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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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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旭听完只觉得有些感叹, 这真是病来如山倒啊!不过,这是别人小情侣之间的事,他没有必要去插一脚不是吗?    他又随便说了几句, 提醒苏倾域不要忘记接下来和他的约定, 这才挂断了电话。而苏倾域在挂断电话之后,看着屏幕上面的画面, 随后随手拿起了一杯咖啡, 喝了一小口。闭上眼睛靠在了沙发上, 不说一句话。    时间仿佛沉默了, 一切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经过一周之后, 苏倾域觉得时间差不多,那被困在地下室的人经过几天的摧残,精神意志已经崩溃得差不多了。他相信,当他走进去的时候,他会看到他想要的。与宴清歌分离了一个星期,虽说只有七天,可是他却觉得很漫长漫长。他希望这种漫长再短一些,再希望与她相处的时间又再长一些。    可惜, 苏倾域不知道, 他未来的生活, 属于他的漫长很长, 长到了他独自一人过了十几年。    苏倾域满怀着信心打开了地下室的门,轻而易举看到了邋遢的蜷缩在冰柜旁边的宴清歌。当看到他进来的时候,蜷缩的宴清歌没有抬头看, 苏倾域觉得,她可能是在生气。    他的清歌在生气,可是没关系,他可以哄哄她。如果、如果她还在怪他的话,他可以再哄几次。    苏倾域走到了宴清歌的面前,以往的洁癖在此时全部消失殆尽,他直接一把将宴清歌拥入了怀抱。    “对不起。”苏倾域将下巴搁在了宴清歌的肩膀上,轻声说着,紧接着他补充道,“可是,我就是、就是太想拥有你一个人了。”    被他抱住的宴清歌不说话。    苏倾域以为她在生气,于是他开始说道:“如果你生气,我可以哄哄你,让你高兴。只要你别生气。好不好?”    宴清歌依旧不说话。    苏倾域有些慌了:“我只是,我只是杀死了另外一个人格。我想让你永远陪着我,清歌,你别生气。”骄傲如他,恐怕没想过这辈子还会说出这些祈求的话。    被他抱在怀里的宴清歌动了动身子,突然间笑了一声,缓缓的说道:“你以为,我真的死了么?”    苏倾域一时没反应过来,不,或许是他反应过来了,只是他不愿意接受罢了。    紧接着,他又听到了宴清歌将脸伏在他的肩膀上,声音羞羞涩涩说道:“我、我喜欢你……”    她的声音带着点些许的羞意,可就是这语气,让苏倾域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他告诉自己,不可能的!但是,动作还是一步将宴清歌给推了开来。    宴清歌被推到在地上,她抬起脸,不敢直视着苏倾域,眼睛里是满满的恐惧:“我不喜欢你,你放我走好不好?”    苏倾域看着宴清歌,质问道:“你为什么不死?”    此时的宴清歌仿佛是惊吓到了极点,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我不想死……”    苏倾域看着宴清歌,垂下了眼帘,心像是掉进了一片冰窟。    他……他杀错人了。    不、不可能。不对,不会的!    他一把捏住宴清歌的脖子,直到她憋红了脸,咳嗽也咳嗽不出来,他才又放松开了手,问着她:“你究竟干了什么!在你的脑海里!”    宴清歌一直不停的用手掰开他的手指,指着自己的喉咙想让他放开,可是苏倾域无动于衷。    苏倾域用着好听又充满诱惑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告诉我,你干了什么。”    宴清歌的眼神有一瞬间的迷茫,老老实实的回答:“一……一个和我长相一样的人,站在我的面前……”    “然后呢?”    “然后火……好大火,她跳进了火里……”    她说的断断续续,可是苏倾域却理解了。    人的精神脑海里,有一片人格聚集的地方。大多数人不会发生人格分裂,是因为他们心中的自我与客我进行互动,最终形成的本我,与自己潜意识的人格一样。若是不一样,那人就会衍生出另外的人格。两个人格平时互不交流,一旦有外部刺激,那么必定有一个受到了损伤甚至……消亡。    所以……现在消亡的是,他爱的那个?    他没有杀死她,可是她为了报复,却选择了死亡。    宴清歌半疯半癫的从苏倾域身旁走过,擦肩而过的一瞬间,又似乎恢复了平静她开口道:“你大概不会知道,是你亲手杀死了她。”    “你撒谎!”苏倾域惊慌大吼。    “我为什么要撒谎?”宴清歌看着苏倾域,指责道,“你自傲又强制,觉得任何事情都在你手里掌握是不是?你想杀死我,可是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这些天一直被你折磨的,就是你喜欢的人。