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司机带带我

    安抚了一下这个玻璃心的系统, 林轩又给王成打了个电话，依然没人接。    他是真懵了，把自己甩进进沙发，他要慢慢捋一捋这事儿。    现在形势很严峻，时灵时不灵的系统外挂都给他封了不说, 他连王师傅都联系不上。    脑子里瞬间涌出各种各样他为什么不接电话的原因, 每一个设想都给他非常不好的感觉。    林轩决定再等一等，如果九点他还没回电话就要向张大妈问问情况了。    －－又害怕万一王成是出了什么事, 这样一打, 反而让张大妈担心紧张。    到底应该怎么办？似乎找不到一个最稳妥的做法。    正在林轩等得焦头烂额的时候, 门铃响了。    他激动地一下子从沙发蹦了起来, 可下一秒, 他又想起王成是有备用钥匙的, 而且他喜欢直接敲门，不喜欢按门铃。    雀跃的心情慢慢变得暗淡，不是王成来了。    开门之后, 是私家菜馆送餐的小哥。    林轩下意识转头看墙上的钟，已经八点五十，他们非常准时。    “林先生, 非常抱歉，我们送餐迟了一个小时。”送餐小哥第一句话就是道歉, 配以九十度的鞠躬致歉，弄得林轩怪不习惯的。    “没事，你们也做了补偿。”林轩笑了笑道：“辛苦你了。”    小哥见客人如此通情达理, 终于放下心中大石，露出灿烂笑容：“林先生，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可提供入户摆盘服务。”    “不用了，我们自己来就好。”    林轩将保温送餐包接过来，与小哥礼貌道别之后关了门。    －－今晚怕估计是吃不成了，摆不摆盘意义不大。    沉甸甸的盒子里有三荤一素一冷盘，还有个附赠的甜点，林轩想了想还是把盘子摆到了桌上，把送的鸡蛋布丁放进了冰箱。    万一呢？万一王成突然出现呢？    然而并没有万一，他在十分钟之后收到了一条短信。    “阿轩，我这里突然有点事，今晚不能来吃饭了，对不起。”    林轩看着这条短信，几度想回复点什么，最后他平静地把手机放到了旁边，选择什么也不问。    心中那个最担心的设想成真了。    王师傅这个混蛋，临阵脱逃了。    他不来算了，老子一个人吃，林轩忿忿想道。    可他拿出碗筷，看着一桌子的酒菜，却有些食不下咽。    “为什么会这样？”林轩啪地甩掉筷子，问系统，“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回想起昨天的一切都还很正常，他们的进展也算水到渠成，怎么到了临门一脚又给他搞事？    系统：“我也不知道。”    林轩：“要你有什么用！”    系统：“我难道不是你的小可爱了吗？！”    林轩：“没见过你这样恶心的小可爱……你能不能说点正事不要跟我扯蛋。”    系统：“再想想，有没有什么漏掉的事情？老处男挺喜欢你的，不可能无端端失约。”    可他把记忆中的犄角旮旯都认真扫了一遍，真心什么也没发生啊，不但什么也没发生，两个人的感情还逐渐到位，就差捅破窗户纸了。    真特么的见鬼了！    接下来的两天，王师傅就如同林轩的设想一样，消失了……    其实这事儿要问清楚也容易，一个电话就问了，可林轩越想越生气，凭什么每次都是他主动？    系统：“因为他是你的攻略对象，你不主动谁主动？”    林轩：“……你能不能别拆台。”    虽说是这个道理，对，做任务的宿主没人权。可林轩也想不通啊，他没招谁惹谁，也没做什么不妥的事情，凭什么说消失就消失，他也是个有自尊的人好。    所以这次他也不主动联系了，爱谁谁。    系统劝他：“冷静啊，冲动是魔鬼，冲动会让你完不成任务炸成烟花的。”    林轩：“那我也有不爽的权利，先不爽几天再说。”    系统：……    它就知道是白担心这货了。    林轩说到做到，也不再主动联系王成，就当暂时没那个人。    上班下班，回家做饭睡觉，一切都非常规律，按部就班。    这天下班后林轩吃了外卖，打开电视，拿出可乐开始了沙发瘫痪。    －－一个人好像也没什么不习惯的。    系统：“我不习惯啊！