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8章 碰一下
“糖葫芦!”小姑娘黑眸一亮, 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 青年脸一黑, 整个人都不好了。 姜酥酥赶紧改口:“不是,五哥哥……” 姜玉珏轻笑出声, 非常没兄弟情的道:“活该!” 姜明非很是郁卒,他摆手道:“酥酥, 五哥已经改好了,你能不能忘了五哥哥的不好?” 姜酥酥弯了弯眉眼:“可是我都不知道五哥哥是不是学了真本事才回来的。” 当年姜明非离开姜家,毅然去了娃娃营里头, 走之前特意看过她, 还留了一大堆的零嘴儿。 小姑娘记得清清楚楚,当时说,他要能真学了本事厉害了再回来, 她就原谅他。 姜明非哪里好自夸,他不断给姜玉珏使眼色, 哪知,姜玉珏权当没看到,只低头跟身边的迟敏说话。 紧要关头,自家兄长这般残忍无情,让姜明非深刻怀疑起手足之情来。 “虎贲军中郎将, ”息扶黎忽然开口道, 在小姑娘看过来之时又说:“你五哥前头在东边海战里立了功, 晋升后调到虎贲军中做怀化中郎将, 四品。” 姜酥酥扬了下眉,望着姜明非有些好奇:“真的呀?” 姜明非点了点头, 他从娃娃营里头一路晋升,每次在沙场都冲最前面,几年下来,大大小小的军功累积,不靠姜家,不靠任何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其实,很是不易。 姜酥酥真心实意的为他高兴,她不吝赞美:“五哥哥,真厉害!” 姜明非意味不明地扫息扶黎一眼,还是觉得这破落世子十分碍眼,光是目下一个四品的官衔,到底还是远远不够的。 “没什么,往后五哥哥不走了,都在京城,改天就带你出去玩可好?”姜明非小心翼翼的问道。 整整十年过去,小姑娘已经从矮墩墩的软团子长成了娉婷玉立的姑娘,稚嫩的五官日渐明妍,他不知她是否还和幼时那般喜好不变。 姜酥酥并不拒绝:“行的。” 她说完这话,忙着要去找证据,遂摆手说:“五哥哥改天再论,我先和大黎黎出去一趟。” 话毕,她没看见姜明非欲言又止的目光,拽着息扶黎急匆匆离开。 息扶黎侧目,轻描淡写地瞥了姜明非一眼,那一眼冷漠至极,不带任何感情,像是看个无关的陌生人。 许是察觉到了,姜明非瞬间浑身紧绷,像随时都能暴起攻击的黑豹。 他眼一眯,不动声色地用气势压回去。 息扶黎冷笑一声,这辈子的姜明非有出息了又如何?他从一开始就不待见他,识相的最好离他家小姑娘远一点,不然敢惹到就按地上往死里揍! 他如此想着,哼了哼,宽袖一扬,半揽着姜酥酥复又离开姜家。 姜明非捏紧了拳头,同为男人,他哪里会看不懂息扶黎的挑衅。 姜玉珏皱眉:“明非,酥酥现在过的很好,世子待她也好,你切莫莽撞惹酥酥不开心。” 姜明非觉得憋屈,且这种憋屈还是他自找的! 他总觉得当年要是不那么没脑子,鬼迷心窍的将酥酥一个人丢在西市,何以会将软娇娇的幼妹推给了息扶黎? 不然,小姑娘还是他姜家的,跟隔壁那破世子半点关系都没有! “大哥,我晓得。”他闷声闷气地应了声,眸光不善地盯了二房的人,特别是姜窈窕,他更是朝她冷笑了声。 “秦勤,管好你媳妇的眼睛,她再敢闹酥酥不高兴,我就揍你!”多年的沙场历练,姜明非也就在姜酥酥面前收了利爪给她软垫,对旁人他是半点不客气。 秦勤十分尴尬,他拱手道:“五弟弟误会,都是误会。” 姜窈窕脸色青白,她顾忌地看了秦勤一眼,再是心虚也打死不认:“姜明非,你少在这里狗嘴吐不出象牙。” 姜明非冷笑连连:“我父亲遭了难,你们二房不是早想分家么?现在可以分了,最好赶紧的,不然一会圣旨下来,你们就是想跑都没地儿跑。” 姜二爷皱起眉头,他同姜程远面目有三分相似,可气质却远比不上。 