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情侣伤痕
聊天期间,北山已经越来越近。 停好车,拿上车钥匙两人走了进去。 好几年没来了,北山换上了一副新容貌,四周经过改建后整齐美观了许多,在专业人员的保护下环境也越来越好。 走在路上还能听见清晰的鸟鸣。虽然是冬季,但四周的松树却也为枯燥的环境添加了份别样的美感。 路上两人偶尔会拿起手机跟相机拍摄一番,她拍的是景,他拍的则是景中的她。 走了许久,到他们高中时春游的驻扎地后,两人放慢了脚步。 钟可欣放下手机,淡笑着说:“那个时候的这儿还没有垃圾桶,石凳,一切都是最自然最不受约束的。” “以前你就是坐在哪儿一个人啃面包的...”韩允诺抬起胳膊,指着不远处。 钟可欣侧过头看了过去:“对啊,你当时突然出现把我吓得够呛!” 韩允诺笑了笑,拿出手机点了两下,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是一张素描手绘,画面中少女坐在地上认真看着远处,侧脸美得不真实,而画面中的那个人就是那年春游时的钟可欣。 “李赫励那小子偷偷画的。”韩允诺笑着说。 “他画的?我怎么不知道?”钟可欣睁大眼睛又是不解。 “就是那次春游,他站在你身后偷偷画的。” “哦,我想起来了。”钟可欣恍然:“怪不得那天我看他的速写本,看了几眼他就拿走了,好像生怕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一样!” “心虚罢了!” “你看,那棵树上你放过掉下来的鸟巢。”钟可欣说着抬起头看了上去。 韩允诺没有做声,他牵起她的左手将她的袖管挽起了几圈,又抬起自己的右手将袖子推了上去。 看着两人共同的伤痕,韩允诺打趣的说:“情侣伤痕!” “你的疤痕一直都没褪吗?”钟可欣忙抓起胳膊,看着上面那道疤痕,皱着眉头问。 “没事,都这么久了。”韩允诺说着将她的袖管跟自己的放了下来。 他的伤疤是那年放鸟巢时不小心划伤了,而她的却是那晚反抗梁胜时被发簪划伤的。 原来就算是受伤我也会陪着你... 在北山上到夕阳西下,韩允诺才带着她下了山。 下山后,两人进了酒店的餐厅共进晚餐。 钟可欣落座许久跟韩允诺刚点好餐,一边的服务生就拿着一大束“蓝色妖姬”走了过来。 “钟小姐,订给您的花,祝您用餐愉快。” 钟可欣愣了一下,接了过来:“谢谢!” “不客气。”服务生说完离开了。 “喜欢吗?”他拿起高脚杯晃了晃,轻抿一口。 钟可欣重重的点点头,埋在花间闻了闻:“好香啊!” “没有你的味道香。”韩允诺微眯着漂亮的桃花眼,语调缓缓。 钟可欣:“......”什么啊,这么温馨的时刻竟然说那种... 韩允诺猛的坐直身子,往前凑过来,不以为然的说:“我说的是你身上的香水味,你在想什么?” 钟可欣再度:“......” “没,没想什么啊...”钟可欣将花小心翼翼的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拿起酒杯轻摇一下,优雅的喝了口。 ...... 用过晚餐,两人就回了酒店楼上。 ...... 翌日! 要不是韩允诺叫她起床吃早餐,钟可欣是绝对不会起这么早的... 早餐期间两人之间的气氛暧昧的不行,钟可欣的脸全程是红苹果! 用过早餐,收拾好一切,两人退了房,开车去了a市。 下了高速,他并没有直接带她回家,而且开车来到了a市的民政局。 “民政局?”钟可欣看着门前的几个字,读了出来。 “走,领证!”说着他下车帮她打开了车门,护着她的头部:“小心头。” “你怎么没跟我事先说一下啊,还有我户口本没带!” “没事。”他牵起她的手走向了办证大厅。 “难道领证可以走后门?”钟可欣猜测。 他宠溺一笑,解释:“出发之前我去那边将你的户口本拿了过来。”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那快走...” 