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晋江独家首发10.6
苏裕雪坐在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哭, 哭着哭着, 她突然不哭了。 为什么要哭, 哭有意义吗?这里也许会遇见她的员工,在员工面前这么狼狈, 成何体统? 她擦干了眼泪, 看了看手术室外面闪烁着的红灯, 走去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洗了脸。 冰凉的水拍在脸上,她看着自己的脸, 忽然往事都窜进了脑海。 站在镜子前的这个女孩儿叫苏裕雪, 她今年已经二十二了。 这是她的第二次生命。她有一个哥哥, 和前世一样。父母都在海外经营公司,基本不回家照顾两个孩子。 自己当初来美国做生意, 同时参加考试拿到了哈佛的offer。 有一天无意找到了父亲的公司,发现父亲的公司唯一的项目就要扑了。她投了很大一笔钱去支持、经营。 一个叫傅城的男人邀请她去家中, 发生了什么不记得了。 后来她回了家,记忆开始变得支离破碎, 像是满地的碎玻璃。 然后她患了抑郁症,一度靠着安眠药睡觉。很厌恶一个叫盛央瀚的男人。但是总有一个叫Klein的好男人陪在她身边,陪她高兴,陪他忧伤。 也为了陪她治病,放弃了所有的事情,只等她康复。 哥哥苏昊风的电话提醒了苏裕雪,盛央瀚和Klein是一个人。当时的他还在厨房做饭, 那是他们XX后的第一个清晨。 她觉得自己被欺骗了,争执之中,刀划破了他的手…… 苏裕雪突然低下头,捂住自己的脸,哽咽。 她不是在哭,她不会哭了。之前那个勇敢、坚强,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苏裕雪呢? 她只是觉得难过,忍住眼泪,嗓子中只有她呜咽的声音。 盛央瀚,盛央瀚。 我们好好的,重新来过。 酸涩的眼睛中有无数个片段飞逝而过,一切都恍如昨日发生的一样。 盛央瀚给她包扎受伤了的膝盖,那般小心翼翼,她还记得,自己看着他纤长洁净的手指、少年如玉的脸庞,看呆了。 那个对所有人都温文尔雅的少年,其实内心中对所有人都冷漠至极。 他穿着白色的大褂,跟在外国的教授后面询问问题,那样认真的样子。 她也记得,每一次盛央瀚查资料到很晚,他摘下防辐射蓝光抬头看到她的时候,眼里总是充满了温柔的笑意。 她曾多次诱惑他,可他却知道一个男人的责任,不为所动。 即使是在昨天的晚上,他也,那么温柔,征求她的意见。那一夜,珍宝般吻遍了她身上所有的肌肤,她觉得自己被他,这般珍重…… 而她,惹他生气,在他受伤的时候连伤口都不会包扎。 她听到外面有医生在喊什么,她急忙走过去,急切地问医生,他的情况。 男医生扫视了苏裕雪一下,语气中听不出喜怒哀乐,“他情况挺严重的,有可能感染发炎。今晚要好好照顾着。” 苏裕雪赶紧答应了,去病房看盛央瀚。 打了麻醉药,还没有醒过来的盛央瀚安静地躺在床上,白色的床单被子,更加映衬的他脸色苍白。 一点都不像平常那样健康了。苏裕雪不喜欢看他苍白的脸。 她坐在他的床边,静静地看着他。 他会好起来的。 他似乎有感觉,麻醉药消散的时候,他便醒来了。没了麻醉药的时刻,自然是很难熬。 苏裕雪抱着被子,可怜兮兮地看着盛央瀚,“你醒了?” 盛央瀚看到苏裕雪眼睛有点红,起身,笑着,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想我?” 他的声音有点沙哑,苏裕雪赶紧给他递上水,可他看了看水,眼中有一丝狡黠:“手受伤了……” 苏裕雪心中有愧,想到他之前无微不至地照顾自己,她现在也该照顾照顾他了。 她把水杯贴到他的唇边,可毕竟不是自己的手给自己拿水喝,水从盛央瀚的嘴角滑了下来,滴在被子上,像是迸开的血花。 “唔……”盛央瀚看了眼苏裕雪,“麻药可能没过劲儿,脑袋不大好使,需要人喂。” 苏裕雪见他那无辜的眼神(装的),和苍白的唇,想到他留了那么多血,有点心疼。喂就喂。 她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盛央瀚期待地看着她,结果苏裕雪咕噜一口就咽下去了。 “不好意思啊,没喂过别人,习惯性地就咽下去了。”苏裕雪汗颜,又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机械地走过去,弯下腰,脸和他的贴得很近。 