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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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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头寒风正紧, 呼啸而过冷意森森,拥挤的茅棚内, 却是热意融融,暧昧气息正浓。    半晌之后男子喉间发出闷哼声, 全身的肌肉紧紧绷着,抑下那方的蠢蠢欲动,他猛然抬起头来, 一把扯过已经干了的衣衫将褚鱼蒙头罩住, 而后将她置于草垫上迅速起身。    褚鱼昏昏沉沉的将头上的衣衫拉了下来,抬眼便见章岷套了件外衫背对着自己站着。    听见身后的动静,章岷僵着身子头微微一偏,哑声道:“你的衣衫已经烘干了, 快些收拾换上, 我去林子里看看有没有吃的,安心等我,我很快回来。”    褚鱼扯着盖在身上衣衫, 低头一闻,是他的味道, 她红着脸,咬着有些红肿的唇,小如蚊子般轻轻嗯了一声。    他这才抬步往林间走去,身体僵着步子看着有些怪异,待下了一处缓坡,章岷这才舒了口气, 看着身下的反应,眸光暗沉。    在章岷离开后,褚鱼强撑着昏沉沉的脑袋,快速将自己清理一番,待拿着贴身的亵衣裤时,手不禁有些发抖,脸轰得一下热得更厉害了,她往章岷离去的方向撇了一眼,又忙收回了目光,连忙将衣衫换了上去。    但是看着章岷的衣衫时她却泛了难,无他,他的衣衫上满是血污,显然是她沾上的,而且之前二人相依偎在一起取暖,恐怕他的身上也有。    褚鱼觉得头更疼了。    将近半个时辰后,章岷终于走了回来,一手提着一捆干柴,一手提着一只被剥了皮的野兔。    “这里恐怕是在山林深处,咱们一时之间难以走出去,先填填肚子。”    他一边燃起火堆,一边架上了野兔开始烧烤。    褚鱼一直缩在草垫上不出声,章岷忙转头看去,“怎么了?可是肚子又疼?”    她摇头,红通通着一张小脸,将手中的衣衫递至他面前,伸手指了指衣衫,又指了指他腿间的红色暗沉,羞涩道:“这,这个……”    章岷原本被她指着大腿面色顿时古怪起来,待低头一看时这才松了口气,他轻轻笑道:“无事。”    解下身上胡乱穿着的外衫,褚鱼忙闭上了眼,她听见他好似又笑了一声,而后手上的衣衫被拿走,一阵窸窸窣窣,她小心翼翼再睁开眼时,章岷已经穿戴整齐,正弯着腰烤着兔肉。    褚鱼偏头看着,慢慢蹭了过去,她环着双膝,头搁在膝头上,看着他被火印红的侧脸,她轻声道:“那我们……”    “嗯。”    他点头,轻轻的一声。    褚鱼眸中顿时染上了笑意,她眉眼弯弯,忙埋头进双臂间,发出吃吃的笑声,手胡乱揪着裙子,而后又偏头看着他,脸上笑意不止。    章岷忍不住也嗤笑了一声,他看着她笑的有些发傻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就那么高兴吗?”    “高兴!”    “高兴什么?”他又问。    “岷岷以后就是我的了!”    “嗯。”他笑。    “以后谁也抢不走!”    “好。”他无奈应着。    褚鱼又埋头进双臂间,吃吃笑了起来。    茅棚内又安静下来,噼里啪啦的二人谁也没有出声,却有脉脉情意在此间流淌。    终于兔肉烤熟,散发出阵阵肉香,章岷偏头去唤褚鱼,却见她一直安静环膝闭着眼,眼睫轻颤,轻轻哼唧着,却不睁眼。    他看着她面上那不正常的红晕,忙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果然烫得厉害。    “稳稳!别睡!”    他忙晃醒她,一手扶着软趴趴的褚鱼,一手撕下兔肉递至她唇边。    “吃些东西填填肚子,补充些气力。”    褚鱼晕的睁不开眼,直泛恶心,她哼唧道:“我的头好晕,我好难受……”    “我知道,稳稳,我等下就带你去找大夫,你先吃些东西。”他忙哄道。    褚鱼艰难的张嘴,干涩的咀嚼而后吞咽下去。    如此一口一口,直到褚鱼闭嘴不肯再吃时章岷这才停下。    自己胡乱用了一些,看了看天色,他将二人在此待过的痕迹清理干净后,背起晕晕沉沉的褚鱼往之前探过的路走去。    “稳稳听话,千万别睡!”章岷急道。    这种寒冷天气,若是睡着只怕寒气侵入的更加厉害。    褚鱼闷闷嗯了一声,抓着他的肩头以示自己还醒着。    一路匆匆忙忙在林间行走,待到日暮将夜时,二人终于走出了山林,远远便看见一处茅屋上冒着缓缓炊烟。    “稳稳,咱们走出来了。”    他连忙唤道,但背上之人早已昏睡过去,没有任何反应。    章岷急忙往那处茅房走去。    茅屋居住的是一对老年夫妻,老妇人听见有人敲着院门,开门一看,竟是一对落魄的年轻男女,男子脸上带着倦意焦急,他恳切道:“这位老人家,我们兄妹二人不幸落难至此,家妹身体受寒,发热不停,老人家可能收留我们一夜?”    “这……”老妇人探头朝已经昏睡的褚鱼的看去,而后忙道:“哎呦呦,这姑娘的情况可不太好啊!”    她忙招呼着二人进屋,挥手向寻声而来的丈夫喊道:“老头子!快去村头请李大夫,这姑娘病得厉害呦!”    丈夫耳朵有些背,茫然啊了好几声,老妇人大着嗓门又说了几句,他这才听清,忙往村头赶去。    “这是我姑娘嫁人前住的屋子,我每天收拾,干净着呢,快让小姑娘躺这。”老妇人忙拿了被褥来给褚鱼盖上。    章岷伸手往她额上一探,眉头皱得更紧。    过了没多久,丈夫带着李大夫匆匆赶来。    章岷坐在一旁,看着李大夫凝神为褚鱼诊治,老妇人为他端来了姜汤,他接过道了声谢,而后一口饮下。    “得先将热退了,去找我那童儿抓些草药。”李大夫风风火火写下方子,交给了章岷,而后又凝神把脉起来。    老妇人忙一把拿过交给了丈夫,“老头子快去抓药!”    “是是是。”丈夫连声应着,忙出了门。    “大夫,她……可还有什么事?”    李大夫把脉细思,而后缓缓收回了手。    他看着章岷问道:“这姑娘可是月事期间落了水?”    章岷攥紧了拳,忙问道:“是,可有什么大碍?”    “唉!”李大夫摇头,叹气道:“这位姑娘本就阳气不足,体质虚寒,这还在大冬日里落水,已是引发宫寒,若不调养好,恐怕以后难以有孕。”    老妇人捂唇惊呼了一声。    “难以有孕……”章岷拳头攥得发响,恨恨的往桌上一锤,咬牙道:“蒋凝嫣!!”    他压制住心中的腾腾怒火,忙对李大夫抱拳道:“还请大夫帮忙将她调养好身体,岷感激不尽!”    李大夫忙道:“好在这位姑娘年纪不大,身体也一向康健,调养上一年左右,应该可以将身子调养好。”    “多谢大夫!”    李大夫摆手,又写下了几个方子。    这时这家的丈夫也抓了药回来,李大夫又叮嘱了一番,章岷忙寻银子付了诊金,而后又给了老妇人一些银子,买她家里的一些衣衫,又请她帮忙煎药。    老妇人罢手推辞,喊了丈夫去煎药,而后寻了自家丈夫跟女儿的衣衫来。    “这些是我家老头子还有姑娘以前穿过的衣服,还望公子不要嫌弃。”    “多谢!”    章岷伸手接过衣衫,请老妇人替褚鱼打理,他转身去柴房将自己身上脏乱的衣服换了下来。    再次进屋药已煎好,老妇人正替褚鱼喂药,只是她昏迷着,舌头抵住喉咙,完全吞咽不下去。    老妇人正手忙脚乱,章岷接过了药碗,“我来。”    他舀了一勺喂她,却全都流了出来,老妇人忙替她擦拭,无奈道:“吞不下啊!”    章岷薄唇一抿,而后自己扬头含住一口药,低头含住她的唇,舌头抵住她的舌,将药哺了过去。    如此一口药接着一口药,将一旁的老妇人看得目瞪口呆。    “这这这,”她心下暗暗槽道:“明明是一对情人儿还说是兄妹,小年轻真会玩。”    老妇人暗暗咳道:“这个,老妇人家中只有两间房,额,今夜公子跟这位姑娘便睡这一间!”    章岷耳根处泛着红,面上却淡淡道,“多谢了!”    晨光熹微之时,枝头鸟雀落在草丛中觅食,远山村落中,村民纷纷晨起开始准备朝饭,炊烟袅袅升起,融入山间云雾,缭绕了天地。    褚鱼从熟睡中醒来,尚未睁眼便感觉到小腹处贴着一直温暖的大手,犹如一只火炉,让她全身都觉得暖意融融。    她缓缓睁开眼,茫然看着屋内的摆设,转头看去,见章岷正趴在床头睡着,一只手覆在了自己小腹上。    他睡得十分沉,褚鱼伸手拨了拨他有些散乱的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    即使熟睡眉头仍紧紧皱着,眼下青黑一片,下巴上已经冒出了青色的胡茬,她伸手摸去,扎手的很。    他显然是累极了。    从她落水,他将她救起,他便一直顾着她,自己这两日则没有歇过片刻。    章岷猛然惊醒,眼中的迷茫不过一瞬,而后又变得清明起来,他见褚鱼醒来惊喜道:“你醒了!”    褚鱼抚着他疲倦的脸,眼中泛起心疼,“岷岷很久没有休息了。”    章岷揉着干涩的眼,没有说话。    褚鱼身子往床内一挪,拉住他的手道:“上来休息休息!”    章岷揉动的手一顿,他无奈道:“稳稳,以后不要轻易对男人说这种话。”    她一脸茫然,却还是固执的拉着他。    “你要休息!”    章岷败倒在她固执的眼下,起身躺上了床,却离了她半臂远。    “好了,这样行了!”    “没有。”    褚鱼挪了过去,一把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肩头道:“这样可以了。”    章岷满心无奈,覆上她环在自己做腰间的手,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岷岷睡!”    他这时才彻底放下心来,不一会儿便睡熟过去。    做好朝饭的老妇人推门进入,正想开口唤章岷,但见床上的二人相依偎一起熟睡,她脸上笑意不止,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顺便替二人带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老妇人:哎呀,你们这种落难投宿的情儿啊我老婆子可见过不少嘞,回回都说兄妹,没点新意!    ↓↓↓(看这里)    接档文,求收藏!    《太太太子啊》    一句话:谭家女爱哭,太子遂欺之,甚妙。    谭家相爷的夫人近日产子,生了个唇红齿白,玉雪可爱的娇娇儿,可惜是个夜哭郎。    相爷无奈,为治女儿毛病,遂满京城都贴上了小字条:天惶惶,地惶惶,我家有个夜哭郎,过往行人念三遍,一觉睡到大天光。    直到有一天这字条贴进了宫。    三岁的小太子看着字条上还认不全的字,决定好心帮一帮这位上朝都在打瞌睡的相爷。    他在娇娇儿面前一站,趁她哇哇大哭的时候一把捏住了她的嘴,恶狠狠道:闭嘴!不许哭!    哭声立止。    从此京城百姓教训夜啼小儿时,说的都是:当心太子来撕你的嘴!十分奏效。    立下大功的小太子长大后发现,这谭家女爱哭也没什么不好的嘛!    **重生回到三岁的晏晗深感身上责任重大,一要好好读书,天天练功,二要帮助父皇,斗倒奸臣,三要……这个哭包就是母后当初给他定下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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