐放晴,她双手回抱住徐放晴的身体,轻轻地回道:“我没事啊,晴晴,我没事,你怎么了?不要不开心啊。”    徐放晴没有再回她的话,她总是这样,即使有天大的事情也不会说出来让人担心,可是她又是这样,就算萧爱月受到的委屈只有那么一点点,她都会为她挺身而出,今天她不能帮她,难受的人不是萧爱月,而是她自己,萧爱月感觉心里面涩的难受,躲到洗手间里面抽了自己两巴掌,对着镜子里面的女人骂道:“萧爱月,你有点上进心好吗?”    这话是替徐放晴骂的,要是今天徐放晴像往日一样骂她,强势地要求她辞职回家,萧爱月也许不会像现在这样难受,可是徐放晴没有,她没有责怪萧爱月,她只是摸摸萧爱月的头,告诉她,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萧爱月还能说什么?    有妇如此,何德何能,萧爱月终于肯面对自己脆弱不堪的事实,她掏出手机,删掉了那条没发出去的信息,简单地回了一句:升姐,我明天有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其实不太喜欢阿黛尔的生活这部电影。。    曾经有个朋友看完这部电影以后,在我面前哭了很久。。    她说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不是不爱,而是不适合却又不去改变,只能徒留唏嘘    可是改变了又能怎么样呢,我一直都想问她    ☆、我    为什么不能像王自发一样一步一步地慢慢来呢?    答案很简单, 萧爱月没有时间, 她清楚自己今年多大的年龄, 也明白她没有王自发那么好的心态, 没有人天生乐观,王自发的背后, 也许有整个家庭在等他维系,他永远不退散的笑容后面, 有着怎么样的一份苦涩, 萧爱月不得而知, 所谓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 五十而知天命, 萧爱月今年三十岁了,她想象不出来她四十岁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就像她在二十岁的时候也没料到最后会遇见徐放晴。    徐放晴也不年轻了, 她拼搏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是为了等一个不但四处碰壁, 并且只挣的到一点点微薄薪水的爱人吗?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能拉大, 萧爱月懒惰, 她以前被家庭的重担压的喘不过气的时候,也有祈祷过老天送她一个金主来包养她,可当事情真的摆在了她的面前,徐放晴已经明确地告诉她,你回家, 我养你,给你生活费,那刻明明实现了当时的愿望,可为什么心里面还会觉得惶恐呢?    害怕,萧爱月很害怕,害怕跟世界脱轨,害怕依附于徐放晴,害怕成为一个每天无所事事等待爱人下班的怨妇。    萧爱月毕生所追求的事情,只是不想成为自己小时候所厌恶的那种人,那种穿着貂皮大衣,满脸傲慢不可一世的妇女,金钱会蒙蔽一个人的眼睛,权利会让人丧失理智,王自发说季文粤可以给她介绍客户,季文粤可以,为什么陈晚升不可以呢?    一个没有任何人脉的他乡女人在上海独自拼搏,萧爱月不想从头开始,她从一个没有父亲的家庭长大,成长环境中难免会被不懂事的同学羞辱,萧妈妈常说,无论什么事情,睡一觉起来再做决定,所以久而久之,萧爱月渐渐地没有了跟人争论和比较的**。    一觉醒来,那种想要出人头地的**并没有消逝,萧爱月呆呆地坐在床上,看着徐放晴在戴一只银色的水滴形耳环:“晴晴,我晚上会晚点回来。”    徐放晴在她的注目下利索地戴好了耳环,又拿起化妆桌上的香水,喷了一点在她的耳后,用手掌摩擦了几秒:“东文江明天出国,你跟他商量一下,把猫接回来。”    “哦。”见她也不过问自己的事情,萧爱月不太高兴地回道:“你都不想知道我晚上去哪里吗?”    “你是抖M吗萧爱月?”徐放晴回过头,冷漠地凝视着她的脸:“非要我把鞭子绑住你,你才开心吗?你是成年人了,你要去做什么,你自己负责。”    “哦。”