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四个案子13
“Peter, 你能处理一下他的机械臂吗？”Oliver走到Otto旁，蹲下来检查机械臂上被Peter的拳头砸出来的凹痕。 “需要我怎么做？” “直接扯断。”Oliver冷不丁冒了一句。 物理毁灭机械臂可以给押送带来很大的便利, 也免得神盾局把这个东西拖回去，虽然Oliver觉得神盾局的科技应该超出这不少了。 但是Peter愣住了, “Oliver, 你确定？” Oliver点头，想起了什么转过头询问Natasha, 面子工程不能忽略。 “案子的管辖权在BAU。”Natasha回复, 言下之意她不会插手后续处理。 “好, 我应该没问题。”Peter捏了捏指关节, 双手拉住机械臂向相反方向用力。 金属拉伸的刺耳响声回荡在漏风的实验室里, 很快断口中露出了五颜六色的导线，金属碎片和零件框框当当地掉在地上，再黑夜之中格外明晰。 ———————————————————————————————————————————————— 案件结束后, Hotch先坐专机赶回华府，出席庭审。Man代为处理后续事务，和各种政府官员打交道的巧克力帅哥愁眉苦脸, 换到了新进组的Rossi请客吃饭。 反正还得等专机回到纽约把他们接回去, 在BAU小组的高效率工作下，他们有不少空余时间可以挥霍在这座自由之城。 本来Rossi也邀请了Peter和Harry，作为他们出力办案的一些感谢, 但两人正在医院深情对视, BAU没人想跑去当超大功率电灯泡。 所以最后Rossi邀请到的人就有BAU小组全员—除去在华府的Hotch和Garcia, 以及Natasha。 Rossi过去离开BAU之后靠着写书赚了不少钱, 对美食格外认真的意大利土豪当然不会亏待大家。他大手一挥在米其林三星餐厅订了一个长桌，足够吃个尽兴。 确实挺尽兴的，除了所有人都喝着上好的红酒而Oliver自己只能默默喝一杯柠檬水。 虽然说每一道菜的份量不大，但耐不住菜品数量多，坚持不浪费粮食原则的Oliver成功在餐后甜点开始之前吃撑了。 Oliver决定到花园里吹吹风消消食。 精致的露天花园也避不开大洋送来的冷空气，除了一些常青树任然枝繁叶茂外，没什么花朵能在这样的低温下开花。 Oliver被寒风一吹，忍不住眯着眼睛，认真扣好西装扣子。 “Williams探员。”Natasha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Natasha。”Oliver礼貌的回复。 “你不冷吗？””Natasha问。 “你觉得冷吗？”Oliver反问，至少他还穿着绒面的西装三件套，而Natasha在大冬天只穿着一件红色长裙，露出了雪白纤细的小臂，薄薄的布料被风吹得如海浪上下起伏。 “我以为你知道。”Natasha挑眉。 Natasha也曾被改造过，自然不会畏惧这点寒冷，但Oliver依然装傻充愣，“我又不是体温计。” “呵，”Natasha被逗笑了，摸出一支烟和打火机来。 豆大的火焰跳动着将烟头染的火红，Oliver不自在地后退一步。 看见他的举动，Natasha吐出一口淡蓝色的烟圈，缓缓开口：“不喜欢烟味？” Oliver点头，烟这种东西和酒一样对他的能力来说非常麻烦，能少碰就不碰。 “不抽烟，不喝酒，不喝咖啡，没有染毒记录，没有赌博记录，没有负债，没有伴侣。Williams先生，你的简历可真不像是个正常人类。” 听到前半句时Oliver一脸茫然地听着Natasha嘴里冒出来无数个NO，知道后半句才恍然大悟Natasha再说自己。 生活一切正常的Oliver听到Natasha的评价认真自查自己过去二十几年的行为，绝对的美国好公民，甚至好的过头，好到不真实了。 “说真的，我第一次看到你的简历时我还以为是CIA给你做的假身份。”Natasha说。 “据我所知，是没有的。不过，你调查我做什么？”Oliver心生警惕 “礼尚往来而已，你似乎也很了解我。” “我想我说过，关于黑寡妇我确实知道不少，但真假难辨。”Oliver没有信心控制住自己的行为保证撒谎成功，所以说了句模棱两可的实话。 Natasha转过头正视前方，转换了一个对自己的身份比较安全的话题。 “你的组长已经离婚了，还不下手？” “你怎么…”对Hotch也这么了解Oliver发现自己低估了黑寡妇。 “我把BAU小组成员的档案都看了一遍，非常有趣。”她的脸色闪过一丝笑容，“不然我为什么要把案子带来？” “等等，”Oliver闻言皱眉，“你的意思是这个案子并不是通过正常渠道移交BAU的？” 如果是这样，Natasha可真够任性的。 “对。” “好好。”