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小哥哥（2）
小哥哥（2） “怎么想到约在这儿了？”程又青拉开椅子坐下，把手机放到桌上。 “在国外待久了，一天不喝咖啡都不习惯。”焦陆招手叫服务员过来，“一杯摩卡一杯拿铁，谢谢。” “好的请稍等。” 程又青笑他：“又要喝咖啡又要点奶味这么重的。” 焦陆呲儿他：“那也比你一个大男人喜欢吃腻味儿的巧克力强！” 程又青眼神微闪，竟然赞同地点点头，“巧克力确实比较甜腻，不知道那些小女生怎么喜欢吃这个。” “哈哈，你不也和那些小女生一样？”焦陆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我说你几年不见，怎么越来越蠢了？说话把自己都绕进去。” “你的错觉。”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谁叫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儿呢！” “哐当！” 端着咖啡过来的服务员听到这句话，不小心一脚踹在椅子脚上。 “您的咖啡，请慢用！”服务员小心地将咖啡放到桌上，偷偷瞄了两人一眼，转过身匆匆走了。 “让你瞎bb，看把人给吓的。”程又青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拿自己面前那杯咖啡。 “这杯是你的。”焦陆把自己面前那杯和他的换了。 程又青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股咖啡和巧克力的焦香味儿。 “我怎么就瞎说了？”焦陆接着程又青刚才的话说，“我这刚倒完时差就来找你，我妈老念叨我，都怀疑我和你在搞基了。” 程又青一脸嫌弃，“阿姨是对你太有信心还是看不起我？我就算再单身二十年也不至于沦落到看上你。” “前段时间我去日本顺道买了套颜料，听说我小姨最近给她女儿报了绘画班，送给她正好。”焦陆提起放在旁边的袋子晃了晃。 程又青拦住他的手，“爱你爱你最爱你了！我刚才开玩笑呢，我不爱你还能爱谁？” “哐当！” 刚才那个服务员从旁边路过，又不小心踹到了桌脚。 焦陆看着程又青凝滞的表情，憋着笑把袋子递给他，“虽然无法回应你的感情，但既然你想要这个，就给你算作补偿。” 程又青黑着脸说：“这家咖啡厅和我犯冲，以后还是不要来了。” 程又青接过袋子之后又开始嚣张：“给一个幼儿园的小孩儿应该送水彩和蜡笔，送国画颜料你怕不是脑子有坑。” “程又青我告诉你，咱俩的小船算是彻底翻了。” “床？我和你睡过一张床吗？” “……不但翻了，还彻底沉了。” “别啊我系着绳呢，翻不了。” …… 两人互损了一番，脸上的笑就没断过。 “这次回来还走么？”程又青喝了口咖啡，问。 “不走了。”焦陆抚着咖啡杯沿，感叹，“国内的空气闻着都比国外舒坦，哪儿都不如家里待着好啊。” 程又青一句话就打破他的幻想：“醒醒，你吸进去的都是雾霾。” 焦陆把杯子搁到桌上，“唉你这人真没意思！” 程又青抬起眼皮觑他一眼，“那你找有意思的人去。” “别这么看我，我最受不了你这种眼神！”焦陆抬手挡住程又青的视线，“还好我不喜欢男人，不然我妈的担忧就要成真了。” “那也成不了真，顶多是你暗恋我。” “你损我还上瘾了是？” “行行行我说错了，是我暗恋你行了？”程又青讨饶。 “既然这样，我就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焦陆故作神秘地眨眨眼。 程又青顺着他的话问：“什么好消息？” “我回国之前和就打算在这边的电竞搞点投资，之前接触了几个俱乐部，过几天就要谈合作。” 程又青手上动作一顿，“这对你而言是个好消息，但和我有什么关系？” 焦陆嘿嘿一笑，“你也知道国内电竞事业DOTA一直比英雄联盟景气，之前我们接触了几个俱乐部，本来是考虑投资DOTA一个俱乐部的……” 说到这里，焦陆故意停住，假装没有看到程又青催促的眼神。 程又青放下杯子，仿佛才想起来一般问他：“你看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吃什么随你定。” “我们之间的感情已经沦落到吃顿饭都要靠利益交换的地步了吗？”焦陆一脸痛心疾首的样子。 程又青靠着椅背，手掌抵在下巴上，面带笑意地看着他，“请继续你的表演。” “咳。”被程又青这么看着，焦陆演不下去了。 “要续杯吗？”焦陆试图转移话题。 程又青不说话，就盯着他。 “好好，想听你说点好听的话就这么难。”焦陆抱怨，倒没有再吊程又青胃口，“高层那些人原本一致认为应该投资那个DOTA叫什么的战队的俱乐部来着，但我觉得DOTA的赞助投资已几近饱和，我们这时候插一脚进去也讨不到好，更何况那个战队就是个二流战队，投资他们没什么意思，所以……” 程又青伸手去端咖啡杯，捏在杯把上的手指一紧。 “所以我打算投资LPL战队。”焦陆说的是战队而不是俱乐部，指向性已经非常明显。 毕竟有些俱乐部下面不只一个战队，如果投资俱乐部，分给其中一个战队的资源可能不会达到预期。 程又青喝完最后一口咖啡，看着焦陆，难得收起了笑容。 “这几年LPL一直打不过LCK，尤其是这两年，在全球赛上连决赛都进不了，你给LPL战队投资，不一定能得到预期的回报。”事关焦陆的事业，程又青不免严肃了几分。 “我还以为你听到这个消息会高兴呢，毕竟你应该能猜到我要赞助的是哪个战队。”话虽如此，焦陆面上却笑嘻嘻的，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现。 “毕竟投资不是小事，我希望你慎重考虑。” “噗嗤。”焦陆看程又青一脸认真的样子，终于破功。 “不逗你啦，一开始考虑投资LPL那边是有你的原因在，不过最后是根据各方面考察，高层商议之后决定的。” 谈到工作上的事，焦陆总算正经了点，“在提出投资之前，我就了解过LPL的情况。LPL曾连续两年在全球赛上获得亚军，尤其是三年前CFV差点夺冠，虽然后来两年因为一些原因没能进前四，但是今年他们的新中单很强势，辅助看来也磨合得差不多了。” “我看过他们在春季赛中的几场比赛，基本上每场都没有超过半个小时，可以看得出他们在比赛中游刃有余，至今为止他们的积分也是最高的，我看他们是直指夏季赛冠军的气势。”焦陆把这段时间收集总结的数据给程又青看。 的确，CFV在春季赛中的表现十分亮眼，除了对战SSP时比较费力，和其他战队打的时候最长的对局都不会超过半小时。 而且最可怕的是，在常规赛BO3对局中，几乎都是以2:0的战绩赢下比赛。 不少人在之后分析CFV的战绩，都不禁感叹一句： 他们是魔鬼吗？！ 他们是怎么做到在去年总决赛结束到春季赛开始，短短几个月时间进步这么快的？ 程又青简单翻看了一下，把手机塞回焦陆手里。 “的确，CFV在春季赛中表现得很强势，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程又青看着焦陆，“夏季赛才是决定全球总决赛门票的关键，有些战队会在春季赛中保留实力，所以他们才会打得这么轻松，而且退一步讲，就算他们能拿到夏季赛冠军，以第一种子队保送全球赛，但是那能代表什么？” “他们的中单是个新人，辅助才刚习惯团队的节奏，不一定能在全球赛上打出亮眼的配合。”程又青抿了抿唇，“你现在是站在一个投资者的角度，而不是以粉丝的心态来期待他们的表现，粉丝期待落空顶多会失望，而你投资失败失去的只会更多。” “哎，我还真不习惯你这么严肃。”焦陆笑着盯着程又青看。 程又青皱眉，“我认真和你说呢，别打岔。”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也很高兴你为我考虑。”焦陆脸上笑意不减，却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但是又青，投资都是有风险的，这点你也清楚，今天你会劝我这些，是怕我因为你的关系盲目选择赞助对象，但抛开这点不说，你也不可否认CFV的确是一个值得冒险的投资对象不是吗？” “的确。”程又青点点头，脸上也有了笑意，“虽然我对英雄联盟职业赛现状也不是很了解，但我相信，CFV今年肯定能进四强，拿不拿得到成绩不一定，但最多明年，他们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惊喜。” “这么相信CFV啊？还是因为你对某人盲目崇拜？”焦陆打趣他。 程又青摇摇头没说话。 焦陆不死心地八卦：“说真的，我给CFV赞助之后，要接触战队的人很简单，要哥给你制造点机会吗？” “好歹是一个学校的，我要想见人，还需要你制造机会？” “那这么久了怎么不见你有动作？” 程又青半真半假地说：“我喜欢顺其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注：菜菜的话只代表他的立场以及他对lpl一知半解的状况，并不代表正确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