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8)
你在家好好过年。” “啊?”萧爱月立马清醒了过来,跳起来道:“你去香港做什么?” “有点事。”徐放晴并不打算多做解释,拍着她的脑袋安慰道:“我尽快赶回来,你好好在家休息几天,有事给我打电话。” 萧爱月不同意也不行了,徐放晴先斩后奏,压根没经过她同意,她只能快速洗漱好,拿着外套依依不舍地送徐放晴去机场。 大年初一的早上竟然在下雨,徐放晴计划打车去机场,没让萧爱月开车:“你等会打车回来,下雨天别自己开车。” 大雨倾盆而下,这个气候的冬天依然让人感觉烦躁,徐放晴坐在出租车里面望着雾蒙蒙的窗外,看着那一幕幕熟悉又陌生的场景在自己眼前一闪而过,她怎么想都没想到会重新回到这城市安居,并且和一个最不可能的人并肩在一起。 萧爱月低着头拿干毛巾擦拭着徐放晴的衣服,她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呼着热气:“好冷哦,别冻着了,昨天那么大的太阳,今天怎么下雨了啊,好烦哦。” 出租车司机在后视镜里面偷偷地观望着后排这个奇怪的客人,萧爱月从一钻进车子里就没消停过,她擦完徐放晴脸上的雨水后,又在忧心着她身上的潮湿,自言自语道:“还有多久到机场啊?这样会感冒的,好讨厌哦。” 老妈子般的唠叨在耳边一遍一遍地循环着,徐放晴烦躁的心忽然就平静了下来,她反手握住萧爱月的手,轻声命令道:“萧爱月,闭嘴。” 车里面瞬间安静了,司机有些不适应地咳嗽了两声,打开收音机,音乐广播频道正在播放一首吵闹的流行音乐,徐放晴的眉毛皱成一团,略带威严地开口道:“把收音机关了。” 司机尴尬地解释道:“我看太、安静了,热闹热闹。” 徐放晴淡淡地问他:“安静不好吗?” 也不是不好,反正在萧爱月眼里,徐放晴做什么都好,她摸着徐放晴的手说:“我觉得挺好的。” 于是音乐声截然而止,车里面再次安静了下来。 浦东机场的人群并没有因为过年而减少,反而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萧爱月面露不舍地凝视着徐放晴的脸:“我,那我在家等你哦。” 徐放晴点点头:“回去。” “我可以抱一下你吗?”眼看着登机时间到了,萧爱月抓紧时间问道:“goodbye kiss?” 徐放晴十分冷淡地拒绝了她的提议:“萧爱月,不要那么幼稚。” “那好。”萧爱月伸出手,把她轻轻地搂入到了自己的怀里:“那抱一下,一路顺风哦晴晴。” 徐放晴直直地站了几秒后,才幽幽地回抱住了她的腰肢,隔着厚厚的羽绒服,用力掐了一下她腰间的肉,低气压的骂道:“萧爱月,送机的时候不要说一路顺风,你在找死吗?” “呸呸呸,不要说死。”萧爱月神经兮兮地迷信道:“你会一路平安的。” 徐放晴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雨女,她的飞机起飞没多久,萧爱月坐在出租车里面,发现外面出太阳了,她在心里面默念着,放晴,放晴,放晴走了,放晴又回来了。 就跟个神经病一样。 才十点不到,她在外面吃了早餐,回到家以后见到两只猫咪都跑进了客厅里,阴郁的心情一下子就晴朗了:“啊,你们怎么跑出来了?我早上喂奶的时候没关门吗?叫什么呢?哈哈,过来。” 傻月趴在地上尖叫个不停,太阳懒洋洋地坐在一旁,置若罔闻的对待着周围的一切,萧爱月被傻月的叫声吓到了,她越听越不对劲,脱掉外套走过去,才见到昨晚的垃圾袋被这两小家伙咬破了,好在垃圾袋里面没什么脏东西,只有几张纸巾与季觉熙送的礼物。 那精美的礼物盒已经被撕的支离破碎,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是一支黑色的小瓶子,瓶子里面装的是一种味道奇怪的液体,萧爱月抱起傻月,仔细嗅了嗅它身上的味道,的确有这液体的气味在上面,它身体滚烫,感觉又不像发烧,萧爱月拿着没有任何附加说明的瓶子急了,气呼呼地拉开门,“啪啪啪”地敲打着季觉熙的房门。 季觉熙也许是还没起床,过了很久才开门,头发凌乱地盯着萧爱月愣了几秒,目光瞄到了她手里的瓶子,忽然暧昧地笑了起来:“怎么样?效果还不错?” “你这是什么东西?”萧爱月哪理她的问话,气势汹汹地把她骂了一顿:“季觉熙,你是不是有病啊?你送这种危险的东西给我?你不知道我养宠物了吗?” 季觉熙满脸茫然:“这哪危险了?这是催情剂,我朋友在美国带回来的,国内没的买,国外查的也特别严,我哪知道你养宠物了?再说你为什么要喂你的宠物吃这个?” 萧爱月气的脸都白了,指着季觉熙的手指在颤抖:“你,你有病吶。” 她抱着太阳回到房里,把它隔离了起来,傻月还在痛苦的哀叫中,萧爱月心疼不已,开着车带它来到了宠物医院,却发现甘宁宁不在,只有一个年轻的值班医生在打瞌睡,她找甘经理问了甘宁宁的电话,想了一会,迫不得已的给甘宁宁打了过去。 接电话的人听声音不像是甘宁宁,萧爱月急的不行,在电话里劈头盖脸地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还以为对面不是甘宁宁,急道:“怎么办呐?甘医生在吗?它现在身上特别烫。” 那边安静了几秒后,传来了一句陌生的女人声音:“你过来。” 声音再陌生,人的确是甘宁宁本人,萧爱月站在门口,尴尬地说道:“我不是故意想打扰你。” 甘宁宁眼睛肿的像核桃般大小,瞪大眼睛说道:“你进来。” 她可能刚起床不久,穿了一件五分裤坐回到沙发上,声音沙哑的完全不像她以前,她勉强抬头看着萧爱月,问道:“怎么了?你家猫吃什么了?” 这个时候萧爱月也顾不上害羞了,直截了当的说道:“催情剂。” “噗”甘宁宁嘴里的牛奶喷了出去,她手里拿着牛奶杯捧腹大笑,笑的东倒西歪的跌倒在了沙发上:“哈哈哈哈,孟念笙,她们家的猫吃了催情剂。” 萧爱月满头黑线的打量了一下她的房间,不理会她的幸灾乐祸,抱着傻月,跟她挤到了一起:“你看看,甘医生,你看看,它好难受。” “怎么叫的这么厉害?”在接触到傻月身体的那一刻,小胖子甘宁宁同志即刻收敛起了脸上不正经的神色,严肃地对萧爱月说道:“它接触的多吗?” 萧爱月努力想了想,摇摇头说:“就一点点。” 甘宁宁翻着傻月的眼睛抱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听语气,好像把傻月当她家的宠物了,萧爱月成了监护不当的保姆,支支吾吾地解释道:“我扔垃圾桶里面,它撕破了,所以就吃了。” 甘宁宁歪着头想了一下:“它这么小,好麻烦。” “那怎么办啊?”萧爱月急了:“麻烦也要救啊,你看它,叫的多可怜。” “发情啊,提前发情了,没事。”甘宁宁摘下眼镜,下了最后结论:“你就当它发情了,熬过了就没事了。” “你确定吗?”萧爱月固执地问道:“甘医生,它吃错了药。” “要不我打电话问一下我老师。”甘宁宁砸了一下嘴巴,拍着自己干瘪的肚子说道:“我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我打电话给李老师,萧小姐,你在这里等一下。” 