姜二夫人假笑两声:“明非,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一笔写不出两个姜字,咱们这会该齐心合力,想想法子不是?” 姜三爷适时开口:“明非,我们这房不分,我得等等大哥。” 姜明非一径没好脸色,他脸上浮起嘲弄:“没法子可想,陛下都将人宣进了宫,我和大哥正要进宫请罪,随便你们分不分。” 如今的姜玉珏同在翰林院中任职,他和秦勤是同期,那一年科考,他摘了状元桂冠,秦勤则是进士。 若是没今日这遭事,来年开春,他会被外调去扬州,在扬州那等富庶的地方呆个几年,再回京,进三省六部那是铁板钉钉的事。 如今,却是不好说了。 是以,他先安抚了迟敏,差人将她送去白鹭书院闲鹤那边。 这头一抖袖子,他冷然道:“二叔三叔,明非说的没错,你们是要好生考虑,毕竟圣意难测,若是你们考虑好了,就直接回老家去找族老,我们这房没有其他意见。” 话罢,他直接使了个眼色,两兄弟当即率先离开。 待出了正厅,站在博雅堂的院子里,姜明非嗤笑一声:“早看不惯二房,趁此机会分了也好,省的父亲老是念着那点旧情,他有情,未必别人有义。” 姜玉珏面有凝重:“明非,今日之事,我观之甚是蹊跷,区区一个寒门监生,怎会有那般大的胆子去告御状,若说这背后没人指使,我是不信的。” 姜明非沉着脸,眼底闪过杀意:“大哥,京中各方势力角逐,父亲一向小心谨慎,秉承中庸,且他只是个祭酒,一不掌兵,二不掌钱,三又没势,门下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儒生,我想不明白,到底是谁在针对咱们姜家。” 闻言,姜玉珏摇头:“明非你错了,不是只有手持利器上沙场厮杀的才叫兵,有时候书生文人的笔杆子同样锋利,父亲桃李满天下,这些门生若是有朝一日虬结起来想要做点什么,也是不可估量的。” 说道这,他顿了顿,叹息一声道:“这回应当是一种试探,父亲恰好被选中而已,且……” 他话语一停,看向了隔壁端王府的方向:“京城之中,众人皆知酥酥同端王府的关系甚好,父亲又娇宠酥酥,若是酥酥哭着求世子,他焉能不出手相帮?” 姜明非一惊:“你是说,这是一石二鸟?” 旁的姜玉珏并未多说:“你换上朝服,我们进宫请罪,没道理让父亲一个人跪宫门。” 这厢姜家大房两兄弟齐齐进宫面圣,那厢姜酥酥马不停蹄又出京了。 她只来得及让阿桑回沐家支会一声,便和息扶黎以及伏虎往西郊去。 姜阮的记忆不全,诸多的事都只是个片段,她模模糊糊晓得自己要去西郊孙岩的老家寻证据,可具体要寻的是什么,根本就没个谱。 有关此事,息扶黎上辈子只知道姜家的危机,是小姑娘化解的,往后才传出福瑞的名声,至于是如何化解的,他却不是很清楚。 姜酥酥在马车里头拧紧了眉头,她努力去回想,将脑子里的记忆翻来覆去想了很多遍,仍旧不晓得要找的证据是什么。 息扶黎看她一眼,顺手摸了车厢壁上小碟子里的肉脯,冷不丁塞进小姑娘嘴里。 姜酥酥下意识舌尖卷着就咬,咬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 息扶黎凤眸之中蹿过点滴笑意:“船到桥头自然直,不用思虑太多,等到了地儿,指不定就能找到了。” 姜酥酥点头,她慢吞吞啃着肉脯,伸舌尖舔了舔唇珠:“大黎黎,你知道那个孙岩是谁指使的?” 息扶黎讶然,他扬眉:“你怎肯定孙岩是有人指使的?不能是他德性败坏,故意构陷你姜爹爹?” 小姑娘摇头,一本正经的说:“不可能,他寒门出身,没有门路人脉,又只是个监生,哪里会有那么大的能耐?而且姜家倒了对他也没好处。” 息扶黎倒没想到平素瞧着跟个软包子一样的小姑娘,竟然还能想的这么深远。 姜酥酥斜眼看他:“你是不是以为我什么都不懂?” 息扶黎失笑:“我可没那么说。” 