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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太子景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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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澜沉思了片刻,吩咐道:“去把惠欣公主请进宫来,不要叫皇贵妃听到动静。”    景澜已经是开始怀疑皇贵妃了,这段时间里,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所有的疑点都会指向皇贵妃,陆紫清与皇贵妃的关系也一直不太好,会不会,这一切真的都是皇贵妃所为?    “是。”影子领命闪了出去,景澜则是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这两天,似乎也就景瑄的出生算是一件喜事,但陆紫清的态度,又实在叫他琢磨不透,生产的时候,景澜能看的出来,陆紫清是在意这个孩子的,但是一转眼,陆紫清的态度就彻底变了个样儿,究竟是因为什么?因为自己?还是景越?    景澜越想,心中就越是烦闷,等到惠欣公主被请进来时,景澜的脸色已经是分外阴沉了。    “臣妹参……参见皇上。”    惠欣公主察觉出景澜的不悦来,此时更是不敢惹他,跛着右腿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参拜了景澜。    景澜没叫她起来,只冷眼看着她,沉声道:“皇后前两日遇刺的事情,与你可有什么关系?”    惠欣公主只觉得景澜周身都遍布着寒气,冻的她直打颤,忙解释道:“没有!与臣妹无关!皇兄你要相信臣妹!臣妹如何敢动皇后娘娘!真的不是臣妹做的!”    那一日被陆紫清的人救回府中时,惠欣公主便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当日皇贵妃之所以会叫她过去,怕是不是为了给她解气,而是想借着她的手,杀了陆紫清,再将这件事完完全全的推在自己身上!叫自己做了她的替死鬼!    惠欣公主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只觉得自己是被皇贵妃给算计了。她与皇贵妃向来都是姐妹相称,自己为了皇贵妃断了一条腿,而皇贵妃呢?却一直都拿自己当刀子使!若不是她的挑拨离间,自己又如何会与陆紫清结仇?又何至于有这些事情?    “不是你?那你身边的侍女,怎会出现在那里?你不肯说实话,是不是那日在行宫里吃的板子还不够,还想叫朕再给你上刑不成?”    惠欣公主惊惧之下,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忙磕头哭求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妹……臣妹知错了!臣妹知道是谁做的,臣妹愿意说,还请皇上饶了臣妹这一次!”    景澜眯了眯眼道:“还不快说!”    惠欣公主此时再也顾不上旁的,直接道:“是皇贵妃,这一切都是皇贵妃指使的!都是她!是她挑拨臣妹与皇后娘娘之间的关系,皇贵妃一直都想借臣妹的手,除了皇后娘娘!所有的恶事,都是她做的!”    景澜点着桌案的手一顿,沉声道:“你可有什么证据?随便攀咬皇贵妃,可也是重罪!”    惠欣公主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目光呆滞的想了想,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证据,皇贵妃与她之间,也只有那么几次言语之间的往来,是自己太过冲动,轻而易举的被皇贵妃给利用了,但要找什么确凿的证据,惠欣公主还真是没有。    “我……我……”惠欣公主摇了摇头,哭诉道:“臣妹……臣妹没什么证据,臣妹回京之后,是皇贵妃跟着臣妾诉苦,说皇上眼里只有皇后娘娘一人,还说皇后娘娘心思恶毒,不仅逼疯了王夫人,压垮了丽妃,还叫皇上对皇贵妃也渐渐疏远了,臣妹没有多想,这才着了她的道,被她给利用了,臣妹真的不是有意冒犯皇后娘娘的!”    “还有!