看着她比自己还要着急的样子,韩允诺笑了笑... 过了二十分钟左右! 拿着手中的小红本,钟可欣的心突然激动的不行,眼眶红红的,一时竟然词穷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韩允诺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此刻他的心中也因为这来之不易的幸福而百感交集。 走到这一步多么不容易啊,还好不晚,还好是彼此。 钟可欣的眼泪夺眶而出,从白皙的脸颊滑落了下去。 他侧过身,抬起手温柔的替她擦去眼泪,深情的看着她:“韩夫人,我们回家!” 钟可欣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好...” 盛世御庭! 停好车,两人走到别墅门口刚要开门,小公主就探出了小脑袋,语气可怜巴巴的说:“妈咪,爸爸,你们不要小曦了吗?” 韩允诺将拉杆箱递给旁边走出来的管家,弯身抱起了小公主:“宝贝怎么了?” “刚刚小曦做噩梦了,梦见爸爸跟妈咪都不要小曦了!”小公主撇着小嘴,浓密的眼睫毛上湿漉漉的。 “乖,没事了,没事了!”韩允诺将小公主的头放在肩上,语气宠溺的说。 小公主点了点头,看着一边的钟可欣好半天,才说:“妈咪,你脖子上怎么啦?” “脖子?”钟可欣一时也没反应过来,抬起手摸了摸。 一旁的韩允诺低声一笑。 钟可欣看到他的笑,这才恍然,忙理了理头发遮了起来。 “妈咪,怎么啦,疼不疼啊?”小公主皱着眉头,担忧的问。 “呃,不疼不疼。”钟可欣尴尬的笑了笑,瞪了眼那边的始作俑者。 “肯定很疼,我看看我看看...”小公主说着往前探了探身子。 韩允诺没反对,反而抱着小公主走了过去。 钟可欣还没反应过来,头发就被揭了起来。 “这个,这个...”小公主边看边挠了挠小脑袋,努力回想:“啊,想到了,这个我见过,上一次早教班的小朋友用嘴巴使劲吸在自己的胳膊上就出来了这个东东哦!” 钟可欣:“......” 尴尬的笑了笑,一旁的小公主又开了口,激动的说:“妈咪你好厉害,都可以吸到自己的脖子,小曦,小曦就做不到...” “噗!”一旁的韩允诺憋不住又笑出了声。 钟可欣的脸有些发烫,再度:“......” 小公主笑了笑,嘟起小嘴转着小脑袋,努力想试着吸自己脖子。 尝试了很多次依旧够不到的小公主,好半天苦着脸才说:“可是,可是好难啊,妈咪你教我好不好?” 呃...这要怎么教? “其实,其实这不是我吸的!”钟可欣豁出去说了句。 小公主眨了眨眼睛,这才明白了一些,歪着头想了想又问:“那,那是谁吸的?为什么要吸妈咪的脖子啊?” “你妈咪就是自己吸不到,才让爸爸帮忙的!”一直看好戏的韩允诺冷不丁的说。 钟可欣:“......” 什么叫让他帮忙吸? 咬牙切齿的瞪了韩允诺一眼他,钟可欣踩着高跟鞋进了别墅。 “哦,原来是这样,那小曦也要给末言哥哥吸!”小公主笑眯眯的说。 “不行!”韩允诺的脸色忙冷了下来,语气也有些生硬。 小公主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韩允诺,一时间被吓到,好半天才怯怯的说:“为什么?” 韩允诺忙收起冷意,轻声细语的解释:“宝贝乖,宝贝要记住,女孩子是不可以随便吸别人的,也不可以随便让别人吸,知道吗” 小公主虽然不大明白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还有,以后不能跟顾末言牵手,除了爸爸,跟别的男生都不行,知道了吗?”韩允诺继续耐心的说。 小公主点点头,又歪着头想了想,问:“那爷爷可以吗?” “爷爷可以!” “那外公可以吗?” “外公也可以!” “哦,那舅舅也可以,对不对?” 舅舅?陆逸喆?韩允诺直接摇头:“舅舅不可以!” 怎么会这样?舅舅也是家人啊... 虽然很是不解,但还是乖巧的点了点头。 