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抉择8
Miller早习惯了忙起来就脚不沾地忘了口渴也忘了饥饿的感觉。可今天却不知怎么的, 几十分钟的时间里就喝了三杯咖啡, 他只是觉得有些口渴，想着就再喝一口。 于是Oliver帮他续了三次杯, Miller觉得以前的Oliver从没这么勤快过，T倒是很淡定，多看了他几眼却没有发表任何看法。。 只不过喝得太多也会有一些不良后果，Oliver已经打开视频通话和BAU继续进行案情分析，Miller轻轻的抽开凳子走出办公室。 Oliver的目光追着他的背影，直到看见Miller转过墙角。 “我有些事现在必须得去做, 你们可以和T聊一聊。”Oliver眨了眨右眼, 屏幕对面的组员们瞬间领悟。 Oliver按着T的肩膀把他压到座位上, 然后算着时间差也离开了办公室。面对着BAU的T不知道该如何同这群侧写员交流，只能安静地像只鹌鹑般在旁边听着。 —————————————————————————————————————————— 当Oliver走进卫生间时, Miller正在洗手, 水流哗啦啦的从管道中涌出来, 墙角的输水管道也响起涌流的声音像是有重物撞击着墙壁。Miller抬头看着镜子, 从镜子的反光中看到Oliver的身影。 不过Oliver扫了一眼Miller就继续往前走，开始一扇一扇的去推隔间的门。门板有时候撞在墙上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只是在回音强的卫生间中格外明显。 Miller觉得有些奇怪，但没想太多，甩了甩手上的水滴扯过卫生纸擦干。 确定卫生间中没有闲杂人等之后，Oliver转过身去, 看见Miller已经准备离开了, 连忙大步跨过去拦住了正准备握上门把手的Miller, 又将门把手往上一抬，轻松地锁住了卫生间的门。 Miller沉默了一下，盯着门把手的金属光泽，“有什么事一定要在卫生间说吗？青少年校园霸凌？还是你终于看我这个老家伙不顺眼了准备杀人灭口？” Oliver想要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但最后却只是嘴角扯了扯，“别和T学冷笑话，你这张脸真的不适合这样。” “有什么事情？”Miller严肃起来，虽然说此时严肃的表情和之前讲冷笑话时的表情没什么差别，但Oliver能感觉得出，Miller的气息一下子变了。 “是关于T的事情，”Oliver看到Miller的眼神，立刻解释道，“不是冷笑话，我对这没什么意见，我只是觉得T不太对劲。” “什么方面？” “我觉得他不是T。”Oliver冷静的说出自己的推断。 “你从何而知？” “他的表现很不对劲，当我提到Moriaty时，他突然变得紧张，之后离开了一段时间再回来，那股紧张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又突然变得害怕，我的变种能力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想说他是卧底吗？” “我想是这样的。” “那你又如何能信任我呢？我想我和T在你的心中被摆在同一个地位上，你对我们俩的信任不分上下。而我对你和T也是一样。” Oliver没有慌乱，从容不迫地开口，“还记得我最开始的话题吗？我觉得他不是T。是的，我知道他的外貌、身材、口音都和T一模一样，但是他失去了一些对于我的认知。有些他本该知道的事情被他遗忘了，当我问起时，他似乎只是在顺着我的意思说下去，而他现在所知的那些事情又只是最表象的东西，比如说我不喜欢喝咖啡之类的。一个简单的调查，就能够发现这件事情。” “所以你问我关于史达拉的问题，你想证明我没有被调包。” Oliver点点头，“是的，并且感谢上帝，你是真的Miller。” 对Miller，Oliver可真不敢去掐他的脸。 “那么他又是如何做到外貌体征和T一模一样的呢，我们都非常清楚，T是家中的独生子。Moriaty是在几个月前才开始策划这场行动，没有那么多的时间让他去做一个试管婴儿实验。” “你提到的实验！”Oliver瞬间神智一清，灵感如泉水般上涌，“试管婴儿实验或许做不到，但别的实验室有可能。Moriaty曾接触过九头蛇组织，你认识的。” Miller靠着墙说：“知道，神盾局的事情闹得很大，他们的不少探员在神盾局倒闭后转投CIA。” “我和Moriaty接触到的九头蛇组织一直在进行人体实验，我没有详细的去查看他们的资料，但Moriaty一定在这个过程中了解到了一些高新技术，他很难再去和一个相互背叛过的组织合作，但一旦他有了方向，那么以他的能力追查到底并不困难，世界上也并不只是这一个组织在进行人体实验。