皇后娘娘遇害那一日,是皇贵妃邀臣妹去林子里的,说是要将皇后娘娘交给臣妹来处置,现在想来,皇贵妃做这一切,全都是为了利用臣妹!是皇贵妃居心叵测,求皇上明察!”    景澜听她这么一说,对皇贵妃的怀疑也就加大了一些,但却也没有就此饶过惠欣公主,听她哭的来劲,便叫来了影子,吩咐道:“把惠欣公主先关到影卫的暗牢里,不要惊动任何人,叮嘱方驸马,别叫他漏了风声。”    惠欣公主吓破了胆,以为景澜是要暗中处置了她,嘶声哭道:“皇上!皇兄!臣妹知道错了,臣妹再也不会去招惹皇后娘娘了,臣妹不想死,臣妹不想去暗牢!求皇兄念在兄妹的情分上,饶了臣妹这一次!”    景澜有些厌烦的挥了挥手,惠欣公主便被影子一掌给劈晕了过去,直接拖走了。景澜又吩咐道:“再去查一查临安候府,朕要知道临安候府的全部动向,皇贵妃那边,派人暗中看着,别叫她有机会接近皇后。”    影子应是,见景澜没有别的吩咐,便退了出去。    吉安缩在一旁看了许久,等影子都撤走后,吉安才小心的走上前来,给景澜倒了盏茶,劝道:“皇上别急,这件事情,早晚都会查个水落石出的,皇后娘娘和三皇子这次都没事,便已经是最值得高兴的了,皇上要看开一些才好。”    “是啊……幸亏皇后和瑄儿都没事。”景澜苦笑道:“朕只是在想,朕这些年,一直信着的女人,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景澜自认对皇贵妃不薄,皇贵妃就算这辈子都没有生育的可能,景澜也因着之前的救命之恩扶她上了皇贵妃的位子,可以说,宫中除了陆紫清,便再没有人比她还要尊贵的了。皇贵妃平日里看着也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并不像是个会做恶事的人,这些事情,真的与皇贵妃有关么?这些年里,他景澜是真的看错人了么?    维系了多年的信任,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景澜只觉得身心俱疲,因为皇贵妃的伪善,也更是因为陆紫清的无情。    “给各宫都传下话去,以后,改称三皇子为太子。”景澜淡淡的吩咐了一声,却吓得吉安一哆嗦。    “这……怕是不太好,奴才明白皇上的心思,只是皇上并没有下旨立三皇子为太子,现在就叫改口,前朝的大臣,怕是又会对皇后娘娘议论纷纷了。”    景澜哪里会是一直受人摆布的君王?听了吉安的话,也知道他是为了陆紫清着想,只冷哼了一声道:“朕今晚就会拟订册立太子的圣旨,朕倒要看看,谁敢有什么非议!皇后所出的皇子,本就该是太子之尊!”    吉安没敢说什么,景澜这借口,找的有点儿别扭,立景瑄为太子,最关键的并不是因为景瑄是正宫所出,首要的原因,不过是他的生母是陆紫清罢了。    吉安作为一个旁观者,对陆紫清与景澜之间的这些事情看的清清楚楚,陆紫清对景澜现下显然是无心无情,偏偏她越冷着脸,景澜就越愿意往前凑,算是把身为帝王的威严都给丢尽了。只是不知道……陆紫清最后还能不能回心转意。    ……    景澜做事也算是雷厉风行,第二日早朝之上,果然叫吉安直接宣读了立太子的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自古帝王继天立极,抚御还区,必建立皇储,懋隆国本,以绵宗社无僵之休,朕绪应鸿续,夙夜兢兢,仰为祖宗谟烈昭缶,付托至重,承祧行庆,端在元良。朕之三子景瑄,日表英奇,天资粹美,天意所属,谨告天地,宗庙,社稷。于大靖历三百二十一年,授奕霖以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以重万年之统,以繁四海之心,大典告成。    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后。大殿内一片寂静无声,谁都没有想到,景澜竟然会这么快就立了太子,景瑄也不过刚刚出生两三日,怕是连哭还都找不着调,竟就直接册封为了太子?这样,真的合适么?    景越也是愣了片刻,最后却只是一笑,叩首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立景瑄为太子,对陆紫清母子来说,可算是一件好事,景越还是头一次在朝堂上与景越意见相和。听到了景越的声音,一众大臣无论是什么心思,也都只能先跟着磕头,山呼万岁。    景澜脸色缓和了许多,对这情景很是满意,冷声道:“朕知道,册立三皇子为太子,你们当中有些人怕是会心里不舒坦。