萧爱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    看她那副傻乎乎的样子,徐放晴气不打一处来,她放下手里的香水瓶,快步走到床前,拿起床上的枕头就往萧爱月的脑袋上砸了过去:“哦什么?你这么傻能明白什么?萧爱月,你敢超过十点回家,你以后就不用回来了。”    应该也不会到晚上十点,下午三点多,还没到晚上,陈晚升的电话就来了,说她现在人在俱乐部,让萧爱月去那里见她。    好像对一个人有了反感以后,无论她说什么,萧爱月都觉得不太舒服,可即便如此,今天的约会还是不能不去。    俱乐部里面设备齐全,陈晚升这回没有在下面玩高尔夫,而是在俱乐部七楼的高级SPA馆里面享受按摩。    萧爱月到的时候,按摩还没有开始,高挑的漂亮女接待员在给陈晚升介绍精油,见到萧爱月过来了,陈晚升朝她的方向努了下嘴:“小萧过来。”    萧爱月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坐立不安地搓着手道:“升姐,你按摩呀?”    “一起。”陈晚升完全放松地躺在柔软的按摩椅上,半闭着眼,威严地指挥站在一旁的接待员:“找两个理疗师,还是之前一样的套餐。”    “好的,陈董您稍等。”    萧爱月感觉有点好奇,等那女人走了,她小声问陈晚升:“升姐,她怎么也叫你陈董啊?”    “呵呵。”陈晚升莞尔一笑道:“这俱乐部我有投资。”    有钱人真好,萧爱月四周打量了一下,见这房间装修风格颇有家庭田园风情,在心里面暗暗纳闷了会,又是一个疑问丢给了陈晚升:“我还是第一次按摩哎,别的按摩院也是这种装修吗?”    屋里香气浓郁,墙上挂着柔和的向日葵装饰,灯光稍显昏暗,映耀在人的脸上却是恰到好处,陈晚升没有再回她的话,萧爱月转过身看她,脸上神色一滞,支支吾吾问道:“按摩,按摩还要脱光衣服吗?”    陈晚升已经脱的只剩下一件内裤,她的胸部很丰满,乳~晕也很漂亮,将近四十岁的年龄保养的这么好真是花了血本,她赤~裸裸地躺在萧爱月的面前,欲拒还迎的目光投向萧爱月,让屋里的温度瞬间暧昧了起来:“小萧,脱掉,还是你想让理疗师帮你脱?”    萧爱月眼睛投向哪里都不太合适,只能抬头望着天花板:“难道非要脱光衣服吗?”    理疗师对脱衣服非常有经验,两个年龄不相上下的理疗师走了进来,其中一个大概是混血儿,萧爱月见她走到陈晚升的身边,跪下来帮陈晚升做起了热身按摩。    另外一个理疗师应该是地道的中国人,但她中文说的并不是很标准,萧爱月警惕地看着她走近,摆摆手道:“别,我不,不按了,你别脱我衣服。”    这边的动静太大,吸引到了陈晚升的注意,陈晚升睁开眼睛望了一下这边,用命令的语气严肃地对待手足无措的女理疗师:“Tina,你吓到我们客人了,中国人讲究礼尚往来,你不脱,我们客人怎么脱?”    她一说话,萧爱月才发现那边的那个混血美女已经脱光了,而这边这个得到了陈晚升的提点,也正在解她自己的胸罩,萧爱月吓的夺门而出,边跑边喊:“非礼勿视,升姐,我先走了。”    只听见屋里有人喊了一句“小萧”,其他什么都听不到了,萧爱月手摸着跳声如雷的心脏,背靠在墙壁上做深呼吸,屋里的情形实在是太吓人了,她不敢回去,只好沿着幽静的走廊往外走,想在外面等陈晚升出来。    没等多久,那个本来要帮她按摩的理疗师也出来了,并且是被刚刚在屋里的招待员带出来的,萧爱月拦住她们,问道:“怎么了?”    女招待仔细看了看她,像是考虑了一会才说:“她被开除了,要送回泰国。”    “啊,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女招待不多做解释,只是道:“客人,陈董的这个套餐随时有效,只要今后您有时间,都可以过来享受我们价值六万的理疗服务。”    六万?萧爱月“咕噜”一声,吓的倒抽了一口凉气,是啊,陈晚升那么有钱有权,哪里还得不到漂亮女人?那她为什么三番两次地要找萧爱月呢?    好像有哪里不对,也许她真的只是想和自己做朋友呢?萧爱月叹了口气,在见陈晚升前,她是想利用她扩大人脉,可是现在相处了一会,她又觉得陈晚升没那么讨厌,心软的女人做不了大事,萧爱月很沮丧。    