趁她打电话的期间,萧爱月再次打量了一下她的房子,隐隐约约觉得有点心里发毛,等甘宁宁打电话回来后问道:“甘医生,你刚刚喊谁的名字啊?这里还有别人吗?” 甘宁宁的笑容瞬间就不见了,胖乎乎的脸蛋上多了一抹委屈的愁意:“孟念笙,孟念笙不要我了。” 说哭就哭,一点缓冲的时间也没有,萧爱月有点蒙,傻呆呆的继续问道:“我家猫咪没事?” “没事。”甘宁宁眼泪来的快,收的也快,可能是觉得在萧爱月面前太浪费眼泪,她擦了擦脸说道:“我要去找孟念笙。” 萧爱月鼓励她说:“那你去啊。” 甘宁宁低头看着她:“可是她不要我了。”说完嘴巴瘪了瘪,眼看着又要哭出来。 萧爱月咽了下口水,试探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她下午一点的飞机。” 敢情今天是机票打折是?一个一个的干吗呢!萧爱月十分愤慨,掏出自己口袋的钥匙:“我把车借给你开。” 甘宁宁嘟着嘴盯着她道:“可是我没驾照。” 萧爱月:“...” 真是不争气啊死胖子! “你多大啊?怎么这么爱哭啊?”在甘宁宁可怜巴巴的眼神攻击下,萧爱月只好带着她去找她的孟念笙,她一边开车,一边问副驾驶位置上的女人:“孟念笙是你的谁啊?” “我二十五岁,孟念笙也是二十五岁,她比我小一点。”甘宁宁怀里抱着傻月,像背书一样一股脑的把该说的全说了:“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后来她突然不见了,又突然出现了,她现在又要走,她又不要我了。” 萧爱月单手开车,一只手掏了一张纸巾给她:“你别哭了,我带你去找她行吗?” “你先开车去我老师的店里。”甘宁宁揉着傻月的脑袋说道:“把你猫给他照顾,他有办法。” 机场里面依然人来人往,甘宁宁拿着电话带萧爱月东跑西跑,最后终于在安检处见到了她要找的人:“孟念笙!” 孟念笙正在排队过安检,听到喊声回头看了一眼,她表情疑惑地看着身后,直到甘宁宁气喘吁吁的插队跑过来,她才知道了是谁在喊她:“宁宁,你怎么来了?” “我是你姐!”甘宁宁一声河东狮吼,她气沉丹田,中气十足的对着孟念笙就是一阵咆哮,一点都没有了在家里的那副死相:“孟念笙!你不能抛弃我,你已经抛弃了我一次,不能有两次,你不许走!” 萧爱月被她的吼声吓在了原地,她半捂住脸不敢上前认亲,担心会被四周好奇的吃瓜群众围观住。 孟念笙还想解释:“宁宁,你别...” “我是你姐!”这胖妞不知道为何一直固执地重复这句,她抱着孟念笙的胳膊不撒手,大声的叫道:“孟念笙,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告诉你妈!” 作者有话要说: 副CP上场。。。 关于甘孟CP可以回顾作者君的(未满)以及(弯腰弄青梅gl) 猜猜老徐去香港嘎哈(^o^)/ ☆、你没事 凭心而论, 自从萧爱月到了上海后, 确实见过形形色、色的各种美女, 但等她看清楚了孟念笙的脸蛋, 还是感觉到了惊艳,她上次见她, 孟念笙脸上戴了墨镜,这回她清清爽爽地站在甘宁宁的身边, 一张鹅蛋脸白里透红, 双眼黑白分明, 眼神仿佛会说话,修长苗条的身材, 外表格外灵动吸引他人的眼球。 先不论她两人的姓氏不同, 且说这长相,甘宁宁硬要说孟念笙是她妹,别说围观的吃瓜群众不信, 就连萧爱月,也是不会相信的。 孟念笙也许是中邪了, 甘宁宁在她面前一撒泼, 她完全没有了招数, 一脸无奈的站在原地,最后叹了口气,提起手提包,拉着甘宁宁的手开始往回走。 甘宁宁那没良心的把萧爱月也给忘了,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 咦,等等,哪里不对劲? 萧爱月眼看着那两人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当中,不由地羡慕起甘宁宁的心思缜密,把孟念笙拿捏的恰到好处,这要是换做萧爱月的话,即使心里面再也不愿意,也是会微笑着送对方去登机。 性格决定命运,性格决定爱情,萧爱月无比惆怅地渡过了二零一四年的年初,她大过年的一个人在家,难免会想老家,也不是没有尝试过给她妈打电话,可萧妈妈一接起她的电话就挂断,连说新年祝福的机会也不给她。 偏激的人又何尝只有她萧爱月一人,人一旦往某种方向前进,必定会错过另外一个背对她的方向,那条错过的路也许会变成永不交叉的平行线,然而那也无可奈何,自己选择的路,没有回头的余地。 也无需要回头,大年初四的上午,业务部冷冷清清的,只有萧爱月一人留守上班,季文粤上午来了一下就走了,她给萧爱月发了一个新年红包,笑着说了一声新年快乐。 红包里面有一百元人民币,所谓的开门红,今年就萧爱月一个人领了,季文粤可能也没想到有人会上班,那红包是她匆匆忙忙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找到的,红包很漂亮,只是不合时宜的刻了某家酒店的名字在上面。 上午没有人,下午萧爱月也不留在办公室了,前天傻月在店里面回来后,身体不烫了,只是情绪低落,一动不动的窝在角落里面扮可怜,萧爱月抱了它一下午,太阳又不乐意了,冲着萧爱月气势汹汹的吼了十几分钟,萧爱月没办法,只好把它也抱到了怀里,一个臂弯搂一只猫,干坐在沙发上发呆。 徐放晴回来的日期未定,她在电话里虽然没有交代什么,但萧爱月通过东文江的微博,还是知道了她的大概行程,行程无外乎公事那些,萧爱月想着她在外面那么辛苦的打拼,自己在家无所事事,越想越呆不下去,第二天一大早又是第一个去上班,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吹着暖气。 一天之内她在公司碰到过JOJO两次,大过年的这祖宗脸色非常差,见到萧爱月也没什么好表情,翻着白眼说:“你怎么还有心思上班啊?” 萧爱月忍不住的想呛她:“我看你倒是没什么心思。” JOJO冷哼道:“我妈去香港过年了,把我扔公司,你说我有心思吗?” 两个同病相怜的人站在一起,JOJO看萧爱月越看越不顺眼,她眼珠子在萧爱月脸上转了一圈,不怀好意的问道:“哎,我说你做销售的人,怎么天天呆在公司?别人都满世界找客户,这大过年的,正好是送礼的时候,连我粤姐都没时间在公司呆,你可真是悠闲,怎么样,今晚我带你出去转转?” 萧爱月见她那表情,心里有了不祥的预感,眼皮直跳道:“转什么?” JOJO对她挤眉弄眼:“下班后别走,等我一起哈。” 萧爱月压根没把她的叮嘱放心里去,她不想跟JOJO走太近,不只是因为她的态度不礼貌,还有徐放晴的原因,JOJO知晓徐放晴的过去跟秘密,并且加以侮辱与讽刺,这种感觉让萧爱月很不好受,她清楚了解自己的内心不够强大,所以宁愿选择远离,也不愿意亲自去揭穿。 到了下午,徐放晴终于有时间理她了,但带来的消息并不好,说她还要在香港呆几天,让萧爱月有事就找小张帮忙。 然而东文江发的微博是五个小时前,他在微博晒了一张机票,机票显示他是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回上海,并没有交代徐放晴的去处。 