朕今日,便是要告诉你们,无论你们是些什么心思,都给朕藏好了,太子本就是皇后所出,乃是朕的嫡皇子,立其为太子,既合乎礼制,更顺应天意,朕倒要看看,你们谁敢有什么非议!”    景澜这强势的态度,就算众人想要反对,也都被景澜压的说不出话来,自然是都不敢上前来招惹景澜。    “都没什么想说的了么?”景澜状似不经意间从临安候身上扫过,沉声问道:“临安候呢?可有什么想说的?”    临安候被景澜当众拎了出来,心中有些胆颤,前两日皇后遇刺被掳的事情还没有一个结果,临安候也不知这事情是不是西凉皇找人做下的,此时,自然是不敢再触景澜的眉头,拱手道:“臣,无异议。三皇子天资聪颖,将来定是不凡,由三皇子来做太子,也是大靖国的福气。”    景澜见他还算识时务,便只冷笑了一声道:“既然没人再反对,那便退朝。”    话落,景澜便率先转身离开了。    “臣等恭送皇上!”    景澜出了大殿,便对着身旁的吉安道:“备车,去行宫,朕要过去看看太子。”    一想到景瑄,景澜脸上便也现出了些笑意,心中更是暗暗打定了主意,要亲自教养景瑄长大,教他为君之道,更要替他铲除前朝所有的阻碍,他和陆紫清的孩子,理应得到最好的!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景澜车驾出宫时,正好在宫门前遇到了景越,景澜见到景越站在那里,便喊了停,扬起帘子道:“恭亲王这是要回府?”    景越低垂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得他声音清冷道:“正要回去。”    景澜却是笑了,对着恭亲王摆了摆手道:“左右今日前朝没什么大事,恭亲王不如随朕一同去行宫看看太子,瑄儿出生之后,恭亲王可是还没有见过瑄儿一面?”    “臣府中的如侧妃伤势未愈,臣便不打扰皇上的雅兴了。”    景澜这才想起来,当时救了陆紫清的那个女子,确实是恭亲王府的一个侧妃,便道:“你那如侧妃救下了皇后,可算是大功一件,回头,朕会派人送些赏赐过去,但恭亲王就算是再心疼美人,也不必急于一时,走,今日,便先随朕去见一见瑄儿,瑄儿的眉眼与皇后有几分相似,朕相信,恭亲王定是会喜欢的。”    景澜这些话里,满满都是挑衅,景瑄再怎么像陆紫清,也是陆紫清给景澜生的孩子,就算景越气度再好,景澜也不相信,对着景瑄的时候,景越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景越明白景澜的意思,抬头与他对视了一瞬,拱手道:“既然皇上相邀,那臣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景澜看着景越上了恭亲王府的马车,倒是没想到他真的会去,冷哼了一声道:“走。”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行宫,景澜直接带着景越去了侧殿,刚一进去,就看见景瑄正在乳母的怀中哭闹不止,景澜不由一皱眉道:“太子这是怎么回事?”    乳母一抬头,见是景澜来了,忙跪地道:“回皇上,太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从今早一直哭到了现在,奴婢找了太医看过了,说是没什么问题,请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也只是叫奴婢先哄着,这……奴婢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景澜有些急切道:“给朕瞧一瞧。”    景澜接过了景瑄,看着景瑄一张小脸哭的通红,心疼道:“太医呢!叫太医过来见朕!”    景越在一旁看着景澜的样子,心里难免有些发酸,若这是他与陆紫清两人的儿子,此时抱着孩子哄的,就该是自己了?只可惜,这孩子的父亲,终究是景澜!    太医赶过来时,景澜便直接发怒道:“朕留着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太子哭闹了一早上,究竟是怎么回事!”    太医见景澜的样子,忙道:“皇上恕罪!太子是早产生下来的,体质比其他的孩子相对要弱一些,臣已经给太子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大碍,大概是觉着哪里不舒服,这才哭闹了起来,等过一会儿,自然就好了。”    景澜稍稍安心了些,但还是不满道:“可有什么好法子?