另一边! “可可,没事?”陆逸喆看着刚刚起妊娠反应的钟可可担心的问。 “没事。”钟可可漱了漱口,走出了浴室。 “辛苦你了...”陆逸喆像扶慈禧太后一般,扶着钟可可坐在了沙发上。 “小可乐肯定嫌你做的饭菜不好吃,所以才会提出抗议!”钟可可摸了摸小腹,笑着说。 这什么破逻辑? 她又不是吃了东西才孕吐... 虽然心里略有些冤枉,陆逸喆还是笑眯眯的答应着。 “呃,对对对,那改天请个保姆,让她照顾你,毕竟我一个大男人做起事来肯定没有女人细心,而且孕妇的饭菜我也不大会做!”陆逸喆说着帮她倒了杯水,递了过去。 “也好!”钟可可答完,接过水,喝了一小口。 陆逸喆笑了笑,跪在地上将头贴在她的小腹安静的听着。 “陆逸喆你傻了,小可乐这才多大,怎么可能会动!”钟可可无语的看着他。 陆逸喆抬起头搓了搓手,激动的说:“我,我太激动了嘛,不过这个小生命还要大半年才出生,等的好着急啊!” 钟可可笑了笑,突然又失落的说:“要是生完小可乐,我身材走形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说什么呢,我是那种人嘛!”陆逸喆一本正经的说:“虽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我也不是那种随意就可以嫌弃糟糠之妻的人!” 糟糠?糟糠之妻? 这话本身是没毛病,怎么她听着那么火大呢? 钟可可气呼呼的站起身,冷“哼”一声上了楼。 陆逸喆呆在原地... 什么情况? 他明明已经表明立场了,怎么又让她生气了? 理解理解,怀孕中的女人嘛! 安慰好自己,陆逸喆叹了口气,拿起一边的手机打了通电话给秘书。 刚刚他散会后无聊就拿出手机跟她打电话,谁知道没说几句就听到钟可可孕吐,不放心他只好交代了秘书几句就跑来了家里。 到家后一开始还挺好,可是没想到没过一会儿又吐了。 “陆总,您还来公司吗?”那边的秘书问道。 “既然公司没什么大事,那你就暂时照看着点,我怕她等会儿又吐...”陆逸喆不放心的看了眼楼上。 秘书:“......”这是正常现象,自家总裁至于嘛。 “那个,陆总,其实夫人那都是正常现象,你也不用紧张的一直盯着,再说董事长临走时可是特意交代了,让您安心在公司上班的!况且,况且这次史密斯先生可以专程过来了,陆董不在,您要是再缺席,恐怕不大好...”秘书冒着生命危险说道。 陆逸喆想了想也是:“行,那你安排我跟史密斯见面,我这就赶过去...” “嗯,好...” “诶,先等等”陆逸喆忙打断。 “陆总什么事啊?” “你现在什么都别做,先帮我找个保姆,最好是伺候过孕妇的,年纪大些,长相难看点的...”陆逸喆想着自家老婆的死穴说。 呃!头一次听说找保姆长相要难看的,虽然心底吐槽,但秘书还是恭恭敬敬的说:“好的,我现在就去找!” 挂了电话,陆逸喆走去楼上准备跟钟可可说一声,可是当他准备开口是却看到钟可可已经睡着了。 怕打扰到他睡觉,陆逸喆只好下了楼。 在楼下抽屉里找来笔跟纸,陆逸喆拿起笔写了起来:可可,我去公司了,保姆下午就到,还是那句话,别玩儿手机,实在无聊就看看电视,但时间也不能太长... 停笔,陆逸喆起身后走到玄关处拿起车钥匙,锁好门,走出了小区。 另一边! “依依...”女人虚弱的声音从传话筒传了出来。 白沁依握着电话的手有些抖,心底一片苦涩,好半天才张了张口:“妈...” “你,你叫我什么?”女人显然没有想到白沁依会在有生之年叫她这句“妈”,所以一时之间满是不确定,她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妈,你,你身体好点没?严不严重?伤口还痛不痛?”白沁依关切的问。 确认自己没听错,女人激动的坐起身,连连点头:“妈没事,伤已经好多了,一点都不疼,你呢依依?他们有没有欺负你?你在里面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