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节
力,对方也是右臂用力,自然是男子力大,一把将她带了过来! 祁红艳却是借势提气,身子一轻,人已跃了起来,左手寒光一闪却是将那袖箭射了出来,赵旭见那寒光一现,便知她手中有暗器,当下右手不放却是足尖一点,向前奔去,带着那半空之中的祁红艳也向后落下了地! 两人交手一招却是互换了个位置! 祁红艳见他紧紧拽着那鞭梢,脸上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来,右臂用力笑道, “阁下这般深更半夜拉着奴家是何用意?还不快放手!” 赵旭冷笑一声收紧了臂肌缓缓发力,竟将那祁红艳慢慢向身前拉来,眼见得到了身前不过三步之距时,祁红艳突然娇笑一声, “阁下这般孔武有力,奴家也只能投怀送抱了!” 说罢竟双腿一蹬如那乳燕穿林一般,向赵旭胸前撞来,赵旭哈哈一笑道, “祁教主如今松皮赘肉,我这厢见着都怕脏了眼,还是回去寻你那些面首!” 左手成掌向那祁红艳头顶拍去,祁戏艳人在半空中,却是暗暗心喜,那手掌之中却有寒光乍现抬手应对,两人掌心相对,出发砰一声响来,赵旭纹丝不动,祁红艳却是口吐鲜血,人已翻滚而出! “你……” 祁红艳身子撞到那墙上滚落在地上,伏在那处抬起头惊疑不定的瞧着赵旭, “你为何……为何?” 她手中本就暗藏着锥刺,那刺上涂了剧毒,原想趁着两掌相击之时刺伤赵旭,却不料他竟是毫发无伤一般,赵旭笑道, “怎得,祁教主莫非在奇怪,为何我抓了你的鞭梢会没事么?” 这厢抬手冲她扬了扬掌,祁红艳借着头顶上朦胧的月色,才看清他那手掌之上戴着一双黑色的手套,上头隐隐泛着点点金光, “金蝉丝!” 赵旭笑道, “祁教主果然识货,这金蝉丝能避水火,防斧劈刀砍,用来做一双手套专对付似祁教主这般爱使阴招之人!你瞧!这不是用上了么?” 赵旭自那钟宇身上的毒伤,便知这娲女派人做事阴毒,自然是要防着她们! 祁红艳咳嗽一声,挣扎着扶了身旁的墙起身笑道, “咳!阁下果然好……好算计!今日我祁红艳算是载在阁下手上,不过……咳……我死也要做个明白鬼……还……咳咳……还请问阁下高姓大名?” 赵旭摇头道, “你也不用装可怜,你虽身负重伤却未必没有一博之力,现下还不到时候不如……” 这厢欺身过去, “再接我一掌如何?” 这一掌却是气势如虹,人在三步之外,却有掌风袭来,气息笼罩之下令得祁红艳隐隐有被牢牢盯死在这墙上之感! 当下咬牙运气双掌迎上去, “砰!” 祁红艳重重撞到墙上,一大口血箭自口中喷出,这一掌她却是受了十成的劲道,再抬头时,一张脸便在赵旭眼前一点点儿变得衰老了下去,赵旭瞧着摇头道, “你这又是何必!女子容颜上天注定,你只需勤加修练,内修自身,外养气血,虽不敢说青春永驻但也能益寿延年,又何必走那歪门邪道,害人害己!” “噗!” 祁红艳吐了一口血重又扶着墙立了起来,惨笑一声道, “你身为男子那里知女子的难处,自然是说的好听!你们这些男人都是天下乌鸦一般黑,见着年轻漂亮的少女便喜欢,见到鸡皮鹤发的老妪便厌恶,什么内修自身,外养气血,你练的再勤又如何?终有一天容颜老去,你们还会多瞧人一眼么?” 赵旭摇头道, “现下里你又如何?我瞧着你却是自家功法便出了差错,再受了我这几掌便打回了原形,你的那些面首们见了你这副样子,他们又会如何?” 祁红艳扶在那处,眼中黯然一闪而过,惨笑道, “这世上的男子都情薄,这世上的女子容颜都易老,我不走歪门邪道又能如何!终归痛快几年是几年!废话少说,你要杀便杀!” 赵旭冷冷一笑道, “你当我不知你在暗蓄劲力么?我这厢多说些话便让你多喘会儿气,你即是赶着要投胎,我也不能拦着!” 说罢,却是握掌成拳,破空声起,祁红艳见状也是握掌成拳与赵旭两拳相击, “砰……” “轰……” 前头一声响是两拳相击时发出,后头一声却是那祁红艳借着拳势,撞向后头墙上,竟生生将半尺厚的青砖高墙,撞出一个大洞来,人已没入了那黑漆漆的洞中! 赵旭冷然一笑, “你倒是舍得那一身皮肉了!” 这劲道,她便是走脱了,也难逃脊骨断裂的厄运! 他这边提气纵身追了进去,那祁红艳也是十分机敏,撞破了高墙却是直往那室内冲去,这屋子的主人在里头听到轰一声巨响,那里有不醒的? 这厢正点了灯要出来查看,却见自家房门被人从外头一脚踢开,有一个披头散发,形如罗刹的可怕女子冲了进来! 