这样哭下去,难免会哭坏了。”    “这……”太医还真是有些为难,孩子哭闹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看着皇上的样子,显然是对这孩子宝贵的紧,再这样下去,保不齐自己的命都会被这小太子给哭没了。    景越在一旁看了一会儿,便道:“皇上若是放心,不如将太子给臣抱抱,叫臣来试一试。”    景澜狐疑的看了景越一眼,略有些嘲讽道:“恭亲王后院里,可是一个子嗣都没有,恭亲王抱过孩子么?你叫朕如何敢将太子交给你?”    景澜绝不会承认,今日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跟着景越炫耀子嗣的,就算景越爱慕着陆紫清又能如何?陆紫清生下来的孩子,还不是自己的?光凭这一点,就足够景澜窃喜的了。    景越淡淡一笑道:“臣是没有抱过孩子,但看着皇上,臣也看懂了一些,皇上将太子交给臣抱一抱,若是不行,皇上再抱回去就是。”    景澜想一想,最终还是将景瑄递了过去,道:“恭亲王小心一些,别摔了太子。”    景越伸手接了过来,陆紫清的孩子,景越自然是不会伤他半根汗毛的,此时抱在怀里,也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个用力,就将景瑄给捏疼了。景越一边打量着景瑄的眉眼,一边轻拍着怀中的襁褓,笑道:“太子的眉眼,还没有长开,恕臣眼拙,还真没看出来,太子哪里长得与皇后娘娘相像。”    景澜吃瘪,但还是挑眉得意道:“等太子长大了,自然就慢慢看出来了,皇后生的孩子,如何会与皇后不像,恭亲王好好等着就是。”    说来也是奇怪,景瑄被景越接过来之后,哭声越发的小了,到了最后,就只是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景越见此,对景瑄也真心的多了些怜爱之情,不管他父亲是谁,只要他母亲是陆紫清,就已经给了景越疼景瑄的理由。    景越抬头淡淡的看了景澜一眼,道“看来,太子与臣,还是有些缘分的,皇上哄不好,到了臣的怀里,便就不哭了。”    “……”景澜嘴角抽了抽,板着脸道:“把太子给朕。”    景越含笑的将景瑄递了过去,拱手道:“太子臣也看过了,今日来的急,并没有给太子准备什么礼物,就等满月宴的时候再行补上。如侧妃还等着臣回府,臣就不在这里打扰皇上了,臣告退。”    “……”景澜瞪着眼睛看着景越走了出去,恼怒的问着一旁的太医道:“为何太子到了恭亲王的怀里,就不再哭闹了?你最好跟朕解释清楚,不然,小心朕砍了你的脑袋!”    各怀心思    太医一脸惶恐,孩子哭的原因有很多,他如何又能那么清楚?这解释要怎么给?说太子与恭亲王合眼缘?看着皇上的脸色,他深知要是敢这么说,他怕是就死定了。    正当太医犹豫着的时候,景澜就觉得自己环抱着景瑄得衣袖濡湿了一大片,不由抽出手来一看,显然是景瑄尿在自己身上了。太医恍然大悟道:“臣知道太子为何哭闹了,许是喝奶水喝的太多了,肚子不舒服,这才一直哭闹不休,刚刚在恭亲王怀里,该是正尿着,就被……就被皇上给接过来了。”    “……”    景澜彻底无语了,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无奈的在景瑄的小脸儿上亲了一口,笑骂道:“你这小混蛋!还真是会挑时候,可算是叫父皇在恭亲王面前丢尽了脸面。”    跪在下面的太医见了,心里暗暗发誓,日后一定要照顾好太子这个小祖宗,皇上对太子,当真是快要宠上天去了。    ……    关雎宫寝殿内,陈姑姑给陆紫清简单的擦了擦身子道:“皇后娘娘,刚刚恭亲王跟着皇上过来,一同看过太子殿下了。”    陆紫清目光一闪道:“恭亲王来过了?人呢?在哪里?”    “已经走了,皇后娘娘现下正坐着月子,恭亲王也不好直接进寝殿来看娘娘。”    陆紫清略有些失望道:“算了,走了就走了。”    陆紫清躺好后,又拿出了刚刚吉安送进来的那一纸册立太子的诏书,看了一遍后,就给了陈姑姑道:“把它收起来。”    陈姑姑见陆紫清半点儿喜色都没有,便道:“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皇上立了三皇子为太子,对娘娘来说,可算是一件大喜事,怎么娘娘看着似乎不太高兴呢?”    “早已预料到的事情,没什么好高兴的。”    陈姑姑见此,便笑道:“皇后娘娘醒过来后,可还没仔细看过太子殿下呢,要不奴婢将太子殿下抱过来,叫皇后娘娘好好看看?