我亲眼看着她,扑向那火中。”    “光,多么诱人啊!可惜了,你喜欢的人,真是从头到尾没有享受过!”    “再强大的精神力,也经不起你这般摧残。”宴清歌说道。    苏倾域看着宴清歌,不知道是在恨她,还是在恨自己,一只手直接捏住了她的脖子,宴清歌被捏得透不过气来,随后,她的眼眶开始湿润,缺氧的恐惧让她的眼泪也开始犯了出来。    “咳咳……你要是杀死我……你连个念想都没有……咳咳……”    听到宴清歌的话,苏倾域仿佛想到了什么,直接松开了手。    宴清歌浑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就被抽干了,她后退了一步,随后朝着门外走去。苏倾域没有阻止她,也不想阻止。    那不是她,他喃喃说道。    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他亲手杀死了自己喜欢的人格,留下了最讨厌的人格。    苏倾域开始闭门不出,为什么要这样呢?他想。    他的精神陷入了错乱的状态。    偶尔,突然间想到了宴清歌在昏睡之前对自己说的话:“你不要后悔。”    她是预备好让自己死亡的。    可是为什么呢?    她想要给自己教训,也不用采用这么极端的手法。    她可以和他说,我想要杀你,想要隔你手指。他都可以,都会答应。他不会觉得为难,只要是她,任何事情都可以。    从来没有人,可以让他这么这么的喜欢。    可是,也从来没有人,会真正的爱上自己。    苏倾域几天后,收到了宴清歌的信,此时的宴清歌已经坐上了飞往国外的飞机。    他讨厌的人说,你总以为你是正义的使者,你是死神,可是你以暴力的手段惩罚别人,你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和犯罪者又有什么区别呢?你想杀我吗?可是抱歉了,你不能,你一旦杀了我,她就永永远远的死了,真可惜。你只能站在一边,现在融合她性格的我,不会像以前那么懦弱,我不会喜欢你,可是拥有精神洁癖的你,还能对我动心吗?看着我同别人结婚幸福。这,大概就是老天对你的惩罚?    苏倾域看着那封信,情绪一瞬间失控,将信件撕了个稀巴烂。    这不是他喜欢的人啊!    他喜欢的人,总是会说着,阿域,那我们在一起试试?    可是又是他喜欢的人,亲手杀了自己,带走了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宝贵又最喜欢的人。    你可真狠心啊,宴清歌。我与你相比,真的是不能及。至少,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或许,或许真的是他作孽太多了呢?苏倾域想,所以上天真的这么惩罚他,他太自私了,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总是以为自己是上帝,结果触怒了真正的上帝。    他以后再也不会犯罪了。    宴清歌真的很好,她用了巨大的代价,给了自己一个教训。    他果然只能远远的看着,看着她在别人的身体里幸福。    后来,许旭问过苏倾域,宴清歌呢?    苏倾域说,走了。    许旭自以为他们是分手,便没再多问。    可是他哪里知道,他们哪里是分手呢?是从来没来得及正式道别。    苏倾域随着许旭又一起调到了京都,他想,她应该会原谅他,她会醒来的?    没有人告诉他。    他等啊等,时间其实也不难熬,十年,一转眼就过去了。    他帮助了警察破案,追捕了很多犯罪份子,几次在生死线上徘徊,最后支撑下来的是他的一个心愿,他想好好的道别一次。    人如果没有好好的道别,就说明,从来没有好好的遇见。    明明、明明他和他的清歌有个很好的开始的。    他后悔了,早在第一次遇见的时候,他就该承认的,那时起了兴趣,起了情意,那不是一时兴起,而是情之所至。自此以后,所有的情绪都为这个人服务,他不信神,不信佛,他唯独祈求,他做了这么多好事积累下来的福分能够让他在有生之年,再见一次那个人格。    他想说,那时他错了,他总以为将世界上的一切都掌握在手里,却偏偏漏掉了感情。    在苏倾域45岁的时候,这天,天气很好。四月份的时节,天空飘来了许多的柳絮。这些年,他在警队的声誉很高,开始转向幕后,当起了犯罪心理学的教授,为警队输送更多优质的人才。    在他45岁的这一年,他站在窗子边上,看到学生的女友来找他。学生高高兴兴的和他道别走了出去,远远的,他看到了学生的女友和学生两人坐在树荫下,手里拿着几个类似皮影的木雕,两人甜蜜的在一起依偎着,不知在笑些什么。    他恍惚中,想到自己十四岁那年,他被自己母亲抛弃的那一年,进入孤儿院的时候,所有人都欺侮他。他在半夜时分偷偷的爬出了房间,踏着皎皎月色,趴在院长的窗子口,看到了院长手里拿着两个皮影人,嘴里喃喃的唱着软调。    那晚的月色真美,院长嘴里念着的调子,他至今仍然记得很清楚。    