她咬牙切齿地掏出了自己包里的信用卡,走到不远处的女招待面前又犹豫了,小声问道:“我,请问,要是没做的话,可以不收钱吗?”    “您放心,一切费用算在陈董的账单上面。”女招待一眼看出来了她的纠结,含蓄道:“不用您亲自支付。”    萧爱月抓住信用卡的手松了一下,又紧紧握住了拳头:“那你们这里有取钱的吗?”    柜员机一次性只能取两万,两张卡加起来也才四万,女招待送了她一个精美的黑色袋子,等到太阳下山,陈晚升才从房里出来,萧爱月腿都坐麻了,看到她出来后,整个人都活跃了起来:“升姐。”    陈晚升往她这边走了过来,她走路很慢,没迈几步,萧爱月自己就跑了过去:“天黑了呢,你累吗?”    陈晚升看到了她手里的黑袋子,不假思索地问道:“你拿着什么?”    “钱呐。”萧爱月低头把袋子打开,掏出来了里面的所有金钱:“这里四万,还有两万,我明天再给你,或者我现在给你转账,都可以的。”    陈晚升看着她手里的一扎现金笑了起来:“我缺你这点钱吗?”    “你缺不缺钱,那是你的事。”萧爱月看出来了她笑容背后的不屑,抓住她的手,硬把装钱的袋子放到了她的手里:“我要回家了,我坐在这里等了你很久,楼下风景很好,谢谢你今天款待我。”    固执的女人转身离去,陈晚升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也没有说一句挽留的话。    萧爱月赶在九点前回到了家,徐放晴已经回来了,正窝在沙发床上看书,傻月跟太阳躺在她的脚边睡觉,屋里气氛一片和蔼,萧爱月换掉脚上的高跟鞋,碍手碍脚地走了过去:“晴晴。”    “嗯。”徐放晴眼皮都懒的抬,敷衍地道:“去洗澡。”    “哦。”萧爱月挨着她的身子坐下,伸手把太阳抱进了怀里,太阳被惊醒,反射性地挣扎了起来,萧爱月摸着它的脑袋安慰它:“乖,乖,妈妈在这里,别动。”    徐放晴放下手里的书,看着惨叫不已的太阳:“萧爱月,放开它。”    萧爱月闻声,连忙放开了自己的手臂,结果太阳直线在她的怀里掉落,“啪叽“一声摔在了地毯上,徐放晴气的一脚踹了过来:“萧爱月,你怎么不把自己摔了?你在虐待小动物吗?你是不是欠打?”    “我,我今天花了很多钱,明明不需要花,可是我过意不去。”太阳飞速地从地毯上跳起,一下子跃到了徐放晴的腰间,萧爱月没敢还嘴,弱弱地开口道:“晴晴,我工资才167元,今天花了...”话没有接着往下面说,她一脸委屈地凝视着徐放晴的脸,好像一副快哭的模样。    “钱挣来不是用来花的吗?”傻月被吵醒,睁开眼睛往徐放晴身上爬了过去,徐放晴抚摸着它白色的毛发,轻轻地说道:“萧爱月,钱是身外之物,做人不要太为它伤神。”语气停顿了一下,加了一句:“反正我有钱。”    “噗呲”萧爱月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可是那是你的钱啊。”    徐放晴不置可否:“我的不就是你的?”    萧爱月笑道:“那也说不定,你长的那么漂亮,我可不漂亮,你那么瘦,我也不瘦,啊,不过你是我的,哈哈哈。”    徐放晴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的脸,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胡说八道完了,你该去洗澡了。”    谁胡说八道啊,萧爱月不满地抱怨道:“我还有事没说完呢,晴晴,我想开店。”    “你想做就做,我支持你的决定。”徐放晴右手抱起傻月,左手搂着太阳站了起来:“有什么需要告诉我,但在行动开始前,出一份投资项目明细给我。”    “我不需要。”萧爱月笑眯眯地跟着她往两只女儿的房间走去:“我有人一起合伙,我朋友说她想辞职了,我可以跟她一起合作。”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系边个。。。    蠢萧被陈晚升吓坏了,老徐快给她跳个脱衣舞压压惊    ☆、躲起来    她在上海压根没什么认识的人, 徐放晴心里面跟明镜似的, 也没有点破, 点点头, 随她去做了。    