Oliver无力吐槽，“那你有什么感想？” “我记得我提过，我们还会合作，现在我确定我们还有很多机会见面了。” “……” “怎么，你不愿意？” “这种危险系数的案子，当然是能少就少。” “案子当然不会多。”Natasha笑了笑，Oliver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行了，不逗你了。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不主动点？”Natasha认真问。 “难道我没有吗？” “从你在CIA的资料来看，你最近的处事风格和'那条蛇'的脾气一点对不上。” “什么叫做'那条蛇'的脾气？” “笑里藏刀，冷酷凶残之类的词出现的次数可不少。” CIA审讯过的囚犯有些会作为利益交换回到他们的组织，但他们到底带回了什么古怪的形容Oliver一脸冷漠。 殊不知对于那些囚犯来说，在刑室里走了一遭之后突然被逮到一个狭窄昏暗的房间里，虽然坐在对面的人不打不骂，但被套出机密的犯人却会觉得寒冷透骨。 囚犯们对Oliver的认知就像是小说游戏最后一关的大BOSS一样，前面所有的折磨和陷阱都出自Oliver的手里，而没人能闯得过这最后一关。 想通的Oliver并不想替CIA背这个锅。 “这种事不能着急啊。”Oliver像个老者般感慨。 “事情不着急，你不心急？雷厉风行的毒蛇。”Natasha并不放过这个梗。 Oliver沉吟一会，说：“一点也不，我甚至希望他现在还没有离婚。” “为什么？”Natasha不解。 “孤家寡人过了这么多年，难得碰上一 个有感觉的人，恰好我离他又不远，能看着他开心也挺好的不是吗”Oliver在冷风中揉了揉鼻子。 “你确定？” Oliver注意到Natasha的手安静的放在小腹上。 “爱情难道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东西连你也不会说'yes'的。” Natasha敏锐地意识到他的目光，眯了眯眼睛，“你连这个也知道。” “没有它你不也活的好好的吗何必那么在意。”Oliver没有否认。 “无论从神经学，社会学，经济学来讲我都不觉得它有多么重要。”Oliver说。 “可是你不能忽略那些已经发生的化学反应。”Natasha说。 Oliver沉默，转身回到餐厅。 “你们谈了些什么？”Rossi凑到他身边好奇地问。 “我们就一个重要的神经学问题，社会学问题，经济学问题进行了一场友好而深刻的谈话。”Oliver用叉子切下一块布丁。 “或许你该学学意大利人的浪漫。”Rossi说。 “有用吗？”Oliver思考要不要采取这个意见。 “多踏出一步才会知道悬崖下的风景。”Rossi饶有深意地说。 ———————————————————————————————————————————————— Oliver觉得Natasha对自己的评价可能没错，雷厉风行。 回到华府之后，他就壮着胆子去找Hotch问了个问题。 “你好，这里是Aaron Hotchner探员。”手机里传来了Hotch的声音。 “是我，Oliver。” “是案子后续还有什么问题吗？”Hotch的声音有些惊讶。 “案子已经解决，BAU都回华府了。是一些私人的问题。” “你说。” “Jack怎么样了？”Oliver斟酌了一下说道。 “抚养权判给了Haley，我有空可以去看看他。”Hotch的语调明显沉了下去。 “你现在住在哪里？”终于进入正题。 “我…我已经搬出来了，现在在酒店，找到了合适的租房再说。离大厦很近，有什么事情需要来找我吗？” “Aaron，我都说了不是工作上的事情。”Oliver有点无奈，“我是指，既然你要出去租房，有兴趣来我家吗？”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但清浅的呼吸声让Oliver知道电话还没被挂断。 “家里还有空房间，一个人是住，两个人也是住。”Oliver继续道，“说不定你还能早上把我叫起来，以免我因为迟到被停职。” Oliver在CIA时基本没人管他的上班时间，有工作就被拉过去，没工作在家里和在办公室呆着都一样。但BAU平时也要求朝九晚五的工作时间，Oliver确实已经不止一次迟到了。 所以他大着胆子向上司开了这个玩笑。 “你考虑一下。”Oliver小心翼翼地问。 “不麻烦你吗？” “怎么会！” 结束通话之后，Oliver把手机随手扔在茶几上，整个人倒在宽大的沙发上。 这一步解决，之后的事情就可以慢慢来了。Oliver抱着柔软的枕头蹭脸。 近水楼台先得月，古人诚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