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春药
走出柴房,穿过一条石板路,清清陡然发现,自己便是在青楼的后院。 前院的丝竹声与后院寂静中男子与女子暧昧的调笑声交相呼映,听得她面红耳赤。 难道这采花贼,与这青楼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利用当采花贼的便利,实则绑架良家妇女到青楼卖淫? 真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若有机会逃出去,她定要揭发这起逼良为娼的恶**件,移平这间青楼,以解心头之恨。 很快,她便被带进一间房间。 “给我乖乖呆着,若我发现你逃跑,定打断你的腿。”顾长翊威胁道。 清清乖顺的点了点头,肚子突然不合时宜的发出了咕咕的叫声,她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怎么也得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办法呀! 在顾长翊关门的瞬间,她立马冲过去卡住门缝,可怜兮兮道:“……可以给点饭吃吗?” 顾长翊脸色不爽道:“等着。” “嘭!”木门被用力一关,震的房间抖了三抖,留下清清一脸懵逼。 她无聊的打量着眼前的一切。 这是她第一次来青楼,不免十分好奇。 房间不大,但装饰豪华,美轮美奂,粉色围帐,白纱轻扬,萦绕着沁人心鼻的幽香。 靠窗的位置有一个梳妆台,台面上放着胭脂水粉,首饰盒,清清撩开盖子左闻闻右翻翻,觉得和平常女子的也别无两样。 她无奈的瞅着镜中两眼乌黑的自己,托着腮,唉声叹气起来。 本以为遇到的是采花贼,没想到却是个拐卖人口的龟公…… 梳妆台上的窗,锁的死死的,仔细一听,还能听到外面街道人声鼎沸的声音,原来这间房间,是临街的。 若是能找到工具,把窗撬开,不就能逃跑了吗? 她暗自欣喜,于是翻箱倒柜起来。 可惜一无所获,倒是在抽屉处掏出了几本书。 清清暗忖,没想到这青楼的女子,虽流落风尘,但却有一颗求知上进的心,实属难得! 她随手拿过一本,正想细细研读,结果一看到里面的内容,顿时一股热气从脚趾头冲到头顶,烧得她满脸飞霞。 这……这…… 里面的内容简直艳俗**,不堪入目。 清清如烫手山芋般把书丢了出去。 不知是不是受了书中内容的蛊惑,她既觉得口干舌燥,全身热的很。 *** 圆月悬挂天际。 是夜,一道身影不知从哪里出现,鬼魅般在房顶上起起落落。 乘着凉风习习,黑袍猎猎作响,踏着青瓦,提气纵身,转眼已稳稳落入天香楼内。 狭长而上挑的双凤眼怒瞪着静坐在长亭中淡定喝茶的紫衣人。 “那丫头,在哪里?” 带磁性的声音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这么久不见,你一来就质问我,真是太伤我心了。”紫魅装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唐岩径直坐到石桌旁,对他的话丝毫不为所动,傲慢的微抬下巴,再次重复道:“那丫头,在哪里?” 紫魅给他冲了一杯茶,端到他面前,调侃道:“呦,还真的动气了。” 唐岩站起身,语气冰凉,带着山雨欲来的感觉:“不说是?我自己去找。” 紫魅收起笑意,唏嘘道:“顾长翊说的没错,你果然很在意那名女子。” 他何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 唐岩转过身,眸光转寒,冷声道:“那又与你们何干?” 说完就径直往院子内走去,紫魅见情势不对,以他的性格,随时都可能拆了他的天香楼,连忙高声提醒道:“二楼左手边第二间,别说是我说的哦!” 风吹得他发尾飞扬,他露出邪魅一笑,手指在玉栏上无意识的敲打了几下,喃喃道:“这下好玩了。” 唐岩转瞬间就到了二楼,见门上了锁,立马抽出身上的青炎剑,“咔擦”一声,锁链尽断。 他一脚便将房门踢开。 入眼便是重重的幔帐,空气中有暖风浮动,夹杂着淡香,在烛光的映照下,屋内平添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清清躺在铺满红色绸缎的大床上,身子脱的仅剩一件白色中衣,衣襟略微敞开,露出了细致的锁骨,还有粉色的肚兜。 唐岩顷刻别开眼去,扯过被子,随手往她身上一蒙。 清清睁开因充满氤氲而变得迷离的双眼,在被子下扭动着躁动不安的身体,颤声道,“放开我,好热……” 唐岩见状顿觉有异,扯起她的衣袖,顺手搭上了她的脉搏,心下怒道,好你个顾长翊,连春药也用上了。 身子最深处仿佛火在烧,不安且空虚。 她猛然坐了起来,抱住眼前的人。 衣服随着她的动作顺势往下滑,露出白皙圆润的双肩。 唐岩乌睫轻颤了一下,颈背瞬间僵直,把头扭向了别处。 正欲把她塞回被子里,她又如同蛇一般缠了上来。 惹得唐岩心跳如鼓,多少有些意乱情迷。 她身体的渴望在叫喧着,仅有的理智已被药物蚕食。 纤细的手指一点点抚过他的发,一点点将额头与额头靠近,呼吸与他急促的气息纠绕在了一起,细腻地缠绵在每一寸肌肤上。 她攀住了他,唇与唇密密相印。 唐岩的理智在她的纠缠下差点瓦解,他试着推开她,却因耳畔那一声柔柔浅浅的啜泣声蓦然奔溃。 她朦胧地祈求更多,呓语般道:“……别走!” 她的声音,在他耳边成了**毒药。 **像一个巨大的深渊,那一刻,即使知道前方是万丈悬崖,他也甘之若饴。 他前倾低头吻住她的唇,腰被手臂紧紧禁锢,只能紧贴彼此的身体。 他含住她的舌,厘厘寸寸地品尝着那清流漱泉般的味道。 闯进口中的软舌,倨傲的掠夺,浓情的纠缠。 恣意而又温柔。 像融化在嘴里,冰凉的雪。 空气中尘埃起落,她的发丝分明,平时明澈如水的眼带着朦胧的醉意望着他。 仿佛受了蛊惑,她的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摸索,不知不觉便落到了腰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