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圣诞节前一周，街上除了冬日的寒风，还有圣诞节的气氛。 红绿白金等等标志着圣诞的颜色，将节日气烘托得无以复加。 张睿文刚应酬完从酒店里出来，身边几个老板向他握手道别，全都等着自己的司机来接。 他的车是第一个抵达，几乎没让张睿文在酒店门厅多等几分钟。 张睿文坐上车，拿出兜里的手机看了看，笑道：“那个魏楠又发消息来了……” 说完，张睿文不动声色地朝李蘅看去。 李蘅神情不悦地皱眉，问：“是骚扰吗？” 好像是有点不开心。 张睿文忍住没有勾起嘴角，而解释道：“不算骚扰，你知道他在追他的助理，上回在KTV说的话也是气话，现在这么做无非是做给他的助理看，他之前跟我说了，只是想不到他做戏要做全套。” 说是这么说，张睿文心里知道这个“做戏做全套”的人是他自己，而魏楠却是他拿来作为“刺激”的借口。 这几天里，张睿文在李蘅面前会“无意”提起魏楠。 谁让上回魏楠在KTV立，当着他们俩的面闹出这么个误会，竟然拽着他表白，还好李蘅没有反感。 所以这回张睿文当然得借此事，好好利用一番，顺便出口气。 再去看李蘅，他明显轻松下来，点头到了声“好”。 张睿文也不知今天的这回“刺激”算有效还是无效。 又或许是最近提起次数不少，所以李蘅的反应也不大。 当然，这不能总“刺激”李蘅，还要给他一点“甜头”。 年底的活动很多，从音乐会到画展，都会有不少合作方送来赠票。 所以张睿文都会带着李蘅去参加活动。 而且全都是以“张睿文”的身份，不是张总。 借着这个机会，张睿文还让李蘅叫自己好几次“睿文”，面不改色，心中暗喜，直至欢天喜地。 张睿文知道这个“甜头”更重要。 所以只要有机会，他一定会带李蘅出去。 看起来有点假公济私，可他是老板，他说了算。 看向车窗外被圣诞气息裹挟的街道橱窗，张睿文把话题引到节日上。 又问李蘅，“下周三晚上有空吗？” 李蘅应声道：“有，张总有什么安排？” “晚上想请你吃饭。”张睿文这么说道。 努力当做不经意地提起，可是想到下周三是圣诞夜，就显得有些别有用心。 而李蘅几乎不假思索地点头，“好。” 圣诞夜这么重要的日子，总不能自己带着李蘅回公寓，随随便便就糊弄过去？ 到时候，他想带着李蘅去他最喜欢的餐厅吃饭，然后开车在城市里兜兜风。 餐厅他早找章潼定位子，不管这一周工作有多忙，谁都不能阻拦他带李蘅去吃饭的决心。 而且，到年底，忙完前面一阵，接下来又怎么可能会忙。 本来张睿文想带着李蘅去城郊山顶看夜景，但毕竟是冬天的晚上，看天气预报上说，圣诞夜这两天晚上的天气，可不算好。 所以还不如开车兜风，趁着圣诞节的气氛，说不定能顺理成章的表白，确定关系。 张睿文到现在都不能斩钉截铁地确定李蘅对自己到底抱着什么感情，可是如果他不说，李蘅恐怕永远都不会往另一个方向去思考他们俩的关系。 至少在他表白之后，李蘅会愿意好好考虑一下？ 或者在冲动下，答应他的表白呢？ 张睿文终于忍不住露出笑容来。 他单手抵在窗边撑着脑袋，车窗反光，能看到他已经笑魇如花的脸。 以前他总是坐在后排，好像当老板做后排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但明明坐在前排更舒服，一扭头就能看到喜欢的人。 可不知道是不是张睿文此前给自己插了个强而有力的FLAG。 来周周一，工作第一天，他还没有来得及看完所有邮件，就接到一通紧急电话。 此前他投资的某部影视作品，最近出了点状况。 张睿文非常看好这部作品，在他看来，这部作品只要上映播出，那么一定是拿奖的作品。 该作品由几家公司一同投资拍摄，其中占大头的公司也是行业内名声最大的影视制作发行公司。 也不知道他们今年新上任的实行总裁在想什么，突然中途撤资。 张睿文倒是有心思加大投资，可以力保这部作品顺利完成。 但问题在于，这家公司一撤资，其他几家一同投资的公司居然也动了撤资的念头。 重点不在于钱，而是在于是否有更大的公司注资后，能给予合作投资方坚定的信心。 张睿文没辙，他个人名气响是一回事，公司底气足不足，倒是另一回事。 所以为了这个项目能正常运转，张睿文不得不亲自跑两家公司，寻求他们的追加投资。 而且，这部作品里的总制作人还是他的朋友，还有他欣赏的导演和演员。 张睿文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花了那么多心血下去，却最终只是因为资金的原因，导致作品“流产”？ 张睿文忙了三天，电话会议，网络会议，也不知道开了几次。 周二晚上更是在YW集团里开会开到半夜才出来。 所以，张睿文居然把周三是圣诞夜这件事给忘得干干净净。 他满脑子都是项目和资金，还安抚他朋友，大包大揽地表示资金一定到位。 而圣诞夜这一天的上午，张睿文又跑到YW集团开了一天会。 等到对方拍板同意注资之后，他才松一口气。 离开YW集团已经晚上七点，因为回避原则的张希山从公司里走出来送他。 张希山说张睿文能劝动其他几位老总，真是不容易。 张睿文得到表扬倒是挺开心，说自己真不愿意看到这个作品最后因为资金问题停摆。 两人聊了两句，张希山就被澹台泉的一通电话叫走。 张睿文见状，连忙给自己的总制作人朋友打电话。 对方听到这个好结果一阵狂喜，恨不得从电话那头顺着信号飞到张睿文的身边，给他跪下来喊爸爸。 张睿文听后哈哈一笑，让他安心后就挂断电话。 可好像还有什么事情没做…… 等张睿文回头看到站在车边等他的李蘅，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真正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张睿文连忙朝李蘅跑去，天呐！他怎么忘记晚上约了李蘅吃饭？！ “抱歉——”张睿文的声音被一阵寒风吹跑，他还未走近，脚尖被地上翘起的台阶给绊了一下。 李蘅几乎是同时冲上来，扶住张睿文的双臂，“小心。” 张睿文站稳后，对李蘅道歉道：“抱歉，我忘记了！我约了你吃饭！我看看！现在赶过去应该来得及！我记得那家餐厅会预留半个小时的座位！” 李蘅笑着摇头，“没关系，不过……” 看到李蘅好像半点没有想去吃饭的兴趣，张睿文心想李蘅不会真的生气了？ 想来他明明约了对方吃饭，却因为忙于工作的事情完全遗忘，的确有理由生气。 李蘅解释道：“不……餐厅上半年评为米其林三星后，就不预留时间了。” 张睿文一愣，道：“原来是这样，那……” 这下可好，因为自己投身工作，结果错过了这么好一次机会。 张睿文心想自己还借此表白呢！ 然而李蘅说，“张总……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张睿文还真不知道李蘅自己居然有安排。 等坐到车上，张睿文忽然没来由地紧张起来。 李蘅要带他去什么地方？ 要对他做什么？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李蘅带张总去一个地方当然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