你这明明就是行尸走肉一般的生活啊喂！”    林轩：“有吗？“    系统：“你醒醒！”    林轩：“切～”    掐指一算，这是他跟王成没有联系的第四天。    一切都像回归了原点，他还是一个人，只是生活在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里。    林轩他知道他要主动一点，不能消极，可暂时真的没有去主动的兴致。    也许功败垂成就是惩罚的终极奥义。    电视里正好播放了夏氏集团竞标成功的新闻，夏涵章又接受了采访，在室内的灯光下，夏涵章戴着一副宽大的墨镜，非常招风，非常地……装x。    又多了个大晚上带墨镜的深井冰。    夏涵章表达了拿下这个项目的感谢之情，还展望了一下未来。    林轩心道装个屁啊，你夏氏拿下这个项目是正常的，不拿下才是奇怪了。    看了糟心的夏涵章，就联想到更糟心的王师傅，心中那层自欺欺人的平静如同泡沫般被打破，整个人无比烦躁起来。    他走到窗边，夜深了，外面好像有风，林轩觉得在家里气闷得厉害，决定去小区走走。    滨海市的初夏没有闷热的燥感，只有舒爽的小风，吹得人神清气爽，穿梭在小道上，看着黝黑的树木和花草，竟然有种令心情瞬间平静下来的诡异奇效。    不知不觉走到了池塘边，昏暗的灯光下，原本静止睡大觉的鱼儿们突然就开始兴奋起来，一个劲往林轩这边靠过来。    ……一条条的可能都成精了。    林轩无奈：“大晚上的，别躁动，没得吃了。”    这群锦鲤哪里肯听，依然一团团地挤在一起，等待林轩的投喂。    他蹲下|身子，在身上找了一遍，然后对着池塘双手一摊：“真没带。”    两秒后，肥鱼们一涌而散。    林轩：……    真是现实得可怕，这群小鱼崽子成精无误！    正要起身，就听从远处传来一道警觉的男声，“是谁？！”    “……”这台词怎么似曾相识，林轩站起身，懒洋洋道：“当然是人。”    “林先生？”    随即一个女生惊讶出声。    林轩听出来了，这是几天前蹲在这里的那个高空掷物妹子。    没想到这还没几天，他们的角色就互换了，现在变成他心烦意乱蹲着逗鱼了。    他站着没动，两人从远处走了过来，她旁边站着的就是之前独自搬出去的男孩子。此刻两人正亲热地手牵手，浪漫地月下漫步。    林轩愣神之后乐了：“你们和好了？”    “是啊，”男人看了女孩子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冷静了一个星期，发现还是离不开对方，以后我们会加强沟通，少造成误会，也不会再那么过激动不动就吵吵闹闹了。”    “对。”女孩子也笑了，“以前我们太任性了，只顾及自己的感受，没有站在对方的角度考虑。林先生，谢谢你点醒了我们。”    林轩有些感触，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化作了一句：“祝你们幸福。”    看着那小两口亲亲热热依偎而去的背影，林轩在心中默默流下了沧桑的泪水－－能点醒你们，却无法叫醒装睡的自己，这悲催的人生！    系统难得的温情：“渣渣，别灰心，在你感到绝望的时候，总会有希望出现。”    林轩：“但愿。”    第二天果真出线了新的希望。    一大早林轩就接到了张大妈的电话，问他为什么这几天不来看她。    林轩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又有点内疚，觉得对不住张大妈。    －－不管他跟王成现在如何，张大妈都是值得尊敬的长辈。    “前几天有点忙，没能顾得上，对不起啊大妈。”林轩道，“我晚上下班就来看您。”    正好，可以去医院探一探，要是遇见王成那货，干脆挑明了问。    想到晚上要去医院，林轩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连他的小助手都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于是林轩干脆提前下班，直奔医院。    没想到，医院里也没见到王成。    