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本王变丑
周通揖手而去。 白染继续道:“元芸告诉天圣女了罢?腊月十二是个吉日,定在那日启程去永乐邑。” 陈蘅道:“永乐邑有一处灵穴,灵穴之下就是忆东灵女设下的咒术玄阵,我现在怀有身孕,要解除咒术,需大祭司帮衬。” 她落音时,手一摊,立时出现了一根尺寸的水晶骨头,像鹿角,又像是晶石,很是奇特,上头亦有星星点点的东西,是金色的,像一种文字。 长阳子惊讶不小,“天圣女,这是……” 白染没有避开长阳子,想来是信任这个弟子。 即便长阳子不是医族人,他能重用、信任,必有其原因。 陈蘅道:“五行龙骨中的金龙骨,据上面的文字记载,一共有五只这样的龙骨,将它们拼接起来,就是打开圣门的钥匙。” 长阳子歪着脑袋,“以在下瞧,这龙骨不像龙骨,反倒有些像佛家的舍利子。” 元芸愤愤地盯着长阳子。 长阳子忙道:“师尊,弟子就是一比喻,是想说这宝贝乃是圣物。” 白染抬了抬手,眼里只有信任,“天圣女与我不会怪你,你不必小心,这件事,为师并没有拿你当外人。你在布阵之上颇有些天赋,此次让你同往,也是盼你能助天圣女解除巫族、火族的诅咒。” 长阳子不解地道:“天圣女,火族、巫族背叛先祖契约,你为何还要给他们解除诅咒。” 陈蘅道:“木龙骨在咒术玄阵之内。”她顿了一下,继续道:“若说是惩罚,九百年的惩罚,对他们已经够了,在惩罚他们时,医族与我都付出了代价。” 白染接过了金龙骨,触手生温,上头的文字能够跳动,很是奇特。 他不识得上头的文字,这种怪异的符号,也只数世灵女才能识得。 陈蘅问道:“大祭司想问什么?” “医族先祖的后人书就放在天圣女处,这只金龙骨……” 他想研究金龙骨。 陈蘅沉了一下,“大祭司想留着?” “属下会尽快寻到其他的龙骨。” 元芸道:“要紧的还是秘图,就算寻到了开启圣门龙骨钥,可寻不到秘图,就不知道圣门在何处。” 陈蘅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白染微微凝眉,“消息楼那边还没有任何进展?” 元芸不接话。 陈蘅道:“暂时还未打听到有用的消息。” 白染继续道:“长阳子虽非医族人,但他是我的亲传弟子,可以信任,我想让他进入消息楼,以副楼主的身份广授弟子,让道门弟子寻找龙骨钥。” 长阳子很是感动。 师尊果真未拿他当外人。 陈蘅道:“若是城主不反对,我这里也没有意见。” 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圣界的消息向他们打开了另一扇大门。 有这卷古简的存在,就说明他们的先祖去了圣界。 而他们的先祖正是传说中所谓的神。 元芸待白染师徒走后,越发殷勤了,又令秀君等人备了好些吃食进来。 相反的,她待陈蘅殷勤,就有些看不上慕容慬。 慕容慬见那点心做得精致,正要取一枚,就被元芸打了手,“殿下多大的人了,还与太子妃抢吃的。” “本王是瞧着这点心做得好看。” 元芸捧着盘子,笑微微地道:“太子妃多吃些,这会儿没吐了,正是进补的时候。不知太子妃一会儿还想吃什么?医族的厨娘定会变着花样儿给你预备。” 慕容慬看着那点心,好生嘴馋,他为什么不能吃,看到就想吃,近来他什么都想吃,总觉得饿。 他不由得连连吞咽。 陈蘅觉他好不可怜,“元芸姑姑,就让他吃几枚罢。” 还是太子妃好,哪里像元芸,仗着自己是医族人,越发不将他放在眼里。 他好歹也是医族城主的外孙,就不能让他过过馋瘾。 要说这厨娘的手艺,还真是皇宫御膳房的御厨不能比的。 元芸将盘子一放下,慕容慬连忙抓了两枚,“好吃!真的很香,还是五香味的!” 陈蘅笑得淡雅,“怀孕的是我,我瞧你近来倒比我还像有喜之人。” 白雯有些不忿地道:“可不就是,太子妃有喜,太子殿下鼻子两侧倒生出几枚斑点。” “我长斑了?”慕容慬大惊,连忙唤彭子取铜镜,瞪大眼睛看着镜子,“本王变丑了,本王真的长斑了?”他一扭头,“是不是你用了什么法术?” 陈蘅不紧不慢地道:“你不是说,瞧我害喜得厉害,愿意替我分担。许是上天听到你的声音,真让你分担了。” 她补充了一句,“一个大男人,你还在乎美貌?” “以前是不在乎,可最近……” 他好没自信,被陈蘅各种嫌弃,就连元芸几个也越发瞧不上他,觉得他配不上陈蘅。 这不,时间一长,连他自己都怀疑了。 “你无论是什么样儿,在我眼里,依旧阿慬,你不负我,我定不负你,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这夫德,你可得照着医族的圣女丈夫来要求自己,否则,这后果……哼哼……” 他应该是知道的。 医族圣女可是有休夫另嫁的先例。 休了不洁的丈夫,还能寻一个俊美少年为夫。 能娶圣女的男子,都是不差的。 慕容慬不觉这有何不对,他小时候就常在神木城玩,对那里的习俗早就了然于心,医族人最是讲究忠诚,妻子对丈夫忠诚,丈夫对妻子忠诚,“那你也得守妇德。” 陈蘅笑道:“本妃的妇德自来一等一的好。” 慕容慬继续抱着点心吃,“我想吃鲜花酥饼,还想吃三鲜包子、板栗膏、茯苓膏……” 白雯恼道:“太子殿下,是太子妃有喜,可不是你,你吃这么多作甚?” 陈蘅道:“他想吃,就给他吃,我瞧他近几日吃得不少,也不知这肉长何处去了。” 真是奇怪,他应该很壮实才对,可近来每日清晨醒来,发现他面容疲倦。 因陈蘅要出远门,慕容慬越发粘她。 她在看书,他就在旁边阅公文。 她在旁吃东西,他就替她蓄水。 “禀太子殿下,定王夫妇求见!” 有些日子没见,定王难掩倦容,定王妃面带愁容。 慕容慬问道:“皇伯父、皇伯母这是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