开店说起来简单,做起来难, 要找合适的商铺,可以接受的租金, 还需一个有经验的合伙人, 繁琐的细节过程加起来, 一时半会绝对搞不定,当务之急是要先辞职, 萧爱月早晨在浦东出租的商铺那边转了一圈, 到上午十点多才到公司。    大概是季文粤不在,她的秘书今天也没有来上班,硕大的办公室里面冷清清的只有萧爱月一人, 王自发的桌面收拾的很干净,咖啡杯里面还有未清理的黑色污渍, 可能是上午来了一下, 又去继续他的撒网工作了。    萧爱月在公司论坛里面找到了辞职信的格式表格, 打印了一份出来,正在冥思着该怎么动笔,就听到季文粤的办公室里面传来了一句怒吼声:“季文粤,你不能这么自私!”    等等,季文粤回来了?怎么没人通知啊?    季文粤的办公室房门没有关, 也许是谈话的人没有想到今天还会有人来公司,那声怒吼声很熟悉,萧爱月好似在哪里听过这个声音,但偷听人讲话总归是不太好,她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刚想开溜,却被接下来的一句话顿住了她的双脚。    “季文粤,你不能因为徐放晴得罪康董事长。”    关她家徐放晴什么事?萧爱月没有反应过来她们为什么会谈到徐放晴,屋里的声音听不到了,季文粤为人处世一向波澜不惊,哪会像刚刚那人一样大吵大闹,不对,那个人,莫非是季觉熙?    真的是季觉熙,萧爱月拿背贴在墙上,耳朵竖立起来,屏住呼吸,尝试着偷听屋里的人对话。    季文粤讲话的声音很轻,即使是萧爱月离她们只有一墙之隔,还是听不太清她在说什么,于是萧爱月换了一个姿势,用脸对着墙壁,身子往门口又移了一点,才勉强可以听清楚季文粤在讲什么。    “你说是你的私事,可这是上千万的商业交易,你不听爸爸的话,执意要给徐放晴擦屁股,你疯了吗?”季觉熙丹田气足,震的萧爱月耳朵都麻了:“姐,你再考虑清楚好吗?”    “小熙,你出柜的时候我理解过你,你离家出走我提供住宿给你,你在医院辞职我给你生活费,现在呢,请你也理解我。”季文粤的声音依然很平静,好像一点都没有被她妹妹的河东狮吼给影响到:“钱是我挣的,我有权利决定它如何使用出去。”    季觉熙急道:“可是你也不能...”    “好了。”季文粤打断她接下去要说的话:“爸爸让你来劝我,你就来了,小熙,你不小了,有些事情要有自己的想法,等你女朋友回来了,好好谈谈,不要轻易跟人家闹分手,任性的人在这世界上不讨人喜欢,你要明白。”    季觉熙要跟橘姐分手?萧爱月又听到了一个关键词,但她主要想听的不是这个,而是徐放晴,季觉熙却没有再讲下去,可能是被季文粵的气势镇住了,她的声音轻了很多,说话也没有了底气:“姐,你又何必呢,你明知道她不会...唉,算了,我不管你们了,你帮我把房子卖了,我听爸爸的话回家住,她妈妈的病好不了,我等她也没用,都算了。”    “你回去,我帮你安排旅行团,你跟着出国走走。”季文粵该说的也说了,最后只能尊重对方的决定:“分手的事情,自己考虑好,别让自己后悔。”    听见季文粵下了逐客令,萧爱月脚底抹油,用非常快的速度跑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季觉熙出来的时候没有注意到她,她低着头往门外走去,脑袋上的头发剪短了很多,从萧爱月的角度望去只能见到一个圆不溜秋的平头,着实让她吓了一大跳。    “小萧,进来。”    温和的说话声从季文粤的办公室里面传来,萧爱月听到自己脑袋里面“轰隆”一声响起,整个人都被炸懵了,她手足无措地进了季文粤的办公室中,脸色有些尴尬地问道:“季总,您怎么知道我在外面啊?”    季文粤的视线本来停留在她面前的电脑屏幕上,萧爱月一问话,她的目光跟着投在了她的身上,不着解释地回道:“最近工作怎么样?”    看她本人都跳过了这个偷听的环节,萧爱月也就没必要自投罗网地追问下去了:“马马虎虎,市场分析我发您邮箱里面了。”    “我看过了。”季文粤出去一趟半点改变都没有发生,身上仍旧带着一股让萧爱月感到敬畏的慈悲感,这是两种概念完全不同的意境,但却同时出现在了一个人的身上,她左手轻抚着耳畔的卷发,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神情盯着萧爱月的脸说:“理论我收到很多,只要打开电脑,网上要多少有多少,但我想要的不是这个,小萧,你知道我们公司论坛里的资料设置都是为了设置吗?”    “什么意思?”萧爱月不太懂她话里的意思:“那您要什么?”    “五分钟前我收到一份邮件。”季文粤顾左右而言他,简短的道:“技术部的同事说有人用销售部的IP网址在公司论坛下载了一份辞职表格,小萧,你想辞职吗?”    原来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偷听行为,萧爱月意识到了这点,很明显松了口气:“是啊,季总,我觉得我还是不适合销售部,所以还是算了。”    季文粤轻笑了一声,摇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多了抹笑意,却不知在笑谁,那笑意越来越深,有着让人一目了然的嘲讽:“你想走,我不留你。”    “哦。”萧爱月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好呆呆地应了一句:“谢谢您。”    “辞职报告写好了给王经理签字,你什么时候想走都行。”季文粤的脑袋再次埋进了成堆的文件里面,动作迅速,但声音依旧平静:“出去。”    “好。”萧爱月只能这样回答她。    说到辞职,萧爱月又想到了徐放晴的辞职报告,她年前就交给了公司,怎么最近一点反应都没有?    中午十二点半,徐放晴不在她的办公室里,给她办公室打扫卫生的人萧爱月倒是认识,谢宁彩考核及格,来到这里是做经理的位置,但她此刻不嫌累的在给徐放晴擦文件柜的玻璃,萧爱月在门口敲了敲门,问她:“宁姐,徐总不在吗?”    “她跟董事长出去了。”谢宁彩回过头,脸上满是巴结的笑容:“小萧,你坐一下,徐总马上回来,喝点茶,我去让人给你倒。”    这态度让萧爱月感觉害怕,拼命摇头说:“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别管我。”    采购部的人大约是知道了她跟徐放晴的关系,谢宁彩很快就出去了,她给萧爱月倒了杯茶,临走前还体贴的把门带上了。    徐放晴可能是走的突然,萧爱月在她办公室里逛了一圈,见到那把她上次上锁的抽屉钥匙没有拿下来,于是走过去,漫不经心的往里看了一眼。    这一看,萧爱月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抽屉里面虽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只有简单几张纸,但那纸上白纸黑字写的内容,却让萧爱月完全震惊到了。    为什么是徐放晴跟公司的续约合同?    来不及细看,萧爱月拿着它走到沙发前,刚掏出来手机给它拍了一张照片,门口突然有了声音,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我把股份给你,不是为了让你转手给别人。”    “那是我的自由。”    “Sammi,你不能一再挑战我的底线。”女人气急败坏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萧爱月弯曲着身子躲在沙发后面,捂住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被对方发现。    “挑战了又怎么样!”徐放晴的声音不怒自威,听的让萧爱月忍不住腿软:“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吗?Marian,你真以为你能绑住我一辈子吗?”    原来是董事长,萧爱月这才恍然大悟,她想起身跟那两位正在争论不休的女人们问好,碍于徐放晴的易怒性情又没胆子站起,只能越跪越低,尝试着把自己伪装成一只蚂蚁。云裳小筑    “你要把我气死吗?”董事长的叹气声很大,她语气中夹杂着的浓浓不甘意味别说徐放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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