这厢一张脸在那油灯下一照,那主人吓得惊叫起来, “女鬼啊!” 祁红艳足尖一点,飘过他身边却是不忘反手给他一掌,赵旭随后跟上却见那屋子主人被一掌拍到床上生死未卜,不由怒道, “你这女人心眼也太过狭窄,他不过被你吓到了而已!你却要置他于死地!” 赵旭自认自家也是胆大包天,蛮横跋扈的主儿,却也从来没有这般草菅人命过! 祁红艳头也不回自窗户掠出,在前头嚯嚯怪笑, “你这般菩萨心肠,便去救他呀!” 赵旭在后头冷笑一声, “我现下将你一掌打死再救他也不迟!” 说罢一提气,身子已如利箭般怒射而出,直向那祁红艳追去,祁红艳觉察后头劲气破空而来,心知这回逃不过了,当下一咬舌尖,双眼中碧光一闪,人却是如鬼魅一般向前闪出了一丈之外翻身上了墙,赵旭一掌劈空很是诧异, “果然有些道行!” 说罢又追了过去,却见那祁红艳奔出这一丈之后似是力歇气短了一般,竟停在那墙头之上佝偻着身子大声的抽气! 她那胸腔之中如同鼓风一般呼呼作响,赵旭自后一掌拍去正中她后背心,却只觉入手绵软,轻不着力,当下改掌为爪,用力这么一抓, “嘶……呼……” 这厢手里竟硬生生扯出一张人皮来,再瞧那祁红艳却似那春蚕脱壳一般,自那人皮之中生生钻出一个血人来! “嚯……” 她回头瞧了赵旭一眼,那眼中的怨毒与脸上抽搐的血红肌肉,饶是赵旭也吓得脚下一顿,硬生生瞧着她带起一道血光,几个提纵消失在了眼前! 第一百八十一节 手印 “西域异术!” 赵旭抬手看了看手上那一张血淋淋的人皮轻声道, 这祁红艳论说起来功力并不高深,便是全盛时期只怕在赵旭手下也过不了百招,只是那却只指堂堂正正的过招,而不是这般诡计多端,毒辣手段层出不穷,赵旭瞧着她离去的方向冷冷一笑, 她这般用秘法强提了真气,不过是在耗费寿元罢了,瞧她那样子只怕本就没有多少寿元了,这般不过是提早寻死罢了! 便是不用去追她,她也不了多久,不过你当赵旭能让她好过么? 这厢不说赵旭提着手里的人皮,跳下院子里去,倒将那好不容易缓过气的屋主人吓得又是半死,却说那厢祁红艳浑身浴血逃回了官帽巷之中! “嚯……” 她也不能让这宅子里守卫瞧见了她,悄悄儿潜入了正屋之中,关上了大门,推开暗格露出里头一间密室来,到那摆放药瓶的柜子上头四处翻找,寻到一个碧玉的小瓶儿,握在血肉模糊的掌中,犹豫了半晌,倒几把塞进了嘴里,又跌坐到软榻之上调息半晌。 这脱皮之术本是她为了换皮时所练,届时便要自家将一身的皮脱下来,再换上那鲜嫩年轻的新皮即可,只是今日晚上被赵旭逼到了绝处,才不得不施展出来,现下里她若是不在二十四个时辰之内换上一张新皮,便要血崩肉烂而死! 这换皮之术所用的时辰越久,便愈加的疼痛,祁红艳这厢服下药丸便是暂时压住痛感,只是这药毒性极大,药效过后那疼感便会成倍增加,只是现下她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如今已是没有法子再挑了,需得立时选一个才成! 选那一个呢? 祁红艳坐在墙角处一张汉白玉制成的床上,红通通一个无皮无毛的血人,只留一双眼珠子转动,那嘴上没有了皮肤,并不能合拢便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来,这样儿可怕之极! 任是这娲女派那一个见到她,也不会认得她是本派的教主! 更何况……你当她下头人个个都是那忠心耿耿么? 她那亲手教出来的徒弟司琪便是头一个脑后生了反骨之人! 司琪! 祁红艳想到了这个有着西域血统的大弟子, “她那容貌、身姿也是千里挑一的,不如便是她!左右她也想坐我这教主之位,如今也算是让她得偿所愿了!” 当下冷冷一笑,血淋淋的肉块向左右牵动,露出上下两排红通通的牙龈来,上头两排整齐的牙齿,微微一合,正是要择人而噬! …… 那安远街口上,两帮子黑衣人捉对厮杀,正打得难分难解,那娲女派的人久历江湖,身手不凡,那太子府的侍卫却是精挑细选,凭着真本事吃饭的! 两厢遇上都是毫不留情,这边刀来剑往,杀得难舍难分,喊杀声不停,引得那周围的住户听了,都悄悄儿在自家门缝里观瞧,却只见一群众黑衣黑裤之人正拼杀成一团,也不知那个是一帮,那些是一派,只见鲜血遍地,还有那断肢飞舞,当下吓得转身捂了自家婆娘的嘴,慌忙忙冲进屋子里关紧了门! 赵旭回来时见已有人死伤在地,当下一招手, “我们的人可是安排妥当!” 赵宝过来禀道, “回大爷,已安排妥当!” 赵旭又问那赵喜, “五城兵马司的人可要巡到这街面上了?” “还有一刻左右便要打此过了!” 赵旭点头看了看天色又拿手指点着下头道, “瞧着那姓朱的没有,除了他其余都给我一个不留!” 赵宝当下一声唿哨,自那上头便能见到远处从那阴暗角落里,也出来了一帮黑衣人,却是隐在暗处并不现身,只伏在那角度刁钻之处专用那袖箭射人小腿之处! 那寸长的袖箭嗖一声轻响出去,刺入人的小腿之上,中者闷哼一声手上一慢便被砍翻在地。 如此这般无论那一边却是没有人察觉,在一旁还有一波人在暗算他们,这厢几翻厮杀下来立着的人却是越来越少了。 娲女派中那李昂却是因慢了一步,没有加入战团之中,在那暗处瞧着两边战到一处互有伤亡,眼见得越杀越是性起,谁也不愿退让一步,竟是两败俱亡的局面。 又见那些立着的人,猛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心下便知这情形定是有人在一旁暗施冷箭,抬眼看了看上头却见四周高墙矗立,夜风阵阵,夜枭惊鸣,倒似有无数双眼在暗中盯着他一般,心里便在发寒,心知这局面不能挽回,那里还能在这处久留,转身便向那官帽巷奔去了! 待到天光大亮之时,这安远街口尸横一地,太子府上除走脱了那朱展鹏一个,却是无有一人生还,那娲女派中除去李昂逃走以外也没有一个喘气儿的,便是有那还留着气儿的,都被赵旭手下的人过去就着旁边躺倒人手里的刀砍了过去,这厢又将那腿上的袖箭一一取走,打扫干净痕迹,只留了一个摆了几十具尸体的街口给那闻声赶来的五城兵马司的人! 朱展鹏这厢也是被人砍了一刀在那大腿之上,一腐一拐好不容易逃回了太子府,将消息报了上去却已是晚了。 那一地的尸首被五城兵马司的人见了,忙遣人回去报与司指挥使曹彦,曹彦亲自带了人来,将这处地界儿围的水泄不通,将那些死尸面上的黑巾一一摘去,却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 曹彦抚着胡须,眯了眯眼冷笑一声, “将这些尸体全部拖回去!” 这厢将尸体扔到马车之上,拖回了五城兵马司衙门,叫了仵作来验尸,曹彦便端坐在书案后头,将这事儿一五一十写在奏章之上,待到仵作验完之后连同填写的勘单一并夹在里面,急匆匆到宫门前递了牌子,要求见圣上,那厢太子得了消息派了人去时,却迟了一步,眼睁睁瞧着曹彦步入宫门之中! 那皇帝佬儿刘暨此时正在那美人儿的温柔乡中沉醉不起,听得自家眼皮子底下竟发生如此大的命案,当下气的美人儿也不抱了,衣裳也胡乱披了,将那曹彦直接召到了寝宫之中,当着那莼妃的面儿问起详情来,曹彦跪在那处,目不敢斜视,只牢牢盯着眼前的三寸地儿,将那奏折呈上。 刘暨打开一看,气得几欲吐血,一阵急促的咳嗽之后,忙又喝那九仙玉露水,这厢脸色才好了一些,将那龙案一拍, “去给朕查!好好儿给朕查查,到底何方狂徒在这京师重地,天子脚下也敢持械厮杀,他们当朕这处是自家练功的后花园子么!” 皇帝佬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责令曹彦好生彻查,那曹彦出来却是嘴含阴笑,那死尸里便有他认得的太子府中人,这事儿与太子脱不了干系!还是尽快将信儿传给晋王,这扳倒太子爷的机会可是就在眼前了! 却说那李昂逃回了官帽巷之后,才想起来自家那教主不知踪影,忙问守卫,却无一人瞧见祁红艳回府,当下便直闯那正院之内,一众的白衣圣女正早起梳妆,见他来了调笑道, “李坛主好兴致,今儿这般早便来了!” 李昂阴沉着脸问道, “教主可曾回来?” 众人都道不曾见过祁红艳,李昂心下咯噔一声,便去那正屋推开门, “教主!教主!” 这厢连声呼唤,那祁红艳在密室之中那里能听不见,只是她如今却是谁也不能信,谁也不能见,又怎会出来见他? 李昂又去那后头内室之中,粉红的帷幕随风飘扬,人却不知所踪,一转头却见那多宝阁旁边一个血红的手印,心下微动过去仔细察看,那上头血迹甚浓,还在缓缓向下流淌,那按压这手印之人当时定是在大量流着鲜血! 李昂上下打量那多宝阁,却在下头见到移动过的痕迹,心中微动正要再察看,外头有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