这刚出生的孩子,都是一天一个样儿,娘娘现在不多看一看,以后怕就看不到了。”    陆紫清微微有些心动,景瑄到底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就算她再疏离景瑄,但母子连心,她也不是能完全放下的,好几次都想叫陈姑姑将他抱过来看看,但到了最后,还是忍住了,淡声道:“算了,皇上现在怕是还陪着太子呢?有皇上在,也就用不到本宫了。”    “娘娘……”    “好了,你下去,本宫要休息了。”    陈姑姑只得无奈的退了出去,走前还不忘道:“皇后娘娘如何想的,奴婢猜不透。但奴婢只想告诉皇后娘娘一句,就算是血缘至亲的母子,生疏久了,怕也是会离了心的,皇后娘娘与皇上之间有多大的愁怨,都不该牵累到太子身上的。”    陆紫清只平静的躺在原处,连看都没看陈姑姑一眼,直到陈姑姑退了出去,眼角才流下了几滴清泪来。    景澜在关雎宫陪了景瑄一整日,直到了晚上,才回了皇宫,刚走到龙宸宫外,就远远的见到了皇贵妃正守在那里,眼底不由划过一抹冷光,走上前去,道:“爱妃这么晚了,在这里做什么?”    皇贵妃朝着景澜牵强的笑了笑道:“臣妾实在是太担心皇后娘娘的情况了,皇上今日可是去行宫看望皇后了?皇后娘娘恢复的可好?”    景澜点头道:“有劳皇贵妃挂心了,皇后现在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皇贵妃拍了拍胸口,似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安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当日臣妾扶着皇后娘娘上车的时候,真是没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吓得臣妾现在想一想都会觉得手脚发软,要是臣妾当时能反应的快一点儿,及时扶住皇后娘娘就好了。也不至于……不至于叫皇后娘娘受了这么大的罪。”    景澜没说话,抬头打量了皇贵妃几眼,这张脸,还是一如往常的温婉精致,但是皇贵妃的心呢?景澜头一次发现,自己似乎从来就都没有看透过。若皇贵妃所有的温婉贤良都是装出来的,这个女人,又该是有多可怕?    “爱妃放心,皇后什么事情都没有,爱妃不必自责,你且回宫休息,朕来回奔波,今日也累了,就不多陪爱妃了。”    皇贵妃如何肯让景澜就这样离开,见他就要进龙宸宫去了,忙从身后抱住了景澜道:“皇上……您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看望过臣妾了。可是臣妾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只要皇上肯说,臣妾就会改,臣妾与皇上相依相伴多年,臣妾……臣妾真的离不开皇上。”    这句话说的情真意切,若是在陆紫清没出事之前,景澜此时定然会对皇贵妃万分怜惜,陪着她宿在毓华宫,只是此时此刻,景澜却是对皇贵妃再生不起半点儿兴趣。    景澜毫不留情的扯开了皇贵妃的手,道:“皇贵妃快些回去休息,朕这里,就不用皇贵妃来伺候了,你安心照顾好荣儿便是。”    说完,便跨步走进了龙宸宫。皇贵妃表情有些错愕,景澜何时如此对待过她?想要抬步去追,却是被吉安拦了下来,吉安知道,景澜现在并不想见皇贵妃,便笑着劝道:“皇贵妃还是请回,皇上今日也实在是累了,怕是没功夫见皇贵妃的,皇贵妃娘娘还是改日再来,娘娘如此闯进去,奴才只怕,皇上会怪罪皇贵妃娘娘。”    皇贵妃紧抿着双唇,看着景澜的身影一点点走远,心中怒火生腾,陆紫清还真是命好,挺着九个月大的肚子,摔在了地上,竟还能平平安安的生下个皇子来!而自己呢?算计不成,反倒搭上了景澜的信任!莫非,景澜真的发现什么端倪了?究竟是哪一步算计错了?    等到了第二日,陆紫清的关雎宫里就迎来了一位稀客,恭亲王府的如侧妃。陆紫清听了陈姑姑的禀报,虽不知如侧妃来这里是做什么的,但念着如侧妃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便点头道:“叫她进来,去拿些茶水点心来,如侧妃毕竟救过本宫一命,一定要好好招待着。”    “是,奴婢明白。”    如侧妃进来后,陆紫清还不待她行礼,便摆手道:“如侧妃不必多礼,你可算是本宫的救命恩人,到了本宫这儿,不必如此拘谨,快坐,本宫还没来得及去谢谢你,如侧妃倒是先来看本宫了,实在是叫本宫有些不好意思。”    