小姑娘娇哼两声:“你脸上表情就是那么想的,好歹我也和师父做了多年学问,虽说没有出门见识过大千天下,可书本看的多呢,姜爹爹的书房我也能随便进的,偶尔会看到有关朝政庶务的折子。” 说完这话,小姑娘又瞄了他几眼:“我只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懒得去想罢了。” 总归,他都会为她考虑到方方面面。 这样软软的话,像浸了白糖的糯米小丸子,一口下去,身心都是甜的。 息扶黎既是觉得无奈,心头又有丝丝涩甜的滋味充斥其间。 小姑娘对他的迷恋和依赖,约莫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 他斟酌了下,组织语言道:“酥酥,这事让我帮你可好?” 不管是什么事,多为她做一些,他就能说服自己心肠硬起来,省的哪天一个没招架住,就点头应她心思了。 他能毫无顾忌的跟别的姑娘有关系,半点不走心那种,可唯有面对他养过的小姑娘,他总是过不去自己那关,也没法直视她纯澈的眸子,起那等禽兽邪念。 这让他觉得,多年来的对她好的,都是在诱拐! 姜酥酥浑然不知他的心思,固执摇头:“不好,大黎黎你和越尧大哥谋划多年,才有今日端王府的安宁,我不能如孙岩背后之人所愿,把你把端王府拖下水。” “酥酥,你……”息扶黎一怔。 姜酥酥皱了皱小鼻尖:“大黎黎,我长大了,你该相信我,我会解决姜家的事。” 小姑娘目光坚定,娇小的身子坐得笔挺,有一种属于她的骄傲缓缓弥漫出来,像是被打磨的宝石,一点一点绽放出属于她的夺目光彩,直至最后耀眼得让人想占为已有。 息扶黎感觉到胸腔之中的悸动,不可遏制地奔袭上涌,心跳更是咚咚如擂鼓。 他单手捂脸,低笑起来。 姜酥酥不解,她歪头看着他。 息扶黎笑够了,他轻轻按着心口的位置,哑着嗓音道:“行,我让你自己去解决,但是不要逞强,也不要让我……担心。” 只一句话,就让小姑娘笑靥如糖,她弯着眼眸,翘着嘴角,甜腻中夹杂着少女才有的动人娇姿,越发招人。 息扶黎眸色微暗,他垂下睫羽,掩住眸中情绪,不动声色地别开头看向窗牖外。 京城西郊很是混乱,住在这一片的基本都是没有银钱进京城落脚,只得在城郊暂且苟且,是以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姜酥酥一从马车上下来,当即就有人目光日狼地看了过来。 小姑娘紧了紧手,西郊处处皆是低矮的茅草棚子,杂乱无章,多见乞丐莽汉混迹其中,气味不太好闻,脚下也是什么破烂都有。 息扶黎随后下来,煞气腾腾的往小姑娘背后一站,当即就让某些人收了蠢蠢欲动的心思。 “走,没事。”息扶黎冷着脸低声道。 姜酥酥深呼吸,她应了声,走两步觉得不对,又转身寻了他袖子角拽着。 息扶黎顿了顿,蛰伏在深渊的兽悄悄探出一只爪子,理智的牢笼有些关不住了。 他认命地揉了揉眉心,索性伸手过去牵住了小姑娘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姜酥酥眉开眼笑,那一笑,宛如骄阳破云,明亮了所有。 息扶黎不敢回头看她,只问:“往哪走?” 姜酥酥赶紧指了个方向:“那边,我记得孙岩住的茅草棚子在最后面,自从进了国子监,他很久没回来过了,以前常被这里的地痞流氓欺辱的。” 两人并肩前行,息扶黎时不时叮咛一句小心落脚,对旁不怀好意的,他冷眼扫过去,浑身气势磅礴,不怒而威,叫人望而生畏。 一刻钟后,姜酥酥站在座破败的茅草棚子前,孙岩久不回来,这棚子自然被一老乞丐给占了。 伏虎上前让那老乞丐赶紧走人,待到无人看到的角落,他才扔他一锭银子。 那老乞丐当即捂着银子,脚下抹油,溜得飞快。 棚子里气味难闻,又多破烂,姜酥酥拿帕子捂着鼻子,皱着小眉头,试探地弯腰往里头去。 