她霸道地钳起他的下巴,唇就贴了上去。 本是她主动,可一碰到他之后,她永远都处于被动的那一方。 水悉数尽了他的口中,他像是一个贪婪的旅行者,即使喝到了水却还是勾着她的小舌不放…… “咳咳。”护士端着药进来了,看都要黏在盛央瀚身上的苏裕雪,心想这个家属真是欲/火焚身,病人手都残了,还要做这种事情。 苏裕雪面不改色地从床上下来了,让医生过来给他打消炎针。 “伤口不算很严重,今天观察一下没有消炎感染,就可以先回家了,只要每天定时打针就好。前几天可能会有些疼,实在受不了可以打杜冷丁。”护士走过来给盛央瀚那只还好的手上扎针。 苏裕雪凑过来问,“Klein,你的手疼吗?” 他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回头跟护士说要打止痛药,却听他说:“不,不用。有你陪着我就好多了,止痛药打多了会变迟钝的。” “呵,我看你思维吗敏捷的很呢。” 苏裕雪晚上在医院给他买了饭,英国的饮食和中国的不一样,很难有清淡的。苏裕雪也不会做,先给他买了医院的晚饭,又去中餐馆打包了粥回来。 自己只会做个水果沙拉了,便买了很多很多的水果做水果沙拉。 盛央瀚最喜欢的,就是她的水果沙拉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因为担心苏裕雪没有睡觉的地方,换了VIP豪华病房。 有电视有电脑,重要的是床是双人大床了。 苏裕雪洗了澡之后,趴在床上打电脑,盛央瀚躺在一边看她打电脑。 她在整理很多的思绪,在整理忘掉的事情,之前的事情,以及未来要做的事情。 盛央瀚在一旁看着,笑道:“你是福尔摩斯·裕雪吗?” “我只是想知道我忘记了什么,我该怎么做。” “忘掉的,我会帮你想起来。但是现在已经十一点了。宝贝你该休息了。” “唔……好。”她把电脑合上,放到了桌子上,“盛央瀚,我决定了,我们以后要好好的,不要再吵架。好好的过日子。” 他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笑了,“宝贝,帮我把衣服换了。” “诶诶?你怎么——” “可是我的手受伤了。” 好好好,他是病人!等你病好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苏裕雪把他的睡衣放到床上,然后帮这个手残的病号换衣服。 他不喜欢穿病号服睡觉,睡觉要穿舒服的睡一睡觉。 苏裕雪想,你怎么不裸睡啊,多方便,都不用我帮你穿了。 苏裕雪帮他解开病号服的扣子,一粒一粒的,解开扣子就看到了他身上的肌肉…… 她也就随便地占个便宜摸摸。反正是他男人,反正趁他生病,好好摸索摸索。 “嘻。” 头顶上是他高冷的声音,“笑什么?” 她又趁机摸了下他的腹肌,“哈哈哈……你会感觉痒吗?” “你觉得呢?”他的声音中有些压抑。 当她帮他把裤子换下来的时候,才看到他的某个部位……翘的老高。 她咽了咽口水,假装,可以假装没看到吗? “以后你还乱摸吗?” 苏裕雪眼睛都不敢看他,赶紧摇头。 可是没什么用,她看着他单手把她给她穿好的衣服解开…… “过来。”他抬眸,看着她。声音沙哑,在克制着那些东西。 苏裕雪硬着头皮,先去把门锁了,然后走过去,分开腿,坐在了他的身上。 她能感觉到那个东西在顶着她,她有点害怕,隔着薄薄的布料,她感觉那样炽热……自己的心,跳的很快。 …… “我轻点,疼了告诉我,我就停,知道吗?”他揽着她的腰身,声音中全都是温柔。 …… 苏裕雪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她甚至不敢想昨天晚上的事情。 很奇怪的感觉。渴望又害怕。 “病了还这么疯狂,也不怕下不来床!”她清晨睁开眼睛,听到的他的早安,慵懒,似乎有些气地对他说。 他感受着她的酥胸贴在自己的身上的柔软,笑了,“也不知道是谁下不来床。” 末了,他说:“我只是手残了,但也不耽误你的性/福。” “喂喂喂!闭嘴!”苏裕雪偏过了头,不想听他说话,脸上却红了一片。 手残?他那不残的手可灵活的很呢!昨天晚上一只手都能把她摸个遍,苏裕雪想到这里,狠狠地掐了下他的腹肌。 “有感觉吗?”她咬牙切齿地问。 “有。” “什么感觉?” “幸福的感觉。”他贴近她的耳边,温柔的说。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这个妖孽说话了,“你姓福,你满族!”