东文江的离开,是不是表示徐放晴在香港的公事办完了呢?那她留在香港干吗? 萧爱月发现只要自己一想徐放晴的私事就很头疼,她看了看时间,离下班还有一个半小时,心不在焉的坐了几分钟后,站起来收拾了一下桌面,准备翘班回去喂猫。 刚要走,没想到季文粤临时来了,她特意过来找萧爱月,要带她去见一位客户,萧爱月翘班没希望了,只好打电话给小张,让他记得帮她喂猫,她要跟季文粤出去应酬。 “小萧,这位是奥盛股份公司的老总陈晚升。”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一家西餐厅,季文粤顿住脚步,停下来拉着萧爱月的手在卡其色的沙发上坐下,轻笑着给对面的女人介绍道:“这位是我们新同事,萧爱月。” 萧爱月跟这位陈总并不是第一次见面,她有些尴尬地握住对方的手,面带微笑地掩饰内心的窘迫:“您好,陈总。” 陈晚升正是JOJO上次带她认识的升姐姐,这位差点成为萧爱月“干妈”的女人,她礼貌的跟萧爱月握了一下手,微微扬起头,落落大方的笑道:“你好,萧小姐。” 如陈晚升所说,她跟季文粤的的确确是相识已久的朋友,三人各自点了一份牛排,整个用餐过程中一直是陈晚升在讲话,她谈吐风趣,做事彬彬有礼,季文粤静静地听了一会,忽然转头问萧爱月:“小萧,升姐最近在做投资,你有没有什么好的生意介绍给升姐?” 萧爱月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把话题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惊讶地看了一眼陈晚升,见她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吞了吞口水道:“暂时还没有。” 季文粤的大拇指沿着红酒杯口转了一圈,状似若无其事的宛然一笑:“升姐,大后天贵公司组织的慈善拍卖会,你在现场吗?” 陈晚升点点头:“在,你去吗?” “没什么时间,我妹妹要动手术。”季文粤无奈地说道:“浪费了你送我的一张好门票。” “怎么会浪费?”陈晚升接口道:“你朋友要是有兴趣,可以给她。” “也好。”季文粤转过头问萧爱月:“小萧,你想去吗?” “啊,大后天啊?”不知道徐放晴什么时候回来,萧爱月有些犹豫:“大后天。” 季文粤余光瞥了她一眼,转头又道:“我忘了,你那天请假了,说是你堂姐来上海对吗?刚好,这么大的一场拍卖会不要错过了,正好带你堂姐去看看。” 萧爱月:“...” “我...” 没等她开口解释,陈晚升大气地挥挥手,拿起了手边的电话:“我再给你一张门票。” 季文粤这是赤、裸裸的明示,陈晚升豪气地给了她一个台阶下,萧爱月要是还不知好歹,那就是没的救了:“谢谢升姐,谢谢季总。” 不知道季文粤的用意是什么,萧爱月在心里面默默地猜测了一下,吃完饭季文粤送她回去,萧爱月忍了半路,还是忍不住了:“季总,我没有堂姐啊。” 季文粤闭着眼睛在养神,听到问话,半眯着眼睛说道:“给她。” “她是指??” 季文粤不再回话,她微微地叹了口气,好似非常无奈。 萧爱月想了想,确认道:“是晴晴吗?可是她在香港,大后天应该赶不回来。” “下车。”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到公司楼下,季文粤终于讲了她上车后的第二句话:“她会回来。” 她口中说的那个人果然是徐放晴,想到这里,萧爱月莫名地不太开心了,就像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女友是什么样的情况,只有她不知道。 已经是下班时间,夕阳照耀在大厦的玻璃上,反光的甚像远处的海市蜃楼,萧爱月踩着一片夕阳看到了站在大厦门口的男人。 东文江长相俊朗,肩宽体壮,他梳着雷打不动的发型夹着一根烟扮演雕像,他的气质好,人又帅,过往的几个大婶们不由地对他频频侧目,东文江对她们视而不见,抬手对萧爱月挥了一下:“大嫂。” 什么鬼的大嫂???这人有毛病,萧爱月十分无语地盯着他的脸:“东文江,你找死啊。” “我发现你现在说话跟傻咪越来越像了。”东文江扔掉手里的烟头放在地上踩了几脚,确认熄灭以后,又捡起来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里面:“我在上海人生地不熟,找你混口饭吃,大嫂你要收留我。” “你为什么叫她傻咪?”属于自己的专属爱称被侵犯,萧爱月极度不满,抗议道:“谁让你叫了?” “哈哈哈。”东文江嘴里哈着白气来到她面前,大笑道:“Sammi说你叫她傻咪,我还不信,看来是真的,哎,你不错啊,老虎的屁股也敢摸。” 我不止敢摸,我还敢亲呢,萧爱月在心里面悄悄嘟哝了一句,她看着东文江冻的发抖,幸灾乐祸的说道:“要风度不要温度,活该。” “我要随时保持我的形象,谁知道下一秒遇见的那个人是不是我的真命天子。”东文江手都被冻青了,哆哆嗦嗦的伸手搂住了萧爱月的肩膀,颤抖道:“走,走,走,请我吃饭,我饿死了,又冷又饿。” “你没钱吗?”萧爱月见他冻成这样也不好再拖延了:“我去办公室拿一下包。” “信用卡都留给Sammi了。”东文江得寸进尺的想把另一只手放进萧爱月的风衣口袋,他手刚放进去就被萧爱月狠掐了一下,痛的脸都狰狞了,抱怨道:“哎呀喂,亲娘啊,你怎么比Sammi还狠,你指甲留这么长,Sammi会有性福吗?” “萧爱月!!!” 两人刚出电梯,还没走进销售部的办公室,就听到一声巨响,萧爱月脸色一僵,听声音立刻想起来了跟JOJO的那个对话,这回轮到东文江幸灾乐祸了,俯在她耳边说道:“烂桃花吗?你今晚好好请我一顿,我就给你保密。”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JOJO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后,并且伸手拍了一下萧爱月的肩膀:“姓萧的,你竟敢放我鸽子!” 她的手一拍过去,碰到了东文江搂住萧爱月肩膀的右手,东文江触电般地放开了萧爱月的身体,转过身,咧嘴一笑,露出来了几颗白净的牙齿,对着JOJO展现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嗨,美女。” 没听到JOJO的回话,萧爱月一咬牙,回过头,狡辩道:“我不记得了。” 却见那厮呆呆的看着东文江,脸上多了两朵疑似红色的羞涩感,萧爱月莫名地打了一个激灵:“喂,你没事?” 东文江也发现了她的异常,依然风骚无比地撩了一下自己的围巾:“这位小姐,我发现我们的围巾很配,就像约好的一样,穿的情侣装。” JOJO突然回过神来,她脸上的红晕不减反增,手指着萧爱月的鼻子,半天没说一个字出来,最后一跺脚,像踩了风火轮一样飞速地跑开了,那跑步的步伐也变的扭扭捏捏了起来,看上去非常滑稽。 东文江望着她的背影一脸疑惑:“她有病?” 萧爱月已经无力吐槽了:“你们没一个正常的。” 作者有话要说: 停更了几天。。。回来了。。 傻咪不在的第一天。。。下期回来。。 ☆、你去不去啊 东文江并不知道徐放晴搬家了, 等萧爱月带他进了新家以后, 他还酸溜溜地说了一句:“见、色忘友的家伙。” 萧爱月从房里拿了一千元现金给他:“这个你住酒店够吗?” “我不住酒店。”东文江翘着二郎腿在沙发上坐下, 摸着傻月的脑袋死皮赖脸地说道:“我住你家, 你房子这么大,把客房给我。” 萧爱月不乐意了:“我不要。” “那你给Sammi打电话, 问问可不可以?”东文江摇头晃脑地把手机掏了出来,丢到萧爱月的面前:“本少爷这么帅, 便宜给你睡一晚。” 萧爱月盯着他的手机看了一会:“你干吗拿灯泡的照片当屏保?”她话讲到一半, 也许是被图片上灯泡无辜的眼神影响, 声音也软下来了不少,把手机还给东文江, 手指着次卧室说:“那里面没被子, 你怎么睡啊?” 东文江抱着傻月进里面逛了一圈后出来说:“有床就可以,你这装修不错啊,看着就是Sammi的手笔。” 萧爱月终归不是徐放晴, 即使她说话的语气以及某些习惯动作都越来越像徐放晴,但她始终是萧爱月, 容易心软, 也容易包容的女人, 她见东文江没什么行李,于心不忍地道:“我给你拿一床空调被。” 东文江心安理得的坐在沙发上看她忙这忙那,时不时地插上两句风凉话:“你说你这么贤惠,怎么会看上傻咪呢?她这个人,除了有钱, 其他没什么优点,现在连有钱这个优点也快没了,危险,太危险。” 好不容易因为灯泡对东文江起的好感,因为他的一句话又破灭掉了,萧爱月黑着脸把被子抱回到了她自己的主卧室里面:“哦,再见。” 东文江紧跟在她身后,边扯边抢的解释道:“开玩笑,开玩笑,被子,被子给我。” 两人的年龄加起来将近七十岁,却像七岁顽童一般,因为被子差点打了起来,东文江力气大,一把夺过萧爱月怀里的被子就想往外面跑,萧爱月利用自己的牙齿,咬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走,东文江抱着被子痛的哇哇叫,铁青着脸威胁萧爱月:“放手,你不放手我把你家灯泡送人了。” “唔,唔,唔。”萧爱月咬紧牙关,就是不肯松开他的手臂,愤怒地直视着他的脸,含糊不清地叫道:“你道歉。” 东文江又好气又好笑:“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幼稚?” 非要说谁幼稚,他们二人是半斤八两,东文江总归是男人,他跟萧爱月纠缠了老半天,心里面也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欺负人,放开萧爱月的衣领,大气道:“行行行,我道歉,我不该说你家亲爱的,你家亲爱的聪明漂亮完美,可以吗?” 萧爱月面无表情地提醒他:“还有善良。” “善良,非常善良。”东文江很干脆的认输了:“你家傻咪同志聪明漂亮善良完美,我有眼不识泰山,下次再说她的坏话,就让我到了四十岁还没有男朋友。” 这个毒誓有点严重了,萧爱月点点头,抬起头,摸着发酸的嘴巴嫌弃道:“你手臂上怎么这么多毛?” 东文江看着自己满是口水的手臂哭笑不得:“因为我是男人啊,小不点,让你口感不好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哈。” 萧爱月牙齿痛,不想再跟他讲话,拿着手机去给徐放晴打电话,电话拨通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转头问东文江:“对了,你今年多少岁?” 东文**兮兮的笑道:“三十九。” “你竟然钻漏洞,我说你...” “萧爱月。” 没想到在说话的期间,徐放晴的电话接通了,萧爱月连忙刹住嘴边的话,转口道:“啊,晴晴。” “你在做什么?”可惜的是徐放晴已经听到了她起先说的那句话,声音明显有些不悦了:“你不是下班了吗,现在跟谁在一起?” “东文江啊。”萧爱月听她情绪不佳,赶紧解释道:“他现在在咱们家,他身上没钱,今晚想留宿这里。”说完顿了顿,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铺床的东文江,捂住电话小声问道:“晴晴,可以吗?你要是不喜欢的话,我给钱让他去住酒店。” 徐放晴那边沉默了几秒,淡淡地回道:“不用。” “好。”萧爱月只要一听到她的声音就开始亢奋了:“晴晴,你什么时候回家啊?我好想你哦,今天我去上班,公司没什么人,还有哦,我跟你讲,JOJO今天见到东文江了,她好像害羞了,哈哈哈,像土拨鼠一样的跑开了,跑步的姿势特别好笑。” “萧爱月,你少跟JOJO接触。”徐放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说道:“你有按时吃饭吗?冰箱里的饺子全部吃完,不要留,我不喜欢冰箱里有味道。” “都吃完了。”萧爱月眉飞色舞地说:“我还自己煲汤了,好好喝,我好想你哦,晴晴,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说不定。”电话里忽然传过来了一句不甚清晰的叫唤声,好像是有人在喊徐放晴的英文名,徐放晴的呼吸声起了显著的变化,貌似在走路:“萧爱月,我挂了,你早点休息,不要熬夜,熬夜容易变老,不合时宜的变老没人会继续喜欢你。” 关心就关心嘛,好好讲话会死吗?萧爱月在心里面默默地吐着槽,嘴上却乖乖地回道:“哦,你也是哦,晴晴,晚安,记得想我哦。” “晚安。” 打完电话后,萧爱月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东文江完全把这里当成了他自己家,他翻出来了季觉熙送给她们的红酒,洗好了杯子送到萧爱月的面前:“来来来,喝点酒,你家有这么好的酒,怎么没听傻咪提过?” 他不止把这当成了他自己的家,还把萧爱月给徐放晴取的外号也牢牢记住了,萧爱月见他跟徐放晴的关系这么好,不由地好奇问道:“东文江,你跟晴晴认识几年了?” “十六年了。”东文江本来就啰嗦,喝了点酒后,更是滔滔不绝的说个不停:“我们在美国认识的,应该有十六年了,她上大学,我是她学长,有一年圣诞节,我们华人圈举办舞会,互相交换礼物,但就我没收到,后来才知道安排由她送我,舞会上写了她的名字,也通知她了,她没来,我轮空了,第二天我就去找她,问她为什么不去参加舞会,不参加舞会就算了,为什么不把礼物给我?你猜她怎么说,她问我who are you ?是不是特别有意思?我们那个华人圈啊,是北京的一个高官子弟搞起来的,谁都卖他一个面子,后来回国,很多校友都被他扶持了起来,那样一个闪着光的金饭碗,只有她,谁都不放在眼里,脾气又差,在美国呆那么多年,就我一个朋友,就我这个没钱没势的死gay,你说她是不是蠢?” 萧爱月被他的话勾起了兴趣,即便如此,还是不满地抗议道:“喂,不许人身攻击。” 东文江呵呵地笑了两声,放下手里的杯子站了起来:“我去睡觉了,你早点睡,刚刚她发信息给我,问我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小不点,她很喜欢你,别让她失望。” “你知道她哪天回来吗?”萧爱月见他要走,赶紧问道:“我朋友给了我两张拍卖会的门票,不知道她能不能赶回来?” 