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抉择14
“你在看什么” “海水, 还有天。”Oliver偏头透过飞机舷窗的玻璃看向云层下半遮半掩的海面, 朝阳从飞机的右侧慢慢升起, 你能看到他的光芒是那么的耀眼而庞大，以至于不能清晰的分辨出那一个球形，只能看到海天相接处的一片光和海面起起伏伏的波涛。 T端了一杯咖啡给他, 顺着他的目光瞅了瞅窗外的世界，“是挺漂亮的。像蓝宝石上的黄金。” “你在看风景？”Oliver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T。 “有什么不对吗？”T愣了一下。 “我们马上就要驶离公海进入俄罗斯的海境线了。我想看看天上会不会突然飞过来一枚拽着火花尾巴的导弹。”Oliver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什么他话中所带着的该有的担忧的表情。 T翻了个白眼，把咖啡杯塞进Oliver的手里, “我们提交了申请，他们也同意了。” “我可没想过他们会这么的…大度。” “ce on，现在又不是冷战时期, 苏联都解体十几年了。” 就算苏联解体了, 俄罗斯也不会对他的老对头这么大方, Oliver啜饮了一口咖啡，只是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有Moriaty在的欧洲真复杂。 “BAU得到Prentiss的消息了吗？”他问。 “是的，他们已经知道了，但他们现在应该都呆在办公室里等消息。这次外勤任务不归他们。”T回答。 Oliver点点头，又喝了一大口咖啡, 艰难地把咖啡咽下去, 苦涩的味道让他皱起了眉头, “别告诉我你一勺糖, 一勺奶都没加。” “确实没有，你想加糖吗？我记得你以前…”T说着停顿了，资料上没有显示Oliver以前对糖类有特殊的喜爱或厌恶。 “哦，我现在喜欢甜食，看在爱情的份上。”Oliver端着杯子走向茶水间，走到半路还回头看着T，惋惜地摇了摇头。 没错，这是一架客机，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只有舒适的沙发和种类齐全的饮料，除了酒精。 T看着他的背影，感受到了一阵恋爱中的酸臭味。还好驾驶室的门关着，两个单身狗驾驶员不会听到这一番话。 “可我结婚了，”T忍不住讥讽道，“而你还没有。” “Well，至少我和艾伦一直呆在一个大陆。而你和，Rosa…既然都到了西伯利亚，或许你可以在任务结束之后去北极科考站看看她。” “去加你的三岁小孩的糖和牛奶！” Oliver笑着关上了茶水间的门，随手往杯里加了几勺糖，然后开始给Hotch发信息。 他其实不怎么在意一杯饮料的甜度，也没打算在这个时候谈情说爱，只是需要确认一些事情——在避开T的情况下。 【你们找到Prentiss的具体位置了吗？】 Hotch回复地很快【上级通知，他们找到Prentiss的具体位置在西伯利亚。但小组发现Prentiss现在应该在五大湖区，那甚至不是海边，但上面坚持他们的看法，拒绝批准专机的使用。我们在尝试找最快的一班飞机赶过去，但Garcia一直订不上票。你找到Blunkett了吗？】 【他已经被救出来了，我现在正在飞往西伯利亚的飞机上。】 【也是别人告诉你的？】 【嗯，T带来的消息。】 【这不正常，侧写显示Doyle不会带Prentiss离开美国。】 【相信自己的侧写，Aaron。有人在操纵这件事。他们或许想让我去一趟西伯利亚，但救出Prentiss需要靠你们自己，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 【注意安全，我会想办法。】 【我知道，放心。还有一个问题，你们已经确认了具体位置，只是没有办法赶过去，对吗？】 【是的。】 【或许我能找个人帮你，还记得Pitro吗？】 【Lily的男朋友？】 Oliver挑了挑眉，【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把这个称呼放在最前面，但是，是的就是他，他是一个变种人，速度比现在最快的飞机还要快。我相信他能够帮到你们。】 【谢谢。】 【如果你真的想要说这句话，把Prentiss救出来之后回家等我，我保证我会以最快速度解决完问题。】 【我每天都这么做。】 【can’t love u more。】 T突然敲门进来，“Oliver，你还好吗？我还以为你被糖给腻死了。