不会是知道他要来又躲开了？    跟张大妈一阵寒暄之后，林轩有意无意提了一下这几天没见着王成，想从她这里侧面找找线索。    没想到张大妈一脸惊讶：“小成出差了呀，他说要去国外出差两星期呢，他没告诉你？。”    林轩：……    出差？他的老板都还在国内，他出个毛毛球的差啊！撒谎也不撒个靠谱的。    “我来给他打个电话。”张大妈见林轩神色不对，立即意识到他们俩可能出了问题。    没想到打过去说用户不在服务区，张大妈瞬间表情就有点慌。    “国外没信号的。”林轩不想让张大妈担心，顺着王成给的谎话说，“我回去给他发个邮件问问，没事的。”    张大妈恍然大悟，神情松弛下来，“对，国外没信号，瞧我这记性。”    离开医院之后，林轩心中那股无名火又起来了，该死的王成，为了躲他连自己的老娘也骗，别让他看见他，看见他上去就是啪啪两耳光。    系统：“就你这小细胳膊细腿的，你能打得过王师傅？”    林轩：“打不打得过是一回事，这是表明我的态度！”    系统：“有道理，不过小心没啪啪他，反而被他啪啪啪了。”    林轩：……    这特么是什么流氓系统，随时随地都能开黄腔。    ……    转眼又是一个周末，王师傅消失一星期了。    下班后，林轩开着车准备去“不走心”喝一杯，车子没有开出一百米，他眉头一皱，看了看车外后视镜，后面的车子都保持着安全的车距，一切正常。    这几天他上下班的时候老是有种怪怪的感觉－－就好像有人在后面跟踪他。虽然不管他开车还是走路，无论何时回头都看不出后面有任何问题，可他的身体本能仍然在给他隐隐的警示。    究竟是谁在暗戳戳跟着他？    在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脑子里出现的第一个答案竟然是荒谬的两个字－－王成。    但很快林轩就把这两个字狠狠地画上了红叉，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虽然这种暗戳戳的作风莫名挺像敏感又闷骚的王师傅的，可他的理智告诉他，不要瞎瘠薄乱想。    这个世界的林轩性格温和，不论做生意还是私交都没有什么不死不休的敌人，照说也不会有人想要料理他。    一路上林轩都在观察后面的车子，几乎每到一个分叉口都会换一批车，没有一辆车是一直跟他同一条路线的。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林轩把车开回了家，再打车来到“不走心”酒。    下了车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此时华灯初上，街上行人不少，神色各异，却没有一个看上去有疑点。    压下心中那一丝丝的不安，林轩推门进了酒。    今天又是一个比赛日，里头已经聚集了不少球迷。    只是上次陪他看球喝酒的人现在已经玩起了失踪。    林轩找了个没人的角落，买了两瓶啤酒，静静独酌。    他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街外的景色，酒还没喝两口，他就看见了一个熟人－－姑且可以算熟人。    穿着球衣的谢灵跟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男人神态亲昵，正准备进酒。    这个男人身材高大，长得不如夏涵章帅，但五官周正，气度非凡，一看就是成功人士，不但如此，还给人一种挺眼熟的感觉。    ……刚跟夏涵章分手，这么快就找了个新男朋友了？    年轻人的爱情，他果然不明白。    林轩收回目光的一瞬，窗外的谢灵似乎也抬眼朝他看来，不知道是不是眼花，他竟然恍惚间看见谢灵对着自己勾唇一笑。    当他再次看去的时候，对方跟那个男人在说说笑笑，完全没有看林轩这边。    看完比赛，正好两瓶酒也喝完了。    酒里的热闹与喧哗让他不再感到愉悦，而是觉得有些心烦，他知道自己该回家了。    走出酒，夜色渐深，这会儿是这条街客人的回家高峰，林轩的打车软件呼了十分钟都没人接单。    还不如把车开过来叫代驾靠谱。    