东文江摇摇头:“香港那边出了点问题,我们公司被人盯上了,各方面都查的很严,又被一个贸易公司告了,公司账户被冻结了一部分,现在资金周转不灵,大家都很头疼。” “要多少钱啊?”萧爱月担忧地问他:“问题很严重吗?” “少则几百,多则上千。”东文江面带严肃地说道:“严重不严重都是别人一句话的事情,大不了从头开始,别担心了,睡觉。” 萧爱月本来就是个爱操心的主,怎么能说不担心就不担心呢,她拿着手机在房里清算自己的存款,越算越觉得虚,东文江说的上千,她肯定不会傻乎乎的认为是千元,这要是千万的话,就算把刚装修好的房子卖了,也补不上这个缺口。 萧爱月坐到阳台去给小秋打电话,先给她拜了一个晚年,寒暄了两句后,才切入正题,问她想不想要自己的大众车,上次徐放晴调派过去的女人已经提前给小秋打好了预防针,她心里面也有了点想法,现在听萧爱月提起,顺水推舟地问了一下价格,萧爱月给了她一个实在价,开了不到三个月的车子打六折给她,两人在电话里聊了一会,小秋也没再杀价,很爽快地要下了萧爱月的账号,说先给她打点押金,让她不许反悔。 车子卖出去了,也没什么钱,萧爱月在阳台坐了一会,莫名其妙的联想到了季文粤,季文粤应该是知道徐放晴目前的困难处境,不然她不会带萧爱月去见投资商陈晚升,又给了她两张什么拍卖会的门票,说起来那门票有什么用呢? 想到这里,萧爱月跳了起来,火急火燎的拿着门票去敲隔壁的房门,东文江还没睡,被她冲进来的样子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把手里的电脑往床上一扔,喊道:“你想强、奸我吗?” 萧爱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你想的美。”她看了一眼东文江床上的电脑,皱皱眉:“你在跟人视频吗?” “你想干吗?”可能是刚洗好澡,东文江头上硬邦邦的发型不见了,说话也变的有点娘了:“你不睡觉吗?” “这是什么?”萧爱月也不想跟他废话,扬起手里的银色磁卡问他:“大后天的汇一爱心慈善拍卖会,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这是你的吗?”东文江接过她手里的磁卡端详了一会:“你怎么会拿到这个,你可别小看了这个磁卡,这里面可有受邀人的所有信息,要是在拍卖现场出了什么事,受邀人就麻烦了,就算飞到天涯海角,也有人抓的到。” “你知道这个拍卖会啊?” “知道啊。”东文江把磁卡翻回到正面,摸了一下它上面刻印的Miss JI:“一个由政商界共同组织的拍卖会,参加的人都是上海市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我说,这个不是你偷的?这不是你名字啊。” 可能是刚刚在阳台吹风着凉了,萧爱月连打了几个喷嚏,摸摸鼻子,拿着门票准备打道回府:“我知道了,拜拜。” “你还没告诉我这是谁的卡?”东文江盯着她的背影问道:“小...” “砰”房门被萧爱月在外面带上,东文江摇摇头坐回到床上,抱起电脑无奈地问道:“Sammi,怎么办?你家这位好像做了犯法的事,你要回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中秋节快乐。。。么么哒 小别胜新婚,怎么办,不能码肉好着急。。在线等 ☆、你回来了呀 屋里灯火通明,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萧爱月被吵醒, 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她睁开眼睛朝后方瞥去,见到一个女人正俯在东文江耳边窃窃私语。 她当即打了一个激灵, 还以为徐放晴回来了,定睛一看, 只见那女人身材臃肿, 身穿着大学生风格的蓝色卫衣, 心里面暗暗有了些失望:“甘宁宁,你怎么在这里?” 听到萧爱月的声音, 东文江霍的一下站了起来, 他几步迈过来,拿手探了一下她的额头:“还发烧吗?” 甘宁宁回过头,萧爱月才发现她手里拿了一个硕大的苹果, 她口齿不清地说道:“我给她打针了,肯定退烧了。” Excuse me????? 萧爱月强打着精神, 一脸难以置信:“甘宁宁, 你不是兽医吗?” “你是兽医?”东文江脸上的错愕不比萧爱月少:“你不是说你是医生吗?原来你是兽医???” 甘宁宁理直气壮的道:“兽医怎么了?人也是高级禽兽, 一样治的。” “你要说的是高级动物?”东文江脸部神色僵硬了几秒,不爽地破功问道:“甘医生,你确定给小不点打的针不会有副作用?” 甘宁宁认真地啃着手里的苹果,敷衍道:“我自己感冒也是这样治的。” 那你真是命硬啊,小胖子! 萧爱月无言以对了, 她无力的挥挥手,转头问东文江:“我怎么了?她怎么在这里?” “你发烧,我本来想叫救护车,结果甘医生打电话过来,说要谢谢你那天开车载她。”东文江给她端了杯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抱怨了一句:“甘医生,你不是说你是医生吗?” 东文江对甘宁宁骗他的行为始终耿耿于怀,甘宁宁可能是心大,没发现他对自己有了意见,她扔掉手里的苹果核,走到萧爱月的身边,低头看了她一眼:“没事了,我等会给你开点药。” “你还想开药!!”东文江像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炸毛了:“侬行行好,别瞎搞了。” 甘宁宁不服气地叫道:“我大学主修的是医科。” “可是你现在是兽医。”东文江像揪小鸡般,提着甘宁宁的卫衣帽子把她拉离了萧爱月的床前:“你朋友还在外面等你,你不要走了吗?” “啊,孟念笙。”经他提醒,甘宁宁后知后觉的想到了在客厅里等她的女人,她挥起爪子拍了几下自己圆鼓鼓的脸颊,满脸懊恼道:“我把她忘了。” 她懊恼不过两秒,立刻又恢复到了刚才那副呆呆的模样:“不过不用管她,她会等我,不等我的话,我就不理她了。” 你脸是有多大啊,东文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试探地道:“你跟她不会是...” “是啊。”甘宁宁连点了三个头,她双下巴的肉随着她的动作一跳一跳的,看上去格外的喜感:“她是我妹。” 跟萧爱月的反应相同,东文江果然不信:“怎么可能,我说你...” “喂。”那两人吵了半天,似乎早已经把床上的病号忘了,萧爱月面如死灰的抬起手,指着房门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们俩能出去聊吗?” “好啊。”甘宁宁反应大条,一口应下了:“小东东,你跟我一起出去,问孟念笙她是不是我的妹妹。” “去就去。”东文江拉开门,扯着甘宁宁的帽子走了出去:“你俩哪里像姐妹?” 房门被带上,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萧爱月拿着手里的杯子一阵叹息,东文江那个没良心的男人,把水杯给她就跑了,临走前也不记得萧爱月手里还有这个玩意,萧爱月头晕眼花的厉害,爬到床头把杯子放到了柜子上,顺手把手机拿了过来。 