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茄汁海鲜烩
吃晚饭的时候应谨言接到了警员的电话, 表示在昨天萧默被抢包附近街区的垃圾桶, 找到了被遗弃的包证件,询问地址表示会亲自送过去。 拿回了证件的萧默松了一口气, 继而抱着应谨言不放,非说自己身无分文要把大腿抱好了。 应谨言瞥了萧默一眼,轻轻踹了他一脚。 “你着急回国吗?”应谨言贴心的问, 萧默跟她不一样。 最近周云深的事情就已经闹得风起云涌,自己在微博上被爆出来所谓的“丑闻”, 美物内部不一定多忙。 萧默抛下手头的事情来找自己已经尽了最大努力, 应谨言不希望萧默为难。 萧默眼巴巴的望着应谨言, 把手递到她手里,给应谨言玩。做无奈状,“后天,说什么都得回去了,然的话估计会被股东们砍死。” 应谨言摸着萧默的手指, 乐了, 她反问萧默, “感情你就三天假期?那你怎么肯定能追到我?” 萧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说, “追不到你,我就悬梁自尽, 不用股东们动手了。” “啊呸, 你快呸掉。”应谨言按住萧默的头,让他把刚刚说的话呸了。 “亲我, 不然不呸。”萧默坐在地上,抱着应谨言的大腿不放,持续性刷无赖。 …… 应谨言低头,在唇上轻蘸。 “呸呸呸。”吃到了甜头的萧默,立刻把话呸掉。 ***应谨言刷了一下手机,征求萧默的意见,“明天带你去奈良,然后从大阪直接飞国内。” 萧默点头答,“都听夫人安排。”应谨言恶狠狠的说,“那我就把你绑架了,换钱去。” 萧默配合应谨言,做了个小可怜受气包的表情,他嘴角下垂,眼神哀求,“那你可一定要跟我妈说,问多要点钱,一千万打底,两千万不行,怎么都得五千万你才能松口。然后你绑着我,带上钱周游世界,这还是美滋滋。” “萧默?”应谨言喊他。 “嗯?”萧默应她。 “你是亲生的吗?这么坑妈?”应谨言站起来,把萧默那床被褥卷起来,递过去。 由于昨天的经验教训,应谨言决定今天说什么都不跟萧默睡一个被褥了。 萧默伸手接了被褥卷,坏笑,“这跟我是不是亲生的有什么关系?我胳膊肘向亲生媳妇儿拐有错吗?” 应谨言不语,抬腿过头冲萧默肩膀劈过去,偏偏落下的时候动作很轻柔。 萧默松手把被褥扔地上,揽住应谨言的纤腰,把她整个人桎梏在自己怀里。漆黑的眼眸用视线一起锁着谨言,应谨言想挣扎,奈何现在这个翻车的高难度动作实在不好活动开来。 “嗯?你喜欢这个高难度体位?我记下了,等回头我们试试。”萧默咬着应谨言的脸颊,啄一口说一字。 应谨言瞪了萧默一眼,一个肘击。 趁着萧默吃痛的劲头,应谨言收了回了腿,快速抱起掉在地上的被褥卷,跑路到隔壁卧室,缩进被子里死。 ***第二天一早,两人坐上了前往奈良的新干线。 应谨言小朋友晚上睡不着觉,在列车上睡得醉生梦死——抱着萧默手睡得。 昨夜萧默同余盈樽说了应谨言的真实身份,余盈樽表现的并不吃惊,一副了然于胸的感觉。 余盈樽是这么跟萧默解释的,“本来我看辞甜饼就觉得很眼熟,开始以为是长得好看的人各有相似,后你说她是学数学的,那我就不相信她是顾辞了。就不可能有数学系的人有空满世界拍照片,大家都是被数学磨过的人,谁还不知道谁啊。再加上那天在我家,你喊颜言的时候,辞甜饼看了你一眼,眼神复杂,我就知事情不对了。” “我跟江月都想看看你吃瘪,所以没告诉你。”余盈樽聊天的时候被江月塞了一块巧克力,含糊不清的萧默补刀。 萧默盯了一会儿抱着自己手,嘴角挂着弧度,安然入睡的应谨言。单手拿手机,看余盈樽昨天发来的一串资料。 他昨天跟余盈樽说了应谨言大致的成长路线,当然他就只说到了顾辞离世,隐瞒了后面应谨言贿赂受害家属的事情。 余盈樽听完顾辞离世的事情,扼腕叹息了很久,花了通宵给萧默找资料跟提供意见。 早上忙着收拾东西,现在才倒出时间来看。 打开余盈樽发来的文档。 第一句是,“人终其一生,都在整合自童年起就形成的性格。” 然后是关于双向情感障碍跟后续治疗的分析简要方案。 抑郁症跟狂躁症交替,可能会易怒、有负罪感跟对生活无望的感觉。 无意识做出伤害伴侣的事情,需要悉心维护感情,病人十分脆弱,如果没有坚定地决心不适合交往相恋, 分手后会对病人造成更严重的威胁。 …… 余盈樽写的浅显易懂,萧默看的十分仔细。 在文档最后,余盈樽附了一句王尔德的诗句,“每个圣人都有过去,每个罪人都有未来。” 聪颖且识人无数的余盈樽,或多或少猜到了半分应谨言为什么会隐瞒身份的原因,她并不想戳破。长到盈樽这个岁数,已经能诚挚的对每一段感情表示祝福,这一刻的真心就足够难得,太长久的窥探未来能否继走下去,无益于是一种自我折磨。 ***窗外的风景飞速后移,应谨言睡得正香。萧默低头看趴在腿上枕着手的心上人,把窗帘拉下了大半。 第一次见到应谨言的时候就觉得她不大,出落得好看,妆容清淡,眨着一双桃花眼,嫩粉色眼影带闪,灵扑灵的望着自己卖蠢。 以前萧默觉得她一个单身母亲,没有获得孩子的抚养权,还能热爱生活。精心处理着每一道食材,从她底变化出奇妙的艺术作品,总是笑容满面,满满的元气少女。 知道了应谨言身上真正经历过什么,见到了真实的她以后,萧默更觉得她像个孩子。大 数时候的笑容是练习好的,强扯出来的,她脆弱、孤寂、绝望,独自一人背负着罪。 萧默只觉得心疼,能被她信任,让她安然抱着入睡,萧默才觉得自己有资格承受她生命里一半的悲伤与苦。 把应谨言垂到嘴边的碎发,揽到耳后,萧默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我不会让这个世界再伤害你半分。” ***奈良。 应谨言先带着萧默去酒店放了行李,再路边的店里买了两套和服,撒娇让萧默换上,就片刻不停的赶到奈良公园。 两人都身着和服木屐。 萧默不习惯穿木屐,走起路来有些别扭,应谨言倒是轻车熟路的蹦蹦跳跳,强行拉着萧默一起走过了神大门前面的柱子。 而后开始走回头路。 “来都来了,不进去拜拜神吗?”萧默不解应谨言的用意。 应谨言抿唇笑起来,单眼轻眨,手指放在唇中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快步扭头往回走。 虽然不解,可萧默还是追了上去。 离开神社一段距离以后,应谨言才云淡风气的说起日本神话故事,“有传说相爱的男女一起走过神社柱就能心意相通,永远在一起。” “那为什么不进去求个签文之类的?”萧默对日本的风俗一无所知,不懂就问。 应谨言斜眼瞅萧默,“你觉得日本的神明,看得懂中国字吗?” …… 萧默没话说。 实际上是应谨言在刚回日本的时候,就已经把御守写好归还,她不希望萧默许下任何有关于自己的诺言。 两人能走多远,自由心证,不问神佛。 ***应谨言在摊位前买了一包仙贝,拿了一片,举到萧默面前,瞪大眼睛,“刚买的零食,你尝尝味道。” 奈良公园里散养的小鹿很多。 萧默张开嘴,还没来得及咬到仙贝,就被路过的小鹿踹了一脚。 应谨言捧腹大笑,笑到岔气蹲在地上,举着仙贝给刚刚踹萧默的鹿啃。 应谨言喂一片,小鹿点一下头,喂一片,点一下头。 喂了大半包以后,应谨言成功的蹲着摸到了鹿脑袋。 萧默看着面前场景,满脸问号。 “没想到?这边的鹿都是吃仙贝的,谁让你跟它们抢食呢,不踹你踹谁哦?”应谨言又举了一片仙贝, 举高晃了晃,被鹿叼走。 …… 萧默学着应谨言摸鹿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一边摸一边口里念念有词,“神明保佑,摸摸秃,摸秃。” “你才秃,我有的是头发!”应谨言仰头,咬住萧默的爪子,用力。 喂完了一整包仙贝,小鹿瞬间无情,转身就走,给应谨言留了个背影,因为尾巴太短,所以摇没摇也不道。 应谨言试图从地上站起来,三秒以后。 垂头,憋出两滴眼泪,泪眼汪汪的看萧默,“萧默大哥哥,你拉我起来呗。” 萧默居高临下,甩了甩刚刚被咬过的手,眯着眼看卖萌状态的应谨言,痞里痞气的笑,“喊老公,我拉起来。” 应谨言歪头,不理萧默,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腿肚子,试图让血液循环起来。 萧默就着手边的摊位,又买了一包仙贝,学着应谨言刚刚的样子喂鹿,喂一片问应谨言一句,“要我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