T之前是去了西伯利亚，而绑架Prentiss探员的，Ian Doyle也是在由西伯利亚押送往朝鲜的途中失踪，我在想，这之中会不会有一些联系。” “但是，T跟随访问团去俄罗斯的任务是由高层下达命令，甚至没有经过我的手。” Miller突然停下了，和Oliver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危险的预警。 “这个消息简直比办公室里的那个人不是T还要糟糕。” 有人已经把手伸到高层去了，那么Miller和Arnold的出境任务，也并非偶然。 “先回去，不要让他起疑心，如果Moriaty的目标是你。注意安全。” “我知道，但也别担心，他们威胁不到我自身。我只是有点儿担心Moriaty真的还活着。” “想我了吗？宝贝儿？” 一道声音突然从Miller的身上响起，Oliver瞬间脑子里警铃大作，警惕地后退了一步。 Miller一直下垂的右手立刻按在了腰侧的枪上。 那道声音并没有停止，“宝贝儿，快看看我。” Miller左右张望一圈后从口袋里找出了自己的手机，声音就从那里发出，屏幕在不知不觉中亮了起来，依然是Moriaty的脸，背景是雪白未变的墙壁，“哦，宝贝儿，你真可爱。” Miller将手机递给了Oliver，Moriaty将嘴巴拉得很开，大笑着，他那双眼睛大的吓人，可又露出了小鹿般天真而诱人的眼神，“给了你这么多时间，你想好了吗？我的小甜心，来，让我们继续玩这个游戏，做一个选择。” Oliver没有回答。 Moriaty嘟了嘟嘴，“或许你需要一些动力，”他说着打了个响指，两段不同的音频分别从左右声道放出，一半是痛苦的女声的嘶吼，伴随着皮肤烧焦的声音，另一半是拳拳到肉的闷响和男人的喘气，其间夹杂着几个不经意间泄露出的喊叫。 “你觉得这段音乐怎么样？我想把它录成黑胶唱片，”Moriaty又笑了笑，“选一个。” “选他们去死，还是选他们活？” “这由你决定，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好啊，”Oliver攥紧了手掌，怒极反笑，但这抹笑又很快被压下去，“我选择你去死。” Moriaty舔了舔红润的淡淡颜色的嘴唇，又用小半截牙齿咬住水润光泽的下唇，“你可真是个坏孩子，不过别担心，我们很快又会见面了。” 屏幕黑了下去。 Oliver努力克制住这个手机直接甩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的冲动，他没有抬头，只是抬起眼睛看向玻璃镜，这角度只能看见向上吊的眼珠，眼白部分占去了大半面积，更加阴森恐怖。他可以面对着凶恶的敌人与满地的血腥谈笑风生只为了得到想要的结果，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没有内心感触，积压的情感必须得到发泄，只是快节奏的案件进程催促着他迅速回复正常状态。 “他为什么选了我作为传递的媒介？”Miller拍了拍Oliver的肩，转移他的关注点。 “我的手机有Stark安装的安全系统，他攻不破，就只能选择同时站在这里的你来传递消息，不过，他或许想告诉我他在这里有眼睛，不止一双。” “他一定还活着。”Miller说，“刚才视频中的他表现没有切换的痕迹，在得到你的答案之后还与你进行互动。他还活着，并且不介意让你知道、让外界知道他还活着。” “Moriaty不会允许自己后半辈子东躲西藏，只为了隐藏自己死亡的事实。他的假死只是为了玩弄Sherlock。” Sherlock同样演了一出假死戏，只为了去解决Moriaty残留在欧洲的势力，那么，他是否知道Moriaty还活着呢？ Oliver收敛了身上那股浓重的煞气，“你知道，Mycroft Holmes的联系方式吗？顺便我想，借个人。“ -—————————————————————————————————————————— T探出头，看向一个人回到办公室的Miller，“Oliver呢？“ “Moriaty又发送了一段视频，他一个人去冷静冷静了。先别管他，他会调整好的。“ 跑去冷静的Oliver，回到了自己原来在CIA的办公室，这里相对而言比较偏僻，毕竟他以前的工作并非接待各项事务人员，用不着那么方便的地理位置。 办公室在他离开之后也就被闲置下来，所有的家具都被罩上了一层防尘布，故地重游的感觉很奇异，尤其是Oliver几乎没有把放在这里的东西带走，虽然说他本来也不会把太多东西留在办公室，没有相片、没有咖啡杯、也没有铭牌，他以前习惯用的一小块构建思路图的白板和笔倒是还立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