已经中午一点了,徐放晴的电话关机,无人接听,萧爱月点开通讯记录,看到早上九点徐放晴打了一个电话过来,电话记录显示是已接来电,所以接电话的人应该是东文江? 不知道徐放晴现在在做什么,萧爱月陷入到对她的思念中昏昏欲睡,恍惚中还听到外面有人在奔跑,许是甘宁宁那胖子跟东文江打起来了。 打起来了?? 萧爱月忽然清醒了过来,这样一躺也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她发现自己满脸汗渍,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发觉已经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四十分钟。 要不起床,出了一点汗,萧爱月感觉自己脑袋轻了不少,她披着一件外套走了出去,闻到客厅里面蔓延着一股浓浓的香味,她的脚步跟着嗅觉一起移动,来到厨房里面,目瞪口呆地看着坐在饭桌前的三人:“你们...” 被主人抓包了,东文江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勺子:“起来了?饿了吗?麦兜,去给小不点装碗饺子。” 甘宁宁正在往碗里面倒醋,腾不出时间,她用另一只空闲的手推了一把身边的女人:“孟念笙,快去给小不点装碗饺子。” 孟念笙好脾气地站了起来,跟萧爱月面面相觑地看了一下,略带不好意思地说道:“东先生说他一天都没吃东西,我们急忙忙赶过来,也没有吃饭,宁宁看到你冰箱里有饺子,所以...” “没关系。”要是换做那两个人过来解释,萧爱月怎么样都会批一顿,但面对孟念笙那张不施粉黛的清纯脸蛋,她始终是说不出来重话,大度道:“你们吃,我不太饿。” 说完转身回到了客厅,把那三个,哦,不对,把那两个没有良心的男女,还有一个美女丢在了身后,萧爱月发现自己颜控的没救了,明明是同一样的行为,她偏要给孟念笙找理由开脱,也难怪每次面对徐放晴她都没办法发脾气。 可真谓颜控不是病,控起来要人命。 萧爱月一下子成为了爹不疼妈不亲的苦命孩子,也许是感冒了,人也变的脆弱了起来,她闻着厨房里的香味,听着里面的欢声笑语,刹那间有了想哭的冲动,她努力吸了吸鼻子,试图平复因为矫情作祟而有了起伏的情绪,那情绪像是枚深藏已久的炸弹,全部堆积在了一个点,现在终于有了宣泄口,便肆无忌惮的全部跑了出来。 终于还是忍不住把脸埋在抱枕里哭了起来,萧爱月心里面的委屈无处可逃,她想念徐放晴,也生气徐放晴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还什么事情都不跟她讲,让她担惊受怕的在阳台坐到大半夜。 “徐放晴,你这个讨厌鬼!”萧爱月用手背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捂住自己的眼睛抱怨了一句:“你就知道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 “徐放晴。” 咦??? 萧爱月无辜地抬起头,跟门口的女人默默地对视了两秒,她脸色有些迟钝,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是种什么样的情况,过了好一会,她才唰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通红地叫道:“晴晴,你回来了。” 徐放晴回来了,她身上衣服穿的不多,手里提了一个紫色的小包,她风尘仆仆的模样并没有多狼狈,就好像她只是去楼下的超市买了瓶饮料,而不是相隔千里的香港:“萧爱月,你刚刚谁说欺负你?” “嘿嘿。”从见到徐放晴的第一秒,萧爱月就开始傻了:“我好开心哦,好开心你回来了。” 刚刚还委屈的情绪因为徐放晴的出现而瓦解的无影无踪,徐放晴就是她的解药,无论身中剧毒也好,阴云密布也罢,只要有徐放晴在,萧爱月的世界便会变的晴朗起来,看不到一丝阴影:“你吃饭了吗?厨房里还有饺子。” 她边说着边蹦跶到徐放晴的面前,一把接过她手里的包:“啊,好重,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徐放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会,突然伸出手,把她搂进了怀里:“萧爱月,别动。”她的鼻子从萧爱月的脸颊上擦边而过,挪动到了她的头顶上,深吸了几下:“你头发长了。” “你想我了吗?”萧爱月得寸进尺的亲了一下她的耳朵:“哪有?才几天不见,哪长的那么快?嘿嘿,晴晴,你是不是想我了?” 徐放晴动作顿住,掐着她的屁股骂道:“我有那么幼稚吗?萧爱月,我是在检查你洗头有没有偷懒,还发烧吗?怎么坐在这里?”她说完放开萧爱月的身体,摸了一下她的脸蛋,皱眉道:“哭什么?多大的人了,你是小孩子吗?有人抢了你美少女玩具吗?” 萧爱月不理她话里的讥讽,心疼地摸着她的手:“好冰哦,你干吗穿这么少?” 徐放晴跟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坐了一会,感觉到了不对,她把目光投向了厨房,眼中快速闪过了一抹疑惑:“谁在里面?” 啊,萧爱月联想到了季觉熙的事件,担心她会发脾气,赶紧道:“东文江呢。” 要是三言两语就能糊弄过去,那就不是徐放晴了,徐放晴撇开她,几步走了过去,推开了厨房的房门。 听到动静,屋里的三人都以为是萧爱月,东文江头也不抬的问道:“怎么了?你又饿了吗?” 萧爱月紧跟在徐放晴的身后,亲眼见到她的脸色由青变白再变黑:“东文江。” 东文江碗里的饺子还剩最后一只,眼里只有它:“小不点,你要吃吗?可是已经没有了。”说完他把最后一只塞进了嘴里,然后才回过头,他的目光跟身后臭脸的女人对上了,吓的咳嗽了一声,那只饺子就四分五裂的从他嘴里喷了出来。 甘宁宁见过徐放晴一次,扬起手,没心没肺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嗨,徐小姐。” 孟念笙没有她那么大条,意识到了气氛不对,慌忙站起来问道:“您好,请问您是?” “这屋里的主人。”东文江完全怂了,耷拉着脑袋站到一边:“她就是徐放晴。” 徐放晴并不在乎他们在背后怎么介绍自己,她的视线范围扩大到整个厨房,一寸一寸的移过去,最后停在了甘宁宁的碗里:“吃饱了吗?” 她明明并没有说什么可怕的话,甘宁宁却莫名地感觉到了点危险,她放下手里的筷子,傻傻地站起来,跑到孟念笙的身后,小声回答说:“吃饱了。” “吃饱了?”徐放晴反问着轻笑了一声,她身上强大的气场压的众人不敢大声喘气,才出现不到两分钟,就强势的hold住了屋里的情形:“太可惜了,我还想亲自招待你们。” 吃字当头,甘宁宁不怕死的回道:“招待什么?我觉得我还可以再吃一点。” 东文江跟她认识这么多年,自然知道她的脾气,他给萧爱月使了一个眼色,说道:“是小不点不饿,我们才吃的。” 