苏倾域看着窗外的景色,嘴里说着:“这走在江南里的小姐,能不能停下你匆忙的脚步,欣赏这美丽的村庄小色?”    “这位先生,你的马蹄惊扰了我,。”    “来得是谁家的小姐,生的春光满面,美丽非凡。这位小姐,请你停下你美丽的脚步,你可知自己犯下个什么样的错误?”    “扣扣——”几声敲门声传来,打断了苏倾域的思维。    苏倾域一转身,是他的另外一个学生。    学生说:“老师,许SIR来找你了。”    苏倾域点点头,朝着门外走去。    许旭也不再年轻了,尽管他染了好几次的头发,可是两鬓还是斑白了。他见着苏倾域,神色有些复杂:“又在想她?”    苏倾域不做声。    许旭心里有些难过起来。当时他以为苏倾域已经放下了,这哪里是放下呢,是掩藏起来?    他无声的拍了拍苏倾域的肩膀:“我这次来找你,是因为我要结婚了 。”    苏倾域看着许旭,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是该结婚了。你孩子都十几岁了 。”    许旭:“……请帖我放在这里了啊,你记得来参加。”    苏倾域点头,拿过了请帖,里面写着许旭和新娘的名字。他突然间笑了,夹杂着苦涩。    他动了动嘴,轻声说了一句话。    没有谁听得见,只有从窗口吹来的风。    他说,曾经,我也是很想结婚的。    苏倾域去了许旭结婚的现场,宾客众欢,兴致而归。    他在回来的路上,月亮很大很圆,而且似乎离他很近。他想到,在他第一次逮捕了一个犯罪分子的时候,当着他的面解剖了他的妻子,当时,他是怎么说的?    哦,对了,他说,我诅咒迷,终其一生,不得所爱。    当时,他觉得可笑,只有跳梁小丑才会信什么诅咒。    可是,如今,苏倾域回头一看,长街深夜无人,他突然间没想过,竟然会一言成真。    他又摇了摇头,念道,美丽的小姐,你可知你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你错在从花瓣上踏过,却留下了洒落在空中的花香。    我想和你告个别,他又说道,正式的告别。    苏倾域一个人走在路上,空气中夹杂着四月雪,路灯下,像是鸳鸯小影,一阵阵的飘过,缠绵路上飞花,聚散了太多的牵挂。    他想,其实再痛也不痛了,再过35万个小时,再等到这一簇花开满30次,他就会变成土地里的白骨,到那个时候,他爱的人或许会从他的尸骨上踩过。惊讶的说声,呀,真好看。    那时候,他可以无声的回答一句,小姐,是你惊扰到我睡觉啦!    这样想着,他不自觉的笑了一下,远远的看见了一个人,苏倾域的心剧烈的跳动了一下。    唯恐自己看的不真切,四十五岁的苏倾域眯起了双眼。他的嘴唇颤抖了起来,激动的无以复加。    她朝着自己走来,两人都不再年轻了。    可是只需要一眼,他就知道,那是她。    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感谢上苍,他知道,她回来了,回来了。    于是,等候了十五年的拥抱,他轻声对她说,欢迎回来。然后拥她入怀。    她说,我想你了,阿域。    ——“如果,如果有一天,我不喜欢你了怎么办呢,阿域?”    “那我就一直等,一直等,等下去,等到你重新喜欢为止。”    到那时,就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了。    Together wing to wing,and oar to oar ,forever.I prise.    be结局    后来,许旭问过苏倾域,宴清歌呢?    苏倾域说,走了。    许旭自以为他们是分手,便没再多问。    可是他哪里知道,他们哪里是分手呢?是从来没来得及正式道别。    苏倾域随着许旭又一起调到了京都,他想,她应该会原谅他,她会醒来的?    没有人告诉他。    他等啊等,时间其实也不难熬,十年,一转眼就过去了。    在这十年间,他生了一场大病。    其实也算不得大病,就是眼睛瞎了罢了。    苏倾域在离开宴清歌第五个年头的时候,在京都警察局坐阵,破了好几桩案子,一时之间名声大噪。这些年,他刻意不去打听宴清歌的消息,他有些害怕,自己会忍不住,忍不住把那人活生生杀死,然后制成标本,珍藏起来。最起码,她会永远陪着自己,是不是?    可是,深夜醒来的苏倾域,一气之下,摔碎了几个玻璃杯,不知道是惩罚自己,还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就这么光着脚在玻璃渣上踩来踩去,踩到脚上流满了红色的血,嘴里喃喃道:“可是,终究不是她啊……”    苏倾域在脚上的伤好了之后,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    那个时候,他刚从警校坐上专车回家。    他坐在车里,看着理清马路两边的树,京都的天气很干燥,所以种植的树很高,秋天的时节,那些树被风吹得簌簌作响。    