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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二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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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片纯黑的沙滩, 夕阳即将落下,深蓝的海水变得越发深褐,模糊了大海与陆地的界限。    五个男人带着武器,快步走在沙滩上。    细风卷着黑沙回旋, 一丁点、一丁点地试探着向前, 像一道沙网,带着轻柔的呼声, 妖娆地在男人的身边曼舞, 刻画出他们的腰身,掠过他们的脸庞, 彼此嬉戏追逐, 欲将几人笼罩在这温柔乡中,可唯独不敢碰几人的武器。    即使这风沙再温柔, 男人们也没有驻足的意思。柴子洋手持黑鞭走在最前面,那双眼睛像是才从冰湖中醒来,带着极度的寒意。    紧随其后的是趾高气昂的曹连卫, 他似乎一点儿也不紧张,右手草草地拿着一支短戟,手臂上的纹身龙正随着他摆臂的动作张牙舞爪,好似在向外界示威,又想在隐隐嘲笑,睥睨着外界的一切,轻狂得很。    晏玺和李景行并排走在中间,两人的武器分别在腰间与背包中, 缠着黑布并未露面。晏玺收敛起一贯的温和,警惕地观察着周围,一张脸失了笑意,平时的慈眉善目隐匿无踪,而李景行更是满脸肃杀,眸子出奇地厉。    吊在最后的是白虎分部队员焦赟,他的双手紧紧地扣着机械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任何响动都表现的极为敏感。    几人走了几步,风沙突然大了些,好似温婉的少女留不住心上人,变成了狂躁的怨妇,在他们的面前翻滚着,很快便形成一道一人高的屏障。    “撞头墙。”晏玺说道。    撞头墙是怨邪聚齐所致,修道之人看得清楚,而一般人却看不到。一旦有人不小心闯墙,就等于把邪气纳入身体里,大脑很快便会产生一些反应,恰逢时运不济,极有可能造成心绪不稳,做出冲动且难以挽回的决定。    这种撞头墙出现在高楼、马路、水岸的几率最大。    “呵,雕虫小技。”曹连卫不屑地哼了一声,走快一步,来到众人前方,拿起短戟砍去。    李景行注意到这短戟上有龙头盘旋,刀柄上更是有刻了符咒,有“敕召万神,神鬼咸钦”之意。    如果是普通的兵器,在风沙墙面前怕是没有任何作用,可带有镇邪效力的道家短戟一出,风沙墙就像是被拦腰斩了一刀人般,瞬间倒塌下去。    曹连卫埋头就穿过了这即将散落的沙墙,风沙挣扎着,在交错挽留之际被柴子洋一把碾进掌心。    “闻到了吗?”曹连卫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腐朽之气。”    无生命力的细沙从他指缝流落,柴子洋毫不怜惜地冷笑一声,换来众人的侧目。    焦赟从来到这里就肌肉紧绷着,他提了提手里的机械弓,保持着警惕。    李景行缓缓蹲下,抓了一小撮黑沙,用手摩挲了几下,放到鼻下嗅了嗅。    晏玺问:“怎么?”    “有腥味。”    “腥味?”晏玺蹙眉做沉思状,而焦赟不耐烦地打断:“这是海边,当然有腥味了。”    “不是海腥味。”李景行站了起来,将手里的黑色头皮的一层薄膜放在晏玺的眼前。    “这是......”    李景行淡淡地点头:“小心一点,敌人也许知道我们过来了,有所防备。”    柴子洋混不在意,抬了抬下巴,独自走在最前面。    曹连卫看着剩下的人说:“走,愣在这里于事无补,还不如去会会他们。”    李景行和晏玺交换了一下眼色,也迈步跟在了柴子洋后面。    