息扶黎拉住她:“不用进去,让伏虎去。” 身先士卒的伏虎二话不说,一扬长剑,率先走了进去。 棚子不大,前后半刻钟都不到,伏虎再出来回禀道:“回世子,里头什么都没有,唯一一本和孙岩有关的书册,已经被那老乞丐烧了一半来取暖。” 那书册只是普通的四书五经之流,并无特殊之处。 姜酥酥摇头:“有的,应该就在里面。” 小姑娘有些急,息扶黎一个没拉住她,她便提起裙摆越过伏虎走了进去。 甫一踏入,一股子说不上来的臭味差点没让她吐出来。 息扶黎跟着进来,不甚赞同的道:“出去,我差人过来找,掘地三尺也给你找到。” 姜酥酥仿佛没听见,她捏着鼻子,小心翼翼踮起脚尖,往不大的棚子里走了圈,又走了一圈,还是一无所获。 她有些急了,毕竟姜家那边还等着证据洗清冤屈,她若是再拖延下去,到时圣旨一下,可就真是无力回天。 “在哪呢?在哪?一定有,对,一定有的……”她抓了抓头发,自言自语起来。 息扶黎一把拽住她,将人拉出棚子:“你先休憩一会,我差人过来。” 姜酥酥垂眸,她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头一回怀疑起自己来。 息扶黎将人带到不远处干净的树荫底下,他还没回头,就听小姑娘在说:“大黎黎,我……我分不清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了……” 脑子里的记忆片段,如果真,她何以会什么都找不到?可如果是假,那么真实,真实到让她无法忽略。 息扶黎握住小姑娘削瘦的双肩,他低头看进她黑眸深处:“别急,许是时机未到,当然能找到证据最好,若是找不到也无碍,我还有其他法子给你姜爹爹洗脱罪名。” 姜酥酥长卷的睫毛动了动,她淡淡地应了声:“哦。” 息扶黎揉了揉她肩,他回头盯着那座茅草棚子,眸光深邃,沉不见底,不晓得在想些什么。 姜酥酥也没说话,她背靠着大树,低头盯着自个绣鞋尖。 伏虎不肖息扶黎吩咐,已经快马加鞭回城唤人去了。 申时分,天际黑沉,早上还刺眼的冬阳此时不见踪影,细细密密的都是黑压压的阴云。 有风平地而起,吹拂起息扶黎的袍裾和鸦发,他看了看天道:“酥酥,要下雨了。” 这话才落,豆大的雨点哗啦砸下来,暴雨倾盆,完全不给人躲避的机会。 息扶黎眉心皱得死死的,他飞快脱下外袍罩姜酥酥头上:“我们得离开,不能在树荫下。” 小姑娘抹了把脸,扯着厚实的男式外袍顶在脑袋上。 “来。”息扶黎说了声,揽住小姑娘纤细的腰身,带着人脚下运力,快若闪电往这片最好的一座茅草棚子去。 那棚子堪堪算干净宽敞,虽说还是有漏雨,但比之其他的已经好上太多。 息扶黎大步站进去,直接袖子一甩,扔了两锭银子过去:“滚!” 霸占棚子的本是个满脸横肉的地痞,他已经面色不善地捏起了拳头,甫一见银子,立马收了匆匆跑进雨帘里,和旁人挤去了。 息扶黎不满地环视一圈,棚子里头,那地面尽是坑坑水洼,根本没有落脚的地方,唯有檐下一点,尚且能遮挡。 “你躲这,顶好袍子,一会伏虎就回来了。”息扶黎将小姑娘提拎到檐下,他自个则站在外侧,恰好能给她遮雨挡风。 姜酥酥抹了抹睫毛上的雨珠,她仰起小脸,尽量往里靠:“大黎黎,你也站过来,你衣裳都淋湿了。” 息扶黎摇头,鸦发滴水:“无碍。” 姜酥酥咬唇,她冲过去,踮起脚尖,努力抬高手,将袍子往他脑袋上靠。 息扶黎愣然,显然没想到小姑娘会这样做。 “一起遮,你的袍子很大,能遮住两个人头顶。”她说得甚为艰难,又不够高,手臂打直了也只能将袍子盖到他脑袋一点,手还酸的厉害。 仿佛有甜齁腻人的蜂蜜猛然注入心间,叫息扶黎一身舒坦。 他胸腔震动,低笑了声,挥手拿过外袍,揽着小姑娘细腰,脚步一转,就将人压在了檐壁上。 