突然间,叮咚一声,手机传来了一条短信。    苏倾域打开了短信一看,上面显示的是未知的号码——    “你记得宴清歌吗?”    苏倾域皱了皱眉,会有谁知道她呢?    “你的目的?”    不一会儿,另外一头发了个消息过来。    “如果不想她死,你独自一个人来静压路108号向东走300米的仓库。如果不是你一个人来的话,我会去找那个小妞的!”    苏倾域看了这条消息,勾起了嘴角,笑了:“关我何事。”说罢,他就闭上了眼睛小憩了起来。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么?    苏倾域回到家之后,待到司机一离开,就自己开车去了短信上的地点。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缘由,明明知道是陷阱,他还是去了。    推开仓库的那一瞬间,一阵灰尘迎面扑来。里面坐在三个人,有高有矮,苏倾域不认识他们,可是也容易踩到,估计是自己制服的几个犯罪集团里的人。    高个的人,上半身穿了一个牛仔服,衣服扎了一半到裤子里面,见到苏倾域,眼神一挑:“把你外套脱了。”    苏倾域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脱了。    随后,高个的人指使了另外两个小弟:“把他兜里面的手术刀拿出来!”    苏倾域直接将手摊开:“我没带!”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随后大笑了起来,随手从地面上捡起几根钢管,操起来直接一棍子打在了苏倾域的腹部。    苏倾域闷哼了一声,没倒下,只是嘴角出了血。    随后又是一根子落了下来,打在了他的背上。    高个子说道:“你不是医生吗?你现在看看,你的肋骨断了吗?!”    苏倾域抬头看向他,说道:“怎么样才不会去骚扰她?”    高个子反应过来,大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是个情种!你死了,你让我们活活打死,我们哥几个就不去骚扰她!”    苏倾域垂下了眼帘,默许了。    其实,他很想说,不是情种,他针对的情种,从来不是现在的宴清歌。    至于现在,他大概是觉得是一种保护欲在作怪,用着她的身体,自然得好好的啊!    他也活够了,十年,真的太长太长了。    又是一棍子敲下来,直接敲在了苏倾域的后脑勺,苏倾域只听得见自己的后脑传来一阵什么碎掉的了声音,随后所有的痛的不见了,眼前越来越黑暗,迷迷糊糊中,他好像看到了宴清歌坐在他的面前,她的神色冷漠,对他不屑一顾,像是对他从来没喜欢过,他心头一痛,随即呼吸不过来,地面上散起一阵的尘土,他最喜欢的白色衣服也弄脏了。    许旭找到苏倾域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最敬佩的人,倒在了地面上,一阵血泊,黑色的头发上满是血渍。他满不在乎的用脚提了一下苏倾域:“老苏,别以为装死就可以逃过你答应的事,你说、你……”他突然间后面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知道,这个让他敬佩的人,这下是真的不再这个世界上了。    许旭收拾好了苏倾域的尸体,在回去的路上,手机突然间接到一条短信,是苏倾域发的,他定时发的。    “葬礼的时候,如果可以,帮我安排一场多个电视台直播!”    低调了一辈子的人,终于用这种方式向世人宣告了他的离世。    许旭不知道苏倾域是什么意思,可是在葬礼的那天,多个电视台转播的时候,他突然间有些明白了。    是什么原因他想要高调呢?    他曾经羡慕电波,因为这个东西不消逝,可以穿透距离的隔膜,可以离他喜欢的人,很近很近。    最终,他以他的方式,完成了这场仪式。    宴清歌在电视台上看着记者大肆宣扬的报道,报道着苏倾域的生前的事迹,看着许旭作为唯一一个亲人在场,读着葬词。    许旭说:“这是我的一个好友,他的葬词,是他亲身写的。”许旭听了听,似乎有些哽咽,他又说道,“只有一句话。”    “世间万物,瑰奇美丽,但我念你,始终如一。”    宴清歌听着这句话,她仿佛通过这句话,看到了苏倾域站在她的面前,他说:“我惹你生气了,现在我把自己赔给你,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宴清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泪流满面。    “系统!”她急急忙忙的呼唤系统,“他不该这样的!”    系统:“那么您想要怎么做呢?”    “原主是因为一厢情愿才想让他喜欢上自己,可是他不该是这样的。如果没有我,他还是会高傲又自得的过完这一生,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我想要改这个结局,系统!”    