焦赟本赞成保守一点,让对方先行现身,探得敌方实力后再动手,胜算更大,但他还没来得及发表看法,其他人就走了。    见大家都往前走,他自然不愿落后,只稍微迟疑了一下就跟上了大队伍:“我们的对手到底实力如何?”    “什么对手,一群乌合之众。”曹连卫随口一说,底气十足。    焦赟加快了脚力,问柴子洋:“那你带着我们去哪里?”    柴子洋继续昂首往前走,对焦赟的话充耳不闻,他的五官深刻,有种特别深邃的美感,也带着锋锐的弧度。    晏玺在斜后方瞧着,这柴子洋一向轻狂,连晏玺看着词穷的焦赟都有些尴尬,赶紧轻咳了一声,挤出一点笑容:“既然是乔灼军师的局,定是有线索的。”    “云?”作为月前级级队员,对于晏玺这句提醒,焦赟是能反应过来的。他抬头,果然看着一大片暗红的云,正在他们的正前方。    整个天空,除了这片暗红的云,只有一个孤零零的残阳。    几人走了几百米,前方是广阔的海岸弧线,海水狂虐地怒吼,一浪接一浪地发出威慑的警告声,拍上沙滩时那股惊天的怒气又胆怯地后退,被接下来更为疯狂的后浪所掩盖。    “这些小人还打算不露面吗?”曹连卫心头不免焦灼,恨不得快点收拾了这局面好回去领功。    “也许他们真不打算正面交战。”晏玺看着四周,空无一人。    越是安静,似乎越令人不安。    焦赟气恼道:“我们在这里干等着吗?”    在众人保持着沉默时,李景行淡淡地开口:“尽派些邪灵来。”    虽然他的声调毫无起伏,可这句话引到了其他人的目光关注,柴子洋双眼微眯地看着李景行,冷笑道:“还以为你发现不了呢?”    “就比你快了一步而已。”李景行的面上露出一抹清淡的笑意,刀削一般的眉眼,平时自带生人勿近的气场,这隐隐一笑,更添了几分自信。    在一干人都把注意力放在四周的动静上时,柴子洋已经随着海风闻到了一股淡然的奇怪味道,正当他要接话时,李景行比他的反应更迅捷。    柴子洋刚才那句话有一股不服气的酸味,他没想过一向沉默的李景行会接茬,还接得这样骄傲。    这是挑衅吗?    柴子洋也跟着笑了起来,但与之相反的是,他的话语却越发冰冷:“等一会儿就见真招。”    “好。”李景行面色漠然,波澜不惊。    这剑拔弩张的气氛让曹连卫与晏玺也有些不舒服。    玄冥丢了玄武符后,在玄机四部就一直处于落后的地位,就连玄机会总部也不待见玄冥护卫队,晏玺这个光杆司令一干好几年,接不到重要任务,几乎就一直是旱涝保收的混日子状态。    而朱雀一向自视甚高,别说玄冥,其他分部合在一起也未必能和朱雀过招,再加上玄机会中部总是对朱雀委以重任,曹连卫更加自鸣得意了。    而柴子洋作为朱雀的元老,也是玄机会唯一一名日行级级的队员,着实让曹连卫长脸,更不把其他分部放在眼中。    可自从军师决定重组玄冥护卫队后,玄冥新招录的人员几乎就是另一个朱雀,而在柬埔寨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玄机会只让朱雀柴子洋出任务,却破格派了三名玄冥队员前往,这个决定让四部的负责人有些看不透了,这其中,首当其冲的便是曹连卫。    什么时候轮到晏玺这个败家子扬眉吐气了?曹连卫这次一定要抢攻,在这个过程中,如果能顺便给晏玺与李景行来个下马威就最好不过了。    可是,晏玺是老好人,李景行可不是软柿子。    曹连卫不是能吃哑巴亏的人,更不能憋下这口气,转头教训李景行:“年轻人出任务太少,难免高估自己,心高气傲什么的毛病新队员都会有的,不过,事实会教你如何做人的。”    最后一句,他说得意味深长。    晏玺正想回应,便被李景行截了话:“废话太多了。”    “你说什么?”曹连卫气得差点暴走,他可是四部之首朱雀的负责人,这个毛头小子竟敢这样没有尊卑。    李景行毫不客气地说:“光顾着踩踏自己人,就没有发现邪气很近了吗?”    “在哪里?”