萧爱月懂了他的意思,拉着徐放晴的胳膊劝道:“晴晴,是我自己不吃了,不关他们的事。” 徐放晴心里面一口闷气正好出不来,回头瞪了她一眼,冷冰冰的说道:“萧爱月,你是嫌自己命太长吗?你吃药了吗?身体不舒服为什么不去医院?饭也不吃,这几个人都在这里,你一个人坐在客厅干吗?” 萧爱月被她讲的百口莫辩,干涩着道:“我...” “饺子谁做的?”徐放晴不理会她的话,转头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她的眼神在其他三人的身上游移了一圈,不动声色地问道:“谁?” “我。”孟念笙弱弱地举起了自己的手:“我做的。” 甘宁宁不合时宜的跳了出来:“要死一起死,我也吃了,你不许欺负孟念笙!” “怎么,就允许你们欺负我的人?”徐放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们二人:“给你们一次机会,那里还有米,半个小时内熬粥出来,要还是不要?” 孟念笙默默地转过身:“我去洗米。” 这包子太好欺负了,甘宁宁豪气万丈的叉腰道:“我不去。” 徐放晴十分冷淡地看着她:“是吗?” 孟念笙在身后拉了甘宁宁一把:“过来帮我洗米。” 甘宁宁想了想:“好,那你多熬点,我还没吃饱呢。” 作者有话要说: 晴晴回来了。。。。小萧狗狗嗷嗷嗷有奶喝了 噗。。大家想她了(^_-) ☆、我帮你 萧爱月相信如果猪八戒前世有投胎的话, 那今世百分之九十九绝对是甘宁宁此人, 她活了将近三十年, 还没见过比甘宁宁会吃的女人, 甘宁宁吃完锅里的最后一口粥,心满意足地抹了一下嘴巴:“孟念笙, 你熬的太多了。” 太多你还不是吃完了吗?萧爱月脑海中升起了想把她打一顿后扔黄浦江的念头:“甘宁宁,你吃饱了吗?” 甘宁宁煞有其事的点头:“差不多了。” 确认她再也吃不下了, 孟念笙才不慌不忙地开始收拾碗筷, 萧爱月始终是主人, 不太好意思地跟上去想帮忙,被徐放晴的眼神活生生地逼了回来, 徐放晴拿着感冒药给她吃, 状似威胁地说道:“萧爱月,你要是把感冒传染给我,我就把你隔离。” 萧爱月流着鼻涕, 泪眼朦胧道:“我会离你远点。” 听她这样说,徐放晴也没有很开心:“那你干脆搬出去啊, 少废话, 吃药。” 东文江专心致志地在看徐放晴带回来的资料, 连孟念笙带甘宁宁过来告别也没有注意,孟念笙一贯细心,他人察觉不到的事物,她也观察的丝丝入微,她看着徐放晴的脸, 不知怎么的意外地从她脸上看到了些疲惫,挽挽嘴,诚恳地说道:“徐小姐,今天打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什么事情可以帮忙,你尽管找我。” 徐放晴还来不及回话,甘宁宁的猪蹄伸了过去,接过孟念笙的名片看了一眼,语气里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抱怨:“孟念笙,我都不知道你还有工作。” 她这个人性格大咧,但为人不傻,那名片在她手上呆不过一秒,转手就交给了徐放晴:“我也是,你家猫下次再发春,还可以找我。” 徐放晴倒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话,微微地点点头:“再见。” 也许就像她上次所说的,她不喜欢应酬,更不喜欢面对不请自来的客人,但萧爱月看的出来,对于甘孟二人,她并没有排斥,大概是不太习惯跟陌生人太用力的接近,徐放晴虽没有跟孟念笙交换名片,可孟念笙给她的那张名片,她倒是仔细的把它放进了钱包夹里。 “我不同意。”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东文江,在萧爱月吃完药昏昏欲睡的当口突然开口了:“Sammi,你不能放弃,我们用了五年,整整五年,你就这样把它卖了吗?” 萧爱月半睡半醒中被他的吼声吵醒,她的身体条件反射地打了一个颤,睁开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东文江,你干嘛呀?” “你回卧室。”徐放晴不露声色地推了一下她的胳膊:“萧爱月,先回去睡觉,我晚点跟你谈。” “哦。”萧爱月昏呼呼地站起来,还没往前走一步,就被东文江拦住了:“你别走,Sammi,她是成年人了,有权利知道一切。” 知道什么?萧爱月回头看着徐放晴:“出什么事了?” “你们家亲爱的要把我们辛辛苦苦创建的公司低价卖了,市场价最少三亿的公司,你五千万卖掉,Sammi,你疯了!”东文江难掩内心的激动,手里紧紧拧着几张白色的文件,他脸上的表情黑到了极致,看上去特别生气:“最困难的时候我们都经历了,现在不就是查账吗?还能坐牢啊?这都是你的心血,你的心血。”他说到后面像是泄光了身体里的所有力气,拿着纸张的手在不停地颤抖,夹带着连声音也变的不太自然了:“Sammi,不要放弃好吗?” “萧爱月,你回房。”并没有被东文江的情绪影响,徐放晴安静地端坐在沙发上,不带一丝情绪地说道:“回去。” “是因为她吗?”东文江已经乱了,他看看徐放晴,又看看萧爱月,最后脸上露出来了一抹了然的愤怒:“Sammi,你有了软肋,开始害怕吗?” “萧爱月!”徐放晴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却是对着萧爱月开火了:“站在这里干吗?你是聋了还是瘸了?回房去,听不懂人话吗?滚回去。” “哦。”萧爱月终于回过神了,刚刚的信息太大,她心里面的感受错综复杂,好不容易往卧室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转过身,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看着徐放晴:“没事的。” 这安慰像是在放屁,打不起半点水花,她自己也感觉到了好笑,手慢慢抬起,悬在半空,如拍灰尘一样落到了徐放晴的头顶上:“没事的,晴晴,无论什么都没关系。” 这摸猫一样的小动作让屋里的人瞬间缄默了,徐放晴被东文江说了一顿没事,反而被这个动作惹毛了,她一只手扯着萧爱月的衣领,硬生生地把她半拉半提地推进了卧室里,冷着脸骂道:“萧爱月,你就是找死。” 房门砰的一声被带上,已然听不到了外面的交谈声,萧爱月在房间里坐了一会,终于还是耐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开门,把脑袋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东文江已经走了,十几张文件凌乱地摆在桌子上,徐放晴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它们,表情十分奇怪,萧爱月在她身边坐下,关切地问她:“晴晴,你在想什么?” 徐放晴手里拿了一支签字笔,她握住笔的手背青筋都爆了出来,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萧爱月,要是我没钱了,你会离开我吗?” 