林轩暗骂自己猪头，认命地准备步行一段路再试着打车。    没想到这一走走了十分钟还是没叫到车，看着街边的共享单车，林轩决定换交通工具。    这个世界的共享单车直接输入本人的身份证号码就可以用，不用下软件，不用扫描二维码，也不花钱。    林轩蹲下|身子，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在输入第三个数字的时候，他头突然一偏，往旁边一滚。    与此同时，一道劲风从林轩的头顶掠过，刚才停在他身前的自行车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后车轮的地方瘪下去很大一块。    要是林轩的反应再慢一点，这一棍子砸的就是他的脑袋，刚才这一滚，算是使出他全部的预警能力了。    “居然躲过了，”有男人道，“先把他拿下！”    林轩这才发现自己低估了对方的人数，现在居然有三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他围住了，这三人个个都是大花臂纹身，看起来凶神恶煞。    “你们是谁派来的？”林轩还想拖延一下时间，寻找对策。    可这群人显然是专业打手，丝毫不废话，挥动着棍子又朝他而来。    恰好林轩刚才滚在了一课树旁，他顺手在树下捡到一根断掉的树杈，就用这个又挡住了几下攻击。    可他毕竟没有什么武力值，哪怕脑子灵光，也不是这些练家子的对手，树枝被打断，身上还被踢了好几脚，疼得快要晕厥，可他就是性子倔，死扛着不吭声。    那帮人也像玩老鼠的猫一样，不着急把他打趴，而是逗弄起他来，似乎看他狼狈的样子能够获得极大的快|感。    其中一个光头看着林轩，还淫|荡地笑了起来：“细皮嫩肉的，难怪能勾|引男人，一会儿老子也要尝一尝味道，看看……”    “啊！”他下流话还没说完，突然从远处飞来一把飞刀，直接戳到了光头的膝盖上，他疼得立即跪了下去，用手捂住膝盖，在地上打起滚来。    林轩：……    我滴个乖乖，是哪个武林高手拔刀相助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快到另外两个彪形大汉都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大哥痛苦得像个死狗一样在地上挣扎。    下一秒，一道黑色的影子从一条巷子里冲了出来。    林轩傻眼了，居然是王师傅！    他穿着一身黑，煞气冲天，连脸上那条疤痕都散发着怒气。王师傅没有武|器，但手脚并用，拳拳到肉，那两个人完全不是他的对手，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就把他们揍得满地打滚，拼命求饶。    “大哥，大哥我们错了。”其中一个男人脸被揍得肿得老高，含混不清地求饶，“我们再也不敢了。”    “是谁雇你们来的？”此刻的王成就像个发怒的狮子，眼神中的杀意毕现，他一手捏着一人的脖子，一脚踩在另一一个人的背上，“不说就废了你们。”    林轩：……    这逆天的武力值，这才是真正的狂拽酷炫叼炸天啊！    “是、是杜先生，杜先生雇我们来教训教训他的。”手掌流血满地打滚的的那个急忙道，“他说这小子……这位先生是他死对头最近很喜欢的人，再加上他新泡的那个小子好像也讨厌这位先生……”    林轩不由问：“杜先生是谁？”    王成道：“中楠集团老总。”    林轩：！！！    一切都说得通了，刚才他看见的跟谢灵在一起的中年男人应该就是中楠集团的老总，也是夏涵章的死对头。    而谢灵摆明已经被夏涵章甩了，二人一拍即合，决定利用他来对付夏涵章。    这特么的天降一口黑锅！关他屁事啊！！你们有本事去找夏涵章啊！    在心里狂骂的时候，王成对地上的几个说了一句什么，被揍得半残的三个人露出惊恐的眼神，互相搀扶着跑路了，连头也不敢回。    现场只剩下嘴巴还呈“O”型的林轩与酷炫的王师傅。    这情节展开得太快就像暴风雨，他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王成就像天外飞仙一样出现，又像超人一样一打三把敌人打得屁滚尿流，简直就像在看电影那般不真实。    “阿轩，你没事？“王成上前扶住林轩，眼中露出心疼又歉疚的复杂眼神，“对不起，我来晚了。”    林轩楞楞地看了他三秒，突然一把把他推开。    这些天强压在心中的怒气与怨气顷刻间爆发出来：“神经病啊你！一声不吭地消失，现在又一声不吭出现，你他妈的到底把我当什么啊！你要是不喜欢我，不想跟我处就明说，我不会勉强你。还玩失踪，你幼稚不幼稚？”    “不是的”王成急忙摇头，“阿轩，我不是不喜欢你。”    “别说了！”林轩浑身疼，心口气得更疼，“你就是把我当傻子！”    他现在就像个点了火的炸|弹，分分钟爆|炸，说什么都不好使。    “阿轩，你听我说……”    “不听！”林轩瞪着王成，一脸愤怒地扬起下巴。    王成静默了一瞬，一个用力就抓住了林轩的双手，把他推到了墙边，二话不说吻了下去，结束了这个穷摇式的无聊对话。    他的吻毫无章法，甚至有些粗|暴，却带着原始的气息，异常带感，逐渐抚平了他暴躁的情绪。    王成粗重的气息与身上的体味让林轩入迷，本想反抗，可身体却不争气地配合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在破败的巷子口，在昏暗的路灯下，旁若无人地热|吻。    这个冗长却无比激|情的吻在两人都有些快控制不住的时候停了下来。    “现在冷静了么？”王成哑声问。    林轩脸色发红，喘着气：“那你说，为什么那晚不来吃饭，为、为什么失踪。”    “是我太操蛋。”王成靠在墙上，抬头看天，“我明知道这东西是假的，在看见的时候还是非常难过，难过得一个人躲了起来。可我又舍不得你，想了这么久，彻底想通了，今天想来找你道歉，正好看见你被这群人伏击。”    林轩一头雾水看他：“什么真的假的，我怎么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王成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照片，“一星期前我收到的。”    林轩拿过去一看，是他跟夏涵章在车里的照片，像素不算很清晰，有些像视频截图，但两人挨得很近，看上去很暧昧的样子。    “夏涵章这个王八蛋。”林轩骂了出来，“这种幼稚又下三滥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不过你也是个傻子，这种明摆着很假的东西，你为什么不来问我？居然还因为这个躲着我？”    “我很自卑。”王成苦笑了一下，“总觉得你这么好的人不会喜欢我……”    林轩翻了个白眼，“是啊是啊，你这样的傻子，我才不会喜欢。”    “现在我想通了，我喜欢你就够了。”王成轻声道，“对不起阿轩，你能原谅我么？”    林轩哼了一声，随口就道：“你去把夏涵章那王八蛋揍一顿我就原谅你。”    “收到照片当天晚上就揍了。”    “哈？”林轩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揍了你老板？”    “他是我老板，可我和他都是男人，有些事情应该用男人的方式解决。我揍了他之后就辞职了。”王成道，“他最近接受采访不是都戴着墨镜么，就是因为眼眶充血了。”    “哈哈哈哈哈”林轩发出一阵丧心病狂的笑声，“好，揍得好！”    王师傅，果然不是个按理出牌的男人。    “阿轩，你能原谅我么？”王成看着林轩再一次问道，语气带着讨好与真诚，眼神有些忐忑，“我以后再也不会这样蠢了。”    林轩看着他，点点头－－看在他将功补过的份上，勉强原谅了。    “你的伤口疼吗？”王成心疼道，“回去我给你揉一揉。”    “好。”林轩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正好，我还有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礼物？”    “回去你就知道了。”    王成牵起林轩的手，“那好，咱回去。”    