这句话却是焦赟问出来的,他刚才还在看好戏,期待朱雀与玄冥现场来个翻脸,哪想被李景行这句话激得他汗毛竖了起来。    晏玺默默地将手放在腰间的针袋上。    柴子洋全程坐壁上观,他抱臂看着大海的方向,脸色冷峻,眼线分明的眸子带着一股傲气。    李景行指了指柴子洋视线的方向:“海上有异物。”    太阳已被洋流淹没,祥云周围布满了晦暗,只有那赤红的边沿还在苦苦支撑着这仅剩的一丁点光明。    可大海中,空无一物。只有浪更大了,汹涌的翻卷着,比之前更为嚣张地扑上岸,又实力不敌地恹恹褪去。    焦赟从背包里抽出一支折叠弓箭,弓弦贴着脸颊被来开,冲斜上方45度瞄准,勾起的食指一松开,箭便迅速飞至海面,转眼便没了踪影。    在嘈杂的海浪中,他侧耳仔细地辨认着声响。    李景行看了他一眼,估计这人天生灵力为顺风灵耳,再加上手里这把准度很高、力量极大、射程极远的折叠弓,的确也算有几分能耐。    只是,这人射箭如此准,之前偷袭张麟乐的时候居然被柴子洋挡住了,看来柴子洋的身手更难评估。    焦赟听到了声响,神色极为费解,迟疑地开口道:“木头。”    “木头?”曹连卫想了想,“漂浮在海上的木头,难道是一艘船?”    “我再试试。”焦赟一股脑拿了好几支弓箭满在弓弦上,卯足了力气一拉,箭在空中呈现出一道凌冽的弧线。    数箭齐发后他又仔细聆听,其他人见他听得认真,也不便打扰,这次焦赟的神色更奇怪了:“有一支箭落空了。”    “这是否证明木头并不大?”晏玺言简意赅地总结。    焦赟点头:“按照船的构造,剑声不会这么整齐,是木板无疑。”    曹连卫眉头紧锁,一时间也想不出个头绪,只得喃喃自语:“不是船,又会是什么呢?”    “也许是棺材。”李景行说。    李景行这句话提醒了其他的人,能在海上漂浮的大量木板,不会是一艘船。    “你说的是水上浮棺?”晏玺蹙眉。    柴子洋骄傲尖翘的下巴也终于在这句话后降了一点高度,他斜睨了李景行一眼。    曹连卫显然更心急,不可思议地说道:“水上浮棺是一种早期的困魂方式,人死后讲究入土为安,有些心怀不轨的施术者将尸体悬棺于水中,漂浮不定,这样的做法可使魂魄无法安息,承受无尽的痛苦,水泡后成凶尸,极有可能加害活人。”    “久而久之,影响风水磁场,还会殃及死者后人的命理,”晏玺叹了一口气,接话,“死者后代短命,也有可能不得善终啊。”    焦赟不懂风水,对这套理论不感兴趣,兀自打断他们的讨论:“我们做的就是狩魂的事儿,是鬼就怕我们,来一对杀一双,要他们好看。”    晏玺摇头:“几只凶尸当然不可怕,我担心的是来......”    焦赟真听得认真,晏玺突然就不说话了,焦赟急道:“晏队,你倒是把话说......”    他一边说着,一边顺着晏玺的目光望去,陡然吃了一惊,后半截话愣是没说出来。视线所及之处,已经能看到黑沉沉的东西,密密麻麻的,如海上的几十只轻舟。    离得太远,还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是棺材吗?”焦赟吸了一口凉气。    他的问题没人能回答,这天生灵力都是祖师赏饭吃,总不能赏了你顺风耳,还有一个千里眼也和你配对组团打怪?    没人能看清楚,也自然没人能回答他。    “各位,带了手电筒吗?”晏玺问道。    其他人在他问话的时候,也察觉天色尽黑,海水迅速涨潮了。    刚才还有百把米的距离,海水铺天盖地而来,现在距离众人只有三十米不到。    而天边那多紫气东来的祥云也被夜色掩盖,黑云压顶,像是老天闭了眼。    “咔、咔、咔。”大家将强光手电打开,全部固定在手腕上,只要保持抬手的动作,他们就能看到前方的事物。    也不知道是这数百只“轻舟”飘得近了,还是海水涨潮的速度更快了,或者两者都有,几人总算逐渐看清楚了这海上的名堂。    “果然是海上浮棺。”