如侧妃温柔一笑道:“皇后娘娘说笑了,臣妇不过是一介侧室,哪里当得起皇后娘娘一个谢字?只要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平安无事,就算是叫臣妇舍了性命,也是值得的。”    陆紫清半坐起身来,摆手道:“如侧妃说的这是什么话!怎可轻言生死?本宫听闻,如侧妃救下本宫时,不小心撞了头,现在如何了?可都好了?”    如侧妃起身屈膝道:“已经好全了,劳皇后娘娘挂心了,臣妇不过是磕了一下,并没有什么大碍,说来也是惭愧,这些日子,王爷日日守在臣妇身边,好似臣妇受了多重的伤似的,真是叫臣妇有些不知所措了。”    陆紫清一怔,有些愣神,景越守着如侧妃?景越可是对如侧妃动了心思?就算是如侧妃对自己有救命之恩,这也实在是不像景越的所作所为。    “皇后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陆紫清被如侧妃叫回了神,有些尴尬的笑道:“没事,本宫刚刚突然想起了些事情,怠慢了如侧妃了。恭亲王是你的夫婿,你受了伤,恭亲王理当多陪一陪你的,王爷肯宠着你,也是妹妹的福气,妹妹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陆紫清原本也没指着景越这辈子只有自己一个女人,她以前甚至还劝说过景越,叫景越宠幸宠幸王府后院的女人,给自己留一个子嗣,可如今,听到如侧妃说了景越对她的恩宠与呵护,心情却又复杂了起来。原来,景越的温柔,也并不是对着她一个人的,陆紫清没来由的有些失落,但在如侧妃面前,却是万不会表露出来的。    “是啊,这辈子,能嫁给王爷,侍奉王爷一生,也是臣妇的福气,只要王爷眼中能又臣妇的一席之地,臣妇也就开心了。”    陆紫清看着如侧妃,见她笑的一脸娇羞,显然是对景越爱意深重,虽然心里不是滋味,却也为景越身边有个知冷知暖的人而高兴,便道:“如侧妃也要抓紧了,既然恭亲王爱重你,你也要多努力努力,争取早日为恭亲王绵延子嗣。唉……恭亲王妃的身子,看样子该是好不了了,如侧妃若是能生下一个庶长子,日后,也是极有可能立为世子的。母凭子贵,只有这样,如侧妃日后在恭亲王府里的地位,才能更稳当些。”    如侧妃见陆紫清脸上满是真诚,难免也跟着糊涂了起来,陆紫清不是喜欢景越么?两人情意相投,陆紫清又怎会如此大度?    如侧妃并不知道,陆紫清说这些话的时候,心里也在滴血。    “如侧妃还没见过太子?瞧本宫这记性,险些把这事给忘了,陈姑姑,叫乳母将太子抱过来,叫如侧妃好好看一看。”    如侧妃虽然不感兴趣,但还是做出一副欢喜的模样,等乳母抱着景瑄过来后,伸手捏了捏景瑄那柔嫩的小脸蛋儿,见他一双大眼各处乱看着,便朝着陆紫清笑道:“太子殿下长得可真像皇上和皇后娘娘,光看这样子,就知道是个聪明的,皇上和皇后娘娘真是好福气呢。”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就能看出那么多来?皇上偏爱他一些,刚出生就能被封为太子,虽然身份高贵,却也未必是一件好事,若是以后他没有太子该有的才德,可真就愧对了皇上一片真心了。”    如侧妃忙道:“皇后娘娘怕是想多了,臣妇倒是觉着,太子殿下日后定成大器,皇后娘娘本身就是京中远近闻名的才女,生的皇子公主们,定然也不会差的。”    陆紫清被如侧妃恭维的开怀道:“如侧妃还真是嘴甜,难怪恭亲王那样清冷的人都愿意宠着妹妹,妹妹日后,定然会有享不尽的福气。”    如侧妃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去,想要跟景越厮守一辈子,如侧妃深知,就必须要想方设法除掉陆紫清,将陆紫清从景越的心里彻彻底底的剔除,只是这件事情说来容易,想要做到,却是难上加难。    “臣妇现在只想着,能好好伺候王爷。”如侧妃的样子很是乖巧懂事,又抬头道:“前一阵子,皇后娘娘怀有身孕的时候,臣妇本事想多过来看看皇后娘娘的,臣妾一直都觉得皇后娘娘很亲切,许是因为长相有些相似,说句不敬的话,臣妇心里,一直都是将皇后娘娘当做姐姐来看待的。只是不知是什么缘故,王爷一直都不准臣妇过来打扰皇后,这才一直没有过来给皇后娘娘请安,还请皇后娘娘见谅。”    陆紫清自然知道景越为何一直都不准如侧妃过来,想来是怕自己误会了什么,便道:“恭亲王也是担心如侧妃,本宫这里毕竟是个是非之地,没准儿什么时候就要招惹上了麻烦,如侧妃的心意,本宫领了,日后如侧妃想要过来,随时都可以来。”    