你在和谁联系吗？” T注意到了Oliver的手机，他有点紧张，虽然组织承诺会打理好一切事宜，他只需要完成这次任务中属于他的那一部分。 Oliver没有急着把手机屏幕灭掉，也没有把手机收回袋子里，他甚至将屏幕对着T晃了晃，“确实是这样，你总是猜得中，我现在要被甜死了。” T无可奈何地看着Oliver，他发誓，他刚才看到了屏幕上一闪而过的love u。 “那你…玩的开心。”T退了出去，顺手又关上了门。 Oliver迅速冷静下来，开始继续编辑短信发给Tony。 【Tony，你现在能定位我的位置吗？】 【只要你想。你为什么在北太平洋？你的位置在快速移动，这是要去西伯利亚吗？】 【是的，我要去冰天雪地里感受一下战斗民族的热情。定位可以持续多久。】 【只要你的手机或者身上的任何电子设备没有被物理破坏。】 【那么保持定位，我可能需要你们的帮助。我现在在飞机上，如果可以，保持一段距离跟在后面。】 西伯利亚和美国有一段距离，Oliver怕事情紧迫错过时机。 【时机一到，我会通知你们。】 【所以会有一场战斗？】 【是的，记得带好你的战衣。】 【你打算用什么信号？来一段摇滚音乐：）】 【我想我可能没那个时间播放音乐，只要定位信号一断，你们就到信号最后消失的地方找我。】 —————————————————————————————————————————— 飞机降落在一片冰原上，天空中没有继续飘雪，但是终年不化的冰雪堆积在地上，被飞机降落时带起的强风卷起，风雪漫天。 严格来说，这不算是一片冰原，两侧皆有山峰，可以看到灰蓝色覆着雪的裸露石壁，没有任何生命存在，而这一片难得的高山之上的平坦区域往前望去，很快也能看到一截断崖。 而T要找的地方就在断崖之前，一道明显带着现代人类痕迹的大门，没有被雪掩住，只是顶上覆满了雪，整座建筑藏在山体之中。 “我有些不好的预感。”Oliver，撩了撩被风刮得乱飞的金发，“如果是这样的任务，怎么只派我们两个人来？” “我不知道，”T有点兴奋，但还不至于忘了自己在说什么，“上面的想法总是这样让人无法理解，但我们总得完成任务，看在你的同事的份上。”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大门前，门是金属制的，但墙壁却像是石质，结了一层薄冰反射着微微的蓝色。 “地下掩体，这面墙绝对不会比30厘米薄。” “这扇门没有门锁。” “钢铁在零下482华氏度温度下就会脆化，他们不会把锁放在外面，”T靠近结了冰的墙壁细细观察，“或许是密码什么的，我们得找找看。” “我不是在说过去式。”Oliver的声音冷漠地响起，伴随着铁锈摩擦的刺耳响声和冰屑落下的窸窣，“这扇门没有锁。” T转过头去，看着被Oliver单手就推开的大门，里面的空气比门外要稍暖一些，寒风不断的往门里涌去，T略显尴尬的说：“我没来过这儿。” 他说的是实话。 “门缝间的冰屑脱落非常严重。”Oliver平淡地解释了一句，再往前走几步就不需要再和这个和T长着一张脸的家伙委与虚蛇了。 Oliver打开了制服上自带的照明装置，黑暗的空间一下子有了光亮，但远不及室外被雪反射的亮度。 “这个建筑修建了很久了，”Oliver打量着室内的结构和使用的建筑材料。 “或许是苏联人建的，”T指着墙壁上用红色颜料写着的一个中规中矩的标语，｜那个国家解体之后，废弃了太多这样的地方了。那有个电梯，下去吗？” “走。” 电梯是非常老式的设计，四壁是铁丝网，门也是用的同样的材料，电梯停下后需要手动拉起涂上绿漆的铁丝网。 再往前走，有两条路给他们选，一条是一截小楼梯，后方的道路无法看清，另一条则是左转，绕过空了的高大铁架到别的房间去。 “我们分开走怎么样？”T提议，“Doyle没有布置守卫，或许他的人手本来就不多，分开走能够节省时间。” “好。”Oliver冷着脸同意了，他现在只是想知道这个T和他背后组织的真正目的是什么，所以，他不会反对T提出来的任何建议。 Oliver从枪套里取出新换的手枪，上好膛，但只是单手握着，没有做出FBI标准课程中要求的防御姿态，大步迈向前方 T向左转走去，但他的速度很慢，直到Oliver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后，他才加快了速度。 Oliver没有回头，但他的能力像是一双更好用的眼睛时刻关注着T。整个地下建筑被废弃太久了，几乎没有留下Oliver可以用于观察的人体信息，但至少还有T的兴奋和紧张在为他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