晏玺叹道。    浮棺一头大一头小,有棺材盖,厚实的边角腐坏得厉害,成年人稍微用点力,也能踢开一个洞。    浮棺随着海水颠簸而至,离得近了,发现这些棺材明显比一般的木棺要宽大不少,每一口棺材足足能躺进去三、四个人,边缘呈弧形,横七竖八地随着海浪冲几人驶了过来。    “这些棺材是被海水泡涨了吗,怎么这么大?”焦赟的眉心拧了起来。    “这是双仙棺。”晏玺说,“古时候非正常死亡的人来不及做棺材,就会将两具尸体放在一个大的棺材里,俗称双仙棺。”    “仙?”焦赟表情带着疑问。    “民间的一种美好愿望而已,人死不能复生,但可归天,事死如事生,好的棺材给予了祝福的寓意,希望逝者可以在天上或是另一个世界过上幸福的生活。”晏玺解释。    再说下去又和风水学扯上关系了,焦赟没什么兴趣,他对棺材里有什么东西更有探知欲,急忙追问道:“你的意思是一口棺材里有两个死人?”    他粗略估算了一下,前仆后继向他们涌来的棺材少说也有四、五十口,如果一棺双尸,他们交战的邪魂就会有近百个。    只是一般的邪气还好对付,但这海上凶尸本就魂魄受困,已变成厉鬼,长期受日月精华的提炼,怕并不这么容易对付。    “死人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并不了解对手。”晏玺指了指天边的浮云,“你看,连军师的祥云都没有了。”    李景行心里一阵不安,隐隐有了一个想法,他看向晏玺,晏玺朝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管不了这么多了,既来之则安之,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李景行立马斜睨了一眼柴子洋,柴子洋面无表情,大拇指在黑鞭头摩挲了几下,突然捏紧。    “打。”    最近一批的棺材已经着陆在岸边,棺盖被大力掀开,一具具腐烂的尸体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它们长时间泡在水里,已经辨认不出形状,皮肉模糊,两具尸体粘连在一起,依稀可辨双头多肢,白色的胸骨戳了出来,腿骨上还挂着海藻,丑陋不堪。    凶尸身体滴着水,张大着嘴,却不见舌头,如盐腌制过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嚎叫,成群结队地扑了过来。    晏玺声先夺人,唸着道法将手里的一排针飞了过去,在插入凶尸的身体时,像棺材钉一样把尸体钉在了地上,很快便融化成腐泥。    晏玺是全真教道士,而李景行是民间正一派道士,两者派系不一样,各有专长。前者更能追根溯源地讲解道教理念,道德经倒背入流,科仪法事也精通。    李景行这个民间的道士却学的是非常实用的那一套法术,几乎掌握了道家绝大部分斩妖驱邪道术的精髓,刚才晏玺那一招试出来时,他便知道玄冥的队长利用化骨道法加持了针,所以在针飞入这些尸体的瞬间,才会有此威力。    更多的凶尸踩踏着地上腐烂的尸泥涌了过来,焦赟拉开了弓弦,远程攻击,又有几具尸体倒了下来。    更多的凶尸推搡着、撕咬着前方的尸体,争先恐后地地向五人靠拢。黑鞭陡然圈住一具尸体的头颅,柴子洋的手一用力,尸体的头便搬了家。    待这些丑陋无比的水大棒靠得很近了,就轮到曹连卫与李景行大显身手了,他们冲在了第一线,挥舞金龙刺刀,拨插盘龙短戟,一时间杀得热火朝天。    曹连卫刚挑杀了一个,看着戟上的腐肉,呸道:“就这点小把戏吗?它们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彻底,正好,我就当撒气了。”    李景行冷着脸不发一言,在曹连卫叫嚣的时候,已经连砍了五六具尸体。    “等一等,它们在变化,不,重生了!”