林轩：……    不得不说，他的心竟然如同怀春少女一般“咚”了一下。妈蛋的，他就是吃这款蠢萌蠢撩的男人，罪过罪过。    两人回到家中，林轩直接把他带到了书房。    “本来一星期前就准备送你的。”林轩瞪了他一眼，“可惜某些人临阵脱逃。”    “对不起”王成低下头，一脸羞愧的表情。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林轩从抽屉里拿出一幅卷起的画，递到王成面前，“送给你。”    王成接过小小的画卷，上头还有红丝带系成的蝴蝶结，非常可爱。    他的心狂跳起来，小心翼翼地打开画卷－－    这是他的半身像，林轩笔下的他表情专注，穿着迷彩服拿着枪，英武不凡。    画下面还有一行字「送给最可爱的人」    王成的眼眶有些湿润，声音也有些哽咽，“阿轩，谢谢你的礼物。”    “别客……”    话还没说完，林轩便被王成紧紧抱住。    林轩脸上的呆楞慢慢变成笑容，缓缓伸手抱住了王成－－嗯，这温暖怀抱的感觉，实在不赖。    “滴！恭喜您，尊敬的游戏玩家，您的攻略对象王成对您的好感度分值已达到了一百分。”    机械女声在林轩的脑中响起。    vv与上次夏涵章达到百分之后不同，这次女声又补充了一句话：“您的本次任务已经成功完成，系统将在十分钟后将您转移到下一个世界，倒计时开始……”    林轩：……    我了个大擦！    留给他只有十分钟了！    系统：“十分钟抓紧点应该还可以来一发。”    林轩：“这特么的脱个裤子都不够！”    系统：“特么的你脱裤子要脱十分钟吗？！”    想了想，林轩放弃了来一发的想法，就这样也挺好。    他紧紧抱着王成，两人静静体会着彼此心跳的温度。    接着，两人又交换了一个细密绵长的吻。    有时候，浅尝辄止也是一种幸福。    “阿轩，我喜欢你。”长吻后，王成看着林轩的眼睛，虔诚道。    “我也是。”林轩轻轻吻了一下王成的鼻尖，“喜欢你这个傻子。”    “再见了，王师傅。”林轩在心里轻轻说。    “三、二、一”    机械女声的倒计时戛然而止，林轩周围的空间迅速扭曲变形，一切都龟裂破碎，随即他陷入到了黑暗中。    系统：“恭喜你了渣渣，成功完成第一个任务了！”    林轩：“王师傅那个世界会怎样？”    系统：“那只是个由代码写成的虚拟世界，你走了那个世界很快就不会存在了。”    林轩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王师傅也不会伤心了，挺好。”    系统活泼道：“对啊，他不会伤心，伤心的只有你。”    林轩愤怒：“垃圾系统，毁我青春，伤我感情！”    系统道：“打起精神，两分钟后你将进入下一个世界，没时间伤感的啦，亲。”    林轩：……mmp！    两分钟后，林轩一阵眩晕，成功地晕了过去。    “少爷，少爷……”    林轩是被一阵敲门声和持久的叫门声唤醒的。    嗯，少爷？    这次难道是个古代世界。    林轩一睁眼，映入眼脸的就是个布置得非常高雅古色古香的房间，家具都是上好的紫檀木，香炉里的香料淡雅中带着一丝丝的俏皮诱惑，跟他本人的人设非常相符。    这是一个古代的大户人家，非富即贵。    他坐起身子，揉了揉脖子：“进来。”    房门被轻轻推开，穿着青色衣裳的小厮轻手轻脚进来，他不过十三四岁，脸上带着喜悦的笑容，“小少爷，小王爷从漠北回来啦！他现在正在院中等您！”    林轩虽然压根还没来得及看背景资料，但他仍淡定道：“请小王爷稍等，我即刻更衣。”    “是！”小厮兴冲冲跑出去报信了。    林轩起床，看见屏风上放的锦衣长袍，竟然可以熟练自如地穿上，就好像他是个真正的古人。    穿上衣服，他召唤了一下系统，可系统没吭声。    也罢，先出去看看情况。    万万没想到，刚踏出房门的林轩，还没走上几步便被一个头戴玉冠，身着镶金龙纹袍的高大英俊男子抱了个满怀。    林轩只来得及在心中wow了一声。    他，林轩，一个艳福不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