姜酥酥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视野一晃,再定神之时,她整个人几乎靠近对方怀里。 她抬头,就见息扶黎一手扯着外袍,遮在两人头顶,一手正搁在她后腰位置。 盖因淋了雨,衣衫湿润,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浸进去,让小姑娘觉得后腰那块肌肤灼烫的吓人。 羞意上浮,她咬了咬唇,微微红了白皙耳廓。 许是也察觉到这姿势不妥当,息扶黎清咳一声,他挪开手,撑在小姑娘身侧檐壁,恰如其分的将小只的姑娘圈进了怀里。 暴雨哗哗,天地之间都是银白色的雨幕,万物在天威面前,再是渺小不过。 本应是寒冷不堪的,但姜酥酥却觉得有些热,她视线越过息扶黎肩头,见他不知不觉间挪到了外面,大半身子都在雨里。 她颤着指尖拉了下他玉带,声如蚊呐的说:“大黎黎,你站进来一些。” 身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本能的就想向小姑娘靠近,任凭理智如何拉扯,他已经顺着她软绵绵的力道往前一步。 胸前、腰腹、大腿,都挨上了小姑娘的。 他不自觉屏住呼吸,不用看也能清晰感受到小姑娘娇软并长出了玲珑曲线的身子。 极尽的软,极尽的绵,极尽的……香甜可餐。 喉结不自觉滑动几下,为了照顾小姑娘不被雨淋,他只得微微弯腰低头,以至于满口鼻都是怀里姑娘青丝上的幽香。 那香味,同他两三年前,在边漠闻过的那次一模一样。 他神思恍惚,心猿意马,只得扯开话题问:“你用的什么熏香?” 姜酥酥瞅他一眼,又细又白的手指头搭在他玉带上摩挲:“没有用过熏香,我爹不喜欢,总说会影响他闻药的鼻子。” 息扶黎讶然,他又低头往她鬓边轻嗅了口:“香的,以前的奶香味没了,现在这个闻着像糕点的甜味。” 姜酥酥抬手,狐疑地闻了闻袖子:“我怎闻不到?” 她那小狗嗅狗骨头的模样,让他好笑。 姜酥酥有些窘,她忐忑的问:“不是臭味?” 息扶黎摇头,他正想回她,忽的意识到什么,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从前听人说过,有些未出阁的大家闺秀,身上自带幽香,有那风流的男人,就称这种幽香为处子香。 怀里的姑娘及笄了,到了能嫁娶的年纪,真真大家闺秀,所以他闻到的其实是她的……处子幽香? 这样的认知,让息扶黎心头瞬间就臊起了一把火,烧的五脏六腑都在蠢动,烧的他口干舌燥。 他悄悄地往后退了一步,借由雨水的冰冷冲刷,将所有不该有的念头都压了回去。 小姑娘自顾自的还在说:“怕不是刚才棚子里染上的怪味?” 说完这话,她抬头就见息扶黎又离得远了,甚至有雨水溅到他肩背,整个背部湿漉漉的滴水。 姜酥酥并未多想,她索性抱着青年腰身,将人又往里拉:“大黎黎,你背上全湿了!” 息扶黎倒抽了口冷气,他是想离她远些的,但架不住小姑娘自个挨过来,偏生她一脸无辜懵懂的,这般单纯的越发让人想欺负她,欺负要低声哭出来那种。 琥珀凤眸幽深的吓人,像是深不见底的古井,其中蛰伏着毫无理智可言的野兽。 他的离小姑娘近,两个人的体温和呼吸纠缠在一起,悱恻又缠绵,他甚至一垂眸,就能见小姑娘胸前微微隆起的曲线。 小小巧巧的,恰如其分,起伏婉约,让他满心满眼都是怀里的姑娘。 又香又甜,还软的像甜丝丝的棉花糖。 他舔了舔干燥的薄唇,品尝到一点雨滴,心头在叫嚣着—— 只碰一下,只“吃”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伏虎:要亲就赶快亲,我不想站着淋雨! ———— “糖葫芦”那个,是借由上一章ling 小天使的评论而来。 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