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萧爱月不懂她的安全感来自于哪里,悠悠地笑道:“我跟你在一起,也不是因为钱啊。” 她的回答并没有让徐放晴不安的情绪放松下来,徐放晴嘴角往上一勾,脸上笑意满满,却看不到任何喜色:“那我会离开你吗?” “不要这样笑。”萧爱月不喜欢她的脸上出现这种苦笑,她握住徐放晴的手,强硬着把签字笔从她手心里抽了出来:“你不会。” “是吗?贫穷夫妻百事哀,萧爱月,以后我们会变穷,会每天早上五点去菜市场抢最便宜的青菜,会穿着洗的发白的衣服舍不得扔,会没钱加油,养不起车,最终会因为拖欠水电费而大打出手,你会觉得累,我也会。”徐放晴的声音很轻很慢,却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苍凉感:“在这个城市里面,失去了钱,你就失去了做人的尊严。” “晴晴,其实晚上的青菜会更便宜一点,卖剩下的便宜好多。”萧爱月一脸严肃地纠正她话里的错误:“你说没钱加油,那我们就买自行车,等有钱了再买电动车,你不会骑,我教你,你不想骑,我载你,我跟你讲哦,我在H市还有很多大学时候的衣服没有扔,那些洗的发白的老款式,现在都成为了流行款,没钱交水电费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出去挣,你要是想打我,我也不会还手,钱不能代表尊严,我们会有属于我们的小生活,不能过上流社会的日子,但我们有彼此,晴晴,你担忧的问题,让我们一起面对好吗?你要是觉得累了,我可以帮你,我承认我很笨,阅历不够,人脉不够,但是古话不是老说笨鸟先飞吗?我可以学。” “笨鸟先飞这个词并没有什么意义。”徐放晴的缓冲期过了,瞬间又恢复到了她面无表情的模式状态:“我让你十分钟,你也飞不过我,萧爱月,别自欺欺人,笨蛋会飞错方向,这就是事实。” “哦。”萧爱月成功被她岔开了话题,仔细想了想,问道:“那龟兔赛跑呢?” “你这么懒的话,确定半路睡觉的人不是你吗?”徐放晴毫不客气地打击着她的自信心:“退一步来讲,你能幸运碰到一只爱睡觉的兔子,能保证之后所有的兔子都那么爱睡吗?萧爱月,别那么幼稚,人生不能单凭幸运,船到桥头直不了,没人掌舵,它只会飘走或下沉。” 萧爱月兴致勃勃地追问道:“那塞翁失马呢?怎么解释?” “你是没事做吗?”徐放晴冷漠地盯着她的脸:“萧爱月,我长的很像成语大全吗?你感冒好了吗?离我这么近干嘛?” “哦,哦,哦。”刚刚满屋的阴郁因为两人跳跃的思路而一扫而空,萧爱月站起来,把玻璃桌面上的资料整理整齐后,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了一下徐放晴提回来的袋子:“晴晴,那个盒子里面是什么?” “需要我把它摆到你面前吗?萧爱月,你自己没手吗?”徐放晴身子上前,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资料,漫不经心地道:“自己一边玩去,别烦我。” 萧爱月自动闭嘴,她把袋子里面的木质盒子拿出来,扳下纽扣,眼前瞬间一亮,见到了里面那枚银色的戒指:“晴晴,这,这...” 徐放晴微微抬头,看着她一脸欣喜若狂的神色,抬眉道:“戴进去试试,要是因为手指太胖进不去,还给我,让我去退货。” “不要!”萧爱月飞速转身跑到她面前,搂住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我喜欢。” 徐放晴嫌弃地擦了一下自己的脸:“萧爱月,你属癞蛤、蟆吗?为什么这么多口水?” 戒指不大不小,刚好合适,“癞蛤、蟆”同志扬起脸,满脸的激动:“我刚刚看到你手指戴了戒指,我还以为是别人送的,原来...嘿嘿嘿。” 徐放晴看不下去她那副傻样:“我自己有钱,干吗要别人送?” 说起来,还是需要钱,徐放晴站了起来,深呼吸了一下:“萧爱月,我不能没有钱。” “所以呢?”萧爱月不解地问道:“你决定了吗?” “决定了。”徐放晴弯下腰,把她从香港千辛万苦带回来的资料全部扔进了垃圾桶里面:“我不喜欢求人,更不喜欢苟且偷生,萧爱月,你是我的女人,我要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发现。。徐攻党悄悄地崛起了。。。 小萧开始要飞了。。。鸟妈妈默默地举起了手里的猎、枪 ☆、你不能去 萧爱月有很多话想对她讲, 想说她自己有手有脚不用她养, 想说其实她喜欢的不是戒指的贵重大小, 而是她的心意, 只是因为是她徐放晴送的东西,只是因为跟她手上的那枚款式一模一样。 对于物质的追求, 萧爱月并没有徐放晴这样的野心,徐放晴那份野心来源于哪里萧爱月不得而知, 但是从她的话里面不难以猜出钱对她的重要性, 她说失去了钱就失去了尊严, 是不是代表曾经一些事情让她难以释怀呢? 她害怕贫穷,不但是因为萧爱月的存在, 而是她不能穷, 她清楚意识到这社会的残酷与穷人的无能为力,即使没有萧爱月,她也会拼搏一次, 不,准确来讲, 正是因为有了萧爱月, 她才有了一闪而过的贫穷想法。 跟她最后做的决定背道而驰, 萧爱月却是希望她能够彻底地脱离那些过去与所谓光耀的社会,有没有钱不要紧,萧爱月只是单纯的希望她能够开心一点,而这些话,她不能告诉徐放晴, 在这个关键点开口,无异于是对徐放晴的某种不信任,不信任她的能力与决断性。 再说萧爱月她,有又什么资格说呢? 她无权无势,就连数十年的存款加起来都买不起徐放晴的一件家具,她不够强大,没有能力讲出来我养你这种直戳人心的情话,这也是在她二人关系里面让她最不平等的自卑感。 季文粤的那张邀请卡放在床头柜上很久,徐放晴终于看到了它,她脸上的神色若有所思,嘴上却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萧爱月,你吃药了吗?” 萧爱月左手抱着太阳,右手搂着傻月,走一步回一次头:“我把它们送回房,再回客厅里吃药。” 徐放晴态度敷衍地点点头:“去。” 不得不说甘宁宁那胖墩医术还是挺高超,萧爱月吃完药在客厅里坐了十几分钟,慢慢地感觉身体里好像已经没有了打喷嚏的那些感冒症状出现,屋里面静悄悄的一片,什么都听不见,萧爱月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也懒的动,她半睡半醒中感觉到有人靠近,手自动朝上张开,一下子勾住了那人的脖子。 徐放晴还以为她睡着了,没有做任何准备的被她拉了下去,她全身重量都压到了萧爱月的身上,萧爱月闭着眼睛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又笑了起来。 徐放晴咬着嘴唇想骂她几句,话到嘴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萧爱月的脸越靠越近,一点点地贴在了她的肩膀上:“晴晴,我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