如侧妃喜道:“那臣妇就先谢过皇后娘娘了。”    陆紫清点了点头道:“如侧妃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回去,本宫也有些乏了,等本宫出了月子,再召如侧妃进宫来陪本宫说话。”    如侧妃一听,也就没有多留,站起身来行礼道:“那皇后娘娘好好休息,臣妇这就告退了。”    陆紫清吩咐着陈姑姑道:“陈姑姑,你去送送如侧妃,再将本宫收着的那个玉珊瑚给如侧妃拿着,就当是本宫对如侧妃救命之恩的谢礼了,还请如侧妃莫要嫌弃。”    如侧妃屈膝拒绝道:“这怎么好呢?皇上已经赏过臣妇许多东西了,臣妇又怎可再要皇后娘娘的东西?”    “皇上送的,是皇上的,本宫送的,才是本宫的一片心意,如侧妃尽管收着就是。”    “那……”如侧妃犹豫了片刻,谢恩道:“那臣妇就收下了,谢皇后娘娘赏赐。”    陆紫清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叫陈姑姑引着如侧妃走了出去。如侧妃刚跨出了殿门,陆紫清脸上的笑容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皇后娘娘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好。娘娘可是有什么心事?”    陆紫清勾唇一笑道:“没什么,看不出来,恭亲王府的这个如侧妃,也是一个懂分寸,知进退的妙人呢。”    司梅皱眉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这如侧妃是特意来讨好皇后娘娘的?”    陆紫清只淡淡道:“她一个王府的侧妃,先是舍命来救本宫,再是到本宫面前来卖乖讨巧,本宫虽不知她是在谋划些什么,但也定然不会像表面看着的那样温婉纯良就是了。”    而此时,如侧妃坐在回府的马车里,看着车中放着的那个有半个人高的玉珊瑚,脸色同样是一片阴沉,身边的侍女见到她的样子,忙关怀的问道:“侧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如侧妃伸手抚摸着那玉珊瑚,触手一片清凉,低声道:“这玉珊瑚,就摆在本妃的房中,王爷若是什么时候问起来,就说是皇后娘娘赏赐的。”    侍女似懂非懂的应了下来,皇后赏下来的东西代表着荣宠,按理说,该是件高兴的事情,怎么如侧妃看着,却不太高兴呢?    “本妃的心思,不用你来胡乱猜测,有这个功夫,把本妃的吩咐都记在心里就是。”    “是,奴婢知错。”    如侧妃回了王府时,就恰巧见到了景越从书房中走了出来,便笑着迎了上去,柔声道:“王爷今日怎么在府上呢?往日这个时辰,王爷该是还在忙呢。”    景越看见如侧妃身后抬着的那个玉珊瑚,淡淡道:“今日休浴,本王没有出府?你去拜见皇后娘娘了?身后的这个是什么?”    如侧妃身边的侍女恭声道:“今日如侧妃去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与如侧妃聊的很是投缘,临走前,便赏了这玉珊瑚给如侧妃,如侧妃路上还说呢,要将这玉珊瑚放在屋子里,才好每日看着。”    如侧妃回身瞪了那侍女一眼,转而对着景越娇羞道:“毕竟是皇后娘娘赏赐下来的东西,妾身也是太过欢喜了,这才想着放在屋子里,也能时时瞻仰着。”    对此,景越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道:“放在你屋子里也好,皇后娘娘赏了你的,那就由你自己安排。”    景越对如侧妃的懂事很是满意,她这样不争不抢,景越也愿意让她在后院里享一享福,怎么说,她也对陆紫清有过救命之恩,恭亲王府,养一个女人还是养的起的。    “皇后娘娘今日,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如侧妃目光流转间,柔声答道:“也没说什么,只与妾身一同看了看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对妾身很好,还说过,等出了月子,再邀妾身过去,好好说会儿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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