焦赟大吼一声。    柴子洋转头看着地上的腐肉又迅速长大,如同分裂般,迅速重新变成一句凶尸,直挺挺地站了起来。    他不禁暗骂一声,这伙人又故技重施了,到底是什么古怪的邪术?他们是用能力打赢一百个,甚至五百个这样的蠢尸,但是他们每次的杀戮,换来的是更多的分裂,对方显然是想采用尸海战术,拖他们的体力。    这样下去,杀得完吗?灭得尽吗?    他们不是铁人,当大家力气都用完了,还不被这群低级凶灵给围剿了?真是丢人丢大了。    晏玺的武器更适合远攻,他站在后面观察了片刻,大声说道:“用压制性的道法没有用,景行,千万别用丝毛箭,将它们分块的行为会害了自己,用五雷火烧。”    “对,用火,必须把他们戳骨扬灰,以绝后患。”柴子洋手上的鞭子再度便得猩红,像炽烈的熔浆从黑色的火山岩中溢出,随时都要爆发。    李景行将其他人护在身后,心中估算着这次要烧的道家阳火范围太广,需要足够的道法支撑。    民间道法运用到关键时刻,为保证功力,需要观师默相。简单来说,就是在使用道法前,需要想一下师父的脸庞,已诚挚之心获得灵力的提升。    李景行的师父就是他的爷爷,印象深刻,只需要稍微凝神,便完成了观师默相这一步骤。随后,他立马口唸五雷火:“天皇皇,地皇皇,弟子手中晃火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一个指决打了过去。    蓦地之间,李景行的五雷火与柴子洋的火鞭同时发动了进攻,两者互为依靠,筑起了一道三米高的火墙。    两人同时往前走,火墙也随着步伐层层向前推进,像带火的沙尘暴,放肆地扩大与蔓延,就在瞬息之间,席卷了整个海岸线。    炽烈的火焰烧得天昏地暗,翻滚着,咆哮咒,越来越烈,有冲天之势。一具具凶尸在火气中如同扭曲的纸帛,瞬间就被火焰吞噬,发出细碎的爆炸声。    “做得好!”曹连卫表扬道。    他的声音在火海中太小,战斗正酣的两人根本没听到,李景行与柴子洋杀红了眼般地决意将冲上岸的棺材板全部都烧毁。    阴阳相生相克,火焰是没办法在水下燃烧的,即使是道法的五雷火也不行,还是有几口棺材板浮在海面上,无法一把火全烧尽。    “算了。”晏玺跑到李景行的身边,按住了对方的肩膀。    李景行收了道法,额头全是汗,晏玺趁对方擦汗之机小声说道:“留点力气,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老天爷啊,这是什么?”焦赟指着远方歇斯底里地大吼道。    作为玄机会的队员,他们可以是焦躁的,也可以是冷静的,甚至可以是无情的,但唯独不能是惊恐害怕的。    如果连焦赟都乱了分寸,那肯定没有好事。    “龙!”焦赟脸色苍白地吼道。    龙在人们的概念中,是神话般的存在。《述异记》有掌管四时龙的记载,《山海经》有对龙进行描写。民间有很多关于龙的传说,大多是民众对远古时期神祇的一种幻想,他们更偏向相信《广雅》所述:有翼曰应龙。    很多人认为龙有双翼,鳞身脊棘,头大而吻尖,眼大眉弓高,有细长的眉须,牙齿锋利,前额突起,爪利,尾尖长,宛如一只生翅的巨蛇在天空奋翼翱翔。    焦赟的概念也正是如此,虽然他从事的是最为神秘的工作,但他同样也认为,龙是不可能存在这世间的。    可眼前的景象和他之前对龙的想象如此相似,简直重新刷新了他的三观,焦赟指着从水中神奇的生物,颤颤惊惊地再次喊道:“天啊,这是龙!这是龙!”    狂风大作,天上最后一丝云被刮走,黑暗蔓延四方,透着不详。    好似黎明永远不会到来。    作者有话要说:    爆肝完毕,明天休息一天,后天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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