系统犹豫了一会儿,说道:“我可以提供时光倒流工具,但是只能回到十年前,您已经从他身边离开的那一刻。”    宴清歌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可以,那你再帮我把他的记忆清除掉,关于我的。”    系统只觉得宴清歌有些变了,可是终究没说什么。    深夜,苏倾域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他的房间里,关于另外一个人的存在的痕迹全部开始清除。照片上,关于两个人合照的人,只剩下了一个,他的记忆仿佛被重置了,所以的一切,都在悄然消失。    清晨,苏倾域按照生物钟醒了过来,他自觉的走到了厨房,做了煎蛋。直到煎蛋放在了桌子上,他才发觉自己一下子做了两份。    他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    随后,许旭来敲门:“你媳妇病好了?”    苏倾域看着许旭:“什么媳妇?”    许旭一脸惊奇,他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一眼苏倾域:“你们分手了?”    “不记得。”    “你记得你和我签订的协议吗?”许旭问。    苏倾域点头。    “你记得你是为什么签订的吗?”    “因为无聊。”    许旭不这么认为,径直的拿起了桌上的一张照片,直接递到了苏倾域的面前:“这上面有你们的合影呢!”    苏倾域递了个白痴的眼神给许旭,然后将照片塞回了许旭的手里。    许旭一看:“卧槽!照片呢!我说你们这分手分的太彻底了,这怎么还把人给P掉了!”    苏倾域不再管许旭,直接把他赶了回去。    可是苏倾域开始自己怀疑了起来,他是不喜欢拍照的人,现在他的家里怎么会有照片?    难道自己真的失去了一段记忆?    可是是怎么失去的呢?    有趣极了。    苏倾域只觉得发明了一个新的游戏。    既然有人故意不让他找回记忆,那么他偏偏要试一下。    可是现在的他不知道,他的偏执是他的痛苦,也是他的快乐。    之后,命运的轨迹一模一样。    苏倾域和许旭回到了京都。    只是上辈子当绑匪再威胁他的时候,他看着宴清歌的面容,虽然说熟悉感划过去,可是半分的喜欢也无,直接找人围剿了这批人。    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再催眠恢复记忆上。    十年过去了。有一点成效。可是他不满意,记忆中的人总是模模糊糊的。    直到,第二个十年来临的时候。他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年轻时候不注意养生,现在常常住医院,可是总有一个执念在支撑着他。    那个人越来越清楚了。    他一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她在他面前的模样。    直到有一天深夜,他在医院的病床上咳嗽个不停,他从梦中惊醒,脑子里的人脸清楚了。    他咳嗽的很厉害。    可是第二天,却又荣光满面。    他找来许旭,说让许旭陪自己去法国一趟。    许旭有些纳闷,可是还是答应了。去的这天,苏倾域特意穿上了西装。你知道的,年轻时好看的五官,即使在年老了之后,也不会觉得难看。    苏倾域去法国的时候,满心想着是见宴清歌一面。呵,她骗了他这么多年!什么人格死了,死了的人格会想着如何让自己忘记她?他甚至想,会不会一开始就没有两个人格,是她为了吸引他,伪装出来的!    她可真狠心啊!    苏倾域想。    可是他来迟了。见到的只有宴清歌的尸体。他来晚了一天,或许说一步,在他来的前一天,宴清歌刚离开这个世界。    苏倾域远远的看着宴清歌的尸体,突然间就捂住了眼睛笑了:“我不会原谅你,宴清歌。”    “绝不。”    苏倾域转身离开,不带一丝留恋。    可是,可是一回国,刚下飞机,他就被送到了急诊室。    在医生抢尽全力就他的时候,他自己扯下了氧气面罩。    苏倾域闭上了眼睛,手里紧紧的抓着,他的那张照片。    照片上有什么呢?    有一个人。    一个男人。    年轻的痴人。    他在等着哪里的姑娘,等着那人走进相片里,等着她说,我回来啦,阿域。    “我走过好多好多地方,可是再也没有碰到你这么的一个人,让我很喜欢的人了,虽然记忆不见了,可是我知道的,一直都知道的,有个人,在等着我。”    “她等着我给她做艺术品,她会她喜欢我。”    是谁呢?    谁呢?    他走了很远很远,快要